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简谆骂了句脏话,把司机吓了一跳,但她没有理会,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靠,你们才结婚多久?白月光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吃回头草?
  以前我觉得她挺精明的,靠自己的努力当上了总监,没想到是个人|渣。
  别这么说。顾时初听不得别人骂左诺以,不满的嗔了简谆一眼,她平时对我也挺好的。
  简谆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把她掐醒,你还帮着她。
  刚在一起的时候跟人家妈说得多好听,说什么爱情没有卑贱高低,现在小三才出现,你就把自己搞得要死不活的。
  这都算了,重要的是现在还怀孕了
  顾时初连忙扯她的衣角,用眼神告诉这儿还有外人,示意她小点声。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管她初恋还是二恋,总之现在和左诺以结婚的人是你,你才是正室,你怎么能委屈自己呢?
  听完简谆的话,顾时初也觉得有道理。
  你说得对
  简谆重重的哼了声,她再欺负你跟我说,我去会会她,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牌子的绿茶,这么不要脸。
  顾时初被她的形容逗笑,同时也有些感动,知道简谆很关心自己,她低声应道:好。
  谈话间,她们抵达了医院,简谆扫码付了款后领着顾时初去挂了号。
  十多分钟的等待,终于等来了她的检查报告。
  上面显示了阳性,确认她怀孕了。
  一个半月,孩子很健康。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怀孕,可话从医院嘴里说出来时依然让顾时初觉得不可思议。
  她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异常跟医生说了之后,医院给她分析道:怀孕因人而异,呕吐嗜睡,情绪突变都是正常的,过段时间就好。
  不要想太多,保持心情舒畅,前三个月是危险期,禁止行房,我给你开点叶酸带回去,一天一片
  那个顾时初打断了医生的话,脸上染上一抹羞涩,如果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会怎么样?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或许是操劳过多,头上已经有了几根白发,闻言道:很容易造成流产或其它不适,你们可以做,但我们是不建议的。
  顾时初认真听完,终于知道前些天为什么和左诺以做了之后会有血丝了,原来是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了
  还好ta还好好的待在她肚子里。
  顾时初心有余悸的道了谢,和简谆离开了医院。
  她反复的看着那张检验单,心情有些复杂,倏地把它撕碎了。
  简谆皱眉不解,你干嘛?
  顾时初低声道:我不能让诺诺知道。
  至少现在是不想的。
  她们的感情现在已经出现了危机,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告诉左诺以孩子的存在,免得影响她的选择。
  是的,她好像突然想通了。
  让左诺以自己选,要是她选了周雪柔,那她就自己生下孩子。
  简谆满脸问号,你不打算告诉她?
  顾时初嗯了声,现在先不说。
  顿了顿,她突然想到很严肃的问题,我自己都搞不懂孩子是怎么来的,左诺以知道会不会觉得是我出轨了?
  简谆噎了一下,一时间没出声。
  俩人对视了半晌,顾时初突然觉得无力,双手抓着头发,蹲在了马路边,我才想到这个事。
  简谆也蹲下去,轻轻圈住她的两边肩头,没事的,你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
  怎么打?
  简谆想了想,你问过她对孩子有什么想法吗?
  顾时初点头,问过了,她好像不太喜欢孩子,但她同意我代孕。
  简谆错愕得嘴巴微张,那她肯定想不到自己的会有亲生孩子。
  不过你也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简谆安慰她,刚才医生也说了,孕妇不能想太多,我觉得她会喜欢。
  顾时初被简谆说动了,点了点头。
  简谆拍了拍她,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顿饭?我一会还得去上班。
  顾时初嗯了声,和简谆进了间湘菜馆。
  她早上没吃多少,菜都是带点辣味的,这会胃口特别好,不知不觉竟然把菜都吃光了。
  吃完饭,简谆想送她,但被顾时初拒绝了,催促她快去上班。
  简谆虽然同意了,但不停嘱咐她要小心,别想太多之类的。顾时初哭笑不得的把人赶走了,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左诺以没在家,一抹不安掠过,不受控制的打电话去问了问。
  顾时初早上出去之后,左诺以就和叶枞冰约了咖啡,接到顾时初电话便立即就回去了。
  进屋,左诺以就一把抱住了顾时初,这么快回来?
