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第7节
亏了褚姐姐的话,给了她灵感,谢文香嘴角弯起弧度,笑得阴测。
同一时候的谢府外,谢蓁同谢宗骐坐了马车回来,才刚脚尖落地就接连打了个喷嚏。她拧了拧眉头,暗忖指不定是男主在背后骂她来的。
话说回来,在穿越之前谢蓁还是男主的迷妹一枚,对外酷炫狂霸拽,对待小青梅却温柔深情且专一,又俊得不要不要的,几乎满足男盆友所有幻想,可是一穿,即便再多好感也架不住那人最后要把她削成人棍的心理阴影,在一块就觉得四肢缝儿疼的,简直不能愉快起来。
想到偷听到的谈话,即便没有男主警告她也绝不能让沈梨妆在将军府出事的,只能暗暗祈祷谢爹够谨慎,让沈梨妆无功而回。
思及此,不知怎的,谢蓁脑海里又浮现起近乎鼻尖相对的一幕,那好闻的沉水香似乎还萦绕鼻尖,神思一个飘忽险些绊了门槛,这才惊觉自己在想什么,忙是挥散了脑海里的旖旎,她就白吃个豆腐,顺带恶心男主一把,绝没有把自个搭进去的意思,这般默念就听丫鬟玉珍上前通报董姨娘的丫鬟来过两回,谢蓁闻言进门的动作一顿,须臾又折去了董姨娘的苑儿。
“姨娘找我?”谢蓁撩了帘子进去。
“蓁蓁。”应声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美妇人,乌黑的发丝梳着一个凌云髻,发髻上用圆润剔透的珍珠头钗做点缀,清雅动人。见着她似乎没想到她这么晚还会过来,顿了一顿,吩咐丫鬟上了花茶,略显了踌躇,欲言又止的模样。
“姨娘有什么但说就是。”谢蓁抿了口茶,倒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眸底却是露了隐隐光华。
董姨娘被一催促,也是豁出道,“蓁蓁,姨娘想问问你那图纸是从哪儿来的?”
谢蓁之前为了减轻胸前负担故而画了文胸样子给董姨娘,叫她帮着做几件。可东西谢蓁早两日就拿回去穿在了身上,不知她这会怎么反而问了这个来。谢蓁不紧不慢的搬出原先就想好的一套,“突发奇想的,姨娘也知道我想一出是一出,提了个构想,还多亏姨娘完善,罩罩戴着可舒服了。”因着是手工制作,又是量身定制,谢蓁说这话没一点水分。“姨娘绣得好看,再多给做几个,我要不一样的。”
董姨娘呐呐应好,心底却是清楚,要没有谢蓁在旁一点一点提,自己是绝做不出来的,可做出来后又觉得这物件绝无仅有,甚至带着一点隐秘的欣喜,也是她找谢蓁来的目的。
“蓁蓁,这个罩罩……我们能不能拿出去卖?”
“嗯?”谢蓁故作蹙眉。
“赚的蓁蓁你拿大头,姨娘出力气给你张罗这事如何?”既然是绝无仅有,又比当下的贴身内衣好上百倍,自然是有行情有销路,董姨娘想了几个晚上,总觉得单单在府里给谢蓁做,不妨对外也做,绝对是条生财的路子。她是商户女,自小对做生意耳濡目染,既然看见了这里头的生财门道就不肯白白放过这赚银子的机会。而且府里给的月例花起来束手束脚,总觉得有些银子傍身才好,遂才拉着谢蓁商量,毕竟是她想出来的,要做必然也要谢蓁首肯才行。
“姨娘做的,随姨娘罢。”谢蓁作似不在意道,实际心里乐开了花,她抛了点饵提了两句,果然等到了人上钩。可按照原主的性子,这事还不能这样顺畅,谢蓁随即眉心一蹙,装出了几分娇横跋扈道:“不过,我用的是最好的,姨娘只能给我做,余下的,找两个绣娘做,还有,我可不想这东西被下等人糟蹋。”
“这是当然。”她的想法同谢蓁一样,这东西先是给官夫人或是世家贵妇用,赚的银子多,也能使东西不落了俗套。
“行罢,找人落实个衣裳铺子,要做咱们就做最好的。”谢蓁依旧是那份随便凑个热闹的口吻,心底却是活泛开了,若董姨娘没提,她就找人做,可总归是有人帮衬的好,她就想做个甩手掌柜。
和董姨娘不同,她是对未来有深深忧虑,在那日子到来之前,没有什么比银子实在。
☆、第14章 挑事精
翌日一早,谢蓁还迷迷糊糊着就被拉起了床,谢大老爷发了话,她屋中的丫鬟也不敢不遵从。
谢蓁坐在梳妆台前时眼皮子还掀不开,玉瓒问什么都是哼哼唧唧的应对了。
“小姐——”玉瓒最后没法子,只能加重了语气唤了一声,“前儿您才说院里要是添了人手一定要跟您回禀的,叫您看过再分配去处的。”
“嗯,嗯?”谢蓁稍微醒了两分神,挑了挑眉梢:“谁送过来的人?”
