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坦露实情
越空桐闻言直接涨红了脸,试图辩解道:“那是因为……”
“你想说这只是因为你起步最晚?”越昆仑似乎猜到了越空桐打算说的,直接摇了摇头道:“清醒一点吧,我们几个在你这个年纪,公司早就开始盈利了,哪怕是最玩世不恭的汤浩,干的也比你好多了。”
越空桐只能低头不语。
越昆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当中最有才能是你大姐,她虽然是个女性,却从小要强,事事都要做的最好,所以我们之中创业最成功的也是她。”
“当然,原本她就算再成功,家主之位也肯定与她无缘。但是有了这次机会,她一定会努力争取。”
越空桐忽然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大哥的眼睛,而后质问道:“所以你要我放弃这次机会?”
越昆仑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
“那大哥你呢?难道你就没有当家主的想法吗?”
“我当然有。”越昆仑紧了紧自己胸前的领带,“从小我就以成为下一任家主为目标,严厉要求自己,这么多年,分毫不敢懈怠。所以当我得知父亲居然立下这样一份遗嘱,也很是意外啊。”
“我不会退让的!”越空桐突然站起身,一拍桌子道:“告辞!”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妹妹离去的身影,越昆仑只是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似的说道:“确实,如果连这点心气都没有,那你就不配当越敬山的女儿了,不过,你还是太天真了啊,空桐。”
另一边,高级住宅区最豪华的别墅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而他自然就是越家家主越敬山了。
突然,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并且越咳越厉害。
房门立刻被推开了,冯刚快步走了进来,面带忧色地问道:“老爷,你还好吧?”
“没事。”越敬山以手捂嘴,勉强止住了咳嗽,而后问道:“昆仑他们几个都离开了吗?”
冯刚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已经出了小区,去了一家酒店。”
越敬山点了点头,“那好,你先下去吧。”
冯刚行了一礼,便要告退,但忽然又被越敬山叫住了。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吗?”冯刚有些奇怪地问道。
越敬山目光微闪,点了点头说道:“有客人来访,你去泡杯茶吧。”
“客人?”冯刚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下去,准备茶水了。
过了一会,越敬山才对着空荡荡地房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这位小友,你可以出来了。”
听到这里,叶轩才如同幽灵一般从阴暗的角落中现身,有些讶异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越敬山笑呵呵地回答道:“小友虽然身法不凡,毫无动静,但敛息之法就差点意思了,所以才会被我发现。”
叶轩闻言有些无奈,先祖传承的武术篇中虽然也有相应的功法,但他还没来得及看到那里。
“坐吧。”越敬山坐到沙发上,而后对叶轩示意道。
叶轩也乖乖地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这时,冯刚托着茶水和茶具走进了房间,看到突然出现的叶轩,也吓了一跳。
但他并没有因此失了礼数,给两人上完茶水后,便告退了。
“越先生可否认识我?”叶轩随意地端起茶水,而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曾认识,不过我猜你应该就是空桐那孩子请来的医生,叶轩叶神医吧?久仰大名了。”
“神医我可不敢当。”叶轩摇了摇头,“至少我到现在我还没看出来越先生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哦?”越敬山微微一笑,问道:“叶医生观我气色如何?”
“很差,简直就是行将就木之人的气色,但想要做出进一步的判断,起码得号个脉才行。”叶轩直截了当地说道:“不知越先生是否介意?”
越敬山双目微眯,犹豫了一下,才伸过手腕道:“那就麻烦叶医生了。”
叶轩伸手搭脉,屏气凝神地查探了一番,脸上忽然出现一阵异色。
“如何?”越敬山笑呵呵地说道。
叶轩也微微一笑,“越先生何必问我?这些症状分明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没错,通过方才的查探,叶轩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衰弱不堪的老者,竟是一位内功高手。
按理来说,凭对方如此修为,是绝对不可能虚弱至此的。
但奇怪的是,对方似乎凭借着对于自身身体的掌控,刻意地搞坏了自己的身体,难怪那些医疗设备都查不出任何异样。
“哈哈,不愧是叶神医,这就看出来了。”越敬山笑了一会,突然敛起了笑意,“正因如此,我才没有让他们今天就来看我。”
叶轩眉头一皱,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越先生闭门不出,我原本还以为您遭了不测,整个事情都是你子女中某个人的阴谋。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完全是你自导自演的,那么您到底要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呢?”
越敬山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道:“其实……他们几个跟我并没有血缘关系。”
“啊?这……”叶轩的面色立刻古怪了起来,“越先生还请节哀。”
越敬山闻言一怔,然后才反应了过来,顿时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们几个都是我从福利院收养的孤儿!”
听到这个真相,叶轩也吃了一惊,“居然是这么回事?”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夸越空桐他们一家基因都很好时,对方似乎有些尴尬。
越敬山轻叹一声,“我原本也是福利院出身,后来侥幸干成了一番大事业,但却一直是孑然一身,所以才想从福利院收养几个孩子……当然,越家以外的人基本上都不会知道这些。”
“你这么一说,我倒感觉你要把我灭口了。”叶轩故作夸张道。
“哈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现在反倒成了我的一个心病。”越敬山话锋一转问道:“你应该知道我立下的那份遗嘱的内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