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悍妻 第91节
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多,他恐抽不开身,数着天数没有多久了,谭慎衍只觉得日子过得太慢,恨不能直接跳到成亲那一天,如此的话,他更欢喜些。
宁樱面色羞赧,将谭慎衍往外推了推,抽回自己的手道,“你回吧,朝堂不太平,小心些,告诉老侯爷,接下来我就不去看他了。”
谭慎衍笑了笑,手滑至宁樱后脑勺,往自己身前一带,低下头,重重啄了下宁樱的唇,不怀好意道,“下次,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拥有你了,总算不用继续憋着,你回屋睡觉,养好了身子,我还要去刑部大牢一趟。”
韩愈关押在刑部大牢,他留韩愈还有其他用处。
宁樱娇嗔的瞪着谭慎衍,话说得露骨,她想不脸红都难,关上窗户,心里又羞又恼,想着上次被谭慎衍得逞后她还暗暗提醒过自己的,谁知,谭慎衍故技重施,趁她反应不及偷袭。
窗户关上了,还能听到谭慎衍的笑声,“羞什么,我又不是不娶你,何况,还没怎么你呢。”
宁樱脸色发烫,不再理会谭慎衍,月亮隐进云层,宁樱摸黑走向床边,心却因着谭慎衍最后一句话,咚咚跳个不停。
谭慎衍回来,离他们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不只宁樱有这种感觉,宁府的下人好似都忙碌起来,送帖子,挂灯笼,采买喜宴用的瓜果蔬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宁樱整日都往梧桐院陪着罗妈妈检查嫁妆单子以及商量陪嫁的人选。
宁樱忙,谭慎衍也没闲着,韩愈的罪名坐实,被皇上下令抄家,韩愈上奏皇上将功补过,愿意一辈子戍守边关永不回京,皇上问过内阁的意思后,欣然同意,十日后,韩愈领着韩家上上下下家眷离开了京城,韩愈是二皇子母舅,韩家遭殃,二皇子也受了皇上埋怨,二皇子一党被三皇子打压,三皇子势不可挡,朝堂又有大臣提议立储之事,参与的人越来越多,但皇上一概置之不理。
倒是想起谭慎衍成亲在即,皇上赏赐了好些东西,又封青岩侯为一等侯爵。
青岩侯府,不负众望的升了个台阶,文武百官明白,再过不久,刑部尚书之位就是谭慎衍的了。对谭慎衍,朝中大臣也摸出些门路,你不招惹他,他不招惹你,你若招惹他,他一定能弄得你家破人亡,还声名狼藉,人尽可夫。
刑部这个未来的尚书大人,他们还是能避则避罢。
饶是朝中官员如此省事,谭慎衍仍然忙得早出晚归,且一脸阴沉,像又有谁犯了大事落到他手里似的,六部的人皆惶惶不安,收到谭家的请帖,心里忐忑更甚,只因愁随礼的事儿,随礼重了难免会落人口实有贿赂的嫌疑,随的礼轻了,得罪谭慎衍,往后日子难过。
谭慎衍不知道,他本意是热热闹闹办场亲事,结果闹得六部的人叫苦不迭,都跑去宁府打听随礼之事了。
宁府客人络绎不绝,不用宁樱应酬,刘菲菲抱怨笑得嘴都抽筋了,那些人都是妙人,生怕随的礼不合谭慎衍意思,被谭慎衍记恨上,谭慎衍难讨好,就都来讨好宁樱了,故而,宁府送出去的帖子多了一倍。
宁樱笑笑,不管谁办喜宴,随礼都是件难事,刘菲菲心思八面玲珑,应付得游刃有余,换做柳氏,都不可能像刘菲菲这般不落下一点话柄,更多的是刘菲菲性子的缘故。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到成亲这日,她三个晚上没睡过了,不知怎么,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闭着眼,脑子里一片清明,苦苦熬了三宿,清晨喜娘给她化妆提及她黑眼圈之事,宁樱羞得不知作何解释,总不能说她看似不在意,实则紧张得睡不着?
