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章:波涛暗涌
这不可能,除了皇族,现在没有一个家族能跟上官家匹敌,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性:某个家里又出了个心急愚蠢的女儿。想到这里,夏筱然不禁又心疼起齐景澜来了,面对这些愚蠢的人,齐景澜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无可奈何呢?
夏筱然不再想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泡皇家温泉,怎能浪费大好时机?氤氲的蒸汽环绕着夏筱然,夏筱然环顾四周,发现与唐朝的华清池很像,以前旅游的时候就幻想着能在华清池泡澡,没想到在这次任务中能遇到华清池翻版。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不愧是贵族的奢侈生活啊,这装扮,不愧是皇家啊。”夏筱然一边感慨,一边享受这样的静谧时光,很是悠然。
泡了一会,夏筱然叫吻画进来了。吻画把夏筱然扶到卧室,并且说了刚刚那个宫女的来历。果然,又有一个愚蠢的妃子坐不住了。贤良淑德四大妃中的淑妃年纪最小,也是最晚当上贵妃的人,可是一直不太得圣宠。之前静嫔刚怀上龙嗣的时候曾经在宫里大发脾气,一点都没有贵妃该有的样子,还遭到了齐景澜的训斥。
淑妃的娘家是兵部要员,如果她能机灵一点,她就应该意识到,自己的地位是不会被撼动的。兵部,对维持朝廷稳定来说是多么重要,有这么好的背景竟然还想给自家人添麻烦,果然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啊。
“算了,先别动了,也没伤着我,下次再说吧。”夏筱然还不想动淑妃,毕竟是兵部。
“娘娘仁慈。”吻画说。
吻画帮夏筱然换好衣服,刚泡完温泉,皮肤比以前更吹弹可破了。
“派几个人盯着淑妃宫里,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夏筱然又嘱咐到。
“奴婢已经让人去了。”吻画说。
“还是你懂我,御膳房那边的月饼,你觉得怎么样?喜欢么”夏筱然问。
“那样的点心奴婢还真没见过,看起来很好吃,奴婢倒是喜欢的紧。”吻画说。
“那就让御膳房多做一份,你拿去吃,挑个你喜欢的味道。”夏筱然说。
“谢娘娘恩典。”吻画意识到自己家主子在任何有好处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来,满心感激,对夏筱然的忠心可谓如磐石一般坚定。
“许久没写字了,咱们去书房吧。”
“是,娘娘。”吻画在前面引路,两人来到书房。
吻画拿起墨块开始磨墨,看着不断多起来的墨汁,夏筱然再一次感叹道,不愧是皇家啊,这墨色好正,墨汁也是那么细腻,贡品果然不一样啊。
夏筱然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来到宫里这几天就一直在感慨宫里的东西好,回到时空大厅后,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的挣钱,不求跟宫里生活一样富裕,至少也不能亏着自己啊。
至于多多挣钱的途径嘛,就得跟安博士讨论讨论她的薪资问题了!
吻画那边墨汁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夏筱然挑了一支长峰狼毫,想落笔,却又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吻画,你说我写点什么好啊?”夏筱然问吻画。
“娘娘,奴婢记得娘娘小时候很喜欢与皇上一起念书,念得最多的就是《诗经》了。并且,皇上快要来咱这里用晚膳了。”吻画提醒道。
用以前的事情来勾起齐景澜的回忆,增添他对上官槿的好感,这个方法确实不错。并且要装作不经意间写出了两个人的回忆,这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果然,想要得到谁的宠爱,要有点心机才行啊。
“你啊,倒是有想法,幸好你不是什么大臣家的女儿,不然我还要跟你一起在皇上面前争宠。”夏筱然说,想要警告一下吻画。
“奴婢不敢!奴婢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其他的意思!”吻画吓的跪在地上。
“你看看你,我开玩笑呢,快起来。我就你这一个陪嫁丫鬟,心疼还来不及呢。”夏筱然觉得效果不错,就让吻画继续磨墨,自己开始写《诗经》了。
夏筱然练了一会字,觉得自己的字又进步了不少,开心的很。这人啊,只要一沉浸在某项事情之中时,往往就会忘记周边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注意到周围发生了什么。夏筱然沉浸在自己字体进步之中,脸上的笑容在晃动的烛火的照映下,显得娇媚无比,她没有注意到已经悄悄来到自己身边的齐景澜。
齐景澜看着夏筱然认真练字的样子,原本就不平静的心起了不少波澜。齐景澜看着夏筱然在写“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思绪飘向了许久之前,那是自己与上官槿一起在学堂上学的时候。夫子教完这首《诗经》之后,两个人就经常在一起念叨。
“阿槿,你还是很喜欢这首《诗经》啊。”齐景澜从后面抱住夏筱然,着实吓了夏筱然一跳。
“澜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夏筱然故作娇嗔的说。
“看你练字那么认真,就没想让他们打扰你,这首《关雎》,正好与你的关雎宫相配。写累了吧,一起用膳吧。”齐景澜拉起夏筱然的手,向饭厅走去。
“这还是咱们一起学的第一首《诗经》呢,时间一晃,过得真快啊。”齐景澜感慨道。
“是啊,那时候我们还都是小孩子呢。”夏筱然随口附和,心想着,恩不错,回忆往昔的招数起作用了。
“刚刚你边写边笑,真美。”齐景澜仔细回忆着,心中多了几分暖意。
“那是因为阿槿想起了之前与澜哥哥相处的时光,感觉幸福的很,于是不由自主的便笑了。”夏筱然哪敢告诉齐景澜,自己是因为字写的越来越好看才笑的,这时候要是说了实话,那肯定就前功尽弃了啊,夏筱然又不傻。
两个人互相注视着对方,齐景澜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不是怒火,是热情,以及别的什么东西。
“澜哥哥,用膳吧。”夏筱然在这样压力重重的目光下顶了一会,实在是顶不住了,于是就转移了视线。
“恩,好。”齐景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收起了目光,专心吃饭。心里盘算着晚上的事情。
“娘娘,咱宫里新腌的果子已经能吃了,奴婢给您盛一点过来?”吻画是时候的出现,两个人刚用完膳,正是想用甜点的时候。
“恩,多盛一些来来吧。”夏筱然说。
“什么果子?”齐景澜问。
“是皇上没吃过的,一会端上来您一尝便知。”夏筱然故意卖了个关子。
“好,那朕便尝一下。”夏筱然意识到了齐景澜称呼的变化,她知道这代表着齐景澜已经冷静下来了,不再纠缠于儿女情长前尘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