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他忽然一个松手,将人大力的惯到了地上,道:你想死?偏生朕就是不答应,不会让你这么快就如愿。
洛凌是在激他,激他杀了他。
想到这点后,宣启心中怒意消失了一半,他不上他的当!
洛凌被摔得全身骨骼都觉得要碎了,地上虽然扑了毯子但是狗皇帝力气不小,硬生生的把他惯倒,真是疼死他了。
看来,前几天时奕臣确实对你手下留情了,早知道,就让他好好的□□□□你,这样你就会老实许多。宣启眼中覆着寒霜,声音带着玩味:进了这里,除非朕开口,否则你就是想死也是难的。
说完他拂袖离开。
既然这宠物跟他闹脾气,那他就先冷他两天,呵呵,时间会磨平他的棱角,进了他的掌心就是他的所有了,他可以容忍这一次,但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想得到的人就一定会得到,不管用什么法子。
门被哐当一声带上,因为惯力之大,雕花木门掩着中轴线摇摇晃晃好几圈还没有稳定,洛凌看着离开的人影,舌尖一片腥味,刚才宣启的血沾了一些到他的嘴里,他抬手擦了擦,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他身体还没有复原,这皇宫内重重重兵把手,他想逃出去简直难如登天,洛凌看着衣袖上擦出的混合的唾液的血渍,心中忽然一动:狗皇帝喜欢他?
不管事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他对自己似乎很有兴趣。
那不如就利用这点然后在离开?以色侍人来获得离开的机会?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很快他就唾弃,这也太没出息了。
不知道狗皇帝派出去的人到了哪里,他们跟琅月之间开战需要多久,他真想亲眼看着西陈灭亡,也不枉他落得至此了。
另一面。
醒了?宁琮从床上做起来,发现时奕臣已经穿戴完毕,他揉揉眼哑着嗓子:公公,你起的可真早。
时奕臣嗤笑:我有要事再身,可不能像你这样想睡多久就睡多久,醒了就赶紧穿衣服起来。时奕臣画好眉跟描好唇起身笑看他:到楼下吃饭,吃完上路。
他们连夜赶路走了两天到了一驿站别馆,时奕臣跟宁琮入住一晚,外头留了有少量兵马看守。
宁琮点点头,他偷摸着跟来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拿衣物往身上套,忽然,宁琮发现中衣腰间打了一个结结,他摆弄半天也没有打开,这时,一双手伸过来拍掉他那双笨拙的手,细细扣起,不一会,那死结便打开成了一个长条展露在他面前,宁琮笑颜如花的看着时奕臣,甜甜道:谢公公,公公手真巧。
时奕臣眉头舒展,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笨。
说完他拿起外面的衣服给宁琮套起来,宁琮的腰身很细,走路上一股弱柳扶风之感,他拿着宽边腰带给他竖起,时奕臣觉得自己只要一握那里就会断开,特别是他在床 上的时候分外很灵活,就像上一次,他在自己大力摆弄下蜷曲着身子来回游移,跟个水蛇似的,充满曲线的美感,时奕臣第一次觉得一根男子的腰细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腰带系好又把琳琅玉佩带好,理了理宁琮的头发道:下床,我给你梳一梳。
公公,你要给我梳头发?宁琮惊奇的喊,时奕臣居然伺候他穿衣梳头,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时奕臣道:不要?那算了,你自己来吧。
说完做事要走,宁琮赶紧上前拉住他,哀求:要要要,我当然要啦。
时奕臣凑近道:是昨晚没要够,所以现在喊那么多句?
宁琮老脸一红,道:公公,你怎么不正经了?
时奕臣笑;快下来,给你梳头,梳完我们去吃包子。
宁琮坐在铜镜前,时奕臣拿起那把桃花木字,一下下的整理宁琮的头发,真是富贵人家养出的小孩儿,头发乌黑光亮,发色柔顺那梳子梳子上去似乎不需要人用多大的力气它自己就可以轻轻的从头顶落到发尾,让梳的人分外舒适。
宁琮透过镜子看着时奕臣认真的模样,他轻柔的动作,温润的眉眼,忽然想起之前看的某本快销小说上面煽情的写着三千青丝只愿执一人只手与共之。
当时他读的时候头皮还麻了一下,现在想想这可不就是他跟时奕臣现在这样吗,
时奕臣动作温柔的将他的头发一把隆住高高的竖起,用一根长丝带系在他的头顶,丝带与长发一同垂落,他从镜子中跟宁琮对望,淡淡一笑:好了。
宁琮满是欢喜,起身看着时奕臣像个孩子般:公公,我喜欢你给我梳头,以后你每天都给我梳呗。
时奕臣刮了下他的鼻子:你想的美。
宁琮反抱着他的胳膊:要不改成我给公公梳也可以,我都能接受。
时奕臣眉眼松朗。拉着他往外走:下去吃饭吧,待会要出发,今晚还有很多路要赶。
宁琮点头,走到门口时候趁着没人,他忽然踮脚上去对着时奕臣的左脸吧唧亲了一口,以前看过一本书,说喜欢一个的时候要亲他的左脸。
嗯,他是亲过了。
时奕臣满是愕然,心跳骤然快速跳动了几下,宁琮就喜欢偷袭他,让他毫无防备,不过,他倒是不讨厌这种直对他一个人的偷袭。
楼下,听风他们已经立在那里等待。
见他们下来恭敬道:公公。
时奕臣点点头,听风便将食物验了一遍等时奕臣过来落座。
第34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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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队伍在慢慢黄沙长途中跋涉, 车内,宁琮掀开帘子看了外面一面,前后加起来一条长长的巨龙在蜿蜒的路上盘旋。
关上帘子道:公公, 这里风沙越来越大, 里京城更加遥远了, 是不是西陈国边境要到了?
