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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85节

  从曼谷来到芭堤雅,和方刚商量,他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晚上在酒吧里喝酒,方刚说:“看来只能暂时把这个计划搁置了,谢狐狸在新加坡接了桩大生意,但阿赞nangya自己有些搞不定,老谢想让我跟他合伙,明天我要和阿赞巴登去趟新加坡。”
  “什么大生意,要两位阿赞师父共同施法?”我问。
  方刚说:“有位富商得了重病,像植物人一样,家属怀疑是有人给他下了降头,找到老谢,他和阿赞nangya去新加坡发现确实是邪降,而且很厉害,阿赞nangya施法几次,都是差一点,所以我得带上阿赞巴登去。这段时间你要嘱咐登康小心谨慎。因为熊导游已经从拉贾的嘴里得知他还活得很健康,并代替了阿赞尤的位置,继续和拉贾赚黑钱,他肯定恨之入骨。你最好让他去新租的那个落脚点,这样更安全些。”
  我觉得有道理。就返回阿赞巴登的住所,和登康转移。他不想折腾:“拉贾已经说了,那几名导游都和熊富仁是对头,谁也不会把我的情报传出去。”
  “可很多人都知道阿赞巴登的住所,而且又知道他和你一样,都是鬼王派的。”我回答,“所以熊导游很有可能会去阿赞巴登的住所寻找,那不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吗?”
  登康点点头,和我出发,来到那间新租的公寓。登康问我要不要将新地址通知拉贾和那些导游。我说不用,要是有生意找上门,仍然让他们去阿赞巴登的家里。我们则乘车去接应,再返回这里。
  “那不还是会被导游知道地点吗?”登康没明白。
  我说:“拉贾已经告诫那几名导游,绝不能把登康师父的住所地址告诉熊富仁。这几个导游之间都是冤家,绝对不会将消息透露出去。”
  和登康在新公寓呆了三天,拉贾就给我打电话,说有导游带着重病的游客,已经在曼谷机场往阿赞巴登的住所出发。马上就到。我连忙乘出租车出发,来到阿赞巴登的住所门外等候。
  不多时有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一名男子和某女士扶着中年男人要钻出汽车,我连忙迎上去,问清楚确实是来找阿赞登康施法的,就直接钻进出租车前排座,告诉司机开走。
  在路上,我照旧让司机先在偏僻无什么车的路面上行驶,用后视镜观察,看有没有车跟踪。一辆旧本田轿车在后面慢慢行驶,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踪的,前面有十字路口,我告诉司机减速,让那辆本田汽车越过我们,在路口的时候。那车继续直行,开出几百米之后,我让司机加速左转。
  转过去不到两百米,又是个十字路口,我让司机继续左转,几百米后在下一个路口,仍然让司机左转。坐在后排的导游疑惑地问:“这不等于又转回来了吗?”我没说话,远远看到后面那辆本田汽车果然也跟了上来,但在第二个路口并没左转,而是右转。
  我松了口气,对方果然判断错误,还以为我们要拐到另外那条平行的路上去。连忙嘱咐司机重新开回原来那条路,继续加大油门前行。车上的那名男子脸色铁青,不停地咳嗽着,旁边的女士流着眼泪安慰,根本没精力关注司机在兜圈子。
  到了登康的新公寓,我把这三人带上楼,登康查看了这男子的症状,故意问他在泰国的行程。女士哭着说:“就和这位李导游玩了十几天,拜了不少寺庙,也没乱吃什么东西呀!”听口音像是台湾人。
  “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和谁吵架或者发生冲突,无意中冲撞过什么鬼神?”登康随口问着。女士摇摇头,说都没有。旁边的导游假装跟着叹气,说这种事都是说不清的。东南亚有很多会邪术的人,以后千万要小心。但你们运气也算好,这位阿赞登康师父是东南亚最有名的法师,要不是我认识他,你老公都活不过下周。
  把女士给吓的,差点都要给登康跪下。登康告诉这对夫妻,施法的时刻要选在午夜最好,让她耐心等等。
  到了半夜十二点,登康让那名男子平躺在地坛前,开始施法。他把劳差的域耶捧在手心,那名女士看得脸发白,指着头骨说不出话。导游笑着说这是泰国阿赞师父施法用的特殊法器,是高僧的头骨,很厉害,你不用害怕。
  关闭电灯,登康开始念诵经咒,不到十分钟,就听到男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坐在旁边的女士刚要说话,被我伸手拍了她肩膀。示意别出声。这时,男子用奇怪的声调大声说:“闭嘴!”
