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听到这话,林成田惊恐的挣扎起来,红着眼大吼: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老子打死他都活该!啊!
保镖摁住他的手掌,手起刀落。
众人惊呼着纷纷别开眼。
一根手指干净利落的剁下来,都没太多血,只在地上溅了一小撮。
柳月春不敢看,瑟瑟发抖。
她心里慌得不行,怕事后被林成田报复。
林成田一定会打死她的!
他记仇的很。
她其实非常害怕,如果林成田被送去坐牢了,等放出来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她,报复她、找她同归于尽!
这天底下,什么事是不怕死的人干不出来的?!
史弃拉着她,沉声:妈,你不恨他吗?
恨!
怎么不恨!!
这些年遭受的苦难一点点堆积,在心上如同巨石压顶,一有不合的念头,全村的人就会指着她骂。
克死丈夫已经是臭名头了,再离婚,真会一辈子被戳脊梁骨!
她要求早就不高了,只想活着。
活着看他儿子成家立业。
柳月春狠下心,压住害怕,以后的事以后再愁,她也要看那个前两天还把她压在柴火堆里凌虐的林成田被剁下手指的画面。
手起刀落,又是一根!
啊!林成田杀猪一样嚎,嘴里疯狂臭骂,又哭着求饶。
保镖只看了两根,就半拎起来林成田拖到外面去。
屋内安静下来。
封正泽看向一众恐惧万分的农村汉子和妇女,心平气和的说:别误会,他叫是因为兴奋,喝醉了就这样,越叫越兴奋,越兴奋越叫。
众人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在骗谁啊!!
这个城里人简直就是心狠手辣的阎罗王!
他们大气都憋着,不知觉中已经全部缩到了屋子里的一个角落。
林成田承认是他污蔑小弃的母亲,而你们在不清楚事情真相的前提下就到处传播,本来该去坐牢,不过看着小弃的面子,我就不那么上纲上线了,你们道歉,他同意原谅了你们才能走,不同意的留下来。
林小莲听到这话,两眼一翻直接晕了!
她可是跟柳月春史弃母子两人怼的最凶的那一个。
史弃让自己妈妈来回应。
在林成田越来越轻的惨叫声中,排着的人一个个表情难看的都快哭了。
率先低头跟柳月春认错道歉的是先前劝的妇人之一,她白着脸,颤抖的说:林成田他就是个人渣!月春,我真的很后悔没弄清楚就听信谣言,太对不起你了,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绝对不会乱传了。
柳月春说:我原谅你。
那人神色一喜!也太容易了!
但柳月春很快强硬的说:但你说我儿子的事,我不原谅。
那人脸色顿时唰的白如纸!
她说史弃跟男人搞要天打雷劈。
可那个对象,这会儿就在屋里端端正正坐着!
想到被砍手的林成田,她眼一黑,噗通跪下来,在溅了血迹的地上哐哐磕头: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会说话,我该死,我以后绝对不说了,对不起,我错了,月娥,小弃,对不起,小弃对不起
一个接着一个。
全是跪下来磕着头道的歉,说林成田不好,说自己不好。
而离开屋子的每个农村妇女,都收到了个装有一张电话号码的信封。
保镖按照封正泽的吩咐,让她们接下来必须一直留意,谁还敢胡乱传这两件事,就记下名字打电话报告。核实后会奖励两千奖金,而他们也会来村里帮那些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管一管嘴巴。
这样奖惩分明的互相监督,才会让最爱嚼舌的村妇们彻底老实了。
老村长也发了全村的广播。
柳月春和江老师之间是清白的,是林成田恶意造谣,谁再乱传这样的无事实依据的消息将会受到严格处罚。并且,因为林成田与柳月春并没有登记结婚,没有受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现在起正式解除同居关系,以后各自婚嫁再不相干。还有柳月春的儿子史弃并没有被包养,而是因为学习成绩优异获得了学校的资助名额。
广播循环反复播放了整整一晚。
林成田的土房子不适合睡,史弃让封正泽连夜回去。
封正泽洁癖发作整个人都快疯了,听到史弃只让自己回去、他还要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村里,怒得直接把人搡进了车内,你是想把我气死吗史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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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当有一天我不爱你了
车内只有粗的喘气声。
史弃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为什么来?
