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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开挂了 第113节

  那壮汉一把接住,看了看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指使,扒开瓶塞就把里面的药粉倒在了伤口处。
  何清越看他二话不说就用了好像还挺失望,埋头把自己的药箱整理好,依次放回背包里。
  “老爷子,这回我可以走了吧?”
  “首长!”那壮汉有些激动,老头一眼看过去,只见先前还在流血的伤口瞬间止住了血不说,已经隐隐有愈合的倾向了,那伤口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慢慢结成了痂。
  细看之下就能看见老头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很快,眼前这小姑娘的部分信息就到了老爷子手里,确定了何清越的身份老头心里踏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要等他知晓全部信息后才能确定。
  何清越有些不耐烦,“老爷子,我都不追究你们给我造成的伤害了,你说的伤我也给你治好了,差不多得了。”
  老头眼中精光一闪,微微笑了,“小姑娘刚刚说我小孙子的病你能治?”
  何清越一脸懵逼,脑子里一个黑人问号脸在呐喊着: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我啥时候说了?”这不睁眼说瞎话吗?
  老头,也就是曾庆典挑了挑眉。“也就是你能治了?”
  何清越呵呵了,心里这算是明白了,这是被这老头摆了一道。“抱歉,不能!”
  “你说了你能!”
  “我啥时候说了?”
  “所以你还是能!”
  何清越:……
  我只救想活的人
  闭上嘴不说话了,知道一时也走不了,何清越索性又坐了回去,还冲着谷香招了招手,“香儿过来歇会,站着多累啊!”
  谷香可没她胆大,明知道人家不一般还敢不走寻常路。尤其是那些人的目光都放在何清越的身上,她过去了压力太大,所以,还是算了吧。
  曾庆典说道:“小姑娘医术造诣不浅啊!连这样的极品止血药都能随手送人……”
  “您千万别这么说,您一说我心就疼。老爷子,这病我真治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跟您说实话啊!我还没成年呢,你说你胆也真大,随便逮个人就敢试验着来?”
  曾庆典说道:“有志不在年高,小姑娘你就不要推拒了。我也没指望你能治好,我就想知道我小孙子现在的身体状况,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当爷爷的心情吧,你也是做人孙女的,也能理解我这个老人家此时的心情吧?”
  何清越抿了抿唇,她这人吃软不吃硬,一听这话态度就松动了不少。“好吧好吧。”
  “小孩,你过来?”她招了招手。
  那孩子也不知道是怕她还是怎么,冲她呲了呲牙,就是不动地方,其他人也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何清越耸耸肩,也没当回事。对谷香说道:“香儿,山上没信号,可可一会儿找不到我们该着急了,你去车里等我,顺便给她回个电话。”
  谷香摇了摇头,何清越颔首:“一会儿我就下去。”
  谷香看了眼其他人,这才点了点头。她知道何清越这也是为了保护她,这些人明显不是一般人,出身军旅,而且她刚刚听到那些人称呼为首的老人‘首长’,这个年龄出身军旅的老人大多都已经成为了国宝级的人物了,有些话何清越身为医生可以说,但她听不得。
  想到这些,她下山的脚步快了些,身后一名壮汉不远不近的跟随在侧。
  目送谷香走远,何清越说道:“这孩子面白如雪,嘴唇却殷红,一对小虎牙很是尖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孩子全身上下都没有毛发吧?没办法吃正常食物,不能接触阳光,否则浑身起燎泡,只能每天以血为食,喜阴暗潮湿的地方。跟吸血鬼很像吧?”
  全对!
  曾庆典手握成拳,推了推小孩,“承意,过去。”饶是他身经百战,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时也有些激动,这小姑娘只看了一眼就能说出这么多,如果让她把过脉之后呢?
  看着站在她面前两步就不动弹的小孩勾了勾手指,“走近点。”
  小孩垂着头走到她面前,何清越在他只剩一层皮的腕子上搭了一根手指,片刻摇了摇头,手又向小孩衣服里探去,小孩剧烈挣扎起来,何清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孩再动弹不得,温和地说:“有什么好害羞的?”
  手指触到小孩的背部摸了摸后抽回来,“好了。”
  小孩一溜烟的跑到曾庆典身后只探出一只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么样?”曾庆典紧张的问道,话语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音。
  “这孩子的骨龄应该在七岁左右。可长的却如同三四岁稚儿一般大小,这明显是摄入的营养不够,堪堪维持生命,哪有余粮来长个啊?你们看的医生应该同你们说过了吧?这孩子活不过十岁。”
  曾庆典没说话,可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何清越看向那个男孩,缩在爷爷的身后,听见两人谈论自己的生命神色间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他们谈论的是另有其人。恐怕对他来说死亡并不可怕,是解脱。
  这个病,实在是太痛苦了。
  摇头说道。“他这个病,是给治坏了啊!”
  曾庆典眉眼一肃,“此话怎讲?”
