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江玥听得仔细,心想既然姓易,那肯定是易胜天的亲戚?
真没用。傅鸿与不屑,果然都是废物。
刘挣摆摆手:不能这么说,是老狐狸藏得太深了。虽然业内都知道他不安分、五毒俱全,但源头呢?他搞这些玩意时,从哪进的货?
别说李政耀了,咱傅家一派,和易家对抗这么久了,找着源头没?没啊。
傅鸿与沉默。
随后才道。
罢了,这些事情还是让雷子们管吧。傅鸿与招招手,让管骏呈上一份文件,这里有份文件,你拿回去看看。
刘挣接过,疑惑:什么文件?
投毒案相关的。有空看看、帮忙再查一查。
刘挣显得有些为难:还没完啊?你上次给的传真资料我看过了,没用。
我知道,这是傅家的心病,无论如何你都想查清它。但十八年过去了,重翻的难度实在太大好多线索都没了。
不求查清,能让这个案子明晰一点是一点。
傅鸿与丢下抽得差不多的烟,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拍着腿上小娇妻的肩膀,意味深长。
说不定能有新发现。
江玥和刘挣都不明所以。
行吧。刘挣先答应下来,收好文件,和姓易的合作得怎样,还顺利吗?那小子,没跟你耍什么花招吧?
江玥听到这里对上号了这绝对说的是易胜天!
真烦谜语人,到了跟前还要打谜语。你们说的话就这么见不得人吗,啊?
他能跟我耍什么花招?傅鸿与笑了,他撑死就是个二把手,能搞什么事?
没事就成,易家的人一个比一个鸡贼,我怕那小子打歪心思。
不会的,那家伙现在比谁都希望易家倒闭。他自己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过两天,我还要和他见个面、说点事。
傅鸿与说着捏捏江玥的小脸,变相提醒小家伙留心。
你,要陪我一起去。
两日后,傅鸿与带着江玥,来到易胜天位于华安远郊区的复式别墅。
江玥本不想陪傅鸿与来的,无奈在家当无情挂件的日子实在无聊。再不出门放放风,他怕身上真的长蘑菇。
这两天里,他难受、傅鸿与也难受。
他难受于没有娱乐、没有自由,事事要顺着傅鸿与的意思做。傅鸿与则难受于他的敷衍、应付。
明明一句拒绝的话不说、一个反抗的动作不做,但小娇妻神色间透出来的冷漠,仍旧让傅鸿与非常无奈。
无奈完了,还说不得什么。因为江玥说到做到,确实变听话、变乖巧了。
在双方都难受的局面下,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始想念起以前的生活。
江玥想念那时候的有限自由:偶尔可以逃出去玩,被抓回家了还能拉下脸撒娇。
傅鸿与则想念那时候的娇娇小兔:会甜甜地笑、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他从未对江玥的撒娇表达过想法和意见,可他心里确实喜欢喜欢、喜欢得紧。
抱着寻求破冰的心态,傅鸿与带江玥来到了易胜天这儿。
姓易的虽不靠谱、成天觊觎家养小兔,但傅鸿与有预感,他能在易胜天这取到点真经。
哎呀,欢迎傅总携夫人光临寒舍!易胜天穿着家居服,乐呵呵地出门迎接,房子有点小,让两位见笑了。
傅家两口子今日也穿的休闲装,没像以往一样穿西装系皮带。
江玥的衣服都是傅鸿与指定的。他现在真就像个换装娃娃一般,傅鸿与要他穿这套、他就穿这套,傅鸿与要他穿那套,他立马脱了这套换那套。
今天出门前,他已经穿好小西装了,还硬是被傅鸿与抓回衣帽间、当场换了现在的休闲装。
大概是什么商人间的信号?穿西装太正式了,我既然是以友人身份来的,就得穿得随意点?
里面请里面请。
易胜天拉开家门,里面窜出两只大金毛。金毛大狗见有客人来很兴奋,直冲到江玥面前、欢快摇尾巴。
江玥没想到里面有狗,晃神的功夫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身边人怀里钻。
有、有狗!
小兔子天生胆小,怕得抱住身边人,将脸埋起来、不敢去看。
好、好大一只!
