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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哄回家再说

  但他现在不能表现得太急切,那样显得他太自私了,他得沉住气,稳住心神,先把她哄回家去再说。
  终于,柳凝梅开口了,她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问,“是不是怎么样都不能说你为什么要救乔苡薰父女?”
  夜君临眼珠转了转,继而一脸坦然神情地说,“原因比较复杂,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乔苡薰的态度,就跟你对夜东霆的态度一样。”
  “什么意思?乔苡薰救过你的命吗?”聪明如柳凝梅,一下就听明白了夜君临的话里有话。
  夜君临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这就是我对乔苡薰下不去狠手的最根本原因,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她救过我的命。”
  “哦?怎么救的?”
  柳凝梅显然没有完全相信夜君临,所以,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件事已经说出来了,夜君临便也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那年冬天,我们全班相约去滑雪,我们男同学比较淘气,滑雪都很猛,结果有一个男同学狠狠撞到了我的身上,我被他撞得朝后倒去,那时乔苡薰正好站在我身后,她本来可以躲开的,可她……”。
  说到这里,夜君临垂眸停了一下,似是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内心感触也是颇多,又担心柳凝梅难过。
  他抬眸认真看了看柳凝梅的脸,发现她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才接着开口。
  “她本来可以躲开的,但她看到我身后有一块尖锐的大石头,她想推开我,力气却不够,结果我直接撞到了她的身上,然后撞到尖锐石头上的就是她的腰,如果不是她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脑袋可能会开瓢也说不定,也可能那时就一命呜呼了。”
  柳凝梅听完,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得不说,乔苡薰和夜君临之间有着她永远也没办法代替的青春过往,这是她嫉妒也嫉妒不来的。
  “你们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好上了?”
  她问得直言,如果想真正放下一段猜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弄清楚。
  夜君临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没错,那一次,她的腰部受伤流了很多血,光住院就住了半个月,那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嘛,怎么说我都应该去看她的,结果没多久她就对我表白,说她喜欢我三年了,那时我真的是挺感动的,那时也觉得她是一个温柔、漂亮、善良,声音又好听的女孩……。”
  夜君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原本垂着的眸子快速抬起,见柳凝梅脸上没表现出异常,他才继续开口。
  “所以,我当时觉得……跟她交往一下应该也不赖。”
  柳凝梅告诉自己要坚强的话,在听到夜君临的最后一句时,破功了。
  她什么都明白,如果夜君临现在说的全是乔苡薰的坏话,她反而会瞧不起夜君临,毕竟是曾经交往过的女人,一定有过心动的时候,那就不应该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而刻意去贬低曾经的爱人。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心酸,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下来。
  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大方的女人,她嫉妒乔苡薰跟夜君临的过去了。
  她知道这事她是说不出口的,她也曾经对皮特动心过,夜君临可能也嫉妒,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夜君临伸手给她擦掉眼泪,将她脸颊的碎发别与耳后,然后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声音很轻很柔地在她耳边说,“你会这样嫉妒,我很开心,但我真心想告诉你,我确实对乔苡薰动心过,可却没有投入多少感情。”
  柳凝梅眨了眨眼睛,豆大的泪珠掉下来,晶莹地大眼瞪着他,“这是怎么说的,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了。”
  “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也是我最真实的感受。那时,乔苡薰的父亲还不是高官,全校所有人都说她配不上我,我对她感激的成分多过爱情,所以,我对她也没有表现出很大的热情,但……我确实也没有拒绝她的邀约。”
  柳凝梅垂下眸,默默听着,心酸心痛都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她不能再像一个活在爱情象牙塔里的小女孩,以为自己是夜君临的初恋,残酷的事实证明,她不是。
  “因为当时也是冲着相处试试的心态去的,而乔苡薰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她不甘心被别人说,也以为我对她不够热情,是因为她的身份配不上我,所以,当她对我说她要去国外读书的时候,我便跟她说,你走了,我们就分手了。”
  “她没有相信,以为你说得是气话?”
  “对!”
  “那你说得是气话吗?”
  “不是,但她不明白,临走前,跑到我的府邸院子里种了很多薰衣草,还跟我说,等她回来时,我把这些薰衣草养得茂盛了,她就嫁给我,我当时又对她说了一句,你走了我们之间就结束了,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也不相信,我真的不是赌气,而是……我心里希望她走,希望结束跟她的关系。”
  “但你没忍心明着对她说出来,所以,她的误解一直延续到现在?”
  夜君临点了点头,“你很聪明,全部猜对了。”
  他以前是没忍心,现在他是不敢直白跟乔苡薰说这些了,他怕她会受刺激过度,把那个他和柳凝梅之间必定决裂的秘密说出来。
  柳凝梅眼珠转转,心又软了几分,她在想,如果真是自己误会夜君临了,那她是应该体谅他的,他也很为难。
  “那……薰衣草为什么养到现在,并且还养那么茂盛?”
  她突然想到这个,心情又堵得慌了。
  夜君临眉头一蹙,立刻紧张地解释,“她种完那些花,我根本就没去理,都是我家那个管家,他尽职尽责,把院子里的所有花草树木都养得很茂盛,这事我早就忘了,直到在迎娶你之前,林深提醒了我,我才想起是应该把薰衣草除掉的,以免留下隐患,结果你拼命阻止,当时我也不敢说实话,担心你误会,所以就……”
  “你不心虚有什么不敢说实话的?”