黄氏站在边上,可能怀孕转移了她的注意,对宁樱嫁人之事,她没生出多大的愁绪,反而是宁伯瑾眼眶泛红,一脸不舍。
上辈子,她和谭慎衍成亲的细节她不记得了,那时候,她和谭慎衍的亲事是她摆脱宁府唯一的途径,心里期待不已,如今心里仍然有期待,却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同,她期待的她又嫁给他了,又成为他的妻子,青湖院的一切于来说都是熟悉的。
然而,当坐在喜床上时,透过红色的盖头,模模糊糊打量着屋内的情景,忽的让她升起不好的感觉来。
屋里的摆设,大不一样,一桌一椅都是陌生的,她晃了晃头上的盖头,生怕自己走错了房间。
当眼前的盖头被缓缓掀起,宁樱蹭的下从喜床上坐了起来,望着跟前一身大红色喜服的谭慎衍,局促不安,床头床尾摆放着莲花烛台,红烛亮得如同白昼,她涂抹脂粉的脸上一片煞白,好似失了心魂。
谭慎衍心知缘由,牵着她坐下,故作不知宁樱心底的疑惑,简单介绍了下院子的格局和屋里的摆设,三言两语,细略得当,看宁樱脸色恢复红润,他才止住了声儿。
宁樱进门时谭慎衍背着她,跨火盆走吉祥,花样多,宁樱没留意两侧的景致,这会打量着屋子,陌生得让她不适应。
和前世,差别太大了。
“是不是不习惯?”
宁樱摇头掩饰脸上的愕然,侧目望着谭慎衍,她不记得谭慎衍穿红色服饰的情景了,这会一看,才知道,哪怕是最妖冶的红,穿在谭慎衍身上,仍然盖不住他深沉内敛的气质。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眸子里迸射的光似要将她吞噬,宁樱不适应的移开了视线,声音干涩道的找话说道,“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屋里陈设简单,颜色主打暖色的红,不像一等侯爵世子的院子,氛围和桃园的屋子更相近,如何不让宁樱惊讶?
这时候,外边传来薛墨的呐喊声,谭慎衍面不改色,让喜婆倒酒,喝了合欢酒,屏退下人,想和宁樱说说话,喜婆望着外边的天色,笑意爬上脸颊,适时提醒道,“世子爷,时辰还早着,薛世子在外等着,您出去陪人饮酒才是。”
她以为,谭慎衍是等不及天黑,就想洞房了。
第83章将死之人
宁樱脸色恢复了红润,垂下眸子,故作不懂喜婆眼里的深意,耳根却烫得厉害,小声让谭慎衍出门,留下来,传到前边,往后她是没脸见人了。
谭慎衍微微一滞,见红晕爬上她耳根,光洁的额头在光衬下蒙上了淡淡的暖色,谭慎衍心口一软,理了理胸前的衣襟,看着宁樱发髻上镶嵌红宝石的步摇,轻声道,“成,让金桂服侍你洗漱,头饰重,别累着了。”
宁樱抬眉扫了眼谭慎衍,低低点了点头,喜婆见二人欲语还休,依依不舍,面上笑得愈欢喜,她是京城生有名的喜婆,好些达官贵人的小姐少爷都会请她,但还是头回见着这么有趣的夫妻,天边还透着青灰色的光呢,新郎就等不及入洞房了,心情急切的写在脸上,着实有趣,而且,外人多说谭侍郎冷清寡淡,不苟言笑,她瞧着大不相同,再清冷的人,在喜欢之人面前多少会露出柔意来,谭侍郎也不例外。
这时候,薛墨的声音大了,“我说新郎官,你再不出来,待会几位皇子过来,保不准就开始闹洞房了。”
谭慎衍挑了挑眉,笑意不明的走了出去,喜婆送谭慎衍出门,她刚走到门边,就听走廊上传来一阵哀嚎,一身藏蓝色圆领镶金边长袍的薛世子被谭慎衍反手拽着往外边走,门口的丫鬟捂着嘴偷笑,声音渐渐远去,走廊上观望的丫鬟笑声愈发肆意。
