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他俩是这家沙龙的常客,所以跟沙龙里的大工小工跟老师都特别熟,他俩来,这里的老板老高兴了,又能狠宰他们俩个一顿了。
在沙龙里泡了整整一个下午,又吹又剪又洗又染又烫的,弄个脑袋比女人都墨迹。
贺方圆弄个榴莲脑袋,鲁意浓搞个菠萝头,俩一对儿二b铅笔,沙龙老板连连称赞,说人长得精神脑袋搞成啥样都添彩,非要给他们拍个照片,说赶明儿给放到了扔店里做招牌,那家伙给贺方圆跟鲁意浓美的,大鼻涕直冒泡。
贺方圆穿一身骚包的粉,顶个焦黄的榴莲头把穿一身绿顶个菠萝头的鲁意浓送到家门口后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小跑走了,自我感觉良好的鲁意浓往「碧海云天」的小区大院一进,可把门口的保卫吓一跳,打哪儿来的洗剪吹非主流啊?也忒吓人了吧??
有位徐娘半老的妈妈领着自己小女儿打小区院门口出,五岁的丫头片子被鲁意浓脑袋上的那颗菠萝惊呆了,直指着他的脑袋问妈妈:妈妈,妈妈你快看啊,这个叔叔的脑袋上长菠萝了,好有趣哦。
小丫头的妈妈不好意思了,赶紧扯扯自己的女儿让她别那么大声,怪尴尬的。
鲁意浓不以为然,还主动凑过去跟那小女孩面前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是不是很酷?看好吧?
小姑娘眨眨眼,看看妈妈又看看鲁意浓,然后很真诚的回答加嘲笑:哈哈哈,好丑哦,又傻又丑的哈哈还少一颗大板牙
啊哈哈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的,你千万别当真。酷,酷!很酷,酷毙了哈哈,彤彤快跟妈妈走,爸爸在街口等着急了已经女孩的妈妈满脸的尴尬,领着自己的女儿脚底抹油地颠儿了。
望着飞一样奔去的母女俩的背影,直起腰板的鲁意浓撇嘴嘲讽,心道这俩也是一对儿土包子,懂什么啊,他这脑袋是今年最流行的发型了,消费了他五千大洋呐!
如此一想,又不由自主地掏出刚刚新买的小镜子,臭美浪三地左照右照,越发觉得自己这发型酷毙了,往街上一走那回头率咔咔的,就说他帝都撸少绝对颜值担当!
他跟贺方圆特好跟风学人电视里的明星的穿着打扮,长脑袋也不想想,明星是什么人啊?穿的炫酷那是因为舞台需要,为了博人眼球。
他俩一凡夫俗子搞的那么时尚老百姓不觉帅呆只觉是哗众取宠,整个一神经病。
鲁意浓有时候脸皮特厚,主要表现于他过硬的心理素质与自恋的本领,就比如他今儿花五千搞的这个菠萝头,只要他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觉得鲁意浓是时髦。
可他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他认为自己帅那就是帅。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少了一颗大板牙!
其实后来他都妥协了,一千就一千,总归比没有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甄东北带他去看牙医,各种检查一顿做,最后弄好了一看,居然是假牙,就是那种活口能摘下来的。
鲁意浓很不高兴,甄东北巧舌如簧,说先用这种挂钩式随时可以摘下来的,等以后有钱了直接一步到位换个顶顶高级的烤瓷牙,要不然现在做镶死的,以后往下拿还得遭遍罪。
鲁意浓觉得挺有道理,也就这么着了,可这牙做的很不好,他戴着不舒服,磨牙床子,他跟甄东北反应好多次了,能不能换一个,戴着的时候太疼了。
甄东北每次都说疼就摘下来,反正他整天在家也不出去,没必要一直戴着,也不用难为情,他不笑话他少一颗牙。
鲁意浓火大,碍于在人屋檐下所以不得不低头,他现在也算了解甄东北了,他那个人特轴,而且倍儿死板,决定了的事情绝对没的改。
他自己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牙套疼死,也挡不住他想出去撩骚的脚步!
他不怪贺方圆诳了他挨揍少颗牙,他怨恨甄东北不给他换个不磨牙床子的。
不过无所谓了,他现在有钱了,想换就换,再也不用看甄东北的脸色了,哈哈!
哼着小曲儿,摇头晃脑地朝里走了俩步,忽然想起一个事儿,他得回家一趟,把车开回来。
刚刚在贺方圆的鼓励下,鲁意浓已经下定决心跟他爸打一场持久仗,所以他得回去倒腾点东西出来。
车是首要的,然后把镶牙这事儿提上日程!