  第0886章 找于叔
  见过很多施法的场面,我猜测又是有什么邪灵正在逸出,并附于男子身上,借他的躯体在说话。男子又叫道:“我、我没事,你给我闭上嘴!”这是什么意思?
  登康提高了经咒的音量,突然,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这名男子从地上爬起来,竟然吼着扑向登康,双手死死掐住他脖子:“你敢打扰我?”导游惊慌地看着我,我连忙跑过去要拽开,可没想到的是,这名中年男子看上去不起眼,此刻的力气却极大,居然拉不开。
  掐着登康五官移位。嘴也大张着,我叫着让导游过来帮忙,可我俩怎么也掰不开男子的手。这名男子瞪着眼珠,恶狠狠地边掐边骂着,情急之下。我只好抓起放在旁边地板上的水晶烟灰缸,用力砸向男子的脑袋。
  他妻子在旁边大叫着让我住手,我心想你丈夫都不住手,我能怎么办。这男子也真硬气,我连砸了好几下。血顺着额头往下流,打到差不多第十下时,这男子才不甘心地缓缓倒下,昏死过去了。女士抱着她丈夫连声叫唤,男子昏迷不醒。我看到登康的脸已经被掐成紫茄子,半天才咳嗽出声来。几分钟后,登康渐渐恢复清醒,女士哭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登康支撑着坐到男子旁边,伸手压在他额头上,没到五分钟。那男子又像诈尸似的弹起身,再次怪叫着扑向登康。这回登康已经有了防备,闪身躲开跑出房间,我和导游只好堵在门口,不让男子冲出来,同时防止他动手掐我们。
  说来也怪,这男子似乎只对登康有仇恨,拼命地想突破我和导游封门的防线,但就是不对我们动手。登康站在门外,又开始低声念诵经咒,导游用身体死死抵住男子,回头问:“登康师父,有没有办法啊?”
  正在登康念诵的时候,那男子浑身颤抖,表情非常狰狞,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大叫着撞开我们俩,再次将登康扑倒,张开大嘴要去咬登康的脖子。登康双臂死命撑着男子的胸口,不让他咬到自己。嘴里念诵经咒,男子浑身颤抖,从双眼中流出血来,突然,导游指着登康说:“他也在流血!”
