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谈条件
叶悠然沉默了，也终于动容了。
如果志军他们只是出于单方面的私心。
想要延长老首长的寿命的话。
叶悠然确实不想冒险出手。
可如果是因为两个金婚老人彼此心系着彼此，想要再见最后一面的话。
叶悠然实在找不到理由来拒绝。
“叶悠然，军人其实是一群可亲可敬的人，如果没有军人，就没有我们现在的生活。”
中医大师卢老也终于是开口了。
他看着叶悠然，郑重地说道：
“特别是老首长当年那一批军人，他们出生入死，同时却默默无闻，用血和性命为我们打下如今的江山。”
“我们每一个人都亏欠军人太多，而每一个军人都亏欠自己的家人太多。”
“如果你真的有办法的话，我希望你能救一救老首长，不要让一个顶天立地的军人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人世。”
卢老其实是最能体会军人的伟大和军人的无奈的。
自古忠孝难两全，当年卢老的父亲就是军人。
在卢老的印象中，他几乎不认识自己的父亲。
因为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战死沙场。
并且，卢老的父亲就是死在王老爷子的怀里的。
王老爷子当年是军医。
可惜的是，王老爷子却救不了卢老的父亲。
正是带着这一份愧疚。
王老爷子最后才收了卢老为学生。
卢老并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人，但是他却绝对是王老爷子所有的学生里最勤奋的人。
在王老爷子的悉心教导下，卢老现在也是一代中医大师了。
正是因为这一段鲜为人知的亲身经历。
卢老从小到大对军人都有着一份极为特殊的感情。
“叶悠然，你就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看到叶悠然还沉默不语。
王焉拉着叶悠然的手，轻轻地摇晃着。
王焉对军人虽然没有太多的情感。
但是她是女人。
对于老首长如此痴情于自己的结发妻子。
王焉实在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可以救他，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王焉都开口了，叶悠然也不再迟疑。
其实叶悠然之前的迟疑并不是叶悠然无情。
而是叶悠然在考虑如何才能把老首长救回来。
寻常的手段自然是不行的。
并且就算是动用了药气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成功。
所以有些话叶悠然必须要说在前头。
“你说，只要你能救我爷爷，什么样的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见到叶悠然松口。
志军顿时大喜。
他最怕的就是叶悠然说无药可救。
现在叶悠然敢谈条件，那就说明真的还有救。
“第一，我就算全力出手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成功，而且就算成功，能延长他多长的寿命我也不敢肯定，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三五个月，这你们能接受吗？”
不怪叶悠然把话说得这么明。
医患关系的紧张，很多时候就是因为话说得太含蓄。
人体是很复杂，也很精密的东西。
再小的病，再小的一场手术，都有可能会把人给治死。
“别说是一年了，就算只是三五个月那我也心满意足了。”
志军高兴地说道。
其实在这之前，志军最大的愿望是让自己的爷爷清醒过来。
告诉爷爷，奶奶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而没有想过还能延长自己爷爷三五个月的寿命。
“第二，如果成功，我不要你们任何的诊金，只要一株三十年以上年份的人参或者何首乌等名贵野生中药材就行，这点能不能办到？”
叶悠然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现在的叶悠然虽然依然很缺钱。
但是治病救人，而且救的还是一个可敬的军人首长。
叶悠然张不开口来提钱。
但是中药材叶悠然必须要要。
想要治疗老首长，叶悠然这一次必须得拼命。
到了叶悠然现在的药气修为。
寻常的中药材对叶悠然已经没用了。
每一次的消耗，都需要更多名贵的中药材才能恢复叶悠然的药气。
而一般的白色药气虽然也可以恢复。
但是恢复起来太慢了。
上一次叶悠然耗尽自己所有的药气，在清广山脉待了足足两天时间才恢复过来。
虽然因祸得福，叶悠然体内的药气增加到了两条。
可这一次如果再耗尽药气，寻常的白色药气对叶悠然的作用就变得更加的微乎其微了。
说不动叶悠然要在清广山脉待四天，甚至是更长时间才能恢复。
所以这一次救了老首长。
叶悠然需要他们为叶悠然提供一株可以让叶悠然恢复药气的中药材。
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喂饱草，这道理自古皆然。
“这没有问题，只要你能救我爷爷，我给你一株五十年份的野生参。”
志军想也没想地答应了下来。
对志军这种世代为军的军人世家。
区区一株野生参根本就不是问题。
志军家里就有不少的中药材。
甚至他的爷爷还珍藏着一株近百年年份的野生灵芝王。
那时当年他爷爷打仗的时候，在嘲鲜半岛的野外偶遇的。
志军他们这些军人也经常会在野外训练或者军演。
同样能遇到过不少好东西。
前提是你得有这样的眼力介。
志军的眼力介不错，带回了不少好东西。
所以叶悠然如果提出其他的要求，或许志军未必能满足。
想要野生中药材，叶悠然想要多少，他都能给叶悠然弄来。
“那就好，那你们就出去吧！我要开始治疗了。”
叶悠然点点头，重新走向老首长的病床。
“为什么要我们出去？我不放心，我要在这里守着。”
然而，已经很久都没有说话的郑叔顿时急了。
之前叶悠然谈什么条件，他都可以没有意见。
唯独这一点不行。
郑叔本身就不太相信叶悠然这个黄毛小子。
所以这一次治病，他必须要在一旁亲眼看着。
别叶悠然只是欺世盗名之辈，把老首长给治死了。
叶悠然淡淡地看了郑叔一样，把之前他说的话还给了他：
“你守在这里有什么用？万一你打扰了我而导致治疗失败，出了事情谁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