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 第19节
似乎怕蒋因不放心,他递给她一张名片:“我是宋枳的男朋友,多谢你对她的照顾,我送她回去就行。”
蒋因接过名片,低头去看。
看到上面的名字和现任职业后,她愣怔了张大了嘴。
江......江言舟???
他居然是宋枳的男朋友??????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蒋因第一次感觉劈头盖脸砸下来一个重磅新闻。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江言舟已经抱着宋枳离开她的视野了。
宋枳喝醉后会发酒疯,这点倒是和她哥很像,可能属于家庭遗传。
怕她乱跑,江言舟上车以后,把车门落锁。
他喝了酒,没办法开车。
于是给张易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宋枳闹个不停,对他又是踢又是踹的:“你让我出去,我不要在里面!”
江言舟将她抱在怀里,上身微倾,把她鞋子给脱了。
宋枳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周身酒气浓郁。
江言舟从储物格里抽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后递给她:“喝点水。”
宋枳皱着眉,拍开他的手:“你谁啊,抱我干嘛。”
江言舟沉吟
片刻:“我是你男朋友。”
宋枳歪头,愣了几秒后,笑了:“想当我男朋友得去后面排队,记得拿号哦。”
话说完,还俏皮的冲他抛了个媚眼。
那一点酒精熏染的热意似乎转移了地方,江言舟放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收紧,呼吸也变的粗重。
他张嘴喊她的名字,声音却格外沙哑:“只只。”
宋枳抬眸,好像不认得他了:“你在喊我吗?”
江言舟没再开口,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那双细长微挑的桃花眼里,微醺的醉意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把所有的情绪都挡在后面。
宋枳看什么都是重影,只能靠近些去看他。
“还挺帅。”可能是嫌光看不过瘾,她直接伸手去摸他的脸,手感也挺好。
她东倒西歪的,连坐都坐不太稳,几次都险些摔下去。
好在江言舟伸手护在她身侧。
宋枳酒量好,很少有喝醉的时候,上一次,还是她高二那年。
那也是江言舟第一次看见她发酒疯。
半点没有平日里的娇气,反而又凶又霸道。
还把江言舟当成鸭子,豪气的将钱包砸他脸上,说要包养他。
钱包掉在地上,摔开了。
江言舟低身去捡,看到里面肉眼可以数清的纸币。
听宋落说,她前几天逛商场,把卡给刷爆了,她爸就停了她所有的卡,每个月只给她五百的生活费。
那个晚上,江言舟送她回家前,顺便去附近的银行取了点现金放进她的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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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反应,宋枳还挺生气:“姐姐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信不信我不点你的钟?”
江言舟怕她觉得闷,就把天窗给打开了。
夜风有点凉,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宋枳不老实,一直动来动去,不想要他的衣服:“我还没给钱呢,你怎么就脱衣服了,让我白嫖啊?”
江言舟手上动作顿了片刻,替她把衣服穿好:“嗯。”
宋枳微掀眼睫,捏了捏他的脸:“那你总该有什么特长吧,姐姐眼光可是很高的。”
她指尖的触感柔软。
不管是喝醉还是没喝醉,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她的明艳恣意。
像是带刺的玫瑰,扎人,却又撩人。
江言舟的目光停留在
她嘴边的笑,身上的燥热越发明显。
再浓郁的酒气都掩盖不住她身上那股香味。
像是干吞了一把在烈日下暴晒很久的沙子,他突然觉得渴的不行。
而宋枳,就像是一汪甘霖。
他抱着她,头埋进香甜柔软的颈窝里:“我有什么特长,你不是早就试过吗。”
他的手胡乱的去扯她的衣服,想要和她直接在车上来一次负距离接触。
宋枳却不动了。
直到呼吸声平稳的从耳边传来,他逐渐停下动作。
强行压下涌上小腹的火,将她抱在怀里,柔声低喃:“睡吧,睡着了会舒服一点。”
张易过来的时候,江言舟正替怀中熟睡的人揉着额角。
看到来人,他放轻语调:“关门声小一点。”
张易点头,小心翼翼的上车,生怕吵醒宋枳。
从这儿回去,大概一个小时不到的路程。
熟睡中的宋枳难受的去拽江言舟的的袖子,呼吸浅表,身上温度也凉的可怕。
“粥粥,我好难受,我喘不过来气。”
她的声音很虚,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
脸上毫无血色,眼睛也红的吓人。
第15章 (捉虫)
她的症状明显就是酒精中毒,已经休克过去了。
江言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居然能到这种程度。
因为焦急而提高的音量,半点没有平日里的淡然自若。
他大吼着让张易赶紧调头去医院。
驾驶座不明所以的张易还在疑惑:“什么?”
江言舟眉间带着戾气,他骂道:“你他妈的快一点,踩油门啊,操!”
张易明显愣了一下。
他跟了江言舟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像今天这样失态过,更别说是爆粗口了。
哪怕是亲眼看着父亲养在外面的小三和她的私生子一起被接回来。
他也表现的无动于衷。
良好的教养,让他学会如何克制自己的本性。
可此刻,他好像连本性都丧失了。
彻底沦为一只野兽。
张易猛踩油门,往医院开。
这个点,医院只有急诊还开着。
江言舟下车以后一路抱着宋枳进了医院。
好在医院人不多,医生做完一系列检查后,拿着病例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
江言舟起身过去:“我是。”
医生打量了他一眼:“病人男朋友?”
他点头:“嗯。”
医生把东西递给他签字:“病人是酒精中毒,需要立刻洗胃,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江言舟很快就签完了,把病例递还给他的同时,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她......严重吗?”
“还好来的及时,没大碍。”
安慰完他以后,医生地嘀嘀咕咕的转身,和一旁的护士埋怨道:“真不知道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居然让自己女朋友喝这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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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枳是被难受醒的,浑身都像是散架后又被组装起来。
喉间难受的低吟,她睁开眼睛,入目看见的,除了雪白的墙壁还是雪白的墙壁。
这中间似乎遗失了一段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彻底没了意识前,正在和人喝酒。
她酒量好,所以肆无忌惮,谁知道忘了去计算那些酒的度数是不是她身体可以承受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