  我看到登康居然也从眼中缓缓流出两道血迹,而他仍然在念巫咒。我心知不好,左右寻找能当武器的东西。导游看到屋角放着拖把,他也没客气,操起来用木棍照着男子脑袋就是一下,把杆都打断了。男子本来就被我用烟灰缸砸得半昏,现在又晕倒。
  他老婆上去就抽了导游一嘴巴,说他是想把人打死,我连忙过去解释,说你丈夫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阴灵附身状态,要是不打昏,他就得把这位阿赞师父给活活掐死,女士不说话了,只抱着丈夫哭。
  在屋里找出绳索,我和导游将男子的双手背在身后捆牢,登康躺在地上,不光两眼,连嘴里都在流血,两眼通红。我喘着粗气,掏出手机给方刚打电话,他和阿赞巴登得知情况后,说:“他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可是现在我这边走不开,正在和阿赞nangya给客户施法,要每天加持。最少下周才能结束,不能中断,否则客户就得死。”
  “这怎么办?”我急得不行。
  阿赞巴登接过电话:“你知道于先生的地址吗?马上去找他!”我心想,从那空沙旺折腾到江西赣州龙南县,来回又得好几天。看登康的情况,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送命,得尽快想办法,能节省一天就是一天。
  挂断电话,我想起当初解决完阿赞尤之后。于先生回江西之前,曾经给了我一个他家小区里小卖店的电话,就在手机中翻出号码。可现在已经是半夜,我在犹豫要不要打,看到躺在地上的登康睁着双眼,从眼角往外流血,我没时间考虑是否扰民,就打过去。
  连续打了二十几次,终于有人接了,是个老太太的声音。操着本地口音,很生气地问了句话,我没听懂,大概就是“你是谁,大半夜打什么电话”的意思。我连忙用普通话说我要找在你们小区开旧书店的于叔,他有个外甥叫阿康,是我好朋友,我俩都住在泰国。现在阿康重病在床,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我想让他舅舅马上赶到泰国去。
  这老太太也会普通话。马上问:“你是说开旧书店的老于?”我连忙说没错,要不是有重要事,我也不能大半夜给你打电话,求你帮忙跑一趟,以后必有酬谢。
  “知道啦!还酬谢什么?老于又不是外人,你等着,我这就穿衣服去给你跑一趟,对了,把你的电话号码念给我。”老太太很热心。
  我喜出望外,连忙把电话号码抄给她,说我叫田七,于叔认识我,让他马上赶到曼谷给我打电话。要是他没有路费,就让他立刻给我打电话,我给他汇款过去。
  挂断电话。我幻想着这老太太半夜跑到旧书店砸门的情景。过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接到于先生的电话。我暗想,大半夜的,就算有话吧也早已关门,于先生很有可能要等到天亮再给我打电话询问。
  看着登康瞪着眼睛,我连声呼唤他的名字,可毫无反应。我吓坏了,以为他已经死掉,可明明又在大口喘气。想帮他把眼皮合上,但完全没用。就这么瞪着。我用水杯接了清水,不时地用手指往他眼睛里滴水,以免干涸。心急如焚地等着手机响,可它就是不响。导游在旁边问:“这位登康师父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让他先耐心等到明天。好好看着那名男子,以防止醒来后再闹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到了早上九点,也没接到于先生打来的电话,旁边那名男子早就醒了,拼命想挣脱绳索,好在他神智清醒了许多,加上他老婆一再安慰解释,也就省去我们再把他打昏的程序。忍不再打电话给小卖店,老太太却告诉我,老于昨晚得知消息后,连夜就穿衣服背上皮包,去火车站了。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于先生听到我给他打电话说他外甥重病要死,怎么也得给我回个电话问清楚吧。他知道“阿康”肯定是登康,但之前因为方刚绑架的事,他和登康有过节,还说了断绝关系的话。后来同意参与搞阿赞尤,也是怕有人今后暗算鬼王派的人。现在听到登康有难。他居然完全不问,而是直接出发去了火车站,让我感到意外。不过,这倒也符合于先生的性格,直来直去,沉默寡言,我当然也希望他用最快速度赶到。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我终于接到于先生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到达曼谷机场。我马上让导游在这里帮我看着登康和那对夫妻,我要去机场接一位更厉害的阿赞师父来救人。
