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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4 宁穗…我不能没有你(800钻加更

  梁嘉学顿了顿,没有给高玫任何希望。
  他直接说道:“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喜欢。”
  说完,他看也不看高玫,就侧身离开。
  高玫咬着唇,伤心的身体颤抖到摇摇欲坠,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还给了她的第一次,她好不甘心就这样被拒绝。
  .
  梁嘉学离开后,又端了杯香槟喝着,到了一处角落,发了消息给秘书吉高,让她查一下高玫的背景。
  早知道她是桑川的表妹,梁嘉学根本不会动她。
  梁嘉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舒婧走了过来,低声问道:“那个高玫,是你什么时候沾到的桃花?”
  梁嘉学瞟了一眼舒婧,只是说了句:“看了我一些采访,暗恋我的小姑娘吧。”
  舒婧调侃道:“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有人过来和舒婧寒暄了两句,打趣问梁嘉学给舒婧准备的什么礼物。
  梁嘉学微笑道:“在楼上订了房间,待会结束了,要单独给阿婧送的,你们就没有眼福了。”
  “舒婧真是好福气,我以后找老公,也要找年下,还是年下更会调情。”
  舒婧淡淡的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到人走了,舒婧抬眼问梁嘉学,说道:“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梁嘉学道:“不是我,是宁穗,她想见见你,还给你带了礼物。”
  舒婧脸色僵了僵,她闭门不出这些日子,其实也并不晓得宁穗回来了,更是不知道梁嘉学在外面包的情人就是宁穗。
  舒婧冷哼一声:“不想见。”
  梁嘉学道:“估计这会是你们最后一面,见一下也比较好。”
  舒婧垂眸沉吟,突然说道:“酒喝多了头晕,我去阳台透透气。”
  .
  宁穗等了两三个小时,宁穗抱着二花玩了一会儿,又将她放回到猫包里,这时便听到了有人敲门。
  应该是舒婧和梁嘉学,宁穗起身就去开门,但见着确是一个戴着口罩,身穿黑色马甲白衬衫的女人,她恭声说道:“小姐你好,我是酒店客房,过来打扫房间的。”
  宁穗点点头,侧了身子说道:“嗯,进来吧。”
  不过她也觉得疑惑,客人都入住了才来打扫吗?而且这个房间看上去已经是很打扫过的了。
  宁穗靠在沙发上刷了一会儿手机,客房服务员打扫的也很快,大概半个小时就打扫完了,然后毫不打扰的就离开了。
  由于已经是初冬了,宁穗在房间里关了窗户就还好,但很快就觉得有点闷,觉得有点热,起身就打算去开窗,房间楼层很高,三十九层,俯瞰着整个松江乃至于江城的夜景,很是漂亮绚丽。
  宁穗开了窗,突然就闻到了烧焦了的味道,猫包里的二花发出了惊吓到的猫叫声,不停的“喵”着。
  宁穗连忙在诺大的套间里寻找着烧焦味道的源头,而后便发现从卧室开始有火电,且不停的蔓延,仿佛是有不知名的火线,火势蔓延的很快。
  宁穗连忙拎起猫包就去开门,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是刚才那个保洁!
  宁穗立马意识到这是一场蓄意纵火,回过头来看着火越烧越大,床单地毯都在燃烧,而且不停的逼近客厅这边。
  宁穗走不出去,也不能就这么被逼死,她抱着猫就躲进了卫生间,将卫生间的门关上时,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方才被烟雾熏的很难受。
  二花还在叫着,很是可怜,宁穗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这才发现自己的发丝都有些被烧焦了。
  就很奇怪,这样的火……难不成是白磷吗?
  白磷燃点极低,在空气中就能燃烧,宁穗方才从客厅跑到门口,一定是沾染上了点白磷,所以燃烧了点,但好在不多。
  宁穗立马掏出手机打给消防局,消防局一听,立马派消防车去救火,但同时挂断电话,也打了电话给酒店,让他们立刻疏导酒店的所有人。
  这场火在高处,且酒店的装修保护措施都很好,门又是锁死的,所以烧了一半,才有一些烟雾从缝隙里散了出去,散到了酒店走廊,只是已经是夜晚十点钟,走动的人少,酒店内都没有人发现,直到烟雾弥散开来,烟雾报警器感应到了,酒店内这才注意到。
  宴厅内此刻已经散场了,梁嘉学和舒婧也准备上楼了,正好就有服务员跑过来喊道:“梁先生,梁太太,楼上着火了!现在正在疏导人员,请你们跟我来!”
  梁嘉学一听,就跟着服务员走,并且问道:“哪楼着火的?楼上的客人都带下来了吗?”
