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叶南天的心思
叶槐趁机上前扶着叶南天坐了下来,然后又给老管家使个眼色,老管家立刻安排人接着替叶南天执行家法。
气的双手止不住颤抖,叶南天眉头紧锁着骂道:“反了,真是反了!这死丫头居然敢背着我偷偷跑出去,一定是去找陈霆那个混小子了!”
“爸爸,惜君还年轻,也许只是一时被人迷惑住了,我去把她找回来吧。”叶槐装出一副关心妹妹的样子,心里却在偷笑。
他好不容易才避开叶家的安保措施把叶惜君给放出去,又怎么会真的关心她呢?
“不,焦师傅马上就到,我要直接杀了陈霆那个臭小子!”叶南天一拍桌子,眸中杀意毕现。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叶槐唇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
父子二人说话间,院内忽然飘来一股奇异的香味,心念一动,叶南天转怒为喜,立刻站起身走到门口。
不明所以的叶槐也只好跟着走了过去。
沉重的黑色大门被拉开,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苗服的男子,身材魁梧,脸上戴着半张青鬼面具,看不出年龄。
“见过焦师傅!”叶南天双手抱拳行礼。
身后的叶槐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便是名满苗疆的焦衡,于是也赶紧跟着行礼。他之前去请焦衡的时候并没见到他本人,只是由徒弟代传,此刻一见,心中还是很好奇的。
“嗯。”焦衡答了一声,声音很是沙哑,嗓子像是被烟熏过似的,“叶兄难得有求于我,我自然要来。”
“多谢焦师傅赏脸。”叶南天弯着腰,恭恭敬敬的把焦衡请了进去。
早年间他为了叶家发展曾只身到苗疆寻药,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受伤的焦衡,后来才知道焦衡是苗蛊传人。
为了他的救命之恩,焦衡曾说过来日不论叶家有什么请求,他都一定会满足。
这些年他潜心修炼,修为大增,在整个苗疆乃至武道上都有了很高的知名度,而叶南天忙于生意,这么多年也很少会求助焦衡。
若不是被陈霆逼急了,他不会想到请焦衡出山。
“听你说来,这个后生确实有些实力。”
客厅内,焦衡捧着一杯热茶,眉目间神色淡淡,似乎并没有将叶南天所形容的陈霆完全放在心上。
“是。”叶南天点头,“若不是这个小子实在难对付,我也不会贸然请您来了。”
“既如此,我便去会会他。”
“陈霆,你看这是什么啊?”
刚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的周瑶在玄关处发现了一只黑漆漆的小虫子,不像蜘蛛也不像蟑螂,于是赶紧叫来了陈霆。
陈霆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厨房的叶惜君也啊了一声,他皱了眉问道:“怎么了?”
“好多虫子啊!”叶惜君从厨房跑出来,哆哆嗦嗦的指着里面,脸都吓白了。
二人过去一看,厨房里满是这种黑漆漆的小虫,顺着墙缝爬啊爬,看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被这一幕恶心的不行,周瑶皱着眉捂住自己的嘴,闭上眼不敢再看。
心中冷笑,陈霆一挥手,那些虫子立刻翻到在地,都不动了。
“出来吧。”
二女闻言,不明所以的看着陈霆,不知道他是让谁出来。
房顶忽然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周瑶和叶惜君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陈霆身后躲。
眼眸微眯,陈霆安抚好二女,推开门走出去。
焦衡负手立于院中,一双阴恻恻的眼睛注视着陈霆,开口道:“你就是陈霆?”
“你不该离开苗疆。”陈霆开口,声音冷漠。
苗疆擅长蛊术的人都是在先祖面前发过誓的,族中无大事,绝不离开苗疆半步。
为的就是不让后人搅到俗世的争斗中来。
可眼前的焦衡分明仗着自己有些修为,根本不将祖训放在眼中,甚至还和叶南天狼狈为奸。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焦衡冷笑,十分轻蔑的看着陈霆,“有人要你的命,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完猛地朝着陈霆飞冲过去,卷起一层黑气,散发出难闻的问道。
看到他十根指尖冒出的黑线,陈霆微微一笑,不过是在修为功法上多加了些蛊术罢了,自觉高人一等,殊不知天外有天。
“陈霆小心啊!”
躲在门内的周瑶和叶惜君异口同声的喊道,她们心里比谁都着急,但也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出去给陈霆添乱。
刻意露了个破绽让对方以为自己不是对手,陈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果然看到焦衡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在他眼里解决陈霆这样的年轻人应该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就在他指尖黑线织成一张大网向陈霆压过去的时候,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火,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精心织出的大网,转眼就把那些黑线烧成了灰。
瞪大了眼睛看着仍然没动的陈霆,焦衡心下一片震惊。
立刻重新放出黑线,焦衡红了眼,这次他使出了全力,想将陈霆一击毙命,没有给自己留一丝后路。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自不量力。”
轻描淡写吐出这四个字,陈霆两指一翻,一根金针现于指尖,轻轻一甩手,金针便化作无数根穿线而过,将那些黑线生生钉在了地上,直至消失不见。
不待焦衡反应,陈霆连着扔出四枚金针,分别钉住他的双手和双脚,使他动弹不得。
叶南天带着叶槐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焦衡四脚朝天被钉在地上,而在他计划中本该血流成河的陈霆却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眉不安的皱起,叶南天忽然一阵心慌。
他最后的靠山都败在了陈霆手里,他现在该怎么办?
可叶槐的眼中却放出阵阵精光,他果然没有看错,陈霆才是那个最值得依靠的人!
不枉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把叶惜君放出来,这下陈霆一定会记他一个好的。
“你是什么人?”焦衡死死盯着陈霆,满是不解,“你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居然能赢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