  叫出租车到了曼谷机场,于先生仍然穿着旧夹克外套,背着旧皮包。我跑过去的第一句话是:“于先生,登康中招了。”
  于先生也没多问,只是把手一摆,示意我快出发。我心想于先生这性格也真是简洁,看来聪明人之间真不需要太多的废话沟通。
  乘坐出租车原路返回,在车上,我把这个事简单和他说了,于先生沉吟片刻,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不被那个导游和客户看到?”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先生隐居十多年,要不是因为听说有人法力在鬼王派之上,他才不会出头去收拾阿赞尤,也是不得已而让拉贾、熊导游这些人见到。现在给登康治病,最好还是帮他隐藏个人消息。
  第0887章 冥王师父
  在心里盘算,忽然,我想起以前在香港,因为那个曹夫人的丈夫曹老板非礼阿赞nangya的事,陈大师想出钱搞曹老板。我就和方刚、洪班参加一个假面宴会,分别戴上面具,我那时候戴的是猪八戒面具,方刚是唐僧。
  “办法是有,也很简单,但你别嫌太搞笑了就行。”我笑着说。于先生听了我的主意,苦笑几声,没再说什么。
  我让出租车司机立刻调头,去距离最近的购物商店或大型同,最后找到一家商场。我在商场里的玩具柜台买了一个冥王的面具回来,再上车回到登康的新公寓。
  那导游站在门口正在打电话。好像是在给拉贾汇报。看到我和戴着面具的于先生走出汽车,导游连忙挂断电话迎上来。在屋里,于先生按住登康的脸,低声念诵经咒。几分钟后,于先生瞥眼看到旁边的那颗劳差域耶头骨,就让我拿过来,放在登康胸前,让他双手扶在头骨上。
  十几分钟后,登康的眼睛慢慢合上,旁边的导游惊呼:“闭上了。闭--”我示意他也闭上,但不是眼睛而是嘴巴。于先生继续施法,最后登康喘气越来越小,沉沉睡去。
  “这是什么原因?”我问。
  于先生看了看旁边的那对夫妻,女士连忙说她丈夫的病还没好。我说了情况,于先生让解开那男子的绳索,我说这样不太安全,于先生说:“解开。”我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让女士解开捆着她丈夫双手的绳子。
  男子盘腿坐在地坛前,于先生让我打一盆清水放在旁边,他自己也盘腿坐在男子对面,伸出右手,用手掌扶握着男子的后颈,开始念诵经咒。随着于先生念诵的时间增加,男子身体也跟着一起一伏,越来越快。
  我把心提到嗓子眼,昨晚他就是这样,然后开始发疯,差点把登康给掐死。果然,男子睁开眼睛,死瞪着于先生,好像见到了杀父仇敌。他伸出手要去抓于先生的脸,我把手撑在地板上,只要他掐住于先生的脖子,我不等他掐实的时候,就冲上去一脚,非把他踹倒不可。
  这时,于先生用左手迅速在水盆中抓了些清水,边念经咒。边把手掌按在男子脸上。男子不动了,于先生的这个动作重复了四次,那男子身体起伏的次数逐渐减少,最后于先生用左手食中二指蘸了些清水,抵着男子的额头,他好像很痛苦,一直说胡话,最后竟然大哭起来。于先生猛拍他胸口,把男子拍倒,再也不动。
  女士连忙跑过去看。以为丈夫死了,我告诉她你丈夫没事,一会儿就好。于先生脸色也有些发白,导游问:“怎么样?治好了吗?”
  于先生说:“两个小时后再看。”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那男士醒过来,和他老婆慢慢交流。于先生对我点点头,我告诉导游,这名男子体内的邪气已经驱解,可以走了。导游高兴地道过谢,让那女士掏钱,女士从皮包里掏出厚厚一撂钞票放在我面前,三人离开公寓。
  看到这些钱,于先生问怎么回事,我这才腾出空,把全过程说了一遍。于先生看着仍然在昏睡的登康。哼了声,表情很不屑。忽然,我看到于先生的嘴角也在流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再仔细看才确定。于先生用手擦了擦,脸色也白的很难看。他说:“刚才那人体内的邪气很重,以我的经验,应该是那尊什么阴神像中的灵体已经不再受经咒的禁锢,开始反噬。”
  我大惊,之前为了从拉贾嘴里套出阴神像的制作和加持过程,我们才说这东西时间长不加持就会失效,到时候容易反噬,没想到居然说中了!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以于先生这么高深的法力,都会被客户体内的邪气侵扰,登康变成这样也不足为奇。我连忙那尊阴神像要怎么处理才行,于先生说,只有一条路,就是用当初制作加持阴神像的原法门重新加持。
  晚上,登康能在我们的搀扶下坐起来,但精神仍然不太好。这时我才看出来,登康和于先生的法力相差之多。给拉贾打去电话,说了这个情况,拉贾很焦急,问:“没想到阴神像的禁锢这么快就要失效,还真让你给说中了!那怎么办,什么时候你们能帮我重新加持阴神像?”