片刻的功夫,哀嚎改为求饶,宁樱听着,不由得笑了起来,薛墨不喜与人相处,在外人跟前一副冷漠不易靠近,在谭慎衍跟前却谄媚得有些过分了,就想小弟弟围着哥哥要糖吃的模样。
敛下思绪,重新打量起屋内的摆设,她坐的是紫檀吉祥如意雕花拔步床,右侧安置张鹤红色紫颤木梳妆台,圆形铜镜镶了圈雕花镂空的红木,台面上边摆放着几个长形盒子,温馨雅致,和窗下的书桌,衣柜,正屋中央的圆木桌,一瞧就知是成套的,便是珠帘前红木双面绣大插屏,皆和屋内的摆设相得益彰,像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金桂进屋,眨眼也被屋内的简单给惊住了,想起外边下人说的,她又笑了起来,看宁樱面露疑惑,上前服侍宁樱卸下头上的头饰,缓缓解释道,“奴婢听院子里的下人说,这屋内所有的家具都是侯夫人的陪嫁,世子有心,前些日子吩咐人把屋内的家具全换了。”
关于侯夫人的事儿,早些年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金桂和宁樱提及过,此时没有多说,不过从家具也能看出侯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可惜红颜薄命。
宁樱恍然大悟,难怪和上辈子差别如此大,取下头上的凤冠,只觉得整个身子一轻,金桂指着右侧红色鸳鸯戏水图案的帘子道,“世子爷吩咐下人备了水,小姐先洗漱番。”
前边喝酒,谭慎衍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呢,金桂扶着宁樱起身,找了为宁樱准备的大红色寝衣,随口说起青湖院的下人来,“世子爷不喜欢丫鬟伺候,青湖院的多是小厮和婆子,院子里的丫鬟都是这两日因着世子爷成亲才过来帮忙的。”
谭慎衍洁身自好,对自家小姐来说是好事儿,金桂心里为宁樱高兴,想到前不久老夫人想膈应宁樱有意送四个丫鬟给宁樱,结果被谭慎衍处置的事儿,金桂心下欢喜,手伸进浴桶试了试水温,“小姐,可以了。”
水里放了腊梅花瓣,宁樱泡了会儿,身子放松,困意袭上心头,迷迷糊糊差点睡了过去,若不是金桂守着,她约莫真睡着了,浴桶的水有些凉了,宁樱穿好衣衫,回到内室,红烛衬得屋子暖暖的,床上撒了好些红枣,花生,桂圆,瓜子,宁樱懒洋洋的,倒没了方才的局促,和金桂道,“你去外边守着吧。”
金桂是她的陪嫁,新婚之日在屋里守着不好,谭慎衍身边没有丫鬟,理应是谭家的丫鬟服侍她才对。
金桂福了福身,缓缓退了出去。
人一走,屋里空了下来,宁樱转身瞅了眼足能睡下四人的大床,眯了眯眼,眼神迷离,起初还能撑着,到后边,身子往后一靠,顾不得身下的花生膈着肌肤不舒服,脱了鞋,挪到了床里侧,她实在太困了,想着金桂守在外边,谭慎衍回来,金桂会出声行礼,她警醒些,他回来再起身。
抱着这个想法,拉开边上大红色牡丹锦被,重重的闭上了眼。
睡得香,有人拉着她坐起身她也没多大的感觉,对方不死心,竟捏她的鼻子,宁樱皱了皱,被迫的睁开眼了,惺忪间,入眼的是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如朗星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有一刻的恍惚,蹙着眉头,无言。
谭慎衍失笑,若不是晚上还有正事做,他万万不忍心叫醒她,手托着她后背,替她拂去寝衣上沾的少许瓜子,低声道,“昨晚没睡好?”
