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都是他的错
“王爷万万不可。”军师想了想,最后还是委婉道:“这件事情从某些层面上来说,确实是我们这边做的不地道,关键在于齐太子现在肯定认为你故意设计坑了他,对于我们的防备指不定有多强呢。”
“可若是带人前往的话,他们会更加的防备,断断不会让我进去的。”季卿尧哪能不知道被人坑了之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对方是祁王朝的太子殿下,而且掌握着祁王朝的大部分兵权,武功不弱于他,才情也不下于他,那样一个天之骄子般的人物,现在被自己坑到如此境地,说不定对他恨之入骨。
有着这层原因,回到了祁王朝的营地,还不知道对小女人说了些什么。
以他对洛意的了解,那丫头就是一个墙头草,完全没有自己主见的那种,别看她说着要报仇什么的,钻牛角尖,但其实那是她心中的一道烙印,一道伤痕,因为伤的太深了,所以才会执着的要报仇,在其他事情上其实没什么主见的。
一旦她最信任的人在她耳边说他的坏话,那说不定她真的会信。
他现在在洛意的心中,现在指不定成了什么阴险小人。
绝对不能再由时代发展下去,要不然他们俩永远都没有可能了,他等了那么久为她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失而复得了,他不想再面临着那种生死离别的痛。
看着自家主子那不容拒绝的脸色,军师想了想,建议:“要不这样,咱们先派个人过去,让他带着主子的亲笔书信,如果能进去的话更好,如果不能进去的话,放下信件他们肯定也会看一看的,这样一来也算是有一个缓和的机会。”
季卿尧犹豫:“会不会城意不够?”
“也只能如此了,南皇城是我特意研究过的,那个地方很诡异,城墙上的机关不说牢不可破,但也咱们现在的情况想要登上去也得花费无数血的代价。这还不是谁强谁弱的问题,关键在于他们现在把咱们当成小人,一旦咱们兵临城下,那二话不说就会开打,一旦死上的人过多了,那就算将来误会解开了,有些局面也是不可挽回的,都会成为双方心里的疙瘩。”
“洛意郡主无论是我盛王朝的郡主,还是他祁王朝的公主,那都是你们放在心尖上的人,无论哪边死伤过多,对于她而言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让她更为难而已。这场战争恐怕不是她愿意看到的,要不然她一个千金小姐也不会跋山涉水的来到这战场上。”
季卿尧沉默。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不敢面对。
一个人过去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如果带着人打过去,就像军师说的,如果没有攻下南皇城,那他们这边要死很多的人,而且是白死的那种。
别看他刚才说着杀光几十万大军都不心软,但其实都是吓唬人的,那些人的命也是命,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而那些人并没有招惹到自己,都是无辜之人。
他刚才让人斩杀那些人,杀鸡儆猴也是有技巧的,那些人都是在军中他看不顺眼,是站在自己对面的人。
真正衷心跟着自己的人,他怎么下得去手。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以后恐怕也没人敢投靠他了。
可如果是真的打进去了,那就意味着祁王朝那边要死无数的人,这样一来双方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对了,你有没有打听到齐景城怎么样了?”对于普通人,季卿尧更在乎齐景城怎么样了。
齐景城还在是卿玉染的时候,他就已经弄明白这个人对于洛意而言有多重要,如果是他真的伤到了根本无法恢复的那种,那就算他和洛意现在很好了,日后这件事情也会成为落在心里的一道疙瘩。
洛意会永远觉得愧对那个男人。
自己心里的女人永远想着另一个男人,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我们的探子查到,他们是在昨天中正午的时候选择撤退到百里之外的南皇城,那就说明齐太子应该是在这之前不久醒过来的,还有力气下令做思考,想来应该是不碍事儿的。”军师也只能这般回答。
他还能说什么。
对方现在那是警惕到不行,他们的人要打他消息,那也得隔得老远,而一隔得远了,很多事情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其实他知道自家主子更想知道洛意的消息,可是想也知道,人家现在是祁王朝的公主,而且身份又特殊,指不定被怎么保护着呢,想要知道洛意的消息,就算在祁王朝的营地里面都不一定能够得到,更不要说他们这些敌对势力了。
“这样,我修书一封,你派一个轻功好,骑射术不错的人过去传讯,直接把信件射进南皇城,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回来,对了派我最信任的人去,这要是再被人换了新硬件内容……”剩下的话季卿尧没说,但军师却听懂了。
主子是不再相信军中其他人了。
想来也是,本来就是一封解释的道歉信,这要是再被谁换了内容,更加激怒了对方,那完了,他们永远没有和好的可能了。
说不定会被当对方当成是羞辱,挑衅。
“我这就去办。”
看着军师离开的背影,季卿尧陷入的孤独,夜空当中非常寂静,偶尔传来虫鸣声,以前他跟洛意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这声音挺好听的,让人安心。
可现在不知为什么,却觉得心里非常的烦躁。
“你会怪我吗洛意,曾经说过要互相信任的,这一次呢,你还信任我吗?”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空当中,显得有些处处可怜。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不几天的时间,想到前几天他还跑到对方的营地和洛意畅谈心事,还让对方不要怕,安心的等着。
那曾想,短短几日之后,他们就站在了对立面。
他甚至看不到对方,没有解释的机会。
甚至往大的说是他没有看好自己的属下,总而言之,在那个小女人的眼中,此刻恐怕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