  服务员也没上去,他只负责这两层的,他匆匆忙忙的说道:“三十九楼着起来的,楼上的客人正在疏散,很快就会下来的。”
  舒婧面色平淡,反倒还有着看笑话一样的愉悦,她说道:“你的那位情人,也不晓得下没下来。”
  梁嘉学都没理会他,沉着脸,眼里是急切的神色,他推开前面带路的服务员,将餐桌上一些没用过的餐布拿了许多,然后冲进了洗手间,将身上的西服都打湿,餐布也打湿,迈着腿就爬着楼梯,往三十九楼上跑。
  舒婧看了梁嘉学的背影,笑了笑,喃喃道:“贱骨头。”
  ……
  爬三十几楼的楼梯,尤其是这种酒店的楼梯,可以说是累到暴汗,比跑步跳绳都要累,但梁嘉学脑子里只有宁穗,并且在爬楼的开始,还一边打了电话给大堂经理,问了疏散的人员里面,有没有3903房间的人。
  大堂经理唉声道:“着火的就是3903,消防员马上就到了,三十九楼其他客房的客人都带出来了,但是3903的门打不开,火势太大,上面就先撤了,等消防员来了看怎么办吧。”
  梁嘉学怒骂了一声,而后手抖着给宁穗打电话。
  ……
  宁穗在洗手间内被熏的很难受,她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排风口也被她打开了,水龙头就没停,浑身湿漉漉的,但还是熏的眼睛疼,肺里很难受,时不时的宁穗就把脑袋埋在水里过一下。
  二花太小了,宁穗把它从猫包里拿了出来,猫很怕水,宁穗只好把二花放在自己胸口的衣服里,带了一点水也好,二花喵喵的叫着,生命力也很顽强。
  宁穗在这期间,已经打电话催了好多遍消防员,还打电话给了酒店前台那边,酒店这边说她的客房门打不开,那门很贵的,他们普通服务员也砸不开,火势太大都先撤了,消防员到了,就有方法了。
  宁穗破口大骂:“去你妈的!火都烧成这样了,什么门都能烧的能砸开了吧?现在你们没人来救我,等消防车来了,是指望着扒拉出我烧成炭的尸体吗?!”
  她挂了电话,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脑袋埋在水里润了一下,闭上眼睛,宁穗突然觉得,如果就这么死了,好像也没太大的遗憾。
  顶多……就是没能再见庄恒生一眼。
  不过她好歹给庄恒生留了个房子,等恒生出狱了,他一定也会想办法把有有带走的。
  ……
  手机铃响了,宁穗从水里坐起来,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是梁嘉学。
  宁穗犹豫了下,但还是接过了。
  她以为自己咳得都已经很剧烈的,想不到那边梁嘉学又喘又咳的,宁穗心一惊,问道:“你怎么了?”
  梁嘉学缓了缓,他现在在三十七层楼梯这里,黑色的烟雾不停的下沉飘散,他被熏的已经无法上去了。
  “你还好吗?你不要害怕,我在三十七层了,我马上就上去。”
  他脸上被熏的都是黑灰,只有一双眼睛还亮着,他弯着腰打着电话,听到宁穗嫌弃的说道:“我不害怕,我在浴室里,有水还能撑一会儿。”
  梁嘉学皱着眉头,很是担忧她,说道:“那就好,你等我救你……“
  宁穗打断他道:“别了,你冲上来只会出事,我这儿还有水源,你呢,怕是还没到我房间就被烤熟了。”
  正说完,宁穗便听到外面传来声音,是消防车来了,开始升梯朝着她这边喷水灭火。
  而梁嘉学这边,也正好有消防员爬了上来,也是气喘吁吁的,瞧见了一个男人这样狼狈,立马喊道:“你快下去!这儿很危险!”
  梁嘉学立马说道:“我妻子在3903还没出来,辛苦你们帮我把她救出来。”
  消防员道:“肯定的,你先下去吧!这儿太危险了,你没有防护措施,快点下去!”