  柳凝梅瞪了夜君临一眼,如果他说了实话,她就不用误会他,继而伤心难过了,还以为他心里还装着乔苡薰呢。
  夜君临搂着柳凝梅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他英俊的脸庞贴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情不自禁亲昵地蹭了两下,小声对着她的耳边喃呢。
  “那个时候还没有得到你……”。
  “担心你悔婚,一点风险都不敢冒,担心你觉得我不完美了,担心你因此对我的喜欢会减少,总总担心,令我没敢跟你说实话。”
  夜君临那真诚的目光,以及低软的语气,甚至每一个脸上的神情细节,都在彰显着他求原谅的姿态。
  “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真的再也不骗你了,我也已经把乔苡薰和她爹送到很远很远的云南去了,凝梅,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如果没有你,我会觉得人生毫无活着的意义可言了。”
  他将她搂在怀中,英俊地脸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半求饶,一半撒娇。
  柳凝梅觉得,这个男人,真不知道他是天生就特别会装,还是他变了?
  总之,他跟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比,变化真的好大,有时候她都有些不适应,可他身上那些与生俱来的混蛋劲儿,又一点也没有减少。
  “还有一件事没说清楚,新婚夜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很在意,到底什么事,令你抛下我去见她?”
  这件事对柳凝梅来说,必然是终身难忘的,如果夜君临不解释清楚,那份悲伤和遗憾,也将是刻骨铭心的。
  “我说,这件事我一定说清楚,那天我们刚要拜天地的时候,乔高官突然派人来说乔苡薰被金龙邦的人绑架了,乔高官以金龙邦不敢惹我为理由,要我离开婚礼现场去救乔苡薰。”
  “这……该不会是乔苡薰设的圈套吧?”柳凝梅一下就猜到了。
  夜君临微笑,“我夫人果然聪慧过人,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我不信你想不到!”柳凝梅冷下脸来,若说她都能想到,以夜君临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
  “我确实也怀疑了,可是……咳!乔苡薰出狠招,她派来的都是一些高手,他们在后院挟持了我的仆人们,我如果不答应去救人,他们就要拿我的仆人们开刀,要血洗婚礼现场,你说,我当时……”
  倏然的,柳凝梅再次伸出小手,捂住了夜君临的嘴唇,“我明白了,你可以不用说了。”
  夜君临心中暗喜,抓住柳凝梅的小手吻了两下后,又放在掌心里温柔的揉搓,声音软软的,“你真的明白我的苦衷了?”
  柳凝梅目光晦涩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明白了。
  如果夜君临说的都是实话,那婚礼那天,他还真的不去不行,后面的事,她也不想知道那么多了,既然现在再次选择相信了他,再刨根问底也就没有那么必要了。
  “老婆!夫人!跟我回家吧,我们家的紫檀红木月洞大床都想你了呢,你在的时候它天天晚上都“嘎吱嘎吱”又摇又叫唤,你不在,它寂寞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所以,老婆……”。
  “停停!”
  柳凝梅发现他果然还是那个二少帅,因为他的流氓劲儿一点也没变。
  “咳”!
  柳凝梅终是深深叹了口气,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没错,因为她爱这个男人,所以她被这个男人三言两语给说服了,舍不得再冷落他,舍不得他难过了。
  “我可以跟你回去……”。
  “慢着!”
  没等柳凝梅的话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夜君临一听是丁沐泽的声音,内心就火大,但是他现在要哄老婆回家,所以,不敢轻易发火。
  他转头看向走过来的丁沐泽,语气不冷不热地说,“今晚你也来了,刚才没看见你。”
  柳凝梅看向丁沐泽的目光中情不自禁流露着感激的情绪,她对夜君临说,“他在暗处保护我,担心有人伤害我。”
  夜君临敏感地朝周围看了看,突然就觉得浑身起了一层凉气,刚才他竟然没发现。
  “凝梅愿意跟你回去,我阻止不了,但,我有一个要求,基于你之前对凝梅做出过令她不信任的事,所以,我也要住进你们家,以便凝梅身边随时有可以信任的人使用。”
  丁沐泽目光坦然地说出自己心里所想。
  “这……简直岂有此理。”夜君临当场就急了。
  “沐泽,我也觉得这样不合适,我怎么能这么使用你?你还得上班啊。”
  柳凝梅当然不讨厌丁沐泽保护自己,但她不能那么自私。
  丁沐泽突然面向柳凝梅,神情严肃,目光犀利地说,“我已经跟警察局请假了,这段时间专门保护你,直到,我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信任了为止,如果你把我当成亲哥哥,就不要拒绝,对于这个随时可能会说谎话骗你的男人,我如何放心得下。”
  “唉,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随时说谎话骗她了?你不要挑拨离间,我在这你就这样,我如果不在身边呢?”
  夜君临说急眼就急眼了,任何影响他跟夫人之间关系的任何事,他都深恶痛绝。
  “夜君临!沐泽对我来说,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如果你爱我,就应该也当他是亲兄弟一样。”
  本想说,一个觊觎你的男人让我怎么当他是亲兄弟,但是……
  他突然说不出话了,因为他想到有个男人能让他妻子那么信任,而那个男人对她妻子也是真的好到没话说,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来的滋味。
  吃醋吗?不全是,他知道柳凝梅跟丁沐泽没什么,否则丁沐泽就不会想住进他们家里,而是带着柳凝梅私奔了。
  厌恶吗?也不是,甚至更多的可能是自愧不如,他没能做到让自己的妻子像信任丁沐泽一样的信任自己,就是他做得不够好,他不是一个完美的夫君。
  这样一想,他便说,“我答应让你住进我家,但你不能跟凝梅太过亲近,她毕竟是我夜君临的妻子,人言可畏,要掌握好分寸。”
  “这一点你放心,打从凝梅决定嫁给你那一天,我就知道,她不是属于我的女人,但我总有资格做她的哥哥,身为哥哥,我有保护她的义务,也有不信任你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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