第33章 我可是第一次
苗成自知无力抵抗，便如静肃的雕像，杵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快速掠来的红色倩影。
死亡将至，他竟不觉得恐惧，死亡似乎也变成了一件极美的事情。
剑尖眨眼间就到了他的咽喉，距离咽喉不到一寸，寒冷的剑气刺破身体皮肤。
刹那之后，剑尖了无踪影，因为身前的红衣罗刹消失了，如同炮弹一样飞向后方。
游琴吃了一惊，抬头骇然望去，一名身着破裳，污头垢面的身影挡在苗成面前。
“你，你怎么没死？”游琴盯着那道身影，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不可思议地喊道。
“呸，妈的，十颗子弹打到了老子身上，你们这些混蛋真是会玩，老子的衣服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把它们给毁了？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有一套新衣服？”凌岩抹去脸上的血污，厌恶地道。
“不，不可能！”游琴愣在原地，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即便是强大的外家宗师高手，也不可能在那么密集的子弹下平安无事，凌岩确实是出了事，衣服破了几个洞，身上沾了不少血渍。
可他依然生龙活虎，比小强还厉害。
“哼，当然不可能，没人能杀得了我！”凌岩招手，远处传来清脆的剑鸣，一把长剑飞了过来，携着一身血红，长剑一抖，覆在上面的鲜血宛如雨水掉落。
凌岩横剑在胸，讥讽地看了游琴一眼，忽然把手中的宝剑收回剑匣，“你们先走，我一个人在这里应付。”
“可是凌先生！”苗焱在苗成的搀扶走到他身边。
“我要你们回去就回去，你们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凌岩怒道。
苗成闻言，忙把苗焱扶回了车子，车内，楚菁儿痴痴地望着车窗外，看着像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凌岩，内心甚是复杂，这就是自己的保镖吗？
她想要出去问一下那个红衣杀手，究竟是想杀她，还是来杀凌岩，凌岩收了太多的不义之财，他才是最该死的，仇家满天下，注定活不长。
因为一个保镖连累了自己，楚菁儿觉得怨，她想下去问，可是不敢，生怕自己下去了，就被顺手杀了。
转眼间，只剩下凌岩和游琴，凌岩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很不错，剑法不错，身材不错，哪里都不错！”
游琴攥紧手里的剑，她对上凌岩时，感觉到一股压力，她杀过很多的人，其中不乏一些半步宗师级的强者，可是在对上凌岩的时候，她居然感觉到一股无力感。
“我一定会杀了你！”她说道。
“杀了我？只怕你现在正想着怎么逃走吧？”凌岩冷笑，“其实你不用这么煞费苦心，我可不舍得杀你，美人很罕见，像你这么美的人，又那么有气质，更是精品中的精品，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游琴不解，她紧盯着凌岩。
“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很漂亮的女生，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了可惜，我从来都没做过什么羞羞的事情，都说第一次可能会疼，我没有经验，不小心把她弄痛了，她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老天爷眷顾我，居然把你送来了，”凌岩微微一笑，目光清澈，一点也不像登徒子看到绝世美女，眼中流露的淫秽光芒，“你不会吃亏的，我可是第一次。”
游琴正为凌岩的言语不解，可是当他说完后，她的心里除了厌恶，再没有其他。
就在这时候，凌岩忽然动了，如同疾风骤雨席卷大地，骤然间，游琴如遭重击，可是她没有飞出去，只倒在凌岩的怀中，凌岩抱着她，慢悠悠地走向一处空阔还算干净之地。
“这里还不错，就在这里吧！”森林漆黑，凌岩将怀中的人放了下来，就扯下破烂的衣裳，露出结实的肌肉，小心地帮身下的美人宽衣解带。
游琴很想在他这个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可是她动不了，泪水流满玉颊，光滑如玉的娇躯恍如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妈的，怎么进去呀？”凌岩看着梨花带雨的丽人，不知所措地挠了下脑袋。
“混蛋，有种来杀老子呀！”森林中有人喊了起来。
凌岩疑惑地看过去，原是失去四肢的鹰钩鼻老者，见此，他讥笑道：“这个老废物还没死？有意思，”他砸砸嘴，眼睛又回到身下的美人身上，“自生自灭去吧，现在先解决我的终身大事，好在大哥跟我说过一些常识，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先让女人舒服，后面的事情你就懂了？”
凌岩笨拙地行动起来，游琴羞红了脸，躺在地上，想咬舌自尽都做不到，没想到自己的身子，居然要被这一个无耻之辈夺去。
鹰钩鼻老者则是放开了喉咙，对着凌岩一阵咒骂，希望能引起凌岩的注意，但凌岩的心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不一会儿，黑暗的森林传来痛苦的低吟和声嘶力竭的咒骂。
苗焱等人虽得了凌岩的命令，却没有走远，他们把车开到一处人多之处，苗焱受了伤，在后座上休养，时而咳嗽几声。
