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6章：荒古意志
接天之门，万古长存。
永恒不朽，问道封神。
卓云仙仰望着古老的石门，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感应，似乎自己只要推开这扇大门，就能获得永生。
永生，永恒不朽的生命。
这样的境界，对于任何修行者而言都是致命的诱惑。
哪怕明知道那是“毒药”，许多人依然趋之若鹜。
无论是为了权利、地位、财富、力量……或是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老实说，卓云仙突然心动了，因为他的追求亦是长生不老、逍遥自在、超脱无上，和永生差不多。
当然，差不多依然有差别。
永生不代表长生，永恒不朽也不代表逍遥自在。
唯有超脱无上，才是真正的大自在、大逍遥。
而且，卓云仙眼前的一幕，与当年昆仑古道的遭遇何其相似。
如果将那时的天地之门比作通天之门，那么眼前的这一扇门则是永恒之门、不朽之门。
进入天地之门，会被仙庭奴役。
那进入永恒之门，是否同样会成为别人的奴隶？！
慕然间，卓云仙内心惊觉，而后警惕的看着前方。
这扇门似乎有些古怪，在引诱着门外的人。
而冥冥之中，一道不朽的意志渐渐苏醒，将卓云仙笼罩其中。
“十万年寂灭，终于有人进入此地。”
不朽的意志在卓云仙脑海中回荡，苍老且虚弱，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垂暮腐朽。
卓云仙强忍着内心悸动，沉声询问道：“前辈是何人？！”
“何人……何人……”
苍老的声音喃喃自语，回忆之中透着几分孤傲：“吾乃永恒道主，荒古。”
卓云仙面色大变：“荒古道主？！荒古大地之主！？”
此时此刻，卓云仙人心忍不住震惊，他不止一次听到别人提及荒古道主之名。
伟岸神秘，永恒不朽。
这是所有人对荒古道主的印象！
严格来说，四海八荒的万物生灵，皆是荒古道主之子民。
只不过，这样的人物早已寂灭，否则四海八荒也不会分崩离析。
这时，荒古道主话音顿转道：“小友何来？今夕何夕？”
“当不得‘小友’二字。”
卓云仙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晚辈卓云仙，来自七星海，也就是荒古大地破碎之后的一处海域。”
荒古道主若有深意道：“小友无需自谦，炼万道归一，凝世界之力，将来必是吾辈中人，叫声小友无碍。”
“前辈过奖了。”
卓云仙并不觉得意外，对方若真是荒古道主，自然能够轻易看出自己的深浅，但是卓云仙却看不透对方的心思。
“小友，如今界外何恙？”
“前辈寂灭之后，荒古大地支离破碎，从而衍化出四海八荒……”
接着，卓云仙就自己所知晓的情况，简单讲述了一遍，包括星空战场的沦陷，域外妖魔的入侵。
对于域外妖魔，荒古道主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感慨四海八荒的内乱。
荒古大陆鼎盛时期，上有十方道主、三千道尊，统御数十万道君，放眼整个天外天，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而今荒古大地破碎，四海八荒有负其名，连道君都没有几个，更别说什么道尊了，也难怪域外妖魔敢如此放肆。
“唉！寰宇之战，万道争锋，终究古神一族还是败了。”
荒古道主一声叹息，沉暮之气弥漫天地。
卓云仙不由怔住：“古神一族？！前辈难道是古神一族！？”
“那是自然。”
荒古道主顿了顿，颇为好奇道：“不过，古神一族败亡，小友为何拥有古神一族的血脉，虽然稀薄，但是非常纯粹。”
卓云仙犹豫了一下，反问道：“前辈可听说过鸿蒙寰宇？！还有都天十二魔神？晚辈的血脉之力来自一处远古时代的魔神战场。”
“鸿蒙寰宇！？你来自鸿蒙寰宇！？”
石门剧烈颤动，一个浩大的虚影出现在天地上空。
那道虚影非常模糊，隐约可以看见是一名精瘦的男子，浑身上下散透着恐怖的气息。
即便是道虚影，却给卓云仙前所未有的压力。
相比之下，太厄的威势根本算不了什么。
“前辈！？”
卓云仙顶着压力，脚下的地面寸寸裂开。
很明显，荒古道主听说过鸿蒙寰宇，而且关系匪浅，所以表现如此激动，甚至……愤怒。
沉默良久，荒古道主缓缓开口道：“鸿蒙寰宇曾有另一个名字，为盘古大地。”
“盘古大地！？”
卓云仙再次失神，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荒古道主淡淡看了卓云仙一眼，复又道：“小友猜的没错，荒古、盘古，皆是古神一族，荒古以血脉之力衍化荒古大地，故而有了武道修行之始，而盘古注重元神意志的修炼，故而衍化盘古大地，有仙魔争锋，神佛并存，可谓万道万法，惟我独尊。”
说道此处，荒古道主话音顿转：“然而寰宇之争，盘古遭遇鸿蒙道主算计，以身化道，最终身死道消……你口中的都天十二魔神本尊并未听过，但是他们身具古神一族的血脉，想必是盘古精血之化身。”
“严格来说，你算得上是盘古之传人。”
听完荒古道主的讲述，卓云仙愣在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关于鸿蒙寰宇……不对，应该是盘古大地和荒古大地，虽然是两方天地，却同根同源。
难怪许多地方多有相似之处，而卓云仙和浅陌能够转世魂武大陆，也就不难理解了。
突然间，卓云仙似乎想到什么：“对了前辈，那天人一族呢？”
听到“天人一族”，荒古道主气息狂乱，杀意沸腾：“天人一族乃众生之敌，窃取万道本源，掌控命运之轮，藏匿于过去未来，不存于现在。”
“……”
卓云仙心绪起伏，脑袋有点混乱。
荒古道主的话生涩暗晦，卓云仙暂时无法理解。
不过听荒古道主这语气，倒是和天邪差不多。
天人一族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走到哪里都有人喊打喊杀的。
借此机会，卓云仙又询问了许多关于太古时代的传说，一是为了寻溯根源，了解因果，二是为了增广见闻，提升心境。
荒古道主毕竟是和盘古大神一个时代的人物，而且还是同宗同族，自然知道许多辛秘。
与此同时，卓云仙对天外天的情况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