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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卫国也不知自己犯什么病,对着宋早早就把持不住,这些年当鳏夫,挺多人找他搭伙过日子,他觉得没劲儿,都没答应,原本以为后半辈子就这么过了,谁知道这城里来的大姑娘不知死活的招惹,反倒叫他心里那头野兽冲破栅栏,汹涌而出。
  他的手捏着软绵绵的奶子,隔着布拉吉,有点没章法,不知道要怎么样脱宋早早的裙子,大掌在宋早早背部摩挲半天,到底没找着拉链,宋早早被他弄得有点发痒,理智渐渐回笼,毫不客气一脚踩在孟卫国脸上:“滚。”
  孟卫国还不依不饶,宋早早不耐烦地白他一眼:“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让你滚了。”
  男人都是贱皮子,越是对他们不假辞色,他们越是舔得厉害,孟卫国把她的脚丫拿下来握在手中,沉声道:“让我滚,你晚上不害怕了?”
  宋早早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现在不还没到晚上?她必不可能说出服软的话,只红唇轻撇:“我随便勾勾手指头,愿意给我当狗守在门口的男人多了去了,缺你一个?”
  孟卫国气道:“你一个小姑娘家,被人听到你这样说话,脸面还要不要了!”
  宋早早扑哧一声笑起来:“你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都敢上我的床,还知道脸面呢?这两个字怎么写你知道吗?”
  她不知想起什么,愈发笑靥如花,孟卫国应当生气的,却无论如何气不起来,大小姐细嫩的指尖触了触他心脏所在位置,“我可不喜欢男人给我当爹,你要是想让我多看你一眼,就得学会怎么说话。”
  宋早早讨厌被人说教,男人总觉得女人跟他们做了就是他们的所有物,理直气壮的对着她命令来命令去——他以为他是谁呢?
  孟卫国感到了巨大的难堪。
  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宋早早给他带来的这种感觉,即便过去在部队被领导批评,他都没有这样窘迫,大概是因为他在哪里都很有话语权,很令人信服,习惯了对旁人下命令,而宋早早是极度自我的人,她不吃这一套,不听任何人的话,想被她青睐,就必须按照她的规矩来。
  腿已经不疼了,但涂着草药的地方黑乎乎的特别丑,宋早早皱着眉:“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让你滚吗?”
  孟卫国看着她这傲慢的模样,如果不是他心里刚受到冲击,再加上宋早早腿上有伤,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最终他还是站起身,走了两步到门口,又闷声道:“晚上我过来。”
  宋早早白他:“赶紧滚。”
  孟卫国一走,宋早早抱着小腿看半天,她记得自己是有带烫伤药膏的,刚才太疼直接给忘了,就想去行李箱里找医疗包,结果刚下床就看见一个人影投进来,吓了宋早早一跳,抬头看见来人,她没好气地说:“你是鬼吗,走路没有声音?”
  她现在真的很怀疑自己住的这个房子,要门到底有什么用,这些人一个个进来跟逛商场一般,连声招呼都不用打。
  徐砚沉默地看着她,黑眸中甚至有几分可怜,但宋早早并不怜惜,她松开手单脚站,“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不是为了你,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徐砚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他以为宋早早维护他,就代表已经原谅他了,那天晚上是他鬼迷心窍,想要做些能让她永远记住自己的事,却又因本身的无能,选择尿了她,事后徐砚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敢这样做。
  “早早,我……”
  “别跟我解释,我不听。”宋早早看着他,眼神冷淡,她可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很反感,就算是宋荣鹤都不敢这么对她,徐砚凭什么?他以为他很特别吗?“你来干什么,找我有事?”
  徐砚薄唇动了动,“阿奶睡了。”
  徐阿奶舍不得去看赤脚医生,觉得发热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幸好宋早早有退烧药,她先是吃了点东西,按照宋早早的吩咐饭后半小时吃药,然后就睡了,徐砚这才从家里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来找宋早早做什么,只知道他很想见她,很想听她说话,哪怕是挨骂也可以。
  宋早早单脚往床上跳,徐砚走过来想抱她,被她很嫌弃地拍开:“别碰我!”
  徐砚就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动了,看着宋早早回到床上,她的小腿处敷着草药,“你受伤了?”
