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为情所伤
高涵见自己儿子还是不说话,心头的预感越发强烈。
她看着顾沐寻那不透露丝毫情绪的面孔,她那向来淡定的面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忧愁。
“自从去年,小夏出了车祸以后,到现在都一年多了,她也没有来看过我们,过年时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她是个懂礼数的孩子,如果不是你们之间出了问题,她又怎么会如此?”
“可偏偏你这个死脑筋,这一走也是大半年不回来,这才结婚一年多就闹矛盾,往后还得了?”
听着高涵的念叨,顾沐寻仍然坐在一边,没有说过一句话。
顾沐雨瞧着自己弟弟这模样,忽而想起了去年时,她找如初时说过的话。
“沐寻,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找过如初了,她现在暴瘦,就像是一副骨架子,看样子是为情所伤啊。”
听见这话,顾沐寻忽然朝她看了过去,眼前浮现出了刚不久见到过夏如初时的样子,她虽然不至于瘦成一副骨架子,但的确是暴瘦了不少,而且看她那苍白的脸色,他甚至怀疑她的身体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一想到这里,他这心里更是不怎么好受。
自从签了那协议后,他一直在外面,刀枪雨淋,从来不曾停歇,就是怕的一停下就会想起她。
可现在再看见她时,他忽然觉得对不起她。
“我们已经离婚了。”他说了一句。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什么?!离婚了!”
顾沐雨脸色瞬变,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盯着自己的亲弟弟。
“你可别骗我,你们当初在一起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结了婚,这结婚不过一年就离了婚?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仅是顾沐雨被吓了一跳,就连顾庆联、高涵也是心里一沉,而顾老爷子更是坐不住了,直接就杵着拐杖站了起来。
“沐寻,你今天得给我说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这个老家伙可就要亲自去找那丫头好好谈谈了。”
“爷爷,我们的确离婚了,就在去年八月份。”顾沐寻沉声道。
“去年八月就离了婚?顾小子,你可真是好样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们商量,我这身老骨头都被你们给折腾散了。”
顾老爷子气的双手都在打颤,难怪那丫头不来了,难怪这大半年都没有音讯。
可惜啊,可惜他们现在才知道。
“我就问你,如果这一次不是跟你说,夏丫头被关起来了,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不回来了?”
听着爷爷的质问,顾沐寻笔直的站在一边,不辩解。
“好啊,你可真是好样的。”顾老爷子见他默认,直接杵着拐杖就回了房间。
顾庆联冷着脸坐在一边,虽是一句话不说,这气势却是冷漠至极。
高涵有些发愁扶额,也是有些头痛。
若是这件事情早知道,或许还好解决一些。
可是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大半年,而在一开始这小子就归队了,压根就没有打算回来,他们就算是有心也无力。
“沐寻,你和如初还有没有复合的可能?”顾沐雨见自己弟弟那沉默寡言的样子,也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
顾沐寻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冷冽的顾庆联说了一声:“爸,这次的事情和谢天翔脱不了关系,我要查清楚。”
“这件事已经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把线索断的干干净净,就算梁明是被逼迫的,但是逼迫他的那个人已经出国避风头去了,你以为,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查的?”
顾庆联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到。
顾沐寻对着一双似乎看透一切的瞳孔,忽然问道:“去年那起车祸,不是意外?”
“不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看见自己父亲承认,顾沐寻呼吸一顿。
他忽然又想起了去年,在得知如初已经对李振朋出手时,他一时说话有些过激,可当他想要道歉时,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直到现在,那天如初说的话依旧历历在耳。
“顾沐寻,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顾家腹背受敌的时候你在哪里?!是谁站出来平定那些豺狼虎豹的?”
“我出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可曾为我做过了什么?是,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莽撞,我心思就是这么重,如果我不动手,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
“要是这个国家真的是太平盛世,那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出现?”
想着这些话,顾沐寻心痛到了极致。
可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去年的车祸不是意外。
那时候,他刚从战场上下来,就见父亲说如初出了车祸,现在情况不太好,让他回去看看。
那会他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却听说他去了国外,于是一路追了过去,在这期间,他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她,对于车祸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加上后来他和如初签了离婚协议,他也没有和谁说一声,直接就归了队。
如果不是这一次,李振朋忽然死亡,而帽子被扣到了如初头上,他可能永远也不会联想到去年车祸的事情。
“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谁做的,你心里比我清楚,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只能当做不知道。”顾庆联叹了一声。
听了这回答,顾沐寻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而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转身离开。
“沐寻,沐寻。”顾沐雨在身后喊了两声,但是他那笔挺的身影却不曾停顿过片刻。
基地内。
“贺哥,这些事情就麻烦你了,好几天没回去了,我先回家看看。”夏如初起身,和贺赫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基地。
她刚走不过十几分钟,贺赫正在安排接下来的事宜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贺哥,顾沐寻来了。”
吩咐了一声,在挂了电话不久后,顾沐寻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贺先生,如初她不在这里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他的眸光暗了暗。
“她刚走不久,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