  顾时初嗯了声,你去哪儿了?不是说还要工作吗?
  和枞冰喝咖啡去了,她有事跟我说。
  什么事?顾时初反射性的问。
  我没和你说过吧?枞冰前段时间订婚了,她男朋友也是我们发小,最近闹别扭了,正烦着呢。
  映秋在外地拍摄,她只能找我。
  顾时初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知道她不是和周雪柔在一起,放心了不少,那你吃过了吗?
  左诺以反问她,你没吃?
  我吃了。顾时初淡笑一声,我想说你要是没吃,我去做饭。
  你不舒服,就别做了。左诺以拒绝。
  顾时初还想说什么,左诺以已经吻住了她,乖,听我的。
  好。
  顾时初回来之前把叶酸的包装说明给撕掉了,但还是担心左诺以看见会生疑,偷偷放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她知道瞒不了多久,总之瞒一天算一天,等左诺以把周雪柔的事情给处理之后,她就会说的。
  ***
  怀孕进入第二个月,顾时初的孕吐症状更严重了些,早晚吐,嗅着腥点的味道也得吐。
  幸好左诺以在办公室里,在家里的时候顾时初会刻意把声音压低,直到现在,左诺以还没发现她的异状,只是偶尔说到她瘦了的话。
  晚上,顾时初吃上左诺以做的饭,里面加了小辣椒,十分开胃,难得没有要吐的感觉。
  左诺以给她夹了肉,多吃点。
  没有了周雪柔的打扰,顾时初这几天情绪还挺正常的,似乎对前段时间的事情也没太在意了,甜甜的对左诺以笑了下。
  左诺以眼眸微闪,弯腰凑过去亲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起来很下饭。
  顾时初:
  我又不是下饭菜。顾时初鼓起脸瞪了她一眼。
  顾时初现在越来越不怕左诺以了。
  左诺以失笑,凑到她耳边说了句,那让我尝尝?
  顾时初愣了下,尝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左诺以的一语双关,顿时红了脸,笑着指责她,你你在耍流氓。
  顾时初轻轻咬住她的手指,我这是在为自己谋求应有的福利。
  谋取了什么福利?!
  顾时初哭笑不得的看她,我怀疑你要开车了。
  左诺以肯定了她的想法,点头,不是怀疑,我们一段时间没做了。
  顾时初:
  这段时间她们确实没有做亲密的事,因为周雪柔加上她突然怀孕,把她们的生活都捣乱了,对那些事自然就没什么想法了。
  面对左诺以这么直白的求|欢,说不心动是假的。
  可她怀孕了,医生也说禁止亲密行为,顾时初只能笑哈哈的把她给推开,你让我好好吃饭好不好?!
  左诺以当她默许了,于是满意的退开让她吃饭。
  于是,晚上洗完澡,左诺以直接抱住了顾时初。
  顾时初愣了下,反应过来慌乱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左诺以笑,这不够明显吗?
  说完亲她的耳垂,那这样呢?
  顾时初再不明白就说不过去了,胡乱的摇头,不,不行不行不行。
  左诺以停下动作,看着她,身体还不舒服?
  顾时初咬着下唇,在左诺以灼热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点头。
  左诺以了然,松开了她,那还是早点睡吧。
  顾时初有些愧疚,扯了扯她的衣领,委屈巴巴的道:过些日子我再补偿你好不好?诺诺你别生气。
  左诺以把她搂入怀里,轻声道:我没生气,早点睡吧。
  真的不生气吗?
  左诺以有些好笑,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顾时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到一丝失落,但也不敢乱动。
  毕竟她的身体现在不允许她有这样的行为,靠在左诺以温热的怀里一动不敢动,警觉渐渐放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左诺以透过昏黄的灯光,静静的打量着顾时初的睡颜,撩开她掉在脸颊的头发,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并不是非要不可,只是发现顾时初最近都在刻意避开她,稍微多碰一下,顾时初就会及时退怯。
  要不是还能碰触和接吻,和以前的需求相比起来,她都怀疑顾时初是不是突然变成性冷淡了。
  她看出了顾时初有事瞒着自己,但她不想说,她也不想逼她。
  左诺以熄了灯,抱着顾时初调整了位置,很快也睡了。
  次日早上,顾时初被一阵阵胃酸闹醒。
  轻手轻脚地从左诺以怀里抽离开,下床后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迅速跑去盥洗室。
  她动作不敢太大,生怕把左诺以吵醒,只是越是压抑,酸气就越往鼻子上冲,硬生生的把眼泪都逼了出来了。
  好不容易压下胃酸,顾时初还来不及整理状态,左诺以就突然在外面敲门,初初?
