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嫉妒小奶狗
“啊?怎么害你了?”村长顾有财一听,赶紧问。
“那天房东找到我,假装说要去签租房子的补充协议,我不识字,房东念什么,我就以为是什么,房东说补充协议是屋子被租户破坏,就要加以修缮,我想这也正常,就签了。
没想到签了字,画了押之后,房东才恶狠狠地说。这是卖身合同,我自愿卖身为奴,免费要为他们做工2年,在这期间。身家性命都交给房东处理。
然后告诉我,不要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上的姑娘是他家的堂妹,以后他们是主,我是奴,敢肖想主人家的闺女,就把我卖到外省去。
我想反抗。要去告官府,但是他们却毫不为所动,只是笑我说,自己都自愿签了卖身为奴,就算去官府打官司,打板子的人只会是我。
我托了人去官府那里问,还真是如此,因为不识字,所以签了这个合同,我该怎么办?”
村民们听到这个,都傻了,一个自由的人突然间变成了家奴,谁都会受不了,难怪王大易情绪崩溃的样子,十分可怜。
村长气呼呼地道:“你签字画押的时候就不会问问别人呀?”
“我四周的人都不识字,我哪问去?”王大易道。
村长气得一跺脚,说:“这里要上课,你先跟回家去,慢慢商量。”
随即,村长带着王大易就回去了。
他们一离开,宗祠里安静了许多。
听到王大易的遭遇,那些原本心思浮云,想打退堂鼓的孩子,重新定了心。继续艰苦和“米”字奋斗。
天毛还未离开,此时他也抽开母亲拉着他的手,重新走回他的座位上,天毛的娘亲竟也不敢吭声。
有人现身说法,简直比村长什么样的劝告都灵,不识字吃的亏可就大了,谁说识字没有用了?
这时大家都再次感觉到,自己觉得识字在平时生活中没用处,可是现在,村里各种生意门道越来越多,懂得一些知识,就有赚钱的门道。
不说别的。就说张银花,人家就是掌握了一门独门的知识,能够在夏天把水制成冰,最近可是赚发了。
别人问她窍门,她自然是不肯透露,可是,有些人终究还是打听到张银花用的就是知识的力量。
“知识的力量”,这五个字,最早据说是顾念先说出来的,岗头村的人,觉得这5个字挺有分量的,它的分量就体现在张银花日渐鼓起来的钱口袋里。
如今又有了王大易不识字被卖身为奴的事情。大家顿时觉得,读书识字太重要了……
王大易跟着村长顾有财回家,顾有财一进院子,关上门,两个人就同时大笑起来,王大易也一扫脸上的惊慌痛苦之色,问道:
“村长,怎么样?我演的还可以吧?把大家都吓住了!哈哈!”
“没错。演得不错,不过睁眼瞎不那么好当的,从明天起,你也给我去祠堂里学写字。”
“行,行,出去外面不识字确实不行。我也吃尽了苦头。”王大易点头叹气说,“其实村里人没去过外面,不知道珍惜,外面要读书识字,代价可高了,一年要给先生5两银子的学费。
一家人咬紧牙关,要供一个读书的。至少得十两银子。现在村里免费给他们上,他们还不珍惜,真是的!”
“以后你去就跟大家多说说这些事情,让他们对识字重视起来。”村长交代。
“好嘞。不过村长我怎么解释卖身为奴的事情?”
“你呀,真笨,你就不会说找我借了银子,赎身了吗?或者你跟人家解释说我托了关系。找那个房东说情了。”
“好的,好的,明白了。”王大易屁颠屁颠地走了。
村长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当个村长真不容易啊,既要唱红脸又要唱黑脸,一把老骨头的真是承受不起!
唉呀,阿念什么时候成家立业就好了,到时候就可以把村长的重担交到她肩上,那他就轻松了。
顾米上着课,很快就发现了乐趣,所有的人都乖乖听他的话,字写得不好了,他还可以拿竹板抽人家的手心,这可比在田里种地或者去当监工有趣多了。
顾豆拿着竹戒尺在课堂里巡场,他每走一处。到处都是屏息凝气的,只听见了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响。
顾米感觉自己颇为威严。
顾念见教学秩序都挺好的,便早早就回家了,薛寒很知趣,一个人屁颠屁颠地先闪边了,留下边锋和顾念在月光下相伴而行。
顾念不禁心中一阵唏嘘,恍如做梦,前几天还在怀念和边锋在月光下漫步的样子。没想到今晚上就实现了,看来许愿符诚不我欺啊!
边锋主动握着顾念的手,十指紧扣间,感觉到她指尖的暖意。
边锋指着路边一棵大树下的石凳,对顾念说:“咱们去那坐坐,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
顾念知道他的意思,道:“今晚上我把你和薛寒安排到铁匠铺那去睡,我已经叫顾天赐在里面打了两张地铺。”
边锋听话抓重点,立即反应道:
“什么?你给顾天赐实验室的钥匙?”
“平时不给他的,就是今天让他铺床才给他,还是要收回来的。”
顾念不知道边锋为什么重点放在这个上面,明明是说安排睡觉的地方,为什么边锋却注意到睡的地方,而是钥匙?
听到顾念的解释,边锋这才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顾念不由对边锋道:“你都想什么地方去了?”
然后她脑子里忽然顿悟了一下,哟,这就是吃醋吗?
她可想不到边锋会对顾天赐吃醋,顾天刚在她眼里就是个小毛孩子,以她成熟的心态,这种小孩子根本不会被她放在心上。
最多,她只是欣赏他刻苦勤学的精神罢了,其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她可不是那种请小奶狗吃饭的漂亮姐姐,对姐弟恋一点都不感兴趣。
边锋傲骄地抬起下巴,道:“那以后你别把钥匙给他了。”
“好。”顾念乖乖地点头,说,“我也一向没给他呀,要不是得铺床,也不会给他。”
边锋挑刺说:“你可以让我们自己去铺呀,为什么非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