玉瓒正给谢蓁绾着头发,口中语气回复了平稳,“是阮姨娘,说是前阵子小姐房里少了个大丫鬟,怕您这缺人,就挑了几个老实可靠的来。”
谢蓁嘴角浮起一抹笑来,“那让她们都进来,叫我好好瞧瞧。”
玉瓒打发了小丫头出去唤人,自己则又继续给谢蓁装扮,才拿了一支碧玺石坠流苏簪往谢蓁发髻中插,就被喝住了。
谢蓁皱着眉:“嗳!不是早说了别往我头上带这套首饰的吗?”
玉瓒方才正想着事,这才走了神,小姐早些日子还最喜欢这套沈姨娘送的首饰,她怕那不喜欢只是一时之话就没说起来,没想到刚才稀里糊涂之下竟拿了这支。被谢蓁点了一句后,才改拿了旁的。
谢蓁从菱花镜里打量玉瓒,轻声曼语的问:“你今也是没睡醒吗?”
玉瓒自知是被小姐瞧出了心底事,退后一步欠身道:“小姐息怒,奴婢……方才那几个丫头当中一个给奴婢塞了一只翡翠镯子。”她随即将袖子中东西掏了出来,翠色并不太通透,质地也不温润。这样的东西,搁在寻常丫头眼中也还是好的,可玉瓒已经是谢蓁这位谢府嫡小姐身边的一等管事大丫鬟,未必会看上眼。“小姐对着镯子可还有印象?”
方才出去的小丫鬟进来问:“人都在外头了,小姐可要让她们立即进来?”
谢蓁同玉瓒的话还没说完,立即挥了挥手:“叫她们候着——”说着仍旧将视线转向了玉瓒。玉瓒紧接着道:“这是小姐原先逛庙会的时候跟一个瞎眼算卦的买的,那之后就叫人收起来。奴婢之前瞧见这个也是受了惊,立即去库房看了,原先在那好好的也不见了。”
谢蓁心道这自己的东西却出现在了一个丫鬟手中,好巧不巧的又回了自己这,可真是件稀罕事了。她抿着嘴笑了一记,和声悦气的对玉瓒道:“去把人都招呼进来,是哪个你也指给我看看。”
玉瓒恭声应话,亲自去外头带了人进来。
五个年岁差不多,身量也一般的丫鬟并排站在了一处,朝着谢蓁见了礼之后就收眉敛目了。谢蓁便斜着身一副散漫的看着她们,又一一让抬起头各自介绍了番。
玉瓒点了其中一个同谢蓁道:“小姐,奴婢看……这倒是个伶俐的。”
如此一来,谢蓁当即就明白了,只轻轻扫了一记,“那就这个吧,先跟着玉瓒学学规矩,不急着来我屋中伺候。”说了这话也并不放十二分的心去关注,打发了人出去。
玉瓒将人带了出去再进来,问道:“小姐怎的明知她古怪还将她留下?”
谢蓁抿嘴一笑,“你先看管着就是。”料理完这些,再用过朝饭,谢蓁就慢慢悠悠的去了学堂。
除去她,学舍内一应人都端正的坐在了里头,谢蓁想着昨晚的事眼往讲台上一瞥。“……”怎么换了个师傅?
这个陈孟阳怎么站在上头了?
谢文清立即上前挽着谢蓁的手臂窃窃说道:“我们也是到了才知道的,以后陈……陈师傅和沈师傅一道给咱们教课。”
谢蓁立即朝着陈孟阳扯出了个友好的笑,以示昨晚他为围困小风楼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而且……她也十分可怜他。
而陈孟阳也好像很吃这套,对着谢蓁回笑了一记,可这翻脸功夫比翻书还快,下一瞬,陈孟阳就板起了面孔,连着语调都刻板冷漠了许多,“谢蓁,你迟到一刻钟,举动毫无半点尊师重道,罚你去外头站一个时辰!”
“……”谢蓁一时转不过来,猛吸了口气,瞪向陈孟阳!好得很,好得很,这才刚当上师傅就在自己身上动手了!亏得她之前还态度这样友善,全当丢狗了!时值七月,这要是再外头站一个时辰不得活脱脱的掉一层皮?
