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教授,吃药啦 第109节
左霄启依旧以为覃瑶只是在故意气他,在他的心里,覃瑶始终是那颗天边最亮的星星。
左霄启在一次出差回来后,直奔覃瑶家,打开防盗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男士皮鞋,和满地凌乱的衣衫,以及从房间内传出来的呻吟声。
两人没有道再见,没有说分手,却从此陌路。
ps:左霄启和覃瑶的事情,只是站在左霄启的角度来讲的,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后面会有覃瑶和左立强的重头戏。
第101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了
左霄启的声音不疾不徐,时而眼眸微眯,时而眉毛舒展,时而陷入回忆里……
讲完后,左霄启拉过我的手,细长的手指轻抚我的手背,“小瑷,我已经豁出去,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没有一点隐瞒,就算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我累了,去睡觉了。”
左霄启满眼焦急,“小瑷,你别又不理我了。”
我嘴角勾起冷笑,笑的流出了眼泪,“她把你踹了,你就回来找我了,我就那么贱,就要捡别人不要的吗?”
左霄启猛的一把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向你坦白是想求的你的原谅的,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总是想起你,真的,我不骗你,不然我一个大男人,就算她不让,她……”
我用力捶打着他,“你不要碰我,你放开我,我嫌你脏。”
一句话,左霄启乖乖松手,只是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的手臂冷不丁被他拽住,“老婆,我就是因为心里想着你,下不了决心和她……所以才会由着她的。”
两行泪滴顺着脸颊蹭蹭地滑落,左霄启抬手抹着我的眼泪,“那么些日子,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哭着的样子,我以为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女人,却伤害了你,是我自己良心不安,其实我是忘不掉你,我是爱你啊。”
我朦胧的视线迎着他眸底流溢的情愫,我嘴角勾起嘲讽,“爱我?所以你在被她背叛之后又来找我,谢谢你爱我,我承受不起。”
左霄启满眼焦灼,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小瑷,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看到你和姓楚的在一起会嫉妒的发狂,会打他,会疯狂的想要你,但是我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却是松了一口气,我终于不用一边双手捧着她,一边心里想着你了,我真正想要的人只有你啊。”
我闭了闭眼睛,任眼泪无声地流着,再睁开,我眸光清明,“谢谢你想要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了。”
话音落,我用尽全部的力气甩开他的胳膊,怒吼,“滚!”
左霄启眼中的隐忍神色似是用了极致的耐心,他近乎哀求的嗓音泛着丝丝沙哑,“小瑷,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你原谅我?”
我颤抖的手指指着防盗门,怒目圆睁,“你滚不滚,你不滚是吧,好,我滚!”我说着就要朝着门口冲去,左霄启用力揽着我的腰身,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掰着他的手指,他索性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他将我抱到主卧室的床上,整个人压在我的身前,急切的擦着我的眼泪,一声声呢喃着,“老婆,对不起,对不起……”
待我哭的嗓子干哑,眼睛似干涸的泉眼再也流不出泪水,我从火烧火燎的喉咙里挤出一句破碎的话,“你先出去,我要睡觉了。”
左霄启拿着纸巾轻抚我的面颊,尔后出去,不多时,一股温热的感觉在脸上袭来,我感觉是左霄启在用湿毛巾擦着我的脸,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他争辩什么,只得任他去。
擦完脸,他出去后不多时又进来了,他起身抱着我,我推着他,他说:“我给你洗脚。”
左霄启抱起我,让我横躺在床上,双腿下垂,他熟练的褪去我的袜子,将我的双脚浸入温热的水里,水的热度透过脚部的肌肤在全身蔓延。
我闭着眼睛,思绪繁芜。
洗好脚,左霄启又抱着我躺好,他拉好被子盖在我的身上,我倏地一下睁开眼睛,神色木然道,“你也给她洗过脸,洗过脚吗?”
“没有。”左霄启立马摇头,“真的没有,一次都没有,我没有和她睡过一张床,也没有……没有过过夜。”
怔怔地望着头顶的水晶灯,有气无力道,“我明明记得,你向我摊牌前有几次接了电话以后走了,你那个时候接的就是她的电话吧,你为了她一次次丢下我。”
左霄启就坐在床边,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脸上一下下摩挲着,除了说话,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挥开他的手臂,我心如死鱼般,声音凄凉的无以复加,“这就是你的爱吗?”
“老婆。”左霄启身体前倾,黑亮的瞳仁对上我的视线,“那个时候,我另外开了一个房间的,我想的是,我毕竟是有老婆的男人,不能在婚内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不在我一夜都睡不着,我以为我是习惯了你的存在,我只是对我们的婚姻负责任,其实我是爱上了你,我自己不知道而已,现在我知道了,我们好好的,我们继续爱下去,好不好?”
