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牢狱之灾
夏筱然在牢里那两天混得风生水起,有什么好吃的她先吃,有什么好喝的她先喝,虽然这个牢房里确实没有什么好吃的,也没什么好喝的,但是那份心意好歹摆在那里。
问起他们的情况时,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以你们的命相,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啊!”夏筱然替这几个人摸了骨,都是富贵险中求的命相,怎么一个个的都坐了大牢了?
“唉,说来话长,我们本上山剿匪,谁料成功之后摄政王的亲信就把功给夺了去,老四……老四也被他们给弄死了,我们三个是身子骨好,命大,可怜老四他,怕是连个坟都没有!没想到为国捐躯却要落得个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心寒呐!”
夏筱然眉宇紧皱:“摄政王!据说卫府是因为他才全府灭族的,那个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怎么投到他的门下去了?”
“当时我们哥几个也没搞清楚情况,以为只要报效国家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可未曾想,这里面的水这样深呐,平白搭了老四一条命进去啊!那皇上年岁尚小,如何能够抵得了摄政王的威仪,自然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夏筱然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别这么丧气!有人不仁,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仁,不是还有抚顺大将军吗?他可是一代战神,我与他也算是相识一场,他的为人不错,你们不妨去投靠他,在他的赫连军里,那可就是绝对的凭本事论军功了……”夏筱然语重心长。
这三个人的目光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可是,你我如今都身陷囹圄,如何能……”
脚步声打断了老三的话,四个人目光冷冷的瞪着站在门口的摄政王,夏筱然抱着手臂冷笑:“什么风,把王爷吹到这破牢里来了?您这尊贵的身子,可小心些呐,到时候出去受了寒,那可就是这破牢的罪过了……”
他站在牢门口凝了夏筱然许久,摆了摆手:“把她带走。”
夏筱然怔了:“喂,你什么意思?我可是……”
“你跟我走,我可以放他们三个人走,阿烟,本王没有那样多的耐心。”他迫不急待的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卫书烟。他的…未婚妻。
“那你得让他们三个跟我一起出牢房,不能背地里暗算他们,不能玩阴的,就放他们走。”夏筱然站在三个人的身后,她对于这三兄弟两站在跟前保护她的这种行为很是感动。
最后双方达成了协议,夏筱然跟着摄政王走,摄政王把这三个人放了,夏筱然给了这三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坐进了摄政王的马车里。
摄政王倒也不怕什么,任着夏筱然的意来。夏筱然在马车里把玩着一方玉如意,一双灵气十足的眸子乌溜溜的转。
“你可知,我是谁?”马车里他的声音清朗而温和,就像是一只腹黑的狐狸,夏筱然点了点头:“你是摄政王,叫什么来着?”
“本王多年前曾与卫府小姐有婚约……是先帝亲赐。”他顿了一下,说了后半句。
夏筱然眨了眨眼:“哦,那卫府不是已经没有了吗?那你们的婚约也作不得数吧?王爷,你需要我做什么?小……草民就是一介布衣,无心去赚什么繁华路子啊!”
摄政王那双凤眸微微眯了眯,薄薄的唇微扯:“你叫什么名字?”
“……顾无盐。”原本想说卫书烟,不过,这人好像认识卫书烟,她还是不要给自己添麻烦了,万一这王爷抽风了,要卫书烟嫁给他,以续前缘,那不是就完蛋了?
“是吗?看来,阿烟不记得我了……”他突然想起来,当年,她就站在火堆里,头上被掉下来的瓦砸中,最终倒在了火堆中,想来,是失了些东西,否则,真正的卫书烟断不会如此平静的与他谈笑风声,这样……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既然遇见了,那就在本王府上小住一段时日罢。”他凝了眼窗外,轻轻叹了叹气,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夏筱然一时跟不上这人的态度,糯糯的点了点头。
这摄政王府内有锦绣乾坤,外有山林水映,十步一亭八步一阁,碧瓦红屋相当奢华!就跟个小宫殿似的,走入正院,那院子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玉石像,石像样子很古怪,夏筱然一时也认不出来是什么,只是上面写着一个诺大的静字。
这个字摆在这摄政王府,好像有点……怪怪的。
夏筱然跟着摄政王穿过楼阁屋宇来到后花园,花园里婢女仆人成群的跟着,夏筱然一时有些不习惯,她穿的是男人的衣服,本来就觉得怪异,眼下被摄政王牵着手,就觉得更加怪异了……
那些婢女们不时朝她投来怪异的目光,她几次想抽回都被眼前这人紧紧的握着,顿时有些恼火:“王爷!男男授受不亲,您尊贵之躯岂能与草民这卑贱之躯相碰,您还……”
摄政王突然俯身瞧着她,唇与她的唇只差了这么一指的距离,他身上透着龙涎香的味道,温热的气息喷在夏筱然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体与这人有什么过节,那一瞬间,竟然凝着复杂的怒火与恨意,夏筱然狠狠的将人推开,拧了眉,目光沉冷。
摄政王跟没事人似的,朝夏筱然笑:“阿烟,我们大婚吧,大婚之日,便定在七日之后。”
“我是顾无盐,不是你的阿烟!再说了,你丫有病吧?你的未婚妻不是死在大火里了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容易么我!”夏筱然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了,然后,她在摄政王府里转了好几圈,一王府的人,竟然找不着一个给她指路的,她爬了这个墙出去又是一个墙,夏筱然差点崩溃!
当她有气无力的爬到最后一面墙,整个人挂在墙上的时候,那摄政王又出现了,他朝夏筱然伸出手,目光温和若春:“阿烟,跳下来我接着你。”
摄政王府的墙足有三米多高,夏筱然之所以能爬得上来,全靠墙上面的藤蔓,那一墙满种的蔷薇花与荼靡花与这繁华的摄政王府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头有些疼,瞪着摄政王晃了晃,最后开始自己往下爬,结果自作孽不可活,脚下一滑,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