时奕臣闭眼假寐, 听到他说话,睁开眼来淡声道:算算路程也该到了。
已经走了□□日, 日夜兼程,这会子算下来西陈国也该是要到了。
宁琮手里那个橘子垫了垫, 忽然向空中扔去又用手接过来,时奕臣看着心惊:你甩那么高当心掉下来你接不住,砸你脸上。
宁琮笑嘻嘻:公公, 要是砸我脸上, 你正好用你那葱白玉手给我揉揉, 我反而是因祸得福了。
时奕臣瞪他一眼,鸡皮一抖:越发无赖了。
宁琮顺着车内的垫子爬向时奕臣身边,继续不要脸:我只有对公公的时候才会无赖些, 平常里我还是顶好的
时奕臣见他眉眼处都是真诚,头又开始痛了, 宁琮路上时不时就抛两句情话出来呛他, 他还只能听着不能把人怎么着, 宁琮被他惯得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宁琮做到他的面前挽着他的手臂, 将橘子送到他面前:公公,你剥一个给我吃呗。
时奕臣道:自己剥。
他不能在事事都顺着他了,不然以后真要骑到他的头上去了。
事实上时奕臣有些后悔,宁琮已经是爬到他头顶一大半了。
宁琮懒散道:公公, 我的手刚才睡觉时睡的有些麻了,这会没有力气在剥橘子了,可人家嘴巴又很渴说完眼巴巴的瞅着时奕臣,像个温顺的小猫咪,就等着主人垂爱。
时奕臣本想硬着心肠不给他剥,可宁琮那眼睛无比神韵,每次装可怜看着他时都让他心底忍不住想放他一马。
遂,接过橘子,那轻中带黄的蜜桔,闻着一股清香味,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增添一抹清新。
剥完后,时奕臣把黄澄澄的橘子递到他手里:喏。
宁琮不接反而更加可怜的看着他,嗲声嗲气:公公。
时奕臣一脸不是吧的表情:怎么,你手麻了,你这嘴也是麻了吗?
难道要他喂他吃?
时奕臣忽然觉得后背一凉。
宁琮点点头:有点,不如,公公,你喂我吃吧。
时奕臣浑身一颤,真要喂?
他有些受不住,这个宁琮太能作了,要是换了旁人这样跟他说,他早就一巴掌呼上去把人给呼死了。
看着臂弯里的人,他手抖了抖,细声细气:给我正经点,外头都是人。
宁琮看他眼睫毛都在发抖,一定是被他的话给恶心到了。
哈,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反胃,他就是想看看之前电视里见到过的情侣之间腻歪的情节,搬到他跟时奕臣之间会是什么光景。
以前,那些情侣在一起相互喂饭相互间吃同一个碗用同一双筷子就差没有内裤都穿同一条了,今次,他故意这样娇娇气气一回,看看他们会是什么样,还好,时奕臣的反应他能接受。
就在自己准备伸手拿橘子时,嘴边一只手把橘子剥成一瓣瓣的递到他的嘴边来,这下宁琮有些老脸搁不住了,这狭小/逼仄的空间内的感觉一下就变了,似乎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压抑着什么,这橘子他是张嘴吃好呢还是不吃好呢?
时奕臣看他晃神,挑眉道:小宁 ,你这是嘴巴麻的都张不开了?
宁琮被一噎,随即就跟着点头。
时奕臣一怔,宁琮是跟他杠上了,他眼里促狭意味一闪,换了手臂将他揽在怀里更加紧了,道:那本公喂你吃吧。
此喂非先前的彼喂。
宁琮一下懂了,难道时奕臣要用嘴巴跟他喂?
握草,公公疯起来这么玩的开吗?