  顾时初吓了一跳,连忙扭开水,把异味冲走,还特意挤了牙膏,假装在刷牙。
  有时她也觉得这样非常累,有过干脆坦白的心思,再说这段时间周雪柔好像也没出现了
  顾时初一边思考一边给左诺以开了门,一脸无辜地问她:怎么了?
  左诺以睡醒,隐约听见盥洗室传来的呕吐声,但看顾时初满嘴泡沫,疑惑又淡了。
  正在她要洗漱时,顾时初突然呕了一声,左诺以偏头,怎么刷牙还会吐?
  顾时初干笑,含糊道:太往里面刷了。
  左诺以有些哭笑不得的摇头,慢点,那是你牙齿,不是你仇人。
  顾时初吐了口泡沫,看着镜子里的左诺以傻笑。
  洗漱完了,顾时初衣服没换就去了厨房准备做早餐,可打开冰箱,她又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见左诺以也出来之后问她要吃什么。
  左诺以道:都行。
  顾时初向来有选择困难症,而且味觉有点淡,突然有点想吃油条,但她昨天没有准备材料,实在想吃只能在外面买。
  她犹豫了下,偷偷看左诺以,小声问:油条吃吗?
  左诺以没有异议,那去换衣服,我们早点出门。
  顾时初开心的裂嘴笑,好的。
  左诺以很喜欢的顾时初这样笑,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看起来软绵绵的很好欺负。
  油条不会很油腻,但顾时初没有觉得不适,反而有点像饿鬼投胎似的,配着豆浆竟然吃了两根。
  回公司的路上,顾时初问左诺以,诺诺是不是很少吃这个?
  左诺以笑,不,上学的时候经常吃。
  顾时初还是第一次听左诺以主动提起以前的事,不禁有些好奇,像左诺以这么优秀的人,在学校过的是怎么样的校园生活。
  左诺以这么好看,是不是很多人追求?和周雪柔又是怎么认识的?
  顾时初发现自己把自己给想生气了。
  明明已经把周雪柔抛到脑后了,左诺以都没提起,她还怎么主动去想。
  顾时初泄愤似的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她真是在自虐。
  左诺以挑眉,怎么掐自己?
  顾时初很想控制自己,可一开口,就把小心思都表露出来了,我想听诺诺在学校的事,是不是很多人追?
  趁着红灯,左诺以偏头看她,正好把她好奇的眼神收入眼底,笑,想听?
  顾时初猛点头。
  左诺以在学校时人气确实挺高,再加上宋映秋和叶枞冰,走在街上,确实很吸人注目,更何况还有宋映秋这台中央空调似的交际花,几乎到哪到有人跟着。
  顾时初其实更想问左诺以,她和周雪柔是怎么在一起的,是周雪柔追的她,还是她追的周雪柔?
  她发现了,一旦提到这个话题,她就会格外在意,她在想,要是她早出生几年,说不定就能早点遇到左诺以。
  左诺以轻笑,我怕你听了会吃醋。
  顾时初不满的皱眉,你这样说反而让我想得更多。
  左诺以重新启动车子,你确定要听?
  确定以及肯定。
  左诺以笑了笑,竟然真的开始说了起来,顾时初听得津津有味,直到说起周雪柔。
  知道是周雪柔追的左诺以,顾时初竟然气顺了一些,她就觉得左诺以这么优秀的人不应该是主动追求别人的人。
  周雪柔是比左诺以低一届的学妹,学钢琴的,左诺以开始对并没有感觉,也嫌麻烦,但周雪柔很有毅力,最后还是答应了交往。
  相处之后才,左诺以才慢慢喜欢周雪柔,可好景不长,她家人知道后以学位保送的诱惑,把周雪柔送出了国外。
  左诺以觉得可笑,她们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一个喙头学位,收到分手信息时,她甚至很幼稚的去恨过周雪柔,把她给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扔掉了,现在想想,扔掉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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