  这家伙最关心的就是他的阴神像,而没问登康的安危,这让我对这个家伙更加厌恶。两天后登康已经和没事人一样,方刚等人每天都打电话询问,听说于先生已经到了。他们也觉得安心。
  次日那名导游来拿钱,我数出六十万泰铢交给他,他高兴地离开。晚上拉贾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从哪里请了个戴冥王面具的降头师,这么厉害,昨天的男游客已经好了,只是精神不振。我哼了声:“那位降头师是我花高价从印尼请来的,不然的话,不但男游客的邪病治不好,连登康师父也会有危险。总之你这桩生意我不但没赚钱。还得往里搭钱。”
  拉贾嘿嘿笑:“谁知道阿赞登康师父也有解决不了的生意,以前我高估他了。”这家伙明显是怕担责,而我是在他面前故意演戏,算是各怀鬼胎。拉贾又在问我什么时候帮他加持阴神像,我说。登康师父现在身体不适,无法解决,但昨天那位冥王降头师完全有这个能力,不过他要价很高。
  “要多少钱?”拉贾连忙问。我说还不知道,得问问。拉贾高兴极了。让我尽快从中协调,越快越好,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很多游客都会被导游带来。
  数日后方刚等四人从新加坡回来,在方刚的带领下。都来到新公寓里。三位牌商和四位阿赞都在场,这是人最齐的一次,除洪班之外的人都到了。我想把于先生介绍给阿赞nangya认识,可于先生却摆手,看来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大家坐下商量。方刚说了实话,登康不高兴地说:“原来你们一直在打阴神像的主意!”我说咱们虽然都是牌商,以前也接落降的生意,但那都是被动的。可拉贾和导游他们串通起来坑游客,太缺德,所以想收拾他们。
  方刚说:“反正已经搞掉了阿赞尤,拉贾这家伙只认钱,比老谢的心还黑,谁敢保证今后不和我们翻脸?到时候坑你一个狠的,后悔就晚了。”
  老谢连忙说:“方老板。怎么能把那种人跟我比,我可没串通阿赞师父坑过游客。”登康表示不同意,说好不容易找到赚大钱的机会,不能轻易放过。
  于先生看了看他:“你很喜欢赚这种钱吗?”
  登康看着于先生的脸,半天没说出话。于先生说,巫术可以用来杀人,但不能主动去做,这是降头师的规矩。不然他也不会在江西一呆就是十几年,早就成千万富翁了。
  这话我和方刚深信不疑,登康的经历我对方刚讲过。那时登康说于先生当年落降的价码是两万美金,言不二价。以他的法力,在港澳台和东南亚到处接生意,这十几年不说在太平山买别墅,也差不多。后来我俩在江西找到于先生,看到他过得这么清贫,就很意外。同时也想不通,这个隐居十几年的降头师,为什么会偏偏为了那个既没脑子、又没姿色的方夫人而复出?