奸佞小人!谢蓁气得胸口欺负,立在原地不肯挪动。
谢文香却是满脸的笑意,她原气恼谢蓁昨个和陈孟阳走得亲近,还一块出去逛了庙会,可这会看来陈孟阳是厌极了谢蓁。这也就是了,谢蓁除却了这身份,光是凭着这个性哪里会有人喜欢的。“啊呀,姐姐怎么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了?爹之前可说了,在书院里头谁都不能耍性子,一定要认真听师傅的话。”
谢蓁心里大大翻了个白眼,这陈孟阳算什么野路子来的师傅!明明都已经是状元了,还在她家屈就个什么教书师傅?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谢蓁越想越委屈,沈梨妆是女主她开罪不起,怎么又来了个陈孟阳也来压她一头?
“咳咳——”忽然有个男声掩着唇低咳了两声,一身官服的谢元出现在了学舍门口。在场谁能想到这时候本该在上朝的谢大将军忽然杀了个回马枪回来了。
“爹、爹……”饶是谢蓁一贯反应快这时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弯,“您怎么回来了……”
谢元沉着脸,也看不出个喜怒,对着谢蓁招了招手,“来我书房。”
谢蓁望着已经转身离开的谢元,可真有些……迈不开腿。可是她现在要是嚷嚷一句走不动,恐怕谢大将军要转过身打断他腿了。早知谢元会出现,她之前就该乖乖去外头受罚,收不定那个时候眼珠子一掉,谢元就免了她做学问。
真是……悔不当初!
去了书房,谢蓁扒着门框怯怯的喊了一声,“爹——”又可伶又撒娇的语气。
谢元勉强着平心静气,“进来。”
当面顶撞师傅,这在古代算不算大错呀?谢蓁心虚,灰溜溜的走了进去。“爹——”
谢元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在桌面上狠狠拍了一下,谢蓁被猛的惊了起来,连着肩膀都缩了缩。谢元今日是特地折返回来瞧瞧的,陈孟阳虽中了状元,可离正式上任赴职位总还有一两个月的光景,这才特意请了来任课。谁知这才头一日,谢蓁就被和新师傅对着来了。他还真是该下狠心,好好管教管教这丫头了。
“伯父!”门外陈孟阳追了过来进来,“伯父千万别为了这事怪罪蓁妹。”
谢元双眉紧皱,“这丫头也实在没规矩,怎养成了这样一幅跋扈性子!”他双手握着拳,仿佛又是气愤又是无法。
陈孟阳道:“伯父消消气,这事原也是侄儿不对。侄儿不该叫蓁妹妹这样热的天去外头罚站,蓁妹妹是姑娘家,自然爱惜容貌,这回是侄儿处置的不妥当。”
谢蓁才不屑陈孟阳的开脱,想梗着脖子反驳,可一看谢元那阴沉的脸,哪还有半点那心思,随即“嘤嘤嘤嘤”的附和起来。
“你——”谢元抬着手指向谢蓁,最终无可奈何的叹气。
直至从谢元书房中出来,谢蓁才长舒了口气,谢老爹竟然能从朝堂上忽然杀个回马枪回来,这桩事叫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谢老爹的重点看管对象,以后怕是不能任性妄为了。
可要说今儿的这场惊吓,还得怪陈孟阳,挑事精!谢蓁愤愤。
可陈孟阳这会就站在谢蓁身边,声音款款有条不紊,甚至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意,“蓁妹妹,这回我解了你的围,你可得……”
“谁是你妹妹?!”陈孟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蓁恶狠狠的打断了,“可得什么?可得好好谢谢你吗?”谢蓁恶笑,跺着脚道:“做梦!”说了这话就气冲冲的扭头走了。
陈孟阳愣在原地,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蓦然失笑。
谢文香以为谢蓁被逮了正着可得好好教训一顿,紧忙拉了谢霏出来看。可谁知道谢蓁没事人一样的出来,谢文香暗愤她爹偏心,又见陈孟阳对着谢蓁离开的方向笑,更是不痛快。她拉着谢霏走去了陈孟阳面对,皱着两道细长的眉毛道:“师傅,谢蓁犯了错怎么不用受罚,在咱们面前,师傅也要包庇谢蓁吗?”
谢霏总觉得这样顶撞师傅不好,一个劲的扯着谢文香的袖子,阻止她说更多不敬的话。
陈孟阳收拢笑意,低着头清了清嗓子,不冷不淡的开口道:“——我自有惩处她的法子,至于是什么法子……你是不是也要问个究竟?”