出了电梯,懒得连钥匙都不愿从裤兜里掏出来,非得按门铃折腾甄东北出来给他开门。
门铃响了二十几声,屋里始终没有动静,手里拎着大包小裹的鲁意浓来了脾气,黑着脸掏钥匙开门。
结果进屋一看甄东北在家却不给他开门他炸了,把俩个手里的拎兜往地上一撇,怒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我按门铃你怎么不开啊??
你自己不是能开吗?鲁意浓这个新发型他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能开什么啊?没看我手里多些东西呀???
咱别吵,就看结果。
甄东北,你个孙子!少爷我好心好意给你买衣服,回来让你开个门你都不开???
以后自己能做的事儿,尽量别麻烦别人,你应该试着什么事儿都自己亲力亲为。
我呸!今天错的指定不是我!甭给我说教!我出去给你买东西回来让你开门怎么了???
鲁意浓咆哮,甄东北开始沉默是金,鲁意怒不可遏,随手把买给甄东北的衣裤开门全扔了出去。
甄东北无动于衷,鲁意浓摔门而去,很正常,他们新婚燕尔的吵一吵日子更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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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丑大叔
火爆脾气的鲁意浓一熘烟冲到楼下打车回了秋公馆。
这俩次的事儿搞得他心里有点记恨秋展雄,加上将将被甄东北气出来的一肚子火,此刻鲁大少就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药桶。
顶着潮爆了的菠萝头的鲁意浓往秋公馆客厅一亮相,就把实在想儿子的秋展雄给气到了。
他赶儿子是赶儿子,也实在想的紧,这鲁意浓在外头住了也有些阵子了,老爷子是夜夜都睡不好。
刚张文一说少爷回来了,秋展雄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都乐开了花,暗道他家浓浓也实在,打电话不让他回来他还就真不回来了,气人!
你这脑袋怎么回事?老爷子见儿子没理他,居然无视他直接往楼上去,来气了。
还能怎么回事啊?种了颗菠萝!鲁意浓翻眼皮,心气不顺,他都没给秋展雄买过衣服,甄东北那个不识抬举的玩应,好像谁稀罕搭理他似的!
赶紧给我染回来!老爷子疾声厉色,真是恨铁不成钢。
你都把我赶出去了还管那么多?一脚已经踏到台阶上的鲁意浓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是你老子!秋展雄打上次犯病在好后,手里就一直没离了拐杖,这会儿气上心头,手中的拐杖也是狠狠杵在了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那你还赶我?秋展雄生气?他也还生气呢!
你,我老爷子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他了。
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既然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我拿完东西就走,碍不着你的眼啊。
你,你,你个混账!!!
你可千万别为我这混账生气,不值当!
鲁意浓今儿是吃完了火药来的,说话倍儿噎人,气的秋展雄心窝疼,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收拾东西开车走人。
张文想挽留鲁意浓,他太明白秋展雄的那点心思了,也不知道今儿个这是都怎么了,火气忒大。
鲁意浓的车子都开出去十米了,寻思寻思又倒了回去,摇下车窗跟张文说:张叔,你好好照顾我爸,他心脏不好,身边不能离人。
苍天呀,这真是他们家少爷说出来的话????
老管家都傻了,目瞪口呆地望着鲁意浓的那辆雷克萨斯在他面前渐行渐远。
少爷终于长大了老爷
因为这句话,老管家张文差点喜极而泣,赶紧跑回去跟秋展雄学话去了。
秋展雄骂归骂,当他看着鲁意浓打包了俩大包衣服从家里拎走的时候,他的心脏都跳乱了节奏,差一点没忍住地扑上去夺下他肩膀上的背包。
最后只得站在窗前默默叹息,偷偷瞭望
鲁意浓现在又有钱了,牛了!
开车从秋公馆出来后没回「碧海云天」,而是直奔以前他打炮常住的酒店「ido」。
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不想回去看甄东北那个土包子。
这儿多好啊,有吃有住还自由,谁也管不着他。
交了押金鲁意浓就拎包进了电梯,在他的专属房间520住下了。
他戴牙套牙床子疼得厉害,一进屋他赶紧窗帘一拉,房门一锁,然后把假牙摘下来。
自己对着镜子照,他那上牙堂子都溃疡了,尤其门牙的牙床磨得通红几近破皮炎症。
鲁意浓捂着嘴巴抽气,对甄东北的哀怨又多了一分。
也没有几天就圣诞节了,鲁意浓有点不太像跟甄东北办答谢宴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猫一天狗一天的,一但生气能把事情做绝喽,等回头他自己气一消,又该贱特特的上赶子了。
洗了一个澡,光个腚继续对着镜子照,他这不照到好,一照特气不打一处来。
他上次因为偷吃薯片一屁股把家里茶几坐碎了,玻璃岔子把他屁股扎了一个圆洞,没成想落疤了。
落疤不能怪甄东北心黑,谁让他自己没有生活常识的?
