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玄策西行 (求订阅呐~)
王玄策?
听着这个似乎平平无奇的陌生名字,刘彦昌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同样了回了个礼,自我介绍道。
“小生刘彦昌,见过玄策兄。”
“哈,刘兄不必客气……”
顿了顿,王玄策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说道。“若不是我明日还需赶路,今日遇到刘兄这等守信君子,必要与刘兄大醉一场不可。”
“玄策兄抬举了,只是救命大恩,不得不报,故以彦昌才会留在华山守庙三年而已,相信就算换做玄策兄,亦会如此。”刘彦昌那壮硕的身子微微弓了弓,将身上的书生袍崩得极紧,谦虚地说着。
“那是,救命大恩,若是不报,岂是人哉?”
王玄策颇为认可地应着,随即问道。“既然今日刘兄也要下山,不如我等一并结伴如何?也能让玄策与刘兄多加交谈几句。”
此言,正中刘彦昌的想法,当即便一摊手,说道。
“请!”
“请!”
很快,这一行人便结伴齐齐趁着天色未暗,一并朝着华山山脚而去。
“对了,刘兄,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小生亦未知也,或许会向西而行,直达尽头,一览风光……”多次去了东海之滨的刘彦昌,大概地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向西?!那倒是极好,或许我等还能再一并走上一程……”
说着说着,王玄策的声音略微顿了顿,说道。“不过刘兄,这向西而出,多有妖怪虎豹,非是大唐国境之内,寻常妖物不敢靠近,还需三思才是。”
“谢过玄策兄关怀,不过小生这三年拜以能人为师,学得了那日行千里之法,料想打不过,也能跑。”
非是刘彦昌不自信,属实是他的战斗经验仅仅限于意难平寥寥几次的考察,以及最近几次只与宛如不良青年一般的至尊宝的切磋,而且每一次切磋之时,他几乎都是毫无还手能力地被至尊宝按在地上摩擦。
故以,未曾真正见识过传闻之过国境之外凶残妖族的刘彦昌,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少底气。
为此,刘彦昌还曾经悄悄地询问过至尊宝,自己假如离开大唐国境向西而行,会不会很危险。
而刘彦昌清楚地记得表情吊儿郎当的至尊宝撇了自己一眼,不以为然地道了句。“横着走估计不行,竖着跑应该问题不大。”
“所以,这意思大概就是自己打不过,但是跑得过?”
当时刘彦昌是如此想着,只不过见至尊宝那不耐烦的表情,着实不太敢再问下去,否则惹烦了这个似乎是意师的真传弟子,自己又得被他按在地上使劲摩擦了。
而王玄策自然是不知刘彦昌心中具体所想为何,依据常理简单地判断了一下刘彦昌应该是小小地谦虚了,那日行千里的保命之法,应该不简单。
当即,王玄策笑呵呵地应和了一句道。“不想刘兄有如此奇遇,真乃天眷之人,若是有机会,看来玄策还得向刘兄请教一番才是。”
“无碍无碍,下山之前,吾师已允了小生可以自行择君子教之,若是玄策兄不弃,可以试学一番……”
顿了顿,与着王玄策一众结伴下山的刘彦昌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刚刚玄策兄所说前往西方诸国,是受了当今陛下的命令?”
“没错!”
或是与刘彦昌一见如故的原因,王玄策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径直便答道。“刘兄可知那西行取经的三藏御弟圣僧?”
“此等人物,大唐国境内料想罕有不知之辈,小生虽孤陋寡闻,亦略知一二。”刘彦昌答道。
王玄策点了点头,简单地说着。
“如今三藏御弟圣僧离开大唐已有八年,近九年之久,却是没有丝毫音讯传回,陛下为此越发忧愁,担心三藏御弟圣僧于大唐国境之外出了意外,故以命我等到西方诸国去探查一番情况。”
对此,刘彦昌不禁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说道。“不想陛下如此重视情义,实乃贤明圣君也,若是三藏御弟圣僧于境外知晓,料想也会心中感动,快马加鞭地取得真经回转大唐。”
“陛下所愿,仅为三藏御弟圣僧的安危,余者大乘佛法真经,在陛下看来,却是其次。”
此言,王玄策却是没有丝毫胡说编排。
在王玄策于军中经历了百十重考验,受命于出使西方诸国的皇命之时,唐皇便悄然召见于王玄策,暗中吩咐道。
“若是在中途发现三藏御弟圣僧已定居他国,可劝之回转大唐即可,若是三藏御弟圣僧已不愿回,那便让三藏御弟圣僧给朕留封书信带回来吧……”
“假如三藏御弟圣僧已遭奸人所害,若能取奸人首级,那便将其首级带回;若是奸人势大,爱卿派遣一人回转大唐禀报,余者可自行决断。”
至于派遣一人回转大唐禀报之后,唐皇会有什么决断,王玄策悄悄看了一眼唐皇的脸色,大概能猜到一二。
“不想玄策兄身上背负着如此重大职责,这般小生却是担心与玄策兄一并西行,会拖累了玄策兄。”
如此一番了解之下,刘彦昌却是有些惭愧地说道。
“哈哈,刘兄说笑了,玄策虽曾任军中将领与妖邪厮杀,但实力只能算是一般,此次西行也已经做好了命陨境外的准备,故以才特意带着诸多兄弟到这圣母宫之中祭拜一番,为家中父母祈福一番,也算是略微尽些许微薄孝心了。”
说到这里,王玄策那剑眉星目的脸,却是浮现了些许无奈,感慨着。“身受皇命,不能尽孝于父母,玄策实非人子也!”
“玄策兄……”
……
而随着刘彦昌与王玄策一众渐行渐远,华山之巅,意难平却也在遥遥地注视着刘彦昌离去的背影。
不管如何说,刘彦昌终究算是自己的弟子,意难平还是有些许不舍和牵挂……
三界之大,人海茫茫,对于他们这些寿命短暂的人族而言,或许此次一别,便是来生再会了。
“不过,刚刚似乎听到彦昌称那青年叫什么策来着?”
为了防止刘彦昌发现,站得甚远的意难平随意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