封正泽点了支烟,感觉太阳穴在突突跳着痛,迎面吹来山里独有的刺骨寒风,冻得手都发麻,心中的怒意却始终疏散不去,他指着车内的史弃:什么话都不跟我说了,你一个人能耐大,翅膀硬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我要不来,你今晚真能给人敲死在这!
我也是穷山里出来的。
所以你也刁民!封正泽一提起这个就冒火,丢掉烟皮鞋一碾,进车就把史弃困身下,掐住他脖子,愠怒道:你说说你讲不讲道理?什么岁数了跟我发小孩脾气,闹都该闹够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完?
车内就一点黄幽幽的光。
史弃看着失去理智又愤怒样子的封正泽,心里突然酸得不行。
他红起眼,忍不住低吼:你觉得我不该闹吗!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看到我哪一个晚上没熬到半夜一两点,我为了什么你是不知道吗!你怎么做的你根本就不当回事!到底谁不讲道理?你把我当什么?你想过尊重过我尊重过我的劳动成果吗!
封正泽怔住。
你说你要补偿我,你拿不属于我的东西补偿我什么?我只要我自己的。史弃哽咽着粗鲁的擦掉眼泪,觉得丢人,又变得粗声粗气说:你根本就不懂,你这种人,你这种人
我这种什么人?
封正泽回过神掐住他的脸,你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嗯?不喜欢了?
史弃不说话,含着眼泪恨恨的瞪他。
封正泽跟他对视几秒,就忍不住低头就吻了下去。
他太想念这份味道。
封正泽扣着史弃的腰、手指顺着裤腰摸进去,上面的手一直掐着史弃的脸不让他乱挣扎。
直到彼此吻得深了,动了情,才绕后握住史弃的脖颈,让这个亲吻变得更加缠绵染上情.色的味道。
车内是唇舌交缠声和加促的呼吸。
封正泽吻着史弃的下巴,往下,一下一下啄吻到他脖子,脱掉史弃的衣服。
我不要不属于我的东西。
史弃看着车顶,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所以在封正泽那温热干燥的大手试图摸着腰往上的时候,突然伸手握住阻止了,没有让他再进一步,封正泽。
封正泽看向他,有一点被打断的不悦。
你是我的吗?史弃看着他,问:还是苏清和的?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
封正泽也算反应过来,两人这会儿还没彻底和好。
他瞥了眼被丢在一旁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不是史弃的羽绒服,脱下了西装牢牢裹住他,再把自己高大宽阔的身躯压住人,确定让史弃无处可逃了,才说:我谁的也不是。我是我自己的,但你是我的。
不。史弃伸出一只手勾近他的脖子,跟他认真对视,你不应该是我的吗?我救了你,五年前要不是我,你已经死了。
所以你打算拿这个威胁我?
威胁?
史弃感到不敢置信,他松开手,但又被封正泽扣着重新环住。
我很想你。封正泽近近的看他,然后低头跟他抵着额,温声下气的说道:小弃,你就不想我吗?不吵架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
想。
真是难得,这是史弃第一次从封正泽口中听到这样直白的表达情绪。
但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封正泽,你现在觉得我当初救你,是为了以后用来威胁你吗?
封正泽皱眉,我不喜欢提那件事。
没有人会喜欢回忆自己曾经濒死的经历。
史弃能理解封正泽,但他从来不提却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不想居功。
他不想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变质,变成封正泽为了报答他或者感激他才在一起。
他很感谢生命中有那次意外,不然他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和认识封正泽,更不会跟他在一起。
那天对他来说,是这辈子最无法复制和超越的一天。
他救下了自己生命的曙光,也是获得新生的开始。
如果世界上有人逼他做选择,他史弃甚至可以不要下半辈子的生命,都要留住那一天。
可现在封正泽告诉他。
那个日子对他来说有多美好重要,对封正泽来说就有多抗拒讨厌。
史弃叹了一口气,没有缩回手,轻轻的触摸着封正泽的耳廓,我现在很矛盾,封正泽,或许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
封正泽出离的愤怒了,我们分开的还不够久?!
半个月!