屁股扎个眼儿缝个毛针啊?缝针能不落疤吗?人一般男人受个刀伤不想身上有拉索,都咬牙挺着拒绝缝合,鲁意浓屁股上那点伤压根就不用缝,谁让他耳根子软,甄东北一怂恿他就信了。
男人都是自私的,且雄性的占有欲极其强烈。
甄东北把鲁意浓归为自己的所有物,当然不想他在出去招摇。
鲁意浓的身体有多美甄东北比谁都清楚,太完美了不行,得有瑕疵,不然他放心不下,尤其鲁意浓还那么能得瑟。
所以他故意让牙医给鲁意浓做个不合适的牙套,说话漏风,看他还怎么翘着鸟儿出去跑骚。
张嘴、呲牙,鲁意浓皱眉,跟宋丹丹演的白云似的,缺颗大门牙,跌份儿不说也太影响美观了,不行他要立刻就出去把牙齿给装上!!!
火急火燎地穿好衣裤,还没等他出门呢,就有人敲开他的房门找上门来。
我也没叫外卖啊?谁啊?鲁意浓嘟囔着打开了门,然后被外面的阵势给吓到了。
十来个黑衣黑裤黑墨镜的壮汉,一瞧这阵势鲁意浓的腿立马就软了,之前俩次的经历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里阴影。
你,你们有何贵干?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摸着墙壁,鲁意浓胆突的。
鲁少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堵船上您签字借取的那十万块?为首的一个黑衣男人开了金口,直接给鲁意浓抛出一颗炸弹来。
怎、怎么了?鲁意浓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他的大板牙好像是镶不上了。
大板牙???
说到大板牙,勐地想到自己还没有戴上牙套的鲁意浓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靠!磕碜!
鲁少记得就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儿哥几个是来收账的,还请鲁少行个方便。
噢,噢噢,我还我还鲁意浓态度贼好,十万就十万,多亏圆子给他拿了二十万哈哈。
鲁少,不对吧?
哪里不对?你们说来要钱马上我就给了,还怎么了???
十万只是本金,还有利息十万。
什么?鲁意浓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我只借了十万块,我不知道什么利息十万。
为首的人掏出那张字据扔给鲁意浓看,很快,撸炮王就傻了,他怎么惹上高利贷了???
这种人他现在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被强行拿走了十九万七千块,给他留下一个微信帐号,给他三天时间把剩下的三千也还上,否则利滚利后果自负。
鲁意浓欲哭无泪,哪里还有心情住酒店,急冲冲地退了房间,又抢救回来俩千五,连假牙都顾不上戴了,屁滚尿流地去了银行,把俩千五存到他卡里,然后乖乖地从微信里把钱给打了过去。
剩下的五百只得灰头土脸地回家厚着脸皮管甄东北要了。
五百块,他一定有的!
鲁意浓拿着银行的排队小票,坐在椅子上望天,时不时就叹口气,梳着如此霸气侧漏的菠萝头,这么唉声叹气的可不好,像个小老头儿。
咦?妈妈,你快看啊,那个头顶种菠萝的丑叔叔,他也来银行呀?
嘘,嘘,你小点声,被人听到了多不好。
人家又没有说错!大叔本来就又丑又傻的,还有哦,他缺一个大门牙,妈妈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不是一个牙,是一颗,牙齿论颗!
你们母女俩,真是够了!
凶巴巴地瞪过去,母女俩心虚地噤了声,等人家人高马大的老头子从外面一进来,鲁意浓就怂了,垂个脑袋夹着尾巴悄悄滚了。
他回了他跟甄东北在「碧海云天」的家,这次是自己掏钥匙开的门。
甄东北没在家,鲁意浓倒是自在了一些,脱光了衣服钻进被窝,既然他不在,那就一边睡觉一边等他回来吧。
第55章 甄东北不是啥好鸟儿
甄东北不是啥好鸟儿,这爷们儿下手才黑呢,谁惹了他都不得好,更何况鲁意浓这只软脚虾。
大春子把从鲁意浓那里收获回来的十九万多一分不差地丢给了甄东北,眉头锁得死紧,看得出他十二万分的不待见鲁意浓那厮。
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也玩上这套了?你还真来真的啊???大春子这个人是个急脾气,跟甄东北是发小,也是一个人精,就是对甄东北才会实打实的说真话。
手里摆弄着自己这款很低调的高端定制手机,微信的页面开着,刚刚有人给他转账过来,看着那几千块钱,甄东北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出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