这一问反倒将谢文香堵个哑口无言,等人走后,心中腾起愈发大的嫉恨。
☆、第15章 祸水东引
红碧瑶玉堂富贵盆景里粉白的绣球花开得正热闹,屋子里少女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不输,直到丫鬟提了一只红底黑面珐琅葵花食盒进来,才消停了。
“喏,是你要吃的,多吃点,跟小猫似的,难怪都没几两肉。”谢老夫人坐在紫檀如意圆桌旁,把盛了福团子的碟子往谢文香面前推了推,说道。
那福团子实际就是豆腐泥裹了蜂蜜和糯米粉揉搓成的团子,再把各式果脯包在里头,沸水滚熟后撒上芝麻,或者椰蓉,放凉了吃,口感软糯,除了果脯也有坚果替代的,咬下去满是惊喜。另有一海碗的冰粉熬煮的汤水,加了块状的龟苓膏和冰块,冰爽嫩滑。
谢文香只吃了小半碗冰粉就搁下了,乖巧贴心地夹了只福团子盛到谢老夫人面前的小碟上,道:“祖母多吃点。”
谢老夫人对这些小女孩喜欢的零嘴兴趣不大,让厨子做也是因着谢文香讨着要吃,可瞧着她才吃了一小半就停了,便觉着浪费。
谢文香难得会看了一回脸色,忙是道:“祖母,我可以把这些带去学堂给姐姐们吃吗?”
谢老夫人这才稍回转了脸色,颔首应允,“这么点哪够,戚妈妈,让厨子多做些。”
戚妈妈领了吩咐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就又拎回来两只食盒,谢文香见状,道是由她带过去就行,贴身丫鬟就从戚妈妈手里接了食盒,随后一块出了枕霞阁。
今个是谢元来旁听检查的日子,谢文香到的时候谢元还没来,遂让丫鬟先分了冰粉,谢蓁的那碗最是满当,龟苓膏也比别个多了几块。丫鬟递给谢蓁的时候,后者就察觉到谢文香有意无意溜过来的视线,多溜几次。谢蓁就留了心眼儿,发现只要自己舀起一勺,谢文香的目光就会逗留得久些,这般两回,心里有了底。
众人各自捧着吃的,谢蓁故作慢里斯条的吊着,没一会就瞥见陈孟阳跟着谢老爹走进来,谢老爹坐了一旁的太师椅,而陈孟阳则要经过自己去台上,眼珠子一转,登时起身截住,“师傅,先喝碗冰粉降降火。”说罢,伸手递了他面前,露了一丝讨好痕迹。
不单是陈孟阳,屋子里都有些怔住,可没见过谢蓁这么待人的,视线纷纷在两人身上打转,暗作猜测。
“想我手下留情?”陈孟阳率先回神,睨着面前那张明艳脸庞弯起了嘴角,声音低得只能他两人听见。从自个角度恰好能瞧见那两排长长的睫毛扑扇,一扇一扇的,像搔在人心上,麻麻痒痒的。
谢蓁听着在耳边轻落下的磁性嗓音,忍住想揉耳朵的冲动,腆着脸呵呵笑,心想你等会就知道了,一副你说啥是啥的表情。
陈孟阳接过,在谢蓁不远的谢文香却是慌了,忙是拿起另一碗上前,“师傅,那碗姐姐的,喝这碗罢。”
“无妨。”陈孟阳微是侧身,避过了热情异常的谢文香,轻扬着嘴角,端着谢蓁那碗上了讲桌旁。
“他不喝,我喝好了,正好渴了。”谢蓁从谢文香手里拿过那碗冰粉,舀了一勺尝,夏天喝果然舒坦,冲谢文香咧了嘴角笑道:“多谢妹妹好意。”
“……”谢文香默了声儿,慢慢将目光挪向已经吃起来的陈孟阳,不自觉地抽了下嘴角,最后只补了一句道,“我也是去祖母那顺带的。”
谢蓁一边吃着,一边觑向某只替罪羊羔,后者察觉,与她对上,还扬了一记你很上道的笑容,“……”谢蓁礼尚往来,笑了笑,匿了深意,不期然瞥见她爹的目光转为探究,忙是正了神情,老实回到自个的位置上。
陈孟阳用完了冰粉,扫视过一圈,有谢元坐镇,底下出奇的乖顺,便拿起了书本讲课。期间总能感觉到有两道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一个是谢文香的,因着先前几面印象并不佳,反而是谢蓁那时不时探过来的目光让他更有些兴趣,逮了两回,却总在自己看过去的一瞬避开,若无其事般看了别处。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谢文香瞧着快把牙给咬碎了,同样皱起眉头的还有谢元,毕竟女儿已经十五及笄,该是寻个好婆家,可因着自己几分私心,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养大的宝贝疙瘩拱手让人,那谢陈氏有透过阮姨娘的口说起陈孟阳,状元之才,风流雅致,有自个在,嫁过去都不会受委屈,可这陈孟阳……俩人先前不是还闹得狠么?怎么现在又……真是稀奇了。
完全不知谢老爹心中所想的谢蓁等了又等,心想怎么还不发作,这一想法刚落,便听陈孟阳点了自个的名字。
“你来说说李白描述庐山瀑布的诗句。”
“飞流——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谢蓁故作费力地回答上,实则这些日子当够了文盲,凭着毅力学了大半大梁朝的文字,免得日后因此受桎梏,当中辛苦唯有陪着熬夜过来的玉瓒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