宁樱摇头,声音还带着一丝茫然,如实道,“三晚没睡觉了。”
谭慎衍捡瓜子的手一顿,忽然笑道,“是吗?我也是。”前些日子他是忙,韩家背后牵扯到好些人,他得理清楚其中的关系,水至清则无鱼,他不可能将所有人连根拔起,朝堂乌烟瘴气不说,空出来的官职被人趁虚而入然而是坏事,故而因为韩家入狱的官员不多,随后想着两人成亲,得偿所愿,给高兴的睡不着了,昨晚在老侯爷屋里守了一夜,薛太医说老侯爷没有一个月可活,他知道,这次薛太医不是无的放矢,老侯爷时日无多,能撑到现在,不过是想看他成家立业,老侯爷才走得安心罢了。
“是吗?前边的客人散了?”屋内灯火通明,倒是不知外边什么时辰了,她揉了揉额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脑子渐渐恢复了清明,谭慎衍身上穿的是和她同花色的寝衣,发髻上的玉冠取了,应该是洗漱过了,床上的枣和花生全赶到了床尾,宁樱身子一倒,脸朝着里侧,面红耳赤道,“睡了吧。”
她太累了,接下来的事儿怕没什么精神,拉着被子,往里挪了挪,那一关终究是要来的,早做早了事,念及此,她又转过身,却听他道,“别动。”
谭慎衍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的红印上,皱了皱眉,手牵着她寝衣往里一看,后背密密麻麻的红印子,想来是方才睡觉被膈着留下的,他站起身,转身走向衣柜边的小抽屉,宁樱不解,定定的凝视着他,见他拿着个药瓶折身回来,她的脸更是红成了柿子,不怪她想岔了,谭慎衍在床笫间能磨得人欲生欲死,她身子承受不住,谭慎衍私底下拿了药膏给金桂交给自己,两人还没成事,谭慎衍便将东西拿出来,宁樱扭捏的缩了缩身子。
谭慎衍见她盯着自己手里的瓷瓶,面色红了白,白了红,极为精彩,想起什么,他勾唇笑道,“你后背起了红印,我给你上点药。”算是解释他为何拿瓷瓶,宁樱更是胀得满脸通红,连脖子都红了,瞪了谭慎衍一眼,抬着声儿道,“又不疼,待会就好了。”
别开脸,极力想散去脸上的潮红。
谭慎衍低低笑了起来,脱了鞋子爬上床,拉着宁樱坐起身,让其背朝着他,谭慎衍手勾勒药膏,放下瓷瓶,双手搓了搓,随即掀起宁樱的衣衫,双手贴了上去,听宁樱难受的嘤咛了声,他笑道,“知道疼了吧,你皮肤嫩,这会不上药,明早起了就淤青了。”
说着话,手掌从上到下揉捏宁樱的后背,宁樱身材匀称,腰肢纤细,看似没肉,入手的手感却极好,从上往下涂抹了遍,谭慎衍又勾了药膏,这次是从下往上,阴凉的感觉从后背蔓延至四肢百骸,宁樱不舒服的动了动,他手掌粗糙,掌心老茧刮着肌肤甚是不舒服,尤其,他伸出腿圈着自己,她感觉他的胸膛贴着自己后背,药膏是凉的,他的胸膛是热的,冷热交织,她左右扭了扭身子,“好了吗?”
谭慎衍最初心无旁骛,这会儿听着宁樱如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嗓音却有些心猿意马,手沿着她的腰肢往上,涂抹药膏的位子偏离了后背,惊觉宁樱身子一颤,他双手滑到她胸前,立即握住了两处丰盈,双手包裹她的柔软,丰盈得他握不住,呼吸紧了紧,手沿着她玲珑的曲线转了圈,竟觉得口干舌燥,所有的燥热凝聚于小腹,他双腿一勾,让她靠自己更近了些,凑上前沙哑的喊了声,“樱娘。”
“恩?”宁樱挺直了脊背,脸色发烫,烫得能冒出烟来,她知晓今晚两人是要行房的,心里倒不是抗拒,只是,抹不开面子,垂下眼睑,大红色衣襟被推起了褶皱,她羞赧的扶着他的手,无所适从。
谭慎衍如何敏锐,怎会不懂的她的意思,她没反对,便意味着默认了,洞房花烛,他怎会可能放过她,双手紧了紧,翻过宁樱的身子,欺上她的红唇,目光深不见底,“樱娘。”
宁樱最初是想早点睡觉,听着他声儿不对,心乱如麻,第一夜会疼,她心里不是不怕的,反应过来,有些后悔了,但谭慎衍好似有意不肯放过她,两人双唇分开,她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微眯着眼,不适应屋内红烛的亮光,又往里挪了挪,抬眉望着头顶的男子,谭慎衍生得好看,皮肤不如京中男子保养的白,却也不似武将风吹日晒的黑,刚刚好。