  但梁嘉学只是佯装下楼,他下了一层楼,又爬上了上来,想等着消防员将宁穗带下来。
  ……
  宁穗还是很幸运的,安全的被带了下来,然后马上送去了医院。
  梁嘉学一看到她穿上防火服下来,就冲上去抱住了她,隔着面罩,宁穗看到梁嘉学身上脏兮兮的,和自己一样,他浑身不知道是水还是汗,头发乱乱的,那双素来锐利犀利的眼,此刻掺杂了很多种感情。
  他将宁穗抱的很紧,低声在她耳边道:“宁穗……我不能没有你……”
  ……
  去往医院以后,其实梁嘉学也做了检查,他被烟熏的也很厉害。
  宁穗还好,她还将二花从胸口捧了出来,坐在病床上,掏出手机叫了跑腿,帮她买了一些猫粮和羊奶,喂给二花吃。
  梁嘉学在一边看着宁穗,嗓子有些哑,他说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宁穗道:“等警/察来找我做笔录了,我再说吧。”
  她嗓子也有些疼,不太想说话。
  梁嘉学起身就给她倒了热水。
  宁穗看着梁嘉学,眼神闪了闪,但也没说什么。
  ……
  倒也不用住院,检查结束后,拿了些药,宁穗就跟着梁嘉学出院了。
  酒店那边火势已经扑灭了,损失挺大的,所以酒店那边很迫切的要追查到失火源头,肯定就要来找梁嘉学,如果是客人的原因,那肯定要赔偿的。
  梁嘉学只是让律师出面,声称会配合警方调查,他不差那点赔偿的钱,但是他觉得这次失火肯定不是意外。
  这天倒是上了新闻,毕竟江城舒婧生日宴会,酒店失火,真的很有报道的点。
  宁穗根本不关心这个,她回到家就冲去浴室洗了个澡,她泡在浴缸里,被温热的水包围着,身心都放松了起来,她打着沐浴露,想要把身上的灰和倒霉都给洗掉。
  洗到一半,浴室的门被人拉开,宁穗哆嗦了下,氤氲的水汽中,望过去,还能是谁,梁嘉学。
  梁嘉学进了浴缸,宁穗身体僵硬,说道:“不是还有一个浴室吗?你去那儿洗吧。”
  浴缸够大,足够容纳两人,但宁穗还是排斥和他这样亲昵。
  梁嘉学从身后抱住她,他从出了院,一张脸就肃冷着,面对一些记者的采访,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带着宁穗上了车。
  梁嘉学声音低低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问道:“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宁穗道:“这是失火,我打给消防局来救火了。”
  梁嘉学:“你还打给了酒店前台。”
  宁穗道:“当然,他们有义务救我的。”
  梁嘉学勒她勒得更紧,宁穗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很是纳闷又怎么惹他不满意了。
  梁嘉学声音低哑,暗含着不满,他问道:“可你打完了消防局和酒店前台,你也没打给我。”
  宁穗真的很累,不想跟他吵架,语气冷淡道:“梁嘉学,我打给你有什么用啊?还浪费手机电,万一消防员找不到我要联系我呢?”
  宁穗很理性很克制的这么分析着,但其实说实话,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打给梁嘉学求助——有用吗?没用的,她也不需要打给他释放恐慌和害怕,她不需要的。
  梁嘉学重重的呼吸着,而后掰着宁穗脑袋,让她转过头直视着他。
  他的发丝被水打湿,一张俊逸隽秀的脸也是湿润的,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宁穗呼吸一窒,仿若看到了当初她和他的第一夜,他站在花洒下,转过头看她的样子。
  但此刻,男人比那时成熟多了,他嘴里的话也是不容分说的霸道,即便是渴求着对方,也夹杂着命令的意味。
  “我想要你在任何时候想到的人都是我,只能是我!你遇到危险了,你受欺负了,你碰到问题了……什么都行,总之你第一个求助的一定是我!”
  宁穗很是平静,她笑了笑,说道:“你还记得那年,我在车库被燕池打了,当时还怀着孩子,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打的电话就是你的。”
  梁嘉学的睫毛颤了颤,环抱住宁穗的力道也松了一点。
  宁穗继续道:“可是你没理我,后来是我自己开车去医院的……恒生他连夜从外地赶回来的,还因为我得罪了公司高层——梁嘉学,以前你没有做到的事情,现在就不要要求我了,我想活命,要求生,不是跟你打电话矫情的。”
  梁嘉学的脸上划过一丝悲伤和悔意,但很快,他的尊严和狂妄不会让他开口认错,他只是抚摸着宁穗的脸,怀里的人还好好的活着,是他的,这便足够了。
  梁嘉学道:“以后都不会了……宁穗,以后都不会,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在你身边。”
  他吻住她,占有她,甚至比以前更加疯狂,宁穗不为所动,只是心里叹气,她甚至在想,也不知道这样被他禁锢的活着,和死在那场火灾里,究竟哪个更为痛苦。
  ……
  梁嘉学是个很敏锐的人,他直觉就猜到,这场火灾不是偶然。
  而且十有八九就是冲着宁穗去的。
  所以宁穗的禁足还是继续着,哪怕警方要录笔录,也得是上门来找宁穗录。
  宁穗裹着披肩蜷缩在沙发上,昨晚在浴室里被梁嘉学折腾的感冒了,她嗓子也有些哑,梁嘉学抱臂站在一边,脸色和警方一样严肃,听着宁穗说起火灾前的事情。
  她将那个敲门来打扫的客服保洁描述了一下,而后说道:“我觉得就是这个保洁,你们可以问问酒店的人,顺便查下监控,她走以后,我去开窗户,然后发现着火了,而且是从卧室烧起来的,我一直都在客厅沙发,根本没进卧室。”
  “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取物的时候发现,没有起火源,宁小姐,你当时看到卧室着火,有注意到火源是什么吗?”