苗成想要打电话叫人过去，却怕打草惊蛇，他现在对凌岩是深深的佩服，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自己冒然叫人，万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呢？
楚菁儿想要离开，不是她不关心凌岩，而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关心他？可见到苗焱和苗成都对他这般关心，她也不好开口。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一名负着沉重匣子，却健步如飞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文，那道身影也见到了他们，超他们走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凌岩赤着上身，下身裤子有些不合脚，血污遍地，是他从某个死人身上拔下。
他不等他们回答，就自行开了车门，“开车直接回去，另外再叫人去收拾一下那里，好在那些白痴没脑子，居然封锁了路，一时半会没什么人。”
“是！”苗成早就准备好了，给一人打了电话，让他去收拾残局。
一个强大的收场后台是最为重要的，凌岩活了这么多岁，惹下无数麻烦，深深知道这个道理。
“那个老板，您没事吧？”苗焱掩住嘴，轻咳几声，关切地问道。
那个红衣少女本事着实高超，凌岩再强，也不可能不会受点伤，虽然他是不死之身，但这点关怀还是要有的。
“还行吧，就是有些难受，不过后面可舒服了。”
凌岩微微一笑，想起先前的经历，身体里面就像浇了一团火，难怪大哥那位风流，原来儿女之事是这般的美妙，一旦沉沦，若非大毅力者很难从中脱身而出，凌岩自然是大毅力者，不过他可不想放弃这么美妙的机会，若非时间不允许，他还想留在那里，癫龙倒凤，度过今宵梁时，可惜过了子时，他就不是不死之身，若是自己逗留，稍不注意就被人暗算而死。
游琴在凌岩离开后，过了好长时间才从恢复了力气，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血在汩汩流淌，怎么都停不下来，已经流干的眼泪居然又有泪流了下来。
痛痛痛，现在的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身体多处瘀伤，咬痕密布，在折腾间，她已经恢复了过来，她想杀死凌岩，吃他的肉，剥他的皮，挑他的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她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只能用力地抓住他的胳膊，想把他推开，或者抓向他的脖子，想用指甲划破他的静脉，让他流血而死。
可是她用了很大很大的力，只留下道道抓痕，他没有死去，将自己羞辱了遍，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她站起来，拾起地上沾了灰尘的衣裳穿上，踉跄地走到一处同样将泪流干，嗓子喊破的老人身上，他失去了四肢，因为流血过多，面色苍白，他本来应该死去，因为他流了太多的血，可是他没有死，双眼布满血丝看着漆黑的上空。
茂盛的树木遮住了他的眼睛，除了摇曳的树叶，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若是他什么也听不到就好了。
“爷爷，我们走吧！”游琴玉颊上露出一丝微笑，洁白的玉颈处留残着摧残的痕迹。
“孩子，孩子！”沙哑的声音从老人口中无力地出来，他的泪流干了，再流下去，只有血了。
游琴将他的身上伤势包好，背着他踉跄而去，虽然在自己的后背，老人会遭受一些罪，可是游琴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脸，因为他看到了，又会流泪。
“回去后，我们答应少主吧，趁着他还喜欢你，我们答应他吧，爷爷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能再保护你了。”沉寂许久，老人开口，声音嘶哑像有人用指甲滑过沙泥地。
“车子就在前面，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游琴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变得轻快些，“爷爷你不会是个废人，你可以继续教导别人，毕竟你是阵法师。”
“不会布阵的阵法师，跟被人挑了砍了头颅的老虎又有什么区别？”老人苦笑。
而后，他又说道：“小琴，别去报仇，记住，千万别去报仇，后面的事，你也别说出来，我们都被那家伙打败，你为了救我身受重伤，知道了吗？”
“恩，知道了爷爷。”游琴咬紧了牙，心中不甘，却不愿意让老人担心，她太想报仇了，想要把凌岩挫骨扬灰，他对自己做那些事情，没带一点情感，嫖客看到女人还会两眼兴趣，他看自己，像看一个娃娃。
就跟他之前说的一样，他不过是想找个女的练习一下，而自己正好出现在他面前，便把自己当成了练习对象。
一辆辆货车开进了僻静幽暗的小树林，车上有人迅速下来，人人拿着裹尸布，收拾地上尸首，将遍地横流如地狱的大地覆上某些化学药剂，片刻之后，他们走了，地上的鲜血不复存在，不久之后，这里也按上了电灯，让漆黑的森林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