我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看到他那张迷魅的脸,想着他和覃瑶亲热的画面,我只觉得胸腔窒闷,呼吸艰难,左霄启幽幽的声音在沉寂的卧室响起,“还记得我刚提出离婚时,我有一次一大早就回来了吗,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你睡觉,我生怕我不在,你会和我一样睡不好,我想看看你睡的好不好,我想知道没有我的日子,你是否过的开心,所以我给你大笔的钱,我知道你喜欢钱,我希望没有我的时候,钱能代替我让你快乐,我一直以为的责任和愧疚,其实都是因为爱。”
“小瑷,我把我和她之间的一切交代的清清楚楚,包括那些让我难堪的事情,我是希望我的坦白能彻底解开你的心结,我把我的心剖开来,双手捧在你面前,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会对你更好,更好。”
左霄启低哑的嗓音一字字钻进我的耳朵,真真切切。
我拿开脸上的大手,翻了个身,送给他一个背影,干涩的声音丝丝哽咽,“我睡觉了。”
我也真的困了,又困有累。
一只胳膊从我的脖颈下穿过来,左霄启柔声道,“好,我不打扰你,你喝口水,渴不渴,刚才哭了那么久。”
我抬眸,对上他眉眼的深情,这个男人对我好的时候也真的很好,他抬手从床头柜拿过我的水杯,递到我的唇边,细细的水流穿过喉咙滑进胃里,润着我的嗓子,喝了几口,我说:“放下吧。”
左霄启乖乖放好水杯,嘴角浅勾,“你早点睡觉。”
然后,他就走了出去,并轻轻带好房间门。
他走了,我却睡不着了。
……
翌日。
迎接我的是一对红肿的熊猫眼,和左霄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当我看到坐在床边正一瞬不瞬盯着我的眸子,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看着他倦怠的神色和如纸般苍白的脸,我的心倏的一下就疼了。
左霄启嘴角浅勾,眉眼间染上一丝喜色,“你醒了?”
我轻轻点头,干咳了两声,左霄启赶忙弯腰勾上我的脖子,拿过水杯放在我的唇边,“我刚倒好不久,还是温的。”
喝了两口水,我问出心底的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左霄启细长的胳膊将水杯放在床头柜,“我睡不着。”
“你,进来多久了。”我低声问道。
“两个小时了。”早晨的阳光映衬着左霄启苍白的薄唇愈发干瘪了起来。
我掀开被子,欲下床,左霄启麻利的起身,颀长的身姿弯下腰身拿过拖鞋套在了我的脚上。
他越是这样殷勤,我越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索性朝着卫生间走去,洗漱,化妆。我多打了两层粉,遮盖一下憔悴的面色,却遮不住眼睛里的黯然。
走出卫生间,坐在餐桌前的左霄启立马起身,笑的温和,“老婆,吃饭。”
他说着将我推到椅子上坐下,拿过汤匙放在我的手里,“我现磨的豆浆,你尝尝,喜欢的话以后天天给你做。”
泪就这样不听使唤的滴落到了碗里,溅起浅浅的水花,感觉到我的异样,左霄启扳过我的脸,两个拇指抚上我的眼睛,沙哑的嗓音挟裹着浓浓的心疼,“老婆,对不起。”
我哽咽的声音从心底的最深处发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们都分开两年了,她招招手你就跟她走了,我们朝夕相伴一年,都抵不过你们分开的两年吗?”
话音落,我匍匐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左霄启双手抱着我的脑袋,噗通一下跪在了我的椅子旁边,他拿过我的手打在他的脸上,“老婆,你不要哭了,你打我骂我都行。”
我一边哭一边用力的往回抽着手,左霄启使劲握着我的手腕往他脸上挥着,我攥紧拳头死死的想要收回来,不去让我的手掌甩在他的脸上。
“老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左霄启眼里泛着晶莹的光,我心下不忍,抹了把眼泪,“你先起来。”
“你别再往外赶我,我就起来。”
我咬紧唇肉,轻轻点头。
左霄启拉过椅子坐在我旁边,拿着纸巾擦着我的眼泪,我看着他湿润的双眸,低低地说:“我饿了。”
嘶喊了半天,我不饿才怪呢。
“快吃。”
左霄启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小跑着到沙发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他脸色骤变,面容紧绷,“是覃瑶。”
第102什么东西
我的心里像有只手,咻的一下就拽起了我最敏感的神经,揪的紧紧的,我音色紧绷,“她要干嘛?”
左霄启拿着手机递到我的面前,我看到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姓名的电话号码,一个手机号他都记得这么熟悉,看来感情不浅啊,一阵酸酸的感觉涌上脑门,我瞥了他一眼,板着脸道:“你的星星在找你,你就接吧。”
一根细长的手指按下了红色挂机,手机铃声戛然而止,左霄启眸色闪过一抹难堪,嗓音低哑,“小瑷。”
我冷笑,“你心虚了?”
他的短信铃声又响了起来,他将手机放在我面前,“你看吧。”
看就看。
我拿过手机,划开屏幕:我又想你了,想要你,怎么办?
左霄启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头顶,他低咒着:“艹!什么东西!”
我嘴角勾起鄙夷,“你不是说你们没有做到最后吗?”
“我真冤枉!”左霄启眸色浓重,冲口而出。
我站起身,“我吃饱了,去上班了,你的星星寂寞了,想你了,你去安慰她吧。”瞥见左霄启铁青的面色,我冷笑,“对了,替我转告她一句话,当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一刻,我想到的是左立强,他能两次带着覃瑶到我面前,我相信他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秀恩爱”。
左霄启拉过我的胳膊,“你要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没有……”
“够了。”我怒吼一声,“就算你们没有做到最后又怎么样,亲了吗,摸了吗,你要不要再给我讲讲细节,怎么亲的,怎么摸的,那么大的一个美女在前,你又是怎么控制住的?”
左霄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俊朗的面部轮廓笼在清晨的阳光中,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空气胶着了。
我走进卧室,拿过包包,左霄启紧随我身后,“你要去上班吗?”
静默的空气无声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我送你吧,你心情不好,就不要开车了。”我的眼睛利剑一般射向他,左霄启眉眼漾开讨好的笑意,两片薄唇轻轻展开,“我不去你店里,只送到门口。”
他说着就拉过我的手,到了玄关处还拿过一双平底鞋放在了地上,“穿高跟鞋累。”
看着他近乎卑躬屈膝的讨好,我舒了一口气,穿上了他为我准备的平底鞋。
车上。
我靠坐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两指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手机铃声将车厢的静谧划的支离破碎。
我听到左霄启低低的咒骂声,“我媳妇都不要我了,还开个狗屁的会。”
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