这是江玥藏药被发现、和傅鸿与关系破裂后,第一次主动往傅鸿与怀里扑。
那种久违的、被白软小兔主动抱住的感觉,让傅鸿与一瞬之间有些心神荡漾,急忙搂住娇小人儿,柔声安慰。
别怕,是两只金毛。它们在摇尾巴欢迎你,不是要伤害你。
江玥这才从瞬时的恐惧中出来,重新套上高冷没灵魂的伪装,挣出傅鸿与的怀抱。
哦,我没看清是金毛。
江玥挣出怀抱的小动作,引起了易胜天的注意。易胜天摸摸两只金毛的脑袋,玩味追问。
你们吵架了?
看样子似乎吵得很凶啊。怎么,兔子终于咬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草原社区留言板===
匿名留言:我家兔子,今天抱我了,抱我了,抱我了。
最热回复:这点事情需要重复三次?
进点小剧情呀~~
感谢糖渍萝北北的香甜胡萝卜汁*3瓶嗷,么啾啾!
你以为的傅爷:冷漠、残忍、手段强硬
实际上的傅爷:江玥为什么不对我撒娇了?
第28章
你、你什么意思呀?江玥瞪眼, 说谁是兔子呢!
他可以自比为兔子,但其他人不能这样说他!
天知道这帮人在背后议论他什么了?万一是兔子好吃、兔子好欺负,兔子剥了皮好做麻辣兔头一类的恐怖言论呢?
易胜天耸肩:调侃而已傅总听懂了就行。
江玥切声, 不再搭理易胜天。
进到客厅, 江玥自动自觉地在沙发上坐下, 竖起耳朵准备偷听八卦。不料傅鸿与根本没在客厅里坐下, 而是指了指一旁的书房。
你自己在外边玩,我和易总在说点正事。傅鸿与谢过佣人递过的茶水, 安分一点,别打其他心思。在别人的地盘上, 我照样制得住你。
江玥白眼, 小声嘀咕:好话不会说,威胁倒是多
易胜天打圆场:和气和气, 别吵架嘛。
江玥不想应声, 伸手去逗乐呵摇尾巴的金毛:狗狗, 过来。
两只金毛热情得很, 一看江玥招呼, 立马巴巴地过来给江玥舔手,笑得可甜。
江玥一看狗狗们笑得这么开心,心里又乐又气。
乐是乐金毛大狗真的好可爱, 毛发靓性格棒,特别自来熟;气是气原来他和狗聊天,都比和傅鸿与说话开心!
被骂作狗都不如的傅鸿与, 看到江玥的动作后皱眉,严声道。
别和它太亲密,动物身上容易携带病菌,快去洗手。
江玥下意识收手背起来, 随后又觉得傅鸿与怪有病的,不服道:只是玩一下而已,哪有这么容易被传染病菌!
就是啊。易胜天帮着自家大狗说话,我养得很好的,定期带它们洗澡驱虫打疫苗。
你闭嘴。
小兔子的手被舔了,傅鸿与心有不爽,直接拿易胜天开刀。
家族内斗不行,养狗倒是在行?
易胜天被堵得差点噎着:养狗碍着你了?
你是来教我怎么养狗的?傅鸿与往书房里走,没那么多时间给你耽搁,快点。
易胜天无奈摊手,待傅鸿与进房,回头对江玥小声道。
小夫人,哪天你实在受不了了,你来投靠我,我特
什么?傅鸿与临时折了回来,眯眼看易胜天,又挖我墙角?
没什么。易胜天急忙收口,朝里做了个请的动作,傅总里边请,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傅鸿与冷哼,临关门前不忘再提醒江玥。
听话,别乱跑。我谈完出来,要看见你好好地在这里坐着。
江玥无语凝噎,看着缓缓合上的书房门,暗骂一声:神经病!
气呼呼地要低头捶沙发时,又和两只可爱大狗对上视线。
狗狗的笑容瞬间治愈了江玥。江玥半蹲下身,摸摸两只大金毛的圆脑袋。
不要听刚才那个人瞎说噢,你们都好漂亮、好可爱的,才没有病菌呢!