其实真算下来不算多久。
封正泽出国谈公事,分别半个月小一月是常有的事。
但这次太难熬了。
或许是以前从来都知道,只要一进碧水小区就能看到史弃,而这一次,不管他在哪,甚至给史弃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听了。
他讨厌心被吊着,情绪被左右。
封正泽是来解决问题的,他不想再跟史弃吵架,于是又放缓语气贴着他的额头,示弱:宝贝,我已经快半个月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你饶了我,你想怎样都可以,好不好?
他低声哄说:你不是已经定了戒指吗?
你送我就戴上,你不是想要我成为你的么?你给我戴上,那样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了
让我抱一抱。
再宽敞的越野车后座都容不下封正泽那高大健硕的身躯,但他就要维持那个不算舒服的姿势不再动弹。
像是一头又饿又困的熊,完全裹着自己蜂蜜罐子。
时不时嗅一嗅尝一口,然后很快心满意足的酣然入睡。
史弃却很清醒。
脖子上男人一阵一阵的灼热呼吸变得均匀。
封正泽很沉,尽管没有把全部力量都压下来,也足够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可他没有推开封正泽。
直到一阵又一阵的寒风卷入车内,从脚脖子里裤管里钻。
史弃有点怕身上只穿了件衬衫和加绒马甲的封正泽生病,拍了拍他的肩膀,封正泽,别这样睡,要感冒了。
封正泽困倦的动了下,没醒。
蹭着他,薄薄的嘴唇贴着史弃耳廓嘬了一口,继续睡。
史弃没办法,只好叫保镖来,帮两人的无处安放到半悬在车外的腿用小毯子盖一下,车内再发动起来开暖气,开空气循环。
压死就压死吧。
史弃自暴自弃的想,希望封正泽明天醒来发现自己抱着条尸体时别吓到就好。
然后也在热乎乎的熟悉气息中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被叫醒。
竟是吴钦俊把房车开到了!
宽敞巨大的房车内一应俱全,还有简单的淋浴间。
史弃困得要死,被封正泽拉着冲澡。
封正泽只好到床上后再蹭史弃,他是已经睡够了,尽管大半个月没睡好,但他补充睡眠只需要充足的几个小时好觉。
史弃还迷糊,封正泽也压根没有乘人之危这样的认知,半哄半诱的做好了所有准备。
迟来的契合让史弃有些不适,可他没睡清醒,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勾住封正泽的脖子,吚吚呜呜的发出一点点声音又被封正泽霸道又急迫的全部吞下。
房车防震消音,外面守夜的保镖非常专业,连眼皮都不带多眨一下。
封正泽把史弃翻过去又来了一次,这次他不那么温柔了,有点泄恨意味的重重咬住了史弃的后颈,咬的史弃吃痛大叫,醒过来骂他是狗吗?封正泽坏的弄他,说:我是狗那你是什么?被狗啃的骨头吗?
史弃直接不留情的给了他一胳膊肘。
到后面史弃也清醒过来了。
他不肯再睡,翻出房车里的手电筒,要带封正泽上山看当初那个安置重伤的他的那个山洞。
因为村子里靠种田务农养活日子,山上的小道常年要走,并没有被野草埋没,山洞也一样。
两人都裹着厚厚的衣服,脚脖子往上的小腿一圈圈绕着粗粗的绳子,按照史弃的话来说,尽管冬天大多数蛇都在冬眠,但难保不出现意外,这样能安全点,真倒霉碰上个什么也防咬!
但他们并不倒霉。
何况前后都有保镖护着,上个山跟皇帝微服出巡似的。
上次来已经是五年前的事。
旧地重游,发现记忆中的山洞变小变浅了很多,现在只有一些村民暂时寄放的锄头小板凳和草帽。
好高。
史弃站在山洞外往远处眺望。
其实视线里一片黑,跟繁荣的不夜城a城来比,小村庄陷入安睡后黑漆漆静悄悄的,只有一辆房车亮堂堂的里外都亮着灯,周围一圈停着远光灯明亮的车子。
封正泽走到他身边,站定。
史弃看向上山时那条小道,以前不觉得,现在看着又抖又峭,感概道:以前我才那么点大,竟然一个人哼哧哼哧把你搬到这么高的山洞里来,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