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钻到桌下
几个人各怀心思,都在庭院中间的石桌子边坐下,此时月满中庭,正是喝酒畅聊的好时机。
顾念将马铃薯酒取出,她自己先试了一小杯,不由赞叹自己真是天才,这酒酿出来是纯正的威士忌味道,太好喝了。
顾念心想,岗头村好像又找到了一条新的发财致富之路,村里马铃薯的产量这么高,以后都可以酿成酒,销售到山外去。
顾念将威士忌抽在一个陶罐里。然后抱着陶罐放在桌上,酒才上桌,大家就闻到了一股异香扑鼻,是和原来带着一点酸辣味的米酒完全不同的味道。
“你这酒真的是用马铃薯酿出来的呀?”
孙敢闻到酒味。就知道肯定不差,而且酒精度挺高的,孙敢有了上次醉酒的经验,这时候也不敢托大了,暗暗提醒自己别喝多了。
“是的,而且酿出来的味道很正。”顾念不无得意地道。
顾念给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个巴掌大的竹筒杯,每个人倒了一杯,说你们先试试。
边锋和薛寒都闻到了酒香味。他们俩从小都是锦衣玉食的长大,什么样天下的美味佳肴没有吃过,什么样的美酒没有喝过,但是闻到这股酒味却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住了。
边锋和薛寒先是小小口地品了一下,薛寒赞道:“这酒够劲,若是冬天的时候,外出苦寒,能喝上这样一杯酒,肯定就能够驱寒保暖。看来以后我要向阿念多买些酒备着。”
边锋也觉得这酒滋味醇厚,赞叹之余,也知道这酒应该后劲很大,他如此一问,孙敢回道:
“后劲肯定大啊,上回阿念用粮食酿的酒,我喝了都醉了一天一夜,这回我可不敢再妄自托大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有了酒就有了气氛,这时,孙黑虎看到边锋和薛寒喝酒的沉稳劲,跃跃欲试,想用酒来把边锋灌倒,让他出丑,给顾念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趁着劝酒的机会,孙黑虎拿了满满一杯酒,对边锋道:“边兄弟。咱们是第一次喝酒,这一杯我敬你!”
通常来讲,酒桌上这么说,一般大家都不好拒绝,总得给人一个面子吧。
而且孙黑虎很豪爽地先干为敬,一杯酒直接灌下肚,如果边锋不搭理他,岂不是显得他太无礼?
若他们两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边锋不喝也就罢了,但偏偏在边锋眼里,孙黑虎是他的情敌,边锋当然也毫不示弱。欣然拿起酒杯,干了这杯酒,然后笑道:
“果然有劲道!”
“一回生二回熟,那你喝了第一杯酒,我再敬你一杯,咱们就是熟人了。”孙黑虎貌似憨憨地拿起酒杯。
边锋这时还不知道孙黑虎的心思,这小子是要把他灌倒呀,是想看他在顾念面前出丑吗?
边锋也不是没有喝过高度酒,皇宫里面什么样的美酒没有?他在皇宫里可有千杯不倒的美称,薛寒也是知道他的酒量了,见孙黑虎自取其辱,便笑而不语。
顾念赶紧劝阻道:“喝酒就喝酒。你们也知道这酒度数高,不要狂饮。”
孙黑虎不干了,道:“阿念,对酒量差的人来说,叫狂饮,对我们这样酒量大的人来讲,不过就是小酌罢了。”
顾念见他还强词夺理,气乐了。拿了根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
“你竟然不听我的话?”
本来顾念和孙黑虎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一直把他当哥哥看,言语动作也就没有太过讲究。
但是这样的举动却让边锋觉得,顾念对孙黑虎也未免太亲热了一些,被她这动作一刺激,边锋拿起酒,起了灌倒孙黑虎的心思。
于是,边锋和孙黑虎举着的杯子一碰,说:“行,干了,不喝不是男人!”
孙黑虎原本被顾念一劝。还想说不然算了,没想到边锋却活跃起来,还说不喝不是男人,他能“不是男人”吗?
于是孙黑虎乐呵呵地喝了第二杯酒。
这时边锋却又主动跟他说:“刚才被你敬了两杯。那我也应该还敬你,不然岂不是失礼了?”
顾念一看这局面怎么不对呀?好像二人喝酒带出了硝烟味,正要劝阻,却见两个人已经麻溜地喝了各喝了两杯酒。一转眼,她陶罐里带出来的酒都已经喝光了。
孙敢和顾长明面面相觑,他们眼前的酒才喝了半杯,却一下子就没酒了。
顾念只好再去地窖里,又打了一罐酒出来。
几杯酒下肚了,孙黑虎已经开始有些酒意了。边锋却是神色不变,眼神依旧清明,两个人的酒量,孰好孰坏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念便走到边锋身边,悄悄劝他,不要再和孙黑虎拼酒了,他的酒量不行。
边锋倒是听话地点点头,没想到孙黑虎看到顾念和边锋说悄悄话,心里的酸楚之意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放大了,他气血上涌,又给边锋和自己倒满了两杯酒。说:
“边大哥远道而来,难得在岗头村相聚,过去一直没有机会,今天趁着顾大叔的酒,咱们再喝一杯吧?”
边锋看孙黑虎喝得好像差不多了,知道如果自己不喝,孙黑虎也不会放过自己,只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顾念根本来不及阻止。
谁知孙黑虎喝完这杯站起来,似乎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接着“扑通”一声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整个人顺势向桌子底下滑去,喝来竟是醉倒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赶紧站起来扶他,孙敢眼疾手快,扶住了儿子,才没让他整个人趴到桌子下去。
顾长明笑呵呵地说:“这小子啊,酒量不行,几杯就醉了,把他扶去新房休息吧。”
新房指的是新宅,顾念已经先整理装修出了几间房间,让顾长明可以先住,总不能老让当爹的一个人住在窝棚里,不过新房还很简陋,只有一张床而已,但对顾长明来说,已经是一步登天的享受了。
顾米和孙敢扶着孙黑虎往新房走,孙黑虎被这一拖,犹有残破的意识,嘟囔道:“没事,我能走,你能别推我,我好着呢!还能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