  宁穗听到这个,更加确信,于是把白磷的猜测说了出来。
  警方做着笔录,鉴定科那边也还在进行工作,结果应该很快出来。
  其中这个保洁人员,肯定是要马上找到的。
  警方离开以后,宁穗擤着鼻子,梁嘉学看她这样无精打采的样子,坐在她身边,轻声说道:“等到这周末有空了,下午带你去露营,只有我们俩个,一起晒晒太阳。”
  宁穗冷淡道:“太麻烦了,没必要。”
  和他一起出去,那还是算了吧,她还是想带着有有一起看动画片。
  但她这样宅的态度,反而让梁嘉学眼眸亮了亮,唇角带了笑,说道:“好,那就不出去了。”
  梁嘉学在想,宁穗这是把这里当家了,她就想宅在家里。
  他就这么看不腻一样的看着宁穗,宁穗觉得很不自在,轻蹙眉头看向他,问道:“你不去公司吗?”
  梁嘉学道:“去,待会儿去,踩点去。”
  宁穗:“……”
  她受不了,还有些困,起身就去床上再睡会儿。
  三只小猫都在床上玩着,二花昨晚受了惊吓,但此刻和一花三花在一块就好一些了,宁穗躺在被窝里,三只小猫就在另一床被子上聚在一起。
  梁嘉学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的,跟着她来到床边,他看了眼二花,眼神变了变,而后说道:“昨晚倒是没能把这猫送给舒婧。”
  宁穗背对着梁嘉学侧躺着,闭上眼睛道:“我和舒婧是八字不合,总犯冲,我也懒得见她了,你把这猫带给她吧。”
  梁嘉学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他看了眼表,时间要来不及了,他俯身亲了一口宁穗,说道:“我去上班了。”
  宁穗将脑袋缩进被子里。
  梁嘉学轻笑出声,她完好无损,且昨晚吃饱餍足,宁穗的排斥在他眼里都是傲娇的可爱。
  他离开前,将那只猫拎了出来,逗弄了两下,脸上的笑消失了,他将猫塞进猫包里,就带走了。
  ……
  梁嘉学在听完宁穗的笔录内容后,根本就不用等警方调查结果,心里已经大致猜出来是谁蓄意纵火的。
  他还是冷静的去了公司,将猫甩给秘书吉高照看着,而后照常开会,开了整整一天。
  休息的时候,吉高进了办公室,汇报道:“梁总,昨天你让我查的这个高玫女士,她的资料我已经发到您的电脑里了,您可以看一下。”
  梁嘉学“嗯”了一声。
  他抽了个空看了眼高玫的资料,是师大在读的学生,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个人经历看起来都很普通。
  但她有一个很值得注意的母亲,名叫高纯。
  梁嘉学注意到,高纯的原籍户口和自己是一个地方的,而且……前夫是宁超。
  梁嘉学愣了愣,从当初初中时候和宁穗做同学的时候,宁穗就说过,她妈妈是难产死的,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妈妈,家里也没有妈妈的照片。
  那看样子,是宁超骗了宁穗。
  高纯二十七年前生了宁穗以后,就离开了老家,和宁超离婚了。
  离婚以后去了江城,认识了一个小有钱的男人,恋爱到结婚就用了七年,中间一定很不顺利,不然不会耽误七年,高纯结婚以后就生下了高玫——原本高玫不姓高,是那个男人犯了事儿以后,高纯申诉离婚,而后将高玫的姓改成了高。
  高纯是个心气高的女人,即便身边有高玫,也没忘记继续涉猎有钱的男人,但她毕竟是个离过婚的单亲妈妈,最后将目标放在了桑川的小舅身上。
  桑川的小舅林湾是个残疾,当年爱玩跑去跳伞,跳出了浑身瘫痪,脑袋一下都不能动弹,也没什么资产,所以没人愿意嫁给他。
  高纯细心又温柔,林湾就想娶她,哪怕觉得高纯是想高攀,他也愿意。
  就这样组成了一家。
  但高玫毕竟是个外人,其实融入不了桑家和林家,林湾主要靠桑川的母亲林氏接济,给他些钱,但林氏看不上这个外甥女高玫,每个月生活费总是会故意晚一两周才给。
  这也是为什么高玫跑去兼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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