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钱塘湖春行
“等下哈,曼姐你是不是忽悠俺们呢?!”我打断了张小曼的话。
“咋地了?”张小曼问。
“这箭身是血沁的,黑色!我无话可说。这箭簇和箭羽也是血沁的,怎么就是红色的呢?掉色啊?!”我不满的道。
不过还没等张小曼说话,黄小妹却率先开口道:“你丫着什么急,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实儿滴听着不行啊!我曼姐明显没说完呢,你听不出来?!是吧,曼姐……”说完还一脸的谄媚。
“行,你丫长能耐了,你等回去以后没外人儿的,小爷好好教育教育你。”我恨的牙根儿痒痒,不过也只敢心里说说。
“小杨啊,做男人要沉得住气。做大事的男人更是要如此,方能处变不惊,尽显大家风范呐。”张小曼一副教育人的口吻,话说的很溜,看样子他爸没少这么教育她。
眼见我就要发飙,她便直接接了下文,没给我机会。“这箭簇和箭羽上的血,不是人血。而是长白山灵猴儿的血。这种灵猴儿的血最具灵性,而且无论是新鲜的还是干涸的,全都是鲜红色。古时候大将手中的红缨枪上面的红缨还有头盔上面的红缨的颜色都要用这种灵猴儿的血来染,才能显示出武将的地位来,可以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因为如此,现在这种灵猴几乎灭绝了。
我在龙虎山众多典籍中见过这摩柯尸鬼箭的说明,这东西制作起来耗时耗力,但威力却不一般,鬼灵精怪都能伤,杀伤力不俗。对付一般小兵大材小用了。”说着话,张小曼还瞟了我一眼。
我回了她个白眼,不加理会。转头又愁眉不展,道:“刚才我过去的时候,见那整栋‘贾亭’盖的跟个鬼子炮楼儿似的,而且那弓弩还是连发射的,估计数量也不少,再加上那黑蛇就像预警装置,咱不去它不盘石柱,想要耗光这箭雨恐怕也不太可能,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时地缸精嘚嘚瑟瑟的走了过来,呲这一口黄牙道:“既然黄巢宝藏给出谜题,那这关卡就都是有解的。所谓:愚者耗力,智者思巧。用蛮力硬闯是不行滴~”
“丫又不说人话了是不!阿美,给我把这厮的舌头捋直了,让他好好说话!”见这地缸精竟然也敢嘲讽我,还真就不分大小王了,美女我下不去手,你一糙老爷们儿还敢跟我这儿之乎者也、山呼海哨?找抽是不!
灵蛇阿美闻言身形一闪,将地缸精拎起来嘴巴一掐,还真就把他舌头抻了出来。
“凌霄大锅……方了小的吧……喔再也不管了……”这厮口齿不清的跟我讨饶,我这才用眼神示意,让阿美将这厮放了下来。
“说吧,你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找虐,必然是又有了什么发现吧,不然不会巴巴的跑过来现,说出来听听……”我抱着膀子看着地缸精。
这厮竟然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黄小妹接口道:“不算太明显,傻子都看出来了。”
“丫说谁是傻子!阿美,盘她!”我听出这货是讽刺我。
“别闹了。”眼看着又一出闹剧一触即发,张小曼终于拿出了大姐的威势。身后虎魄忽隐忽现。
我们几个立刻立正站好,低头看着脚尖儿目不斜视。
“算你们几个识相!这是探险!不是郊游!都给我老实一点儿!再给我丢人,把你们丢进黑水湖喂魍魉蛇!”张小曼色厉内荏。
“明白了,大姐。”我们仨鞠躬三十度,异口同声,就连我的蛊尸阿美都跟我们站成一排,一个动作。
张小曼一捂脸,她怎么带着这么一群逗比啊!带这几个货色去探险?她突然感觉自己人生坎坷、前路渺茫。
“对了,小曼姐,你刚才管那湖里的东西叫魍魉蛇?你认识啊?”我问。
“不认识,我观察那东西不是自然生成的蛇,而是有人通过魍魉之术炼制的,跟外面林子里的魑魅很像。又似蛇身,所以给它取了这个名字,很酷吧。”张小曼刚才还发愁呢,转眼之间竟然跟我们比了个“剪刀手”,而且还给敌人取酷酷的名字……话说这家伙骨子里也是个逗比吧。
我摇了摇头,转过头对地缸精说:“现在你能说出你的发现了吗?”
一提这个,地缸精立刻来了精神,他也不说缘由,直接就给我吟了一首诗:“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看着这厮矮矬肥胖的身躯,摇头晃脑的吟诗,不知道白大诗人见了,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大嘴巴抽他呢。
“各位,某家刚才所吟诗句,有哪位先生知道是谁人的诗句?又是什么诗捏?”这厮竟然还敢提问!
腾冲身旁的一个小伙子见他这样儿,立刻吼道:“龟儿子愣个又来这一套撒!再受一次你力精神摧残,老子就死球各咯!愁心咒!”
多亏腾冲手疾眼快,立刻将他拦了下来。“兄弟你莫得冲动撒,有杨家小哥儿在,不得让我们吃亏撒!”
我一见这地缸精又要“上劲儿”,生怕破坏了我们和苗族兄弟之间的友谊,立刻命令阿美:“帮这厮把舌头捋直了!”
地缸精见状立刻道:“我猜这破解之法就在贾亭西这句之中。那黄巢颇有诗才,而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乃是千古名句,而且时代背景相符。我估计这厮也许在诗词歌赋上自忖与白居易惺惺相惜,所以借助了白居易的这首诗来解谜。据我推算,这贾亭西侧必定有破解这关的机关谜语或者提示之类!”
这厮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条理清晰简单明了,而且语速超快,更难得字迹清晰。跟说绕口令似的,给我们一群人都看傻了。
“愣个龟儿子呦~贼兄弟伙不是会说人话撒。”被腾冲拉住那小子也是一脸的惊讶。
停滞半晌,我们终于相继适应了地缸精的这种“直角转折”。
“地缸精,有没有具体解谜方法?”镇定以后张小曼问。
“回大姐的话,这还得咱们去这贾亭西侧仔细观察才能确定。”地缸精一脸的严肃。
“多好的孩子啊,毁你们手里了。”黄小妹看着地缸精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