  那些事以后再研究,我心想。于先生之前和登康翻脸成了陌路人,因为阿赞尤的事,两人关系有所缓和,现在于先生又千里迢迢来救登康的命,他说话应该有些份量。登康就算再想赚钱,也得顾忌。
  第0888章 龙婆贾……
  果然,登康勉强答应,但条件是自己不能参与进去,因为就算收拾了拉贾,还有好几名和他串通的导游,不可能全都搞掉。那些人要是知道自己也参与,传出去就没法在泰国混了。哪有降头师先是跟人串通赚钱,后来又把同伙给搞死的。
  既然登康不反对,我们就开始研究方法。因为不想牵扯进太多人,所以老谢就和阿赞nangya回大城去了。阿赞巴登给洪班施法之后还没完全恢复。于先生得知后说:“到时候施法以我为主,你不需要全用力,除非我解决不了。”阿赞巴登点点头。
  之前于先生说过,要想把那尊阴神像的怨气平复,可以用极阴控灵术将那里面四具尸骸的灵体附在人身上,但代价是那四个人会很倒霉,具体如何倒霉不知道。方刚抽着雪茄,冷笑:“找四个倒霉蛋,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在于找到能让他们接受的借口。”
  我也笑着说:“你是指拉贾和那几个串通的导游吧?”方刚点点头,登康在旁边听着我们的计划,表情很复杂,就像眼睁睁看着有人偷走了他的钱包一样,最后他实在听不下去,就出屋去散步了。
  既然有了目标,这个计划就简单得多。我给拉贾打去电话,告诉他已经和那位降头师聊过这个事,人家原本是长年在深山中隐居,要不是我多方托人,根本就请不到。现在听说我们要请他去重新加持阴神像,根本就不同意。
  拉贾急得不行:“田老板,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啊!”我说降头师不想耗费那么多法力,阴神像怨气极大,谁也不愿意接这种生意。人家表示,我们非要做也可以,最低一百万泰铢,先付,言不二价。
  “什、什么?要这么贵?”拉贾在电话里的声音提高,把我耳朵都震聋了。我笑着说你要是能找到有能力加持阴神像的阿赞师父最好,我还真不想管这种事。拉贾顿时没了话说,他就是个赌徒加混混,根本不认识几个阿赞,只好同意。
  要价百万泰铢是方刚的主意,他的意思是,我们这段时间为了对付阿赞尤、熊富仁和拉贾这三位,付出不少精力和财力(花钱主要都是我),反正也是要收拾他,不如顺便狠敲一笔竹杠。
  可能是之前跟登康合作得很顺利,拉贾很爽快地就给我先汇了一百万泰铢。给他打去电话,我让他物色四个人,要两男两女。拉贾问有什么用,我说:“那位师父说了,在加持的过程当中,要有四个人来暂时接受阴神像中四个阴灵的附体,这样才好施咒加持。”
  拉贾问:“那就随便找来四个人?”
  我说:“不行。哪有这么简单的事!你希望我们加持阴神像的事泄露出去吗?”拉贾连忙说当然不希望,他最害怕的就是被外人知道,那就惨了。我说就是,所以这四个人必须是自己人,最好的人选就是你,再另加上跟你长期合作的那些导游,你挑出一男两女来。
  “为什么一定要选我和他们?你和那位方老板也可以吧……”拉贾开始退缩。
  我哼了几声:“跟你说实话吧,在加持的时候,那两男两女四个人要吃些苦头,因为阴神像中的四具尸骸怨气比较大。在附于人身上的时候,人会有那种类似中邪降的症状,当然过几天就好。但这种吃苦头的差事我们才不做,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不同意,那就随便找人做,到时候内幕泄露出去,看你还赚什么钱。”
  这话戳中了拉贾的死穴,他最害怕赚不到钱,于是连连答应,说找跟他合作的导游来参与,可能有些困难,不知道人家是否愿意。
  我说:“那还不简单,不同意合作以后就一拍两散,导游有的是。有钱还怕没人赚吗?每桩生意导游都能分到三十万泰铢,泰国那么多导游,打破了头都愿意来做!”
  拉贾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好吧,我马上去物色人选,现在跟我合作的导游总共有八个,五男三女,我得挑那种口风严的,要是有人愿意,我就不用出头了。”我连忙说这里面最好得有你,毕竟人多嘴杂,不好管,现在跟你合作的这几名导游都能保守秘密,可以后能一直这样吗?熊富仁跟你合作最愉快,后来不照样因为阿赞尤的事跟你吵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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