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真相
就在叶天准备说出自己来这儿的目的的时候，石屋外突然传来一丝响动，老太婆豁然一惊，大叫道：“谁？”
话音落下，她忙不迭闪将出去，来到温泉旁，却见两个小女娃正笑嘻嘻地站在洞口，她们一人拿着一个布娃娃，另一人则拿着一个小鼓，叮叮咚咚的鼓音配上那咯咯娇笑的童音，就像是在演奏一首纯真的乐曲。
瞧见这二人，老太婆双眼微眯，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老太婆离去，屋内又只有叶天和明月两人，叶天笑道：“这下安静了，你姥姥被我的手下引了出去，咱们正好说会儿话。”
“姥姥不会有事吧？”明月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娃娃有分寸的，她们只是将她引开而已。”叶天说道。“我欺瞒了明兄一次，明兄也欺瞒了我一次，正好两相扯平。不知以后我该叫你明兄呢还是月儿？”
明月说道：“还是叫月儿吧，人家又不是男儿。”
叶天笑问道：“既如此，月儿，那你何不考虑我刚才的提议？”
接着颇有些煽情地描述道，“独孤鸣一无是处，岂能让月儿这等佳人屈身。试想日后我们可以日日相见，不再有俗人打扰，后花园中，清风明月，佳人美酒，你轻抚瑶琴，我填词相和，这是何等的惬意？”
明月的眼神随着叶天的描述露出无尽的憧憬，显出迷离的神色，正当叶天以为明月会点头答应的时候，她却从憧憬中回复过来，轻轻地摇摇头说：“对不起，月儿不能！”
“为什么？”
这是叶天今天第二次这么问了，他明明看出明月既对自己有意，又有离开无双城这是非之地的心思，但关键时刻却又改口。
明月眼中露出凄然的神色，忽然投身到叶天怀中，轻轻摇头，秀目中闪出一丝坚决和羞赧道：“你不会明白的，幸福对于月儿而言始终是个憧憬罢了。叶公子，你若是爱惜月儿，便要了月儿吧，月儿不喜欢独孤鸣，月儿想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给公子，月儿今日……全都是你的……”
言语间献身之意非常明显。
如此一个娇柔可人的美女说出如此多情暧昧的话语，要是在平时，叶天恐怕早就忍不住抱起美人儿朝他梦想中的香闺牙床走去了，这可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但此时叶天却提不起兴致，他按着明月的肩膀，深深地望进她的眼中，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要躲闪，看着我！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是你觉得我不够真心，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都告诉我，不要藏在心里！我再说一遍，或许在以前，我只是觊觎你的美色肉体，但是现在，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明月的身体和心，我都要，缺一不可！”
明月的秀眸再也忍不住泪水，两行清泪沿着眼角悄然落下，伏在叶天的肩膀上轻轻抽泣，泪水浸湿了叶天的衣衫。
“月儿曾在祖师婆婆的画像前发过世，这一生只能嫁给独孤家的人，明月身不由己，若是嫁给公子，姥姥肯定会以死相劝的，明月只有姥姥这一个亲人，月儿真的无能为力。只要叶公子心中有月儿就够了，月儿就算不入叶公子之门，此身也始终是属于叶公子的！”明月哭了许久，这才从叶天的肩头抬起头来，幽幽地说道。
叶天轻轻抚摸着明月的香肩，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子居然背负这么沉重的誓言，这的确是个非常难以解决的问题，这个时代最重视誓言，尤其是在先人面前许下的誓言。
叶天皱眉想了一会，问道：“月儿是在什么时候发的誓？”
明月眼中露出迷惘的神色，回想道：“大概是十年前吧，就在这儿，姥姥拿着无双剑阴剑逼着我向祖师婆婆发誓，这一生永远守护无双城，若是嫁人也只能嫁入独孤家。”
“那就是说，当时你发誓的时候连十岁都不到？”叶天说道。
“是的。”明月点头。
叶天双眸一凝，看向墙上的那副画像道：“听见没？祖师婆婆，你仔细看看，这是你的后人，你自己犯下的错误却要后人来承受，不到十岁就被逼着发下毒誓只为完成你的夙愿，这对她公平吗？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不公平沉默？沉默就是认同我的说法了嘿，月儿你看，连祖师婆婆都认为这对你不公平。”
明月：“……”
叶天双手按着明月的双肩，认真地说道：“月儿，祖师婆婆的时代已经远去，现在的独孤家已并非当年的独孤家了，你看看现在的无双城，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啊，你们明家帮主独孤家不是助纣为虐么？况且当年发誓的时候你连10岁都没有，又是在你姥姥的逼迫下发的誓言，就算你祖师婆婆天有灵，也断然不会责怪你的！”
他看到明月似乎有一点意动，连忙趁热打铁：“月儿，其实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现在的独孤家根本就不是之前那个独孤家了，现在的独孤城主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替身？”明月一愣。
叶天点头，解释道：“真正的独孤城主才不会向现在的独孤城主这般窝囊龟缩于无双城中，想当年独孤一方何等的英武，武功不说天下第一，但也算得上是绝顶高手吧，这么多年过去，为何独孤城主的功力不进反退？居然会害怕我师父？难道你就没有想过？”
闻言，明月又是一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城主的功力的确不如从前了，不仅功力减弱了，连性格也变了。
顿了顿，叶天又道：“多年前，独孤城主被剑宗掌门邀请去观看一场决斗，从那之后，真正的独孤城主就没有回来过，现在的独孤城主不过是独孤一方为了稳定无双城而留下来的替代品而已。若是月儿不信，等雨停之后，我可以带你去见独孤城主的尸骨……”
“我信我信！”得知事情真相，明月心中的疙瘩瞬间消失不见，高兴之下已是泪水潸然，她扑在叶天怀中嘤嘤哭泣，这是属于高兴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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