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她不爱你

  看到他这样,肖少池更想笑了:“佟衍,佟大少爷,你当这里是哪里呢,还容得了你在这里英雄救美出风头吗?何况就算你想救,你也救不了她。”
  话音刚落,他就一脚踢翻了人。
  佟衍猝不及防被踢这么一下,整个人趴倒在地上,胸腔一片疼痛闷感。
  但他不想服输,每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梦,尤其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逞英雄。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踉踉跄跄的爬到了苏乔身边,与人双目交汇:“你放马过来吧,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护住她。而不是像你一样,口口声声说着对人家有多喜欢有多爱,实际上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是在伤害对方。”
  这话不可谓是不一阵见血,简直是戳得人心口都疼。
  肖少池一阵厌恶,如果不是留着这个男人还有用,他早就要了他的命,哪里还容得了他如今在自己面前这般鬼吼鬼叫的。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嘴堵上。”他马上对手下下达命令。
  紧接着,两个黑衣大汉就走了进来按照命令做,佟衍很快就被捆绑成粽子模样,哪哪都动弹不得,声音更是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音调。
  唯有那双眼睛,一直都在冷冷的瞪着肖少池,恨不得将人就地革杀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如果他能够行动,如果他现在手上拿着手术刀,想来他一定会狠狠地往人心口上戳上这沉重一刀。
  看着这双眼睛,肖少池心里不爽得很,老子大发慈悲饶你一命,你还不知道感恩了是吧?
  “不是很喜欢瞪着我吗?你说我要是把这双眼睛挖出来,你还能怎么瞪着我?”说着说着,他嘴边就绽开了一抹残忍又嗜血的弧度。
  闻言,苏乔马上警觉起来:“你不能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我还真想知道医学界上鼎鼎大名的心理学医生在失去了眼睛之后,该怎么去观察探问病人的心理情况。”肖少池已然邻近疯魔状态,他已经想要开始行动了。
  苏乔猛的往他腿上狠狠一撞,放狠话道:“你要是再敢伤害佟衍,我就死在这里面,我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这话她不止是吓唬对方,而是说得出做得到。
  佟衍对她有大恩,这辈子她都难以回报,更不可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受苦受难,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肖少池想挖人双眼的生生顿在半空中,他怀疑的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医生了吧?”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苏乔不屑看了他一眼:“反正你要是再敢伤他,我就马上死在你面前。就算你拦得住我一次两次,你也不可能一直拦着我。你不就是想拿我来掣肘沈言吗,我死了的话你就什么都得不到。”
  事实的确如此,肖少池不敢冒这个险,这件事就差最后一步能完成了,绝对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出问题。
  但是……让他这么被一个女人威胁,而且还是为了个佟衍,他又实在是气不过。
  “苏乔,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上这个小白脸了?”他一声声逼问着,眸眼里泛滥开无边无尽的冷意。
  苏乔狠狠地呸了一声,恨不得将口水吐到他的脸上:“收起你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
  “我和佟衍之间清清白白,只有朋友之情。不过我也没必要对你解释什么,我只跟你说一句,如果你想看到我的尸体,就尽管对我们放马过来。”她端着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倒真的是唬住了肖少池。
  肖少池忍不住为她的勇气鼓起掌来:“有些时候我也是真的佩服你啊,连死都不怕,那还有什么是你怕的呢?”
  苏乔撇过脸不想再和这个令人生厌的人对话,她怕什么呢?她怕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肖少池本来也没想过要听到她的答案,下一刻就自问自答道:“你怕不怕沈言死在你的面前?”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深刻蕴藏了他的狼子野心,他是奔着要了沈言的性命来的。
  沈言迫害他至此,害得他只能东西逃窜东躲西躲,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让这件事揭过去?
  就算赌上全部,他也一定要报这个仇。
  骤然听到这句话,苏乔眼底涌现出深刻的痛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凭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够将沈言逼到就范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你别忘想了。输家永远不可能翻身,赢家永远还是赢家,你认命吧。”
  “我命由我不由天。”肖少池听了她的话之后心里头怒意越发浓重:“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吧,我已经约了沈言过两天见面,到时候谁胜谁付自有分说。”
  苏乔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你什么意思?”
  肖少池颇为神秘的开口:“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何必知道太早呢?凡事知道太早可就没意思了,游戏进行下去也就没意义了。”
  说完这句话,他让人将苏乔和佟衍分开绑在两个不同的密室里。
  纵使这二人确实清白,他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擦枪走火发生点什么事怎么办?
  纵然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苏乔,他也不可能轻易就让旁的男人得到他。
  可怜的佟衍,因为喜欢苏乔就被人这么恶意揣测还不自知。
  佟衍作为医生,一身医者风骨,清风明月,哪里会有那么多不三不四的想法和念头,他对苏乔的感情始终纯洁的很。
  以前读书的时候,别的男生都会聚拢在一起研究哪些有颜色的片字好看,唯有他是两耳不闻这些事,干干净净的走进校园,又轻轻朗朗的走出校园。
  原本两个人关在同一处,有什么事情两人都可以分说分说,也不至于太过害怕。
  这陡然被分开,最不习惯的人还是苏乔。
  因为不管怎么说,佟衍到底还是个男人,不至于胆小到被关起来了就害怕。
  苏乔看着四周空旷无灯的房间,人也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眼里流露出极致的恐慌。
  时间一久她浑身都在出冷汗,再过一会儿她就疯了一般嘶吼着嚎叫起来。
  佟衍和她隔得不远,故而这些凄厉的声音他都听不到了,他拼命的挣扎着,绳子在他身上嘞出深红淤紫的痕迹,但是他再挣扎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他很想去救她,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被绑在这里听着这一声声令他心痛到极致的声音。
  另一边的苏乔仿佛得了幽闭恐惧症那般,她害怕极了,这或许就是心理疾病的一些后遗症吧。
  一般的时候没有显现出这样的症状,都只有在特殊时候才会表现出那种深藏的问题。
  听到这声音的不止是佟衍一人,肖少池也听到了,但他生生止住了要去看人的步伐。
  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这个女人她不爱你,苏乔她不爱你,她讨厌你,你不应该再对她心软,这种女人有什么好心软的。你马上就要送她上路了,万万不可以再妇人之仁。”
  也就是这样,谁都没有管苏乔的死活,苏乔就这么一个人在里屋嘶壕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直到嗓子都喊的生疼,名为害怕的泪水都流干了,她才消停下来,但是她的心理问题已经开始出现了。
  她挣扎着挣扎着就整个人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面上,因为手脚都被紧紧的绳子绑着,她根本就没办法重新立起来,这个姿势令她难受的很,偏偏又无力朝外面喊出求助的话。
  何况就算她喊了,也不一定有多少人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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