谭慎衍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褪下她的衣衫,为了方便行房,沐浴时,金桂没给她挑内衫,屋内的烛火通明,她白皙的肌肤泛着旖旎的红光,她想,索性一座二不休,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口吻道,“快些吧。”
谭慎衍闷声一笑,一辈子就一回,他可不会草草了事,唇滑至她莹润白皙的胸口,轻轻咬了一口,宁樱浑身一麻,声音软绵绵的道,“谭……”语声未落,他陡然含住了那枚粉樱,齿贝轻轻刮着,宁樱气血上涌,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樱娘,叫我相公。”
宁樱此时哪有心气拒绝,只想谭慎衍放过她,便依着他的意思喊了声相公,声音柔弱无骨,谭慎衍听得身子一直,目光幽幽的凝视着宁樱精致的眉眼,手沿着她紧致的曲线缓缓往下,不一会儿,便感受到手心一片湿润,他眸色一沉,褪去身上的衣衫,磨蹭番,迟疑的往里。
屋内的光影渐渐变得模糊,猛地刺痛让她喊出了声,谭慎衍放松了力道,双手狠狠掐着她腰肢,低头吻宁樱的唇,“别怕,第一回总是疼的,我尽量轻些。”
他忍得辛苦,额头隐隐起了汗珠,但宁樱挣扎的厉害,双手拽着两侧的枕头,“不来了,圆帕染红了就好。”
新婚之夜,圆帕是检查女子成婚前乃清白之身的象征,她逃不过,如今既能应付过去,她自然不愿意再吃苦。
谭慎衍眸色一暗,缓缓退出身来,宁樱身子一松,谁知,还未分离,他再次沉身,这一次,他没有疼惜,沉根没入,激得宁樱身子一缩,眼角起了泪花,水光潋滟的眸子恶狠狠瞪着谭慎衍,抬脚踢了踢,谭慎衍不为所动,牢牢固住她的腰肢,不让她逃离了去,“待会就好了。”
他知道她怕疼,他已忍了两年,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欺负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而且,她这会儿说的话是做不得数的,怜惜她是第一次,他再放纵也得忍着力道。
宁樱身子不住战栗着,起初是疼,后来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里边了,她不受控制的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气,呜咽出声,红烛账内,尽是她的呜咽声,渐渐,心头蔓延起一股快意,她双腿绷得直直的,伸出手,攀上了谭慎衍手臂,嘤嘤大叫起来。
谭慎衍目光愈发深沉,风驰电掣的撞击中,他小腹下一热,加快了撞击的速度,在她的喊叫中,身子一沉,任由“大雨”倾盆而下……
大门外,金桂头低得贴着胸了,饶是经历过人事的闻妈妈也被屋内宁樱的喊声弄得红了脸,最初,那声音夹杂着痛苦和怒意,慢慢,声音如泣如诉,委婉欢愉,伴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叫人脸红心跳。
屋内的动静没了,闻妈妈松了口大气,但看金桂如释重负的呼出口气,沿着走廊走了十来步,吩咐里边的人备水,闻妈妈看在眼里,心下赞许,金桂性子不是歪的,换做有心思的丫鬟,此时怕还沉浸在屋内的风花雪月中呢,金桂听着声儿能及时转头吩咐下人,心思是个通透的,闻妈妈想,往后,对金桂提防可以挪到其他丫鬟身上去了。
金桂折身回来,谁知屋里又传来了动静,金桂蹙了蹙眉,瞅着天色,望着闻妈妈,询问她的意思。
闻妈妈也无措了瞬,宁樱今年才十五,哪承受得住两回恩爱,可主仆有别,这会谭慎衍正在兴头上,她们当奴才的哪敢阻止他,何况还是这种羞人的事儿?想了想,闻妈妈朝金桂摇了摇头,只道忘记和宁樱说了,明日新妇要给公婆敬茶,起晚了,会惹来闲话,且今晚的事儿传出去,还以为宁樱是个轻浮放荡的,对宁樱的名声不好。
两人只得继续守着,待屋内的声音停下,闻妈妈担心谭慎衍不懂节制继续缠着宁樱,抬手敲了敲门,“世子爷,可要备水?”
