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流水作业
吃完了饭,抹了抹嘴,就该回去了,薛寒此时并不急着走,在湖边走了一小圈,还比划着说:
“也不知这盐湖有多大面积,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等老子抓到了辽国的主帅,就把他带到这里来看看,把他的脸按到盐湖里去喝个饱,让他知道,以后我们再也不受他的挟制了。哈哈!”
说到这里,薛寒狂放地笑了起来。
顾念想象着那个画面,觉得也很刺激。
边锋不由得摇了摇头,说:“你不是急着回去打铁吗?怎么还不走?”
薛寒笑道:“打铁什么时候都能打呀。盐湖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
哎,算了,我还是走吧,打铁也很重要。”
薛寒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盐湖,便毅然转身,就踏上回村的路,这一转身倒是显得很决绝,却又让顾念充分明白了薛寒的性格。自律至极。
或许薛寒就是这么想的吧,没有精良的武器,没有精良的装备就算有盐湖他也保不住,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打铁还需自身硬啊,回村打铁去,打出更多精良的武器杀敌,这样以后才能够彻底拥有这片盐湖!
顾念见他回去的步伐都显得轻快了许多,心情也不由跟着愉悦起来,快乐的心情是能够互相感染的,边锋牵着顾念的手,两个人仿佛野外郊游一般,不疾不徐地跟在薛寒的后面。
薛寒心情好,也不眼热他们在他眼前秀恩爱,只是心里愈发觉得二皇子殿下这回动了情,怕是深陷情网了,不知道皇帝陛下知道二皇子殿下竟然看上了一个乡野村姑,会作何感想?
估计会一口老血喷出来,先从榻上跳起来,然后就被气死了……
薛寒可是知道皇帝陛下对二皇子殿下寄予了多大的期望,就盼着薛寒能够扳倒太子,顺利登基。
然而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皇帝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还在盛年之期。就突然得病倒下,以至引起了朝野纷乱。
身为一名逃犯,薛寒也没有一点逃犯的自觉,在心里肆无忌惮地腹诽着皇家的生活。
边疆山高皇帝远,谁的兵多谁的拳头大,谁说话算话,就算他薛家家人都在京城里,太子嫉恨于他,但因为武将的团结,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他家怎么样。
这一点薛寒很有信心。
而且,最致命的是薛家有一块前王赐下的免死金牌,太子即便把他们家人都尽数拿下。但也无法对他们处于极刑,反而会惹起众怒,所以薛寒才能肆无忌惮的在边锋的配合下逃走。
他们脚程快,回到岗头村,也不过下午差不多2:多左右吧,顾念越来越觉得没有一块表挺不方便的。
可是依照现在的水平,要做出表来,就算她是天才,也没有办法。
一块表别看只是螺丝、陀螺组成的,但是涉及的工艺太多了,就连一颗螺丝钉也来之不易。
顾念这才发觉,她在现代生活中享受的每一项便利。放到古代社会里,都需要一整个产业链的支持。
假如她要做一块手表,那就得有钢产业、有液压机等等,这时她不由感慨,现代社会就是一台严丝合缝的大机器,每个人身处其中,被它带着咔咔地走,享受着各种的便利。毫无知觉。
但是一旦抽离其间,就会发现,每一样便利的身后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
哪怕是整天无所事事行走在城市的人行道上,享受的依然都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成果:脚下的水泥路,身边的绿化带,四周的水泥森林,手里的手机……
顾念在这里生活久了,虽然觉得田园生活也很滋润,说实话她也想再回现代社会,重新享受一下那些便利。
可恶的5万金币啊,什么时候能够赚到?
顾念的系统里,现在只有2万的金币。如果能够花钱买金币就好了,顾念这么想道,她现在利用现成的原材料,造出的每一样的产品。都能很快转化为高额利润的商品。
如果金币能用现实的银两来买,以顾念现在的手段,显然更快。
顾念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有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于是便在薛寒去铁匠铺之后,带着边锋去了瓷窑。
瓷窑在村里的陶器社挖了两名工匠师傅,让他们带着大家制陶。
不过这两名制陶师傅的水准也很差,原来的陶器社是顾念的大伯顾长清在经营,主要还是贩卖山外运进来的粗陶。
陶器社也曾经自行烧制过瓷器,但烧得都不太成功,生产出来的半成品一言难尽,不是扭曲就是开裂,顾长清还为此赔了一笔钱,从此再也不敢轻易尝试烧制瓷器了。
既然没有烧制瓷器,所以瓷器社的师傅怎么可能有水平?
顾念找来这两名师傅之后,原本发愁怎么对他们进行培训,还好她发现这两人水平虽然不怎么样,都有点底子。
这两个师傅,一个姓,叫张恩华。一个姓顾,叫顾鱼。
岗头村有四大姓,顾、张、王、刘,其中最大姓就是顾,然后才是张姓、王姓和刘姓,顾姓占了全村的七成人口,剩余的三姓杂间其中。
张师傅和顾师傅虽然没有太精深的功夫,但是基本技术和烧制流程还是懂的的。
他们原先烧制瓷器失败。原来是因为对烧瓷技术了解不够,温度掌控得不够好,而且原来他们没有得到村里高岭土矿的使用权,只能够自己去找一些劣质的瓷土来做,烧出来的产品当然不怎么样,这严重的打击了张师傅和顾师傅的信心。
顾念一直鼓励他们,并帮助他们动手做出模具,又教他们要如何进行修改,上色,上釉……
看到如此细腻的泥坯,张恩华和顾鱼这才大大感叹,原来他们之前掌握的技术太过低劣,被顾念一教,一点拨,他们不由得增加了信心。
顾念知道生产的第一批茶具,只能练手,不能指望着就达到销售的水平,所以也不心急。
边锋和顾念到瓷窑后,最好奇的是,窑厂里,每个工人都在固定做一件事,每个人面对一个茶杯,有的只画一片草叶,有的只抹一轮弯月。
边锋不解,问顾念:“为什么他们每个人只做一件事?为什么不让他们一个人独立画完一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