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骄妻 第147节
之前,聂琛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室,不隶属于任何一家公司,像他这样超吸金的巨星,随便拍点什么都是叫好又叫座,有什么必要让其他人分一杯羹。
“你确定?”顾昕漾想了想问:“你的工作室不是经营得很好吗?为什么要让我赚这个钱?”
聂琛好似有些苦恼地叹口气说:“我之前的经纪人是我大嫂,她现在怀孕了,随时准备回家带孩子,实在是分身乏术,现在我的通告一团糟,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找谁帮我,我和唐果聊过,很欣赏顾总你的工作方式,所以想让你帮我这个忙。”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顾昕漾也没理由把这么大块肥肉往外推,她想了想说:“行,如果你真的想好了,约个时间我们仔细聊聊。”
聂琛如释重负地一笑,漂亮的眸底有如阳光闪耀:“那我就先谢谢顾总了。”
*
医院。
看见宁立实走进病房,正倚在床头输着点滴的覃岩挣扎着想坐起身来。
“你别动。”宁立实走上前,将手中的水果篮放到床头柜上,居高临下地瞅着他说:“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覃岩有气无力地开腔,带着病容的脸色,一看就不像有好转地说:“谢谢外公关心。”
宁立实也没说什么,扯开座椅,在他面前坐下来。
覃岩伸手摇高了病床,在床头上坐起身,扭头望着宁立实。
昨天就已经证实他的身份,宁家现在才有人来看他,虽然迟了点,总好过不闻不问。
这一天,也足够宁立实想清楚,该怎么对他。
他没开口,等着宁立实的裁决。
“小岩啊。”以前是叫他小覃的,但是现在覃岩姓陆了,宁立实也不好改口,沉默了片刻,含糊地称呼了一声说道:“昨天事出突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你的身世,的确是很令人唏嘘,但你找人绑架昕漾这件事,终究是真的,证据确凿,如今还死了人,即使你现在是宁家的外孙,犯下这种大错,我也没办法保你。”
毕竟是20多年没见,感情没有那么深,覃岩绑架的是顾昕漾,宁立实总得给宁邵匡一个交代。
“外公,我也知道自己这次错得很离谱,该受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我昨天找您,只是想认祖归宗,我是宁家的亲外孙,却被那个狠毒的女人害得这么多年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认,外公,我很后悔绑架了顾昕漾,但是,那女人的事我一点都不后悔,如果让我早点知道真相,也许我会亲手杀了她。”
覃岩放低姿态,很是诚恳地忏悔,提到死了的段虹,眼眶微微红了,宁立实见他这副样子,也觉得心头酸楚,想到他这些年吃的苦,放缓口气说:“你能有这种觉悟就好,你先安心养伤,我去和警局打个招呼,什么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外公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外公。
听他说出这两个字,覃岩心头一喜,知道他是终于肯承认自己身份了。
顶着宁家外孙这个名号,就算是判刑,也应该会轻一些吧。
“谢谢外公。”
宁立实瞅着他没什么变化的表情,眼眸沉了沉。
“小岩,能跟外公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他看着覃岩,仿佛不经意地问:“你们以前住在哪儿,上的什么学校,那个女人做什么的,她是不是对你不好?能和外公讲讲吗?”
“妈……不,那个女人经常搬家,也经常换工作,从小到大,我都记不清换过多少个家了,最后一个,是在胜利小区租的一间房子……”覃岩神色平静,但是眼底隐隐流露出感伤,慢慢地说:“那女人对我很差,非打即骂,以前我是以为,她一个单亲妈妈把我养大,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把脾气发到我身上,现在才知道……”
说到这,覃岩停下来,好似很痛苦地深吸几口气,宁立实看着他的神态安慰道:“你要是觉得难过就不说了吧,外公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的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难过的,早就习惯了。”覃岩唇角勾起一抹苦涩:“上高中后,我就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然后我从家里搬了出来,那个女人开始还偶而找我几次,后来见我对她很冷淡,就来往的少了。”
就是一个可怜的单亲小孩的苦难成长史,宁立实点了点头,看着他,眼神倏地凌厉。
“小岩,你老实告诉我,在和可心结婚之前,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口气很是严厉,一点征兆都没有,覃岩心中一跳,有几分震惊地看着宁立实说:“外公,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是真心喜欢可心才想要娶她的,要是早知道她是我亲妹妹,哪还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呢?”
说完,他有几分痛苦地捧住脸,沙哑的嗓音从指缝间低低地挤出来。
“外公,你懂我的心情吗,我最爱的女人,居然是我亲妹妹,而我一出生就被人调包,亲生父母明明在身边,却连叫他们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这句话他是发自肺腑,因为段虹的错误引导,他恨了陆诚夫妇20多年,还亲手杀了他们,得知真相,他心底的痛悔不会比顾昕漾少。
宁立实就算再疼他,到底隔了一辈,如果陆诚夫妇还在,他的境遇绝对比现在好。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宁立实说不下去了,转移话题问:“你绑架的是昕漾,那个女人怎么会在那儿?”因为绑匪什么都不肯交代,所以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想通。
“我也不清楚。”覃岩懵懂地说:“我去之前那个女人就被害了,看到他,我也很震惊。”
段虹是被顾昕漾顺便带去的,覃岩想,顾昕漾应该不肯说出自己就是陆可心的,所以怎么编他都无所谓,这个头疼的问题就扔给她吧。
好在宁立实嗯了一声,也没再追问。
“外公,这次我一时糊涂,伤害了小舅舅和顾小姐。”覃岩趁机说:“在我入狱之前,我想见他们一面,亲自向他们负荆请罪。”
宁邵匡那么宝贝这个媳妇,上次见面就差点把覃岩打个半死,一时半会的,他怎么可能原谅覃岩,宁立实站起身,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不急,赔罪的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
一杯冰柠汁喝完,顾昕漾觉得肚子有些疼,到洗手间一瞧,果然,好亲戚突然造访。
她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脸色很是尴尬,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又穿了一身白,这要是万一弄脏了该多羞人啊。
想了想,她给夏雪拨了个电话,想问问她手上有没有姨妈巾,但是手机拨了几次夏雪都没理,无奈之下,她只好拨了宁邵匡的号码,还好,这次手机只响了几声就被人接通了。
“老公,你现在忙吗?”她对着手机,压低了声音说:“我在洗手间,你能来一趟吗?”