“恩。”声音淡淡的,还残着余韵中沙哑,闻妈妈老脸一红,急忙朝金桂摆手。
宁樱实在太困了,任由人搓圆又捏,浑然不觉,眼圈下是浓浓的黑色,谭慎衍屏退了下人,抱着宁樱去罩房洗漱,回来时,床榻上的被子褥子被换得干净整洁,他这才拥着宁樱入睡,脸上露着餍足的笑。
天明宁樱不见醒,闻妈妈摇头,只得硬着头皮敲门,里边传来谭慎衍的回话,闻妈妈急忙让金桂银桂进屋服侍宁樱洗漱梳妆。
宁樱睡得不好,加之昨晚谭慎衍缠了两回,浑身使不上力气,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金桂折腾,谭慎衍去罩房换洗,出来时一身清爽,倒是不见疲态,宁樱微眯着眼,扫了谭慎衍两眼,一身大红色缠枝牡丹直缀,身子笔挺,英姿勃勃,宁樱又瞅了眼铜镜里的自己,面色泛白,眼角黑青,和谭慎衍形成鲜明的对比。
谭慎衍见宁樱撅着嘴,如扇的睫毛子在白皙的脸上投注下一圈暗影,衬得脸色愈发不好,昨晚是他没忍住,朝宁樱道,“给父亲和继母敬茶我们就回来,到时候你再接着睡。”
他完全能把敬茶推迟到明天,但为了宁樱的名声,只能如此,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宁樱,但不得不顾忌黄氏的想法,宁樱在侯府过得好,黄氏放心,宁樱心里的担忧才少些。
宁樱没有点头,不满的哼了声,走路时,双腿忍不住打颤,走出门,被院子里的树惊讶得瞪大了眼,转身瞧着谭慎衍,有些难以置信,“这是樱桃树?”
谭慎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秋日了,树梢的叶子掉得差不多了,樱桃树长得慢,快两年了不过到宁樱胸口,他扬了扬眉,说道,“祖父说蜀州多樱桃树,四五月的樱桃新鲜水嫩,我让人移栽了些,你也喜欢?”
宁樱狐疑的看了看谭慎衍,眼里明显不信,她忽然想起圆成在南山寺也栽种了樱桃树,说是帮友人的忙,圆成师傅还说送她几株,后来这事儿不了了之,她怕问圆成让圆成不自在,拐着弯打听,才知圆成师傅的栽种的樱桃树全送人了,这事儿她早想问谭慎衍来着,中间发生了事儿让她给忘记了,这会儿看着樱桃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才发现,清湖院子栽种的植株和上辈子也不一样了,连格局都变了,墙角的几株翠柏被人砍了,栽种了蔷薇,还有时下盛开的兰花和菊花,较之前更花团锦簇,热闹些。
她心里有个疑团,望着谭慎衍,试探的话无从说起,只得顺着谭慎衍道,“我和我娘都喜欢,庄子里种了许多,我娘说樱花开得漂亮,便给我取名樱字。”
可能有这个缘故,她最喜欢的花儿就是樱花,最喜欢吃的水果是樱桃,京城栽种樱桃树的人少之又少,秋水还和她说,樱花香胰都没法做了,她心里叹息了好几日,没成想,谭慎衍默默栽种了这么多。
“你喜欢便好,想来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可还记得侯府出事的时候?有大师说侯府格局不好,院子里翻新了番,大变了样子,南山寺的主持说我和樱花有不解之缘,那会儿想着左右要翻新院子,就把往前的植株砍了,全部种成了樱桃树。”谭慎衍语气感慨,算是解释了为何栽种这么多樱桃树的缘由。
宁樱却听出另一层意思,青湖院的格局大不相同,竟是和那件事有关,她记得前院的池子被填了,第一次来吓了她一跳,谭慎衍说是谭富堂的意思,估计也就是那时候翻新的院子吧。
一路往青山院走,所经过的院子,小径都变了样子,宁樱都不记得早先的青岩侯府院子是什么样子的了,看着陌生的院子,心里升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谭慎衍扶着宁樱,见她眼里充满了疑惑,面不改色的说起了青岩侯府的人,老侯爷身子不好,下不得床,敬茶的院子挪到了老侯爷的青山院,“祖父宽厚,素来疼你,父亲一蹶不振精神不太好却也不会为难你,至于继母,不过一个继室,你别放在眼里,明面上过得去就过,过不去就算了,你不用处处为了府里的名声着想和她虚与委蛇,闹起来,父亲训斥的是她,训斥不到你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