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想开家小公司
怎么说这种感觉呢?江绘心也说不上对于白清晥到底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当知道自己不能进去复试是因为她以后,她的心里也并没有多恨她。
江绘心越来越觉得自己变了。她还是喜欢阳光,喜欢温暖,喜欢静好的感觉,但是现在她需要自己去守护这些了,她的守护神不在她身边了,她必须自己勇敢地站出来。
人真的是一种娇气的动物,在江绘心生命的前二十多年,她所拥有的少之又少,贫乏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了。但是,和席聂在一起之后,她拥有了很多,温暖的家,丈夫和孩子。再将这些从她身边带走,那太残忍了。
江绘心站在原地,目送着白清晥离开,然后拨通了白遇的电话:“喂?白遇。”
“绘心?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江绘心能够听到白遇那边明显的人声和各种文件纸张翻页的声音,“白遇,你很忙吗?那你忙吧,我没事了。”
“绘心你等等。”白遇说着,将正在开会的一帮高管留在办公室里,自己躲到了休息室,“好了,现在没事了,说吧。”
“白遇,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我能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今晚是吗?好的,你等我去接你。”
关上手机,江绘心看着之前白清晥离开的方向,既然你搅黄了我的比赛,那我就送份回礼给你吧,希望你能承受得住。
晚上,江绘心精心打扮了一番,等着白遇过来接她。江绘心的样貌原本就初中,身材高挑,再悉心打扮一下,把罗青之流比下去还是很容易的。白遇看到江绘心的时候也是眼前一亮。
两人走进包间坐定,等着服务员上菜的间隙,白遇终于找到机会询问江绘心。
“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吃饭了?”
“白总,你是从哪儿看到我心情还不错?”
白遇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江绘心的打扮,意为心情不好怎么会有心思作这样的打扮。
江绘心突然很认真地看着白遇,“我的比赛结果出来了,我没有进复试。”
江绘心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让白遇有些措手不及,“绘心,是比赛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吗?”
“复试,我选了我这一年来,最用心的作品交上去,但是白天主办方告诉我,我没有过复试。在我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您的母亲大人,白清晥女士从主办方的办公室里出来。”
江绘心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白遇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绘心,你别急,我马上找人去联系主办方。”
白遇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打电话,但是江绘心拦下了他。
“你别急呀,我已经不怎么在意这次比赛了,你也不用忙活了。”
“绘心,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太忙了,很多事情顾不上。”
白遇的话里带着愧疚,江绘心没有接他的话,反而笑着看他。“白总,我这次在您的母亲大人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打算怎么补偿补偿我?”
江绘心的态度让白遇轻松了起来,看着江绘心一副想要谈条件的架势,恍惚间好像是自己回到了中学的时候,那般无忧无虑的日子。
“好啊,说吧,你想要什么?”白遇一边说话,一边把江绘心放在桌上的手握在手心里,“绘心,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在这个北越市,如果我没有办法做的,那就是在没有人能为你去做到了。”
江绘心面上还是那一幅笑容奕奕的样子,心底里却是在冷笑,拆散了席家和黎家得来的一切,怎么好意思在她的面前炫耀?
“给我投资一个珠宝公司怎么样?”
江绘心笑着看白遇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绘心,你怎么突然想起投资公司的事情?”
“很简单啊,我参加比赛就是为了找点事做,然后证明自己,现在比赛是没戏了,那就直接来点真格的。”
江绘心说得很轻松随意,好像投资一家公司只是一个小玩笑,并不值得一提,成与不成她都不在意。“怎么?白总不愿意?其实我想过,我名下还有jhx珠宝公司,一年前就是市值好几个亿了,不然你让我回去也行。”
jhx珠宝公司毕竟是江绘心的父母留下来的,白遇当初并没有下死手,只是使了手段,将公司的总部和中心又回到了国外,如今是聘请了外国职业经理人打理。这样大一副产业,白遇怎么放心再让她回去找到这么大的倚傍?
“好,公司我帮你投资,你呢,安心在家画你的设计图就好。”
目的达成,江绘心却没有多开心。她并不喜欢这样时时算计的自己,这样的自己老是让她想起白清晥。到最后,我们终于变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有了北越市目前的一把手的扶持,珠宝公司的起步非常快,这一天,白清晥终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找到江绘心面前。
“江绘心,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个狐狸精,竟然鼓动白遇给你投资公司!”
“白女士,您好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喝咖啡?”
相比于已经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的白清晥,江绘心反而更显得沉稳,特别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处事越发老练了,没席聂护航,她的成长速度简直让人惊叹。
“江绘心,你别给我岔开话题!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绘心真的倒了一杯热咖啡放到白清晥面前,“我呢,其实就是想找点事做。本来比赛也是,但是这不是拜您所赐提前结束了嘛。虽然白遇说,他能让我再回去参赛。但是我觉得,这样一个这么容易就黑幕的比赛,不参加也无所谓,倒不如回来自己开公司自在,您说是吧?”
白清晥被江绘心的话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手紧紧抓着杯子,像是要把玻璃杯捏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