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9章 想搞掉我的反派都爱上我(9)
他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主动扣住了染白的手,动作慢条斯理的黏腻,戏谑道:“你要跟我走?”
“好啊。”他薄软唇瓣勾起,轻描淡写的应下。
染白脸上没有表情,抽出手指,却被对方扣的更紧,指节相贴的温度传递在肌肤上,冰冰凉凉的蹭出热感觉,对方长指皙白,骨感漂亮,微微冷硬的骨节硌着她的手,有种奇异而微妙的温软,完全被圈住,停了几秒,她不动了,垂眸看着两人的手,不动神色。
允习默默看着。
说、说实话。
他感觉公子在耍流氓。
允习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看破不说破。
阳光有些毒辣,褚舟止把人带到了书房,问她:“识字吗。”
染白点头。
“自己看书。”褚舟止看了她两眼,慢慢道。
书房很大,书架摆满了书,染白从上到下的扫了两眼,顾自抽出来一本江湖杂论,走到旁边的软榻上,倒是一点也不拘谨,低眸看书。
褚舟止漫不经心的侧身倚靠着书架,眸光滑落在哑女身上,轻巧的转了一圈,姑娘看书的模样淡冷,侧脸平静,纤长睫毛垂下来,沾了零碎的浅金的阳光,像是冰冷名贵的瓷器,透着一种古拙而庄严的沉静。
那气质不像寻常人,当然,寻常人也不会又毁容又失声,不知是哪家出来的姑娘,性子这么冷,褚舟止还没见她笑过,像个小古板,越是这样,越是想逗她,也说不出心底怎么想的,左右泛起苏痒。
他叹了口气,转身从书架上随意抽出来一本书,也不看书名,长指懒散翻了两页,觉得不太对劲,察觉到对面的人在看他,于是抬起眼睫来,恰好和染白对视。
静了几秒,染白蹙眉抿唇,似乎在斟酌什么,最后还是抬手敲了敲自己手中的书,然后做出了一个把书拿倒的动作。
褚舟止缓缓收回了视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书,算是明白为什么不太对劲了,他面不改色的把书拿正,修长手指抵着书籍一角,骨节漂亮性感,索然无味的看了看,最后把书放回了书架上,干脆懒散盯着染白看。
“小哑巴,你想不想说话?”他自然而然的叫出称呼,问出一句话,声线含着低低的哑,天生透着独特的音质,无论说什么都像是调情,让人耳朵都苏了半边,面上还很正经的望着染白。
染白翻看了一页书,无波无澜的抬起眸来,斜斜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扫的又淡又凉,褚舟止莫名从姑娘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好像在说,“废话。”
褚舟止一个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他饶有兴致的挑起眉梢,觉得自己好像捡到了一个小宝藏,白皙指尖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殷红薄软的唇,雪白肤色映衬着绯红唇色交织出异样的诱人感,“等你身上的伤好了,能赶路的时候,我带你去治嗓子。”
山庄中的大夫虽然能治好染白身上的伤,容貌也能恢复如初,但是嗓子毁的彻底,没有办法,有一个人可以。
染白默了片刻,放下书,清雾黑亮的眸望着褚舟止,歪头对他勾了勾手,让他过来一点。
“竟然敢指使你家公子。”褚舟止斜靠着书架,长发以一根竹簪束起,额前两缕发丝随意垂着,他慢悠悠道:“你这小哑巴,好生大胆。”
下一秒,
一本书直接向他砸了过来。
褚舟止准确无误的接住那本书,正是染白看的,书上记载的是一些江湖杂事杂论,他垂眸看了一眼书本封面,指尖抵着书本一角,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淡香萦绕,嗓音若叹息:“怎么这般暴躁。”
他拿着书走过去,含笑道:“公子大度,不跟你计较。”
染白懒得跟他计较。
不能说话确实不方便。
她冷冷粗暴的把褚舟止的手拽过来,使得那人微微倾身,发丝垂下来一缕,雪衣领口微微敞开,锁骨若隐若现,染白看也没看,让褚舟止把手伸直。
褚舟止身形修长,此刻十分迁就的俯身,瞧着少女的动作,配合的把手递给染白,懒洋洋的啊了一声,尾音又低又痒:“说小秘密吗?真有眼光。”
哑女顿了两秒,冷冰冰的看他,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烦躁。
她指尖微动,在褚舟止手上写了三个字,握在她指尖的手指脉络分明,骨感捏着也舒服,隐隐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浅淡莲香,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萦绕在鼻尖,染白睫毛微垂,眼神有些淡。
——神医谷。
然后干脆利落的画了一个叉。
“和神医谷有仇?”褚舟止低笑,随口问了一句,也不打算听到答案,看着姑娘近在咫尺的眼瞳,夜空般漂亮,他说:“不去神医谷。”冰凉指尖轻轻挑起女孩的下巴,含情目凝视着她,半晌意味不明的勾唇:“这张脸若是不毁,瞧这身冰肌玉骨,定是个美人。”
染白眯起眸,“啪”的一声打掉了褚舟止的手,力道又冷又凶,在男人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鲜明的印子,他皮肤本来就白,这么一看有点可怜兮兮的。
如果不是不能说话,染白早就调戏了回去。
烦。
褚舟止轻嘶了一声,眉心微蹙,长睫的弧度细密诱人,“好心给你治病,怎么还恩将仇报?”
“不治了。”他瞥了她一眼,轻飘飘道。
染白不说话,表情淡漠,拿起放在旁边的书在手中掂了掂,斟酌着重量,最后觉得颇为合适。
褚舟止沉默几秒,桃花眸潋滟:“公子怜香惜玉的很,才舍不得让我们家小九儿不会说话。”他伸手捏了捏女孩绵软的脸颊,顾自喃喃:“不过治好了你,可不能跑了。”
染白大概猜出褚舟止打算找谁,这世上神医谷治不了的人,还有一人能治。
西疆毒医。
人称黑煞。
据说是个年岁过百的老头,脾气古怪的很,一身黑袍,浑身是毒,寻常人都不敢触碰,只是这黑煞来无影去无踪,只杀人不救人,只用毒无解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破这个例。
染白安静看书,褚舟止懒懒看染白。
敲门声响起,允习皱着一张脸进来,小声说:“大闸蟹出了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