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鬼市
“能在鬼市摆摊的人，身上背有几条人命都是轻的。所以在打探消息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墨凌潇神情严肃。
“好。”楚言兮应道。
她在原先的世界中，便时场涉足这种地下交易处，所以还算有些熟悉。她知道，那种地方若是没有一个熟门熟路的人带着，新人怕是刚一进去便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鬼市开在一条偏僻破败的小街上，没有普通市场的那种喧闹气息，鬼市真的如同鬼所开的集市一般，阴气森森。
到了地方之后，两人便下了马车。
“跟紧我，一步都不要离开。”墨凌潇侧头对楚言兮道，并且拉起了她的手。
楚言兮也明白其中的利害，所以也紧握住了墨凌潇。
但是由于不可跨越的身高差，楚言兮错过了墨凌潇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的笑意。
跟在后面的夜默默感叹，自家王爷真的是学坏了。凌王府的人，这朱雀帝国中难道还有谁还敢拦不成？他们之前来鬼市的时候都是想怎么逛就怎么逛的，现在王爷居然还故意吓唬人家小姑娘。
几人在鬼市中向前走了一段路，楚言兮发现这里售卖的东西还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若是肯下心思在这里寻找，应该能找到很多好东西。
墨凌潇径直将楚言兮带到了一个书摊前面。
看摊子的是一个约莫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他穿着一身破旧的白衣，戴着一个破斗笠，嘴里悠闲的叼着一根草棍儿。
看到有客人来了。少年热情的招呼：“您二位想看点什么？”
“炼药之书。”墨凌潇答道。
“有啊！”少年笑道，“您要那种类型啊？入门的还是进阶的，药方还是详解呀？”
“炼丹之法。”墨凌潇又道。
炼丹？楚言兮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一听到这四个字，少年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没有没有，这东西我可没有。”
“既然我到这里来找，就说明我知道这里买得到。”墨凌潇道。
少年此时却是冷下了一张脸，眼神躲闪，不再愿意说话了。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愿意退让。
这时候，楚言兮却出声了。
“你可认识这个东西？”楚言兮拿出了那根代表上神传承的竹签来。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少年看到那竹签的那一刻，神色突然一变，伸手便要夺过那支竹签来。
但楚言兮却及时将竹签给收了回来。
“你打开过它了没有？”少年紧盯着楚言兮，问道。
楚言兮笑而不语。
事实上，她只是看到了少年的摊位上摆了一本写着“空间境界”的书，又从炼丹联想到了竹签空间中的那个奇怪的器皿，所以想要诈少年一下罢了。
虽然少年十有八九是不认识这东西的，不过多问问也没有坏处。
没想到，这居然真的让楚言兮给诈出来了。
她的运气，还真是好到爆啊。
“你打开了！你一定是打开了！”少年激动了，“你在里面都看到了些什么？”
楚言兮却只是风轻云淡的笑着：“炼丹之法？”
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好。”说着，他便拿出了一本书交给了楚言兮。
“其实你现在要这本书也没什么用了，我听说，炼药师分院在你们朱雀帝国的招生人选，早就被内定下来了！”
“什么？”墨凌潇皱了皱眉，“内定是谁？”
“好像是叫慕瑶？”少年说道，“人家可是烨华散人的小徒弟，想要一个名额还不简单？”
墨凌潇面色微冷：“烨华散人从不许自己门下弟子借用自己的名义寻方便。”
少年摊了摊手：“师父不许归不许，徒弟私下怎么做的，师父又不知道。”
墨凌潇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慕瑶……
而楚言兮的注意力，则一直在那一本书上。
那是一本古书，外表看起来已经破旧不堪，连字迹都有些模糊不清，但楚言兮却还是很轻易的辨认出，这上面讲的“炼丹之法”，和她之前炼制的药剂大有不同。
“书也给你了，你该告诉我，你到你有没有打开这个……这根竹签了吧？”少年问楚言兮道。
楚言兮却茫然道：“什么打开？这不就是一根竹签么？”
“你！你居然装傻！”少年气愤了。
楚言兮可还并不像暴露自己的空间，所以只能委屈这个少年被骗了。
“那你就赶快将炼丹之法还给我！”少年向楚言兮伸出手，“反正你也看不懂不是么！”
“你怎么就知道我看不懂？”楚言兮挑眉，“我可看懂了。”
“怎么可能，这东西十分晦涩难懂，一般的炼药师都看不下去，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看得懂！”少年满脸的不相信。
“炼丹之术，首先在火。火种的优劣，影响着炼丹的效率……”楚言兮将刚才在书上看到的内容，用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不是吧。”少年本来还不屑，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到最后，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万分震惊。
“你你你，你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看懂这么多，而且还完全理解，甚至能用自己的话语复述出来？！”
少年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看着楚言兮的表情就像神仙一样。
要知道，这本古书中的语言非常的深刻艰涩，阅读的时候每一句话都要细细琢磨上还半天，才能参透这里面的含义，而且还不一定对！
就楚言兮刚才复述出来的部分，普通人要十几天才能够研究明白！
而楚言兮，她刚刚就只看了这么两眼而已啊！
“这不是很好懂么？”楚言兮一脸不解的看着少年。
这里面写的一些东西，其实在刚刚她在空间炼药，进入那个神奇玄妙的境界时，脑海中便已经有了雏形。
现在这本书，只不过是帮助她将灵感整合了起来罢了。
“你是人吗？”少年快要崩溃了。
楚言兮：“……”
“算了算了，这本书，你就拿走吧。”少年颓丧的摆了摆手。
“我应该给你什么报酬？”这样珍贵的一本古籍，价值一定不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