  “不用你管。”
  她说着,低头用手摁了摁抹了草药的地方,好在没烫破,这草药又很有效果,“你赶紧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早早,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尿你……”
  “你闭嘴!”宋早早脸涨得通红,“我再也不想提这件事了,你最好憋在心里永远别说!”
  “我不会说的!”他急急表态,“早早,我担心你怕黑,昨天晚上你怎么过来的?我……”
  “关你什么事啊?”宋早早觉得他管得真宽,“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都说了,不想再看见你,很讨厌你,今天是为了奶奶才过去的,不然你是死是活我才不管,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因为烫伤的缘故,再加上讨人嫌的孟卫国,宋早早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跟徐砚废话。
  徐砚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本来就不是擅长言辞的人,被宋早早这样怼了一番,愈发沉默,半晌,终究转身离去。
  宋早早看都没看他一眼,她烦躁地吐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不该来这种破地方,可是她还在生宋荣鹤的气,也不想现在就回去,她走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亲自来接她,宋荣鹤也真是够可以的。
  她越想越烦,把腿翘在墙壁上,用小被子蒙住头。
  蒙着蒙着,就睡着了。
  等宋早早睡醒,外面正好夕阳西下,彩霞漫天,她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又懒洋洋赖了会床,才慢悠悠爬起来,弄掉腿上的草药后,发现红肿已消除大半,只剩下还有些微红,宋早早很满意,打算未来几天都不出门了,养好伤再说。
  她换好衣服走到门口,门刚打开,就看见徐砚蹲在那儿,正忐忑地看着她,讷讷说:“阿奶让我来烧火。”
  宋早早原本想赶他走来着,但既然是徐阿奶叫的,她勉为其难先用着,“进来吧。”
  徐砚小狗般跟在大小姐身后,眼睛不敢乱瞟,进了灶房也是老老实实烧火,话都没多说一句。
  就希望宋早早别再生他的气了。
  可宋早早真不是那么好哄的人,更何况徐砚这家伙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拿什么让她开心,凭什么让她消气啊?
  她做好了晚饭,让徐砚端了少油少盐比较清淡的那一份给徐阿奶,徐砚守着徐阿奶吃完饭洗了碗筷,回来又把宋早早用过的碗筷杯盘给洗了,然后勤快地打水烧水提水,这种活不用宋早早吩咐,他自己就知道干。
  讨厌归讨厌,该用还是得用,总不能让她来干,徐砚不愿意走,宋早早愣是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乞求的意味,但她非常坚持:“你走,我不用你陪。”
  徐砚深知在她说话时决不能打断也不能反驳,他想着就算她生气是应该的,但只要他一直守着,他早晚会消气,就说:“我就在隔壁,早早,你害怕就叫我。”
  “我才不会叫你。”宋早早嘀咕着。
  说是这么说的,但徐砚一走,看到这大房子,又只有自己一个,窗外蝉鸣虫叫,月光森森,宋早早火速回房把门栓上,她就不信自己一个人挨不过去!
  夜幕彻底降临,整个北山村一片寂静,村民们饭后没有什么娱乐,都早早地睡了,见识过宋早早的排场,没人敢半夜偷爬她家的墙,生怕被大盖帽逮了去,顶多就在心里意淫意淫,真看见宋早早,个个大气不敢喘一下。
  但在那些不敢爬墙的男人里,显然孟卫国是被排除在外的,本来徐砚也敢,可惜宋早早不肯原谅他,他要是敢无视她的拒绝翻墙进来,那就真的别想宋早早再搭理他。
  想跟她在一起,就得听她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想给她当爹?绝没这个可能。
  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宋早早抱着自己的小被子翻了个身,她今天穿了一条纯棉的海军领睡裙,长度到膝盖,踢被子时一双玉腿便露在外头,孟卫国轻敲窗棱,正在胡思乱想会不会有鬼的宋早早把窗户打开,孟卫国站在那儿,他身材高大,要微微弯腰才跟窗户持平,宋早早跪坐在床上,“谁让你来了?”
  “我不来,你不吓得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鼻子。”宋早早反驳,看着孟卫国驾轻就熟从窗户进来,“好好的门不走非要走窗户,你可真行。”
  孟卫国觉得她这张漂亮的小嘴是说不出好听话的,低头就来亲她,亲之前还说:“已经洗过了,牙也刷了。”
  宋早早说:“那你一路走过来,不出汗吗?”
  孟卫国解开褂子,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你来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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