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牡丹花下死
“你看你猴急的。”苏梅儿娇媚的对着胡天吐了一口气,现在胡天哪还顾得上和苏梅儿聊天,饿虎扑食一样扑到了娇小的苏梅儿身上又亲又啃,苏梅儿强忍着内心的厌恶,一只手环住胡天的脖子,另一只手悄悄的抹上了头发,拔出一根尖锐的发簪,对着还在自己身上埋头的胡天直接刺到了脖颈处。
“你!”胡天捂着开始飙血的脖子,怒视着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的苏梅儿,“你个疯婆子!”胡天挣扎着起身,抽出腰间的匕首,想要对着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苏梅儿,可是才刚抽出匕首,整个身体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样重重的倒在了床上,血液顺着胡天的脖颈喷薄而出,瞬间就染红了苏梅儿的床榻。
苏梅儿白玉一般的脚丫在胡天的头上踩了两下,嘴角一抹冷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我的床也是你想上就能上的?”确定胡天已经没有气息了,苏梅儿拿起胡天的匕首忍着痛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对着门口大声的喊,“救命啊!”
寂静的夜里,苏梅儿尖锐的声音就像是利刃一般划破了夜晚的宁静,蒋三哥和小风听到了苏梅儿的叫声,立刻披上衣服赶来了苏梅儿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胡天趴在苏梅儿的床上,已经没了气息,苏梅儿神色慌张的见到蒋三哥就一下扑到了蒋三哥的怀里,“蒋公子,我,我杀人了。”
“你慢慢说,怎么回事。”蒋三哥把苏梅儿从怀里拉了出来,扶住苏梅儿的肩膀,让苏梅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清楚。
苏梅儿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里满是慌乱和不知所措,话都磕磕绊绊的说不清楚,“我,我正在洗澡,胡天忽然就闯进来了,想要轻薄我,我拼命挣扎,他就拿出匕首来威胁我。”苏梅儿边说边举起自己的手臂,给蒋三哥看还在滴血的伤口。“小风,去把圆圆准备的药箱拿过来,帮苏姑娘包扎一下伤口。”
小风应了一声就赶忙跑回去拿了药箱折回来,递给蒋三哥。“你继续说。”蒋三哥扶着苏梅儿在椅子上坐下,俯下身为苏梅儿仔细的把伤口包扎好。苏梅儿看着蒋三哥线条精致的侧脸,暗暗的想,这个男人,我一定会得到手。
“他,他扑到我身上,我太害怕了,顺手抓起发簪就刺到了他的脖子上,呜呜,怎么办,我杀人了。”苏梅儿像是情绪完全崩溃了,满脸的泪水止都止不住,哭哭啼啼的又想往蒋三哥怀里钻,被蒋三哥按住了肩膀安慰着,“没事,这人也是罪有应得,不要哭了,事情都过去了,这事情也怪不得你,要不是他贸然闯入轻薄与你,你也不会失手伤了他。”
“他,他半天没动,是不是死了。”苏梅儿泪眼朦胧的看着蒋三哥,小声的问道。
“没有,还有气,我现在送他去看大夫,你不必担心了,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蒋三哥把苏梅儿安抚好,用眼神示意小风和自己一起把胡天的搬了出去。
看着蒋三哥和小风离开的背影,苏梅儿用手背三两下的抹干净了脸上的泪水,这胡天是她亲自检查过的,明明就是断了气,可是这蒋三哥偏偏要说还没死,“还真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啊。”苏梅儿对蒋三哥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三哥,你干嘛要说胡天没死,这人身子都凉了,哪还救得活。”小风摸着胡天已经开始发硬的手臂不解的问。
蒋三哥用手合上了胡天的眼睛,“咱们找个地方把胡天埋了吧,我知道胡天已经死透了,但是你看刚才苏梅儿那个样子,已经吓破了胆,要是知道胡天真的死了,我怕这姑娘以后都过不安生了,随意干脆就骗她说胡天还有气,这样她良心还能过得去。”
“还是三个你想的周到。”小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才理解了蒋三哥的苦心。心中不免对蒋三哥又对了几分敬佩。这两个人哪里想得到,苏梅儿不仅没有良心不安,反而睡的香甜着呢。
第二天早上见了蒋三哥和小风,苏梅儿明知故问的,还要问他们把胡天送到哪儿了。
小风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胡天已经被他们找了个荒郊野地给埋了。“我和小风把他送到了医塾,已经给了银子,大夫说会一直照顾到他能自己活动,你就不必挂心了。”倒是蒋三哥出来给小风解了围。
“那就好,不然我整夜都梦见胡天来找我索命,吓死我了。”才说了几句话,苏梅儿又泪眼盈盈,看着就是让人心疼。
“咱们出发吧,前两天路不好走,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今天要多赶些路了。”蒋三哥叉过了这个话题,叫上大家一起抓紧赶路。
苏梅儿除掉了胡天这个有可能会阻碍自己的障碍,心情正好,于是头一次一身轻松的主动上了海哥的马,坦然自若的神态倒是让海哥不适应了。
经过一天的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可以落脚的镇子,晚上蒋三哥在睡梦中,忽然听到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还有苏梅儿轻轻的呼唤,“蒋公子,睡了吗。”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蒋三哥出于礼数,并没有给苏梅儿开门,只是在门里压低了声音问苏梅儿,“苏姑娘这么晚还没睡。”
“蒋公子,我有要事想要和你商量。”苏梅儿又拿出了女人的杀手锏,眼泪攻势,嗓音中带着泪腔,楚楚可怜的说。
蒋三哥无奈只得打开了门,只让苏梅儿进了房间在门口处,“有什么事儿苏姑娘就说吧,我尽力帮忙。”
苏梅儿两手揪着裙摆,泪眼婆娑,“蒋公子,我知道我是个累赘,你救了我,我却没能报答你,反而一直给你添麻烦,不只耽误了你赶路不说,还害的你损失了一个伙计,我知道都是我的错。”苏梅儿越说越激动,两只眼睛像是打开了水闸,泪水不停的奔涌,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