  他这一生一共有六个儿女,四子两女。
  他们家从他这辈开始就活跃在战斗第一线,他的儿子们子承父业,皆在部队,并以此为荣。
  他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都战死沙场,没留下个一儿半女。这小孙子就是最后一个小儿子的子嗣,这孩子是遗腹子,他母亲刚怀上他不久就接到了丈夫牺牲的噩耗,秉着对丈夫的思念,想给丈夫留个后,他儿媳妇咬着牙熬过了那最艰难的岁月,可到了最后生下孩子的那一刻也油尽灯枯跟着儿子去了。
  有的时候他会想,是不是早些年他杀戮太多,才会把这些恶果报应在他儿子身上,让他晚年却还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可不管怎么说,承意将是他唯一的一个孙子。
  曾承意将会带领曾家继续走下去。
  可没想到的是惩罚并没有结束,小孙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差点活不下来,身材瘦小,跟个小冻猫子似的连哭都没有力气,明明是个新生儿,可那呼吸却入快要入土的老翁一般粗重。后来发现奶粉不能喝,只能依靠一些特殊的东西补充营养。
  也许是这孩子命硬,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顽强地生存下来了。
  曾家于国家来说是有功之臣,曾庆典在京城那是咳嗽一声都会造成地震的。
  眼瞅着曾承意也是个短命的,难免就会有旁支心思动荡起来,毕竟光是攀上曾家就能平步青云,若能完全得到曾家的全力支持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谁又能知道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曾承意这又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
  何清越对小孩子是最没有抵抗力的,她的亲和力强,身边从来不缺小孩子,接触久了,对待小孩子也更容易心软。“西方国家诚这个病为吸血鬼症,因为没有办法摄入正常的蛋白质不能见阳光,惧怕大蒜的味道而由此得来。”
  “阴阳学说您应该听过吧?日为阳月为阴,阴阳交替,即是一天。人的身体中也有阴阳二气,阴阳平衡人就健康,可这孩子的病因就出现在这里!”
  “邪气入体助长阴火,阴火旺盛最是损耗人的气血。”
  曾庆典有些不明白,“这怎么又来个邪气入体,承意只是没办法吃正常食物。”
  何清越摇了摇头,“这就错了。这孩子是多发症。他不是不能吃正常食物,只是不能摄入过多蛋白质,至于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他不能吃正常食物只能以喝血度日我就不清楚了。”
  曾庆典身子摇晃了一下,觉得头有些眩晕,身体踉跄了一下,中年男人赶紧扶了一下,有些担忧,“首长?”
  曾庆典拂开他的手,一瞬间身上的气势强了起来,犹如猛虎下山,不怒自威。
  那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气场,有那么一瞬感觉面前是尸山血雨令人胆寒。何清越也不免受到了影响,曾庆典身边的人也有轻微的不适,尤其是曾承意脸更白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抱着爷爷腿的小孩子脸色直接发白,他的脸色因为病因本就苍白,这一瞬间面如金纸,好像一瞬间就会死过去。
  好在曾庆典很快就收敛了外放的气场,让中年男人把孩子抱了起来。对何清越颔首:“你继续讲!”
  “你们觉得那是对孩子好,殊不知正是因为如此才害了他。助长了阴火。”何清越叹息:“阴火旺盛转成阴邪之火,损耗气血都是轻的,最重要的是损伤人的寿元。成年人尚且受不住,更何况是幼儿!”
  “继续下去,这孩子的气血会被损耗一空,你说最后这孩子会变成什么样?”
  “你既然这么清楚,就一定有治好他的办法吧!”曾庆典确定道。
  何清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一脸冷漠。“没有,说了没有就没有。”
  “你也是一个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曾庆典气急。
  何清越说道:“医生救死扶伤没错,但我只救想活的人。”
  曾庆典:!!!
  曾庆典转回头看向自己的小孙子,曾承意低着头,头上扣着个兜帽,任谁都看不见他的表情。
  曾庆典颤着嗓音唤他。“承意?”
  曾承意没有反应,曾庆典心一沉,接过孩子。他年纪大了,曾承意再怎么瘦小也是个七岁的孩子,他抱着有些吃力。只能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把小孙子抱在怀里。
  “承意,你也要抛下爷爷了吗?”话落的一瞬间这个叱咤风云一生的老人红了眼,“爷爷已经没有了儿子,不能再没有你了。”
  中年男人也红了眼,他是曾庆典的警卫队队长,吕红瑞。也是陪伴曾庆典时间是最长的,见证了老首长的一生戎马,也见证了他失去儿子的痛苦和对小孙子的期许。
  “爷爷有四个儿子,可他们都不孝,走在了我的前面,你父亲更是尸骨无存,可是他们也是英雄,他们为了国家而死,死的光荣。”
  “爷爷没有了儿子,你没有了父亲,咱们家就剩下咱们爷孙相依为命,可现在连你也要抛下爷爷了吗?”这个时候没有什么首长,只剩下一个平凡的老人,他只有一个身份,爷爷。
  “爷爷,我好疼。”曾承意突然开口说道,一滴泪也顺着下巴滴在老人的手背上。
  好像被灼伤了一样,曾庆典抱紧了孩子,“爷爷知道,爷爷知道。会好的,都会好的。”
  “小姑娘,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何清越蹙了蹙眉,有些疑虑。
  曾庆典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
  “这孩子的病我现在治不了。老爷子你别急,阴邪之火自然也只能至阳才能克制。”
  “那承意不是还要时时刻刻承受疼痛。”曾承意的病痛伴随他七年,疼了七年,可是有了希望却被告知还要继续疼下去,那些希望不要也罢。
  没有希望才不会体会到希望落空后的绝望。
  何清越笑了笑,“病现在虽然没办法治,但是痛苦却是可以去除的。”
  “真的?好好好,我们这就走。”曾庆典今天算是体验到年轻人说的过山车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了,一颗心忽上忽下的,像他这种老年人完全受不起这种惊吓。
  “老爷子,我朋友还在山下呢!”何清越看方向不对提醒了一下。
  曾庆典说道:“我让人直接把她送回去。”
  何清越摇了摇头,笑道:“她胆子小,看不见我没准就哭着找爸爸了。”
  “她父亲是?”曾庆典挑了挑眉,心里也知道应该是有些来头,要不然不会这么说。
  “是省委书记谷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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