不会说话的金毛们,争相舔舔江玥的脸。
江玥被逗得痒痒,忍不住哈哈笑。一连两日的郁闷心情,在和狗狗玩乐的过程中得到释放。
你们都这么喜欢我呀?那看到落地窗外的小花园,江玥跃跃欲试,我们到外面去玩吧?走!
书房内,两位商界大佬带着各自的贴身下属落座,房内的气氛异常焦灼。
扫毒突袭怎么说?
私下怎么损怎么欠都行,谈到正事时,易胜天是很正经的,会换上另一套语气。
我叔那毫发无伤。我真就纳闷了,这老狐狸怎么这么能藏?凌晨一点多突袭,愣是半点猫腻都没有。
查得到就怪了。
傅鸿与点上烟。
我始终没搞懂雷子们的想法。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认为货会在私人住所里?
真好笑。就算我再胆大、再敢冒险,我也绝不会把货藏家里啊那得多膈应?
是实在没招了吧?易胜天也点上烟,这么多年过去,我作为易家人都不知道源头在哪,更别说雷子了。
傅鸿与动作一顿:你、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
别说我了,几个和我叔同辈的元老,应该也不知道。
藏这么深?傅鸿与皱眉,我一直以为这是你们家的内部事,但连元老都不知道的话,那你叔会不会和外家人联手?
我预想过这个可能。十八年前的投毒案,一起事故、两条人命,只凭当年我叔的势力,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
十八年前的投毒案里,有涉案嫌疑的厨师,曾经为易家开设的仁义饭店效劳过。
在投毒案之前,傅家和易家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投毒案后,复兴饭店受案情影响倒闭,仁义饭店却在同一时期疯狂扩张,借机狠发了一把邻居家的财。
自那开始,两家撕破脸皮、正式交恶。
果然啊,还是得从投毒案开始翻起?易胜天没了吞云吐雾的心思,摁灭还剩大半截的香烟,上次给你的传真资料,有用吗?
没用。你的资料只能证明,当年厨师家里凭空多出的钱,确实是你叔给的,并不能进一步证明,你叔当年给钱是为了买|凶杀|人。
傅鸿与招招手,让管骏呈上一份资料袋。
而且,不是两条人命是三条。
你看看这份资料。
三条?易胜天打开资料袋,拿出里面的文件快速翻阅,杨汉鸣?
对,杨汉鸣。傅鸿与暂放下烟,喝了口茶,他是十八年前,调查投毒案的民警之一;也是案子一开始陷入僵局时,提出厨师可能被买|凶杀|人思路的人。
厨师上吊自杀的几天前,这位杨汉鸣警官在过桥时,失足落水了。
失、失足落水?易胜天将资料收起,时间点也太凑巧了吧?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仔细查查。傅鸿与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这个人,说不准还和玥玥有点关系。
傅总这转折来得防不胜防,易胜天愣是没缓过来:这和玥小夫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怀疑这位杨警官,和玥玥有点亲缘关系。
再直白点说,我觉得他是玥玥的亲生爸爸。
易胜天:蛤?
娇妻难养,傅总忧伤。
傅鸿与轻叹一气,终于说起了事情始末:你刚才问那晚的突袭扫毒?
毒没找着,玥玥的东西被找着了。
什、什么?易胜天卡壳了,震惊得站起来说话,小兔子也染了那玩意儿!?
啧,去他娘的,你听不懂人话?傅鸿与饮尽茶水,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玥玥的东西不是毒,是药避孕药!
易胜天愣住:啊?
短暂停顿后,终于缓冲过来的易胜天,抑制不住地开始了狂笑。
避、避孕药?易胜天架子全无,忍不住拍拍身后的下属,捧腹大笑,我、我说呢,你们怎么闹得这么僵?原来如此啊,哈哈!
伴随着易胜天幸灾乐祸的笑声,傅鸿与说完了整个事情的过程。
易胜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傅总凶狠得能杀人的注视下,他勉强收住,抹抹眼角的眼泪,试图正经。
江玥的身体没事吧?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药,可别真伤着身体了。
我咨询过医生,医生说所幸发现得早、没造成器官上的损伤。要是放任他吃个大半年的,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