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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他家里有矿 第162节

  南意再度微笑,快被这两条骚狗磨得没脾气了:“陈安歌,在犯骚这方面,你输给醉酒的许爷了。腰也输了。”
  “……”
  他大概猜到了。
  许狗借着醉酒犯骚给小姑娘看腰了呗?
  不和他争个高低,腰好这件事算是过不去了。
  快要十二点了,见陈安歌一副要出去的样子,南意进浴室前随口问:“这么晚还去撩骚?”
  陈安歌咬着烟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啊,只会撩骚?烟没了,我出去买盒烟。”
  可能因为他是宁知许最好的兄弟,也可能因为经常来这里和他混熟了。
  小姑娘说话神态极其自然:“大兄弟,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这话吓得陈安歌差点呛住。
  下意识去看休息室:“南意同学,你信不信许狗要是听到这话,以后绝对会学抽烟吸引你的注意力。”
  南意视线同样落在休息室门口,旋即点点头:“我信。”
  ……
  陈安歌去买烟,南意去浴室洗漱。
  收拾干净后,换上了宁知许的衣服,小姑娘这才抱着自己的衣服回到休息室。
  蹑手蹑脚从床尾爬上去,她掀开被子半坐在床正要关灯时,本来平躺的少年忽然侧过身,睁着雾气蒙蒙的眼眸看她。
  第346章 离我近点
  看宁知许又醒了,南意小脸立刻垮下去:“你怎么还不睡?”
  本来在慢慢往她身边移动的少年听到这句嫌弃十足的话语,又默默挪回到自己的地盘,沉默地注视着她,无声诉说委屈。
  他这是睡够了又要作妖?
  做好这一夜不睡的准备,小姑娘滑进被窝,披着被子趴在床上,单手托腮看他:“你想要离我近点?”
  少年鸦翅般浓黑细密的睫毛轻颤,旋即点头。
  真是醉酒醉的性格大变。
  之前明明她过界一点他都会给她挪过来的。
  南意偏头,水眸盈笑:“那你过来吧。”
  宁知许连人带被几乎和她挤在一张床上,脑袋枕住她的枕头,盯着小姑娘娇娇悄悄的脸看了一会,忽然抓住她空出来的那只手,放在掌心把玩。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安安静静的握着她的手在玩,视线专注,仿佛这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醉酒前期,他话很多,情感也坦诚直白。
  短暂睡会儿之后,他又陷入另一种死寂状态。
  心脏钝疼,专注地看他染着醉意的眉眼,小姑娘忽然轻声问:“宁知许啊,你为什么要回婳城啊?”
  少年捏她手的动作微顿,眼眸里的光刹那间破碎。
  他没有看她,却回了她的话:“我妈妈忌日。”
  得到确定答案,南意却并不开心。
  因为这个少年真的看起来太难过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难过孤单。
  他说:“我妈葬在婳城,我想回去陪她。毕竟这个世界上真心对我好的,只有她和陈安歌。”
  这话太戳人,南意心里发涩。
  刚想说还有她,只见少年稍抬眉眼对上她的眸子,轻轻笑了笑:“现在还有意宝。意宝对我也很好。”
  他又那么温柔宠溺望着她。
  南意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根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十六岁这一年,她郑重许下承诺:“南意会永远对宁知许好。”
  “嗯。”
  少年扯唇,眉眼间的阴郁消散融化。
  南意又问:“你怎么回来的?”
  他回:“火车。”
  她也知道是火车,但是陈安歌为什么要提醒她问一问?
  小姑娘想了想:“你不会是坐硬座回来的吧?”
  虽然没坐过火车,但是她那阵查票时也了解到,火车分为软卧,卧铺,硬座还有站票。
  两天两夜,正常人都会选择软卧或者卧铺。
  这个傻子不会为了回来见她,买不到票就坐着回来吧?
  提到这个问题,少年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潜意识里都在死守这件事。
  最后困倦地半阖眼眸:“南意,我困了。”
  “……”第二次了,他这酒劲也真是令人迷惑。
  南意看他唇瓣有些发干,脸上潮红也没褪下,问他:“要喝水吗?”
  少年点头。
  “等我一下。”南意爬起来去前台饮水机那里给他接水。
  回来后扶起他,喂了他满满一杯水,才给他重新盖好被子看着他睡。
  少年迷迷糊糊之间拉她的手臂:“南意,你离我近点。”
  “嗯?”
  南意弯身凑近他:“怎么了?”
  少年按住她的脑后,将人往下压,在她额头落了一个轻柔的吻。
  像往常每一天一样,说了句:“晚安,我的公主殿下。”
  做完这些之后,少年才放心的睡过去。
  第347章 有我陪你
  宁知许这次的确睡熟了,呼吸逐渐绵长平缓。
  南意却彻底失眠了。
  这个少年不过十七岁,却经历了坐牢,丧母,甚至还要被人当众拿出来说以前那些事。
  可他即便满身伤痕,也用尽全部温柔对待她。
  还好,她察觉的不算太晚,还可以用今后漫长的人生岁月回馈他全部的温柔疼爱。
  南意躺回到那张折叠床上,两人还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她关掉灯。
  在黑暗之中摸索到少年搭在被子上的手掌,然后轻轻握住。
  宁知许,岁月漫长,前路坎坷,或许很难。
  但——
  有我陪你。
  *
  *
  陈安歌叼着最后一根烟推开台球厅的门,走出去才发现小女孩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
  已经快要凌晨十二点,她就不言不语的坐在墙根,像个没有生命力的洋娃娃。
  温温软软的唐栀执拗起来也挺磨人的。
  男生走到她面前一米远的台阶前,抻了下裤腿,坐在视线能和她平齐的最低一节台阶上,嘴角斜咬着烟卷。
  半晌后轻轻磕了磕烟灰,指间燃着一抹猩红,轻吐烟圈,男生眯了眯惑人的桃花眼:“等我?”
  上一次他们谈话还是在她和南意出事那天的医院,他告诉她,月考过后,她就能来找他。
  而在这一个月内。
  他把一千三还给她之后,就不知所踪。
  回来再次见面,也比陌生人还不如。
  好像他们的关系只有这一千三百块钱的羁绊。
  唐栀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像是初见那时连名带姓叫他名字:“陈安歌。”
  他说他是姓陈的陈。
  安静的安,歌唱的歌。
  唐栀不是这么记的。
  她是唐朝的唐。
  他是南陈,陈朝的陈。
  她背过屈原的诗篇《九歌》第一篇《东皇太一》
  原诗很难,她曾经背了好久也总是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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