宁琮骤然看着时奕臣那张放大的脸,心里想着时奕臣把橘子吃进自己的嘴里嚼了片刻在低头度到他的嘴里的样子,那张姣好的脸颊上立刻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很快就蔓延至耳根。
眼中越来越恍惚,时奕臣拿着橘子喊道:小宁?
他不过是逗逗他,怎么可能真喂,他还没那么bt
虽然二人之间更加深处的交流已经发生,但是这嘴巴对着嘴巴的喂饭,他还没有准备好,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吓吓宁琮,让他知难而退,稍微老实点。
宁琮这恍惚的表情,难道是唬住了?
时奕臣有些担心,拍拍他的脸,声音也跟着急促,宁琮陡然回神,时奕臣这才提上一口气,这宁琮看着挺混平日里嘴炮满天飞,可是关键时候还是有底线的,他就猜宁琮不会接他的话。
可宁琮自己的,回过神后,他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刚才他都在想写什么有的没的啊 ,他居然想着时奕臣嘴里吃过的橘子到他嘴里后会不会留着公公的体味?
他怎么这么猥/琐/变/态了?他居然想尝一尝经过时奕臣嘴巴发酵后的橘子味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时奕臣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他真要那样喂自己?
宁琮笑脸更加红润了,贴着时奕臣的胸口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慢吞吞的道:公公,你这样人家哪里好意思啊。
时奕臣愣住了,看着宁琮那绯红的小脸,心理琢磨两下,恍然,他居然
你还真打算
时奕臣瞬间被他气的没脾气了,宁琮这脸红的扭捏样子,那不是真想让他喂他吧?
宁琮竟然比他想的还要无耻,一时自己有些后悔说这话了。
顿了一秒,伸手在他脑壳上狠狠一敲:想什么呢你,好歹是个世子爷,矜持点。
宁琮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时奕臣会强行给他喂,不过看到他拒绝也跟着放心了一把,想着真的嘴对嘴吃,也确实恶心了些。
他刚才是脑子坏了,才会想要尝试。
遂笑眯眯接过时奕臣手里的橘子,自己吃了一口,跟着眼睛一闭,眉头一皱柔弱道:吃个橘橘,好凉凉。
通往西陈的路上天气越发寒冷,橘子进肚确实酸中带着凉。
时奕臣头皮一紧,蹙眉道:好好说话。
他这表情成什么样子?
宁琮嘿嘿一笑,也不装了,立刻换了正常的表情:公公,这橘子味道还可以,你要不要尝尝?
橘子酸酸甜甜下口有些凉爽,可这小小的马车内气氛早就变得躁/动惹人浑身冒汗,吃个凉橘子反而舒服不少。
时奕臣道:你吃吧,本公本就是剥给你的。
宁琮点头,也不客气的一咕噜全都吃完。
外面离他们最近的听风虽然人在车外,但是他的耳朵想来很好,里面的话说的再小,他依旧是听见了,这会背后一阵一阵的冒着寒气,啊,宁小世子果然是会玩。
不过公公的忍功也是增加了,要是他,有人跟他说这些他早就吓得跑了。
吃完橘子后。
宁琮看着时奕臣刚才被他那话诱的浑身都热了一圈,想想这些日子晚间在驿站或者就是在外露宿,因为有人跟着他们每晚睡觉都是抱着对方的腰入睡,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自己之前在园子里跟时奕臣之间开天辟地第一次后他们就经常夜半拉扯,可这次出来他本想着换个环境换个地方,他们在拉扯起来因该是别有一番风味,可就是因为随从太多以及时奕臣心中似乎压着事这些天他们出来几乎就没怎么那啥过。距离上一次还是六七天之前了,但也没有做多久,时奕臣就拉着他熄灯安歇。
眼看着就要到了西陈边境,可自己还每一次爽够,想到这宁琮就不甘心起来,到时进了军中肯定是天天都是想着怎么打仗,怎么赢,试一次一定会周旋与军队跟敌国之间,肯定事物更加繁重,要想在切切实实的过二人的小世界,那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想着收拾衣服那天,他私自揣进包裹里的他设计的小盒子,心里就一阵痒痒,不行,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他的渔网要跟时奕臣来一次最亲密的碰撞,好好的享受下即将逝去的二人世界。
可现在在马车上,又是大白天的,宁琮着实有些为难:公公,我们今晚还会在经过一个驿站休息吗?
应该不用,今夜连夜进发,明早估计就可抵达军营。时奕臣道。
走了这么多天,已经要走到尽头。
宁琮心中一咯噔,不是吧,不是吧,明早就要到,时间好紧迫,任务好捉急。
他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来,面上一阵阴晴不定。
时奕臣见状:不舒服?说完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里靠近边关,气温下降不必京城天气,况且边关处及其容易水土不服,造成人身体上的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