宁邵匡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就赶过来,等到顾昕漾从洗手间出来,他已经站到门口了。
“老婆,怎么了?”宁邵匡瞅了眼她的脸色,下意识扶住她。
顾昕漾皱着眉,手还放在小腹上,有几分郁闷地说:“我那个来了。”
“……”
宁邵匡这次没能秒懂,瞅着她,半晌才明白过来,然后,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我没带那个。”顾昕漾含蓄地瞅着他:“怎么办?”
难不成让他去买?宁邵匡一言不发,直接牵起了她的手,想了想,胳膊一扬,索性把她的半个身子都捞进怀里:“回去吧。”
“还没散会呢。”
“差不多了。”宁邵匡说着,半推半就将她扶住会场,一出门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顾昕漾搂着他的脖子,紧紧将头伏在他怀里,心里懊恼得不行。
拉开车门,宁邵匡先找了件自己放在车里的西服垫在座椅上,才把她扶进去,然后绕到驾驶座上坐好。
一路风驰电掣开回了家,车一停稳,他就匆匆跳下来,绕到副驾驶座上,先把她扶出来,然后拎起西服替她系在腰上暂时遮羞,然后又是一个公主抱将她拦腰抱起,匆匆往房间里走。
客厅里,庄明月正和佣人说着话,见状侧过脸问:“咦,昕漾怎么了?”
“她有点不舒服,我先带她回房。”
“哦,那赶紧去吧。”
庄明月一听,立刻在后面催促着。
顾昕漾一进房间,立刻找出之前留下来的姨妈巾,去卫浴室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总算是觉得舒服了。
但是,也不知是否冰柠汁的缘故,她的腹部还是痛得厉害,她白着小脸,捂着腹部走出浴室。
“老婆,肚子很疼?”宁邵匡见状问。
“都怪你。”顾昕漾瘪着嘴瞪他一眼:“肯定是你那个了……我才这么疼。”
然后,她也觉得这个理由很合理,这家伙像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需求那么频繁,这几天被他弄得……肯定不关冰柠汁的事。
她气鼓鼓地坐到沙发上,宁邵匡笑笑,也跟了过来,坐在她旁边,伸手一捞,便扯住了她的胳膊。
“干嘛啊。”顾昕漾捂着肚子叫。
宁邵匡没理她,轻而易举便托起她的身子,将她平摊在沙发上,头枕着自己的大腿,长臂一伸,从她的腰上绕过去,大掌抚上她的小肚皮,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好脾气地说:“好,好,怪我咯。”
顾昕漾侧过脸瞅着他,感受着他掌心徐徐传来的温度,唇角忍不住勾起来。
她一转身,环住了他精实的腰身,脸略侧过去,埋在他腿间。
宁邵匡的大掌还是落在她腹上,轻柔地替她揉着,揉了一会,突然开口,重重叹了口气。
“哎,坚强没有了。”口气那个遗憾。
顾昕漾眨眨眼,然后想到昨晚的玩笑,忍不住抿唇一笑。
“对了,我买的东西。”她这时才想起来:“还放在后备箱呢。”
“不急,我过会儿去拿。”宁邵匡的手还贴在她的小肚皮上,然后突然眼睛一直,突然问:“媳妇儿,你这个要几天才好啊?”
顾昕漾一听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还早着呢。”
“啊?”宁邵匡身子一俯,朝她弯下腰来,俊脸悬在她脸侧,一脸求知欲地问:“还早是几天呀?”
顾昕漾又白他一眼,没吭声。
宁邵匡瞅着她,突然微妙地一笑,轻轻地说:“我知道,和以前一样,七天吧?”
“喂!”顾昕漾一听就炸毛了,什么叫和以前一样,他是不是知道太多了:“宁邵匡,你怎么知道的?”
这回轮到某男不说话了,好看的唇角得意地一扯,那个风骚。
“说不说?”顾昕漾急了,一把就抱住他准备撤离的俊脸,微够起脖子,恶狠狠地说:“老实交代,你留意我多久了?”
“久着呢。”某男现学现用地说。
顾昕漾还紧紧抱着他的脸不放,一上一下,他的脸突然就这么压了下来,准确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好吧,这个角度,真是刁钻。
顾昕漾眼睛眨巴了几下,手还扯着他,就好像是主动拉他过来似的。
唇上的温度愈来愈高,男人灵巧的舌紧紧缠着女孩的,毫无间隙的吻,温柔又缠绵。
正吻得动情,听到门边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庄明月在没关严的门板上敲了敲,一本正经地问:“没打扰你们吧?我就是来问问,昕漾哪里不舒服,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哦?”
“……”
顾昕漾赶紧松手,脸上那个臊啊。
“没事了,你们继续。”庄明月眉开眼笑地说着,然后细心替他们带上门。
“讨厌,都让你妈看去了。”门一合拢,顾昕漾就气急败坏地说。
“看到了又怎么样,妈是过来人,会理解的。”宁邵匡说着,脸又凑过来,“妈让我们继续。”
顾昕漾:“……”
*
吃完饭,宁邵匡正准备回房,宁老爷子叫住他:“老四,跟我到书房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