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白月光替身消极怠工后
枕七星
文案:
沈珩从小到大,凭着一张妖冶风流的勾人长相,身边追求者的数量从未消退,但他偏偏头脑一热,栽在了京城商界精英,江家二少江知禺身上。
大一开学时,礼堂中央那个受邀回母校演讲的年轻男人眉目骄矜,声线却沉稳磁性,重重地砸进了他的心里。
所有人都以为江知禺只是贪图新鲜,随便玩玩。但两人安稳绵长的恋爱了四年,一度让一众吃瓜群众猜测,两人莫非真是对方真爱。
直到那个颈间和自己有同样印记的人,满脸写着张扬恣意的站在自己身前,沈珩才明白,这几年他以为的恋爱,在江知禺看来,自己不过是个用来寻以慰藉的替身角色。
沈珩悲极只觉可笑,当天提出分手,江知禺利落答应,离开的时候还似笑非笑的称了他句懂事。
一个月后,沈珩坐在餐厅,谈笑间,举手投足不经意流转出的惊艳神色看得对面的人不断入神。
江知禺咬牙大步踏进餐厅,拉着他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人带离了餐厅。
单独相处时江知禺眼中盛着怒意,却软了神色,小心翼翼搂着沈珩的肩膀,语调轻缓的求他原谅。
沈珩没有推开,安静听完后淡笑一声,眼神嘲弄:江二少,你何来资格跟我谈喜欢?
江知禺以为沈珩爱他入骨,便肆意挥霍他的温柔与纵容,甚至在沈珩提出分手时握着十成他会回来认错的把握。
分手后的沈珩生活充实又快乐,江知禺意识到这点开始慌张失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后知后觉的太晚。
追求者1:好啊好啊,分手太好了,阿珩你看!!这是我这些天为你练出的腹肌!【图片】【图片】【图片】
追求者2:宝贝康康我,当初我就说江知禺是个狗男人!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室友1:阿珩别伤心,我马上发帖,召集人马速速骂死这个臭渣男!
室友2:真的,那个姓江的真的不配,比他好的多了去了!
之后不小心看到聊天记录的,江活不好狗渣男知禺:?
*
江知禺:不,阿珩,我身体素质这几年你是清楚的。
沈珩淡淡扫他一眼:抱歉,没印象。
前期温顺乖巧小甜甜/
后期又美又辣/睚眦必报/受
*
前期我行我素随性而为/
后期知错就改/我的世界只容得下老婆/攻
【阅读指南】:
1.受对攻【一见钟情】,
攻大学时曾有过男朋友。【此项高亮】
2.前期攻当受为替身小宠物,控制欲极强。
后期醒悟后含泪追老婆。
3.酸甜/小白/狗血现代文。
【看文写文都是图个快乐,弃文无需告知】
内容标签:强强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业界精英
一句话文案: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立意:在困境中不轻易言弃,独立自主,做回自己,一定会迎来美好绚烂的未来。
第1章
京城正值秋末。
晚间,温度渐低,kbar中的酒精和炫目刺耳的灯光音乐却将气氛不断的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
诶你们几个,不是说今天帮我接风吗,怎么到了地儿就我把我一个人扔外面。郑云琛一手推开包厢大门,身上那件黑底花纹的丝绸衬衫被他扯开了几颗扣子,领口松松垮垮地歪在一边。
他擦了把额间渗出的汗,随意靠在沙发上,勾勾手,将他才从吧台认识的一个长得挺可爱的小男孩搂在了怀里。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毕业去国外玩儿几年,回来之后还能继续玩?楚烨半闭着眼睛懒洋洋道:我前几天好不容易争来城东的那块地,回来就被我爹给骂了一顿,说我干什么都废,唯独会给他亏钱。
怀中人乖巧捧来一杯威士忌,郑云琛仰头喝下一半,旋即向后靠去,眯着眼睛调笑:行了,我这几年在国外也没少挨过骂,半斤八两。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了几句嘴,郑云琛顺着室内昏暗闪烁的灯光,视线仔细在周围逡巡了一圈。
似乎没有见到目标人物,他直起身子,侧脸,朝着一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男人:江二,喻霄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江知禺把玩酒杯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看向郑云琛。
他眉眼疏离却凌厉,一双看不透情绪的黑眸仅是漠然一瞥,便能让人无端生出一丝怯意。
即便是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也遮不住周身天生包裹的,独属于上位者的倨傲与不驯。
旁边的楚烨见势头不对,冲着郑云琛挤眉弄眼,出口时的话打着哈哈,却在突然寂静的包间里听着格外明显:哎呀,哈哈哈,江二身边早就换人了,你不知道吧!
室内的音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低了音量,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的渐渐止住了说笑声,齐齐看了过来。
楚烨嘴角抽了抽,暗恼自己的嘴快,一个哈字在嘴边转了几圈,愣是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刻意避开从江知禺的方向传来的那道让他如芒在背的森冷视线,楚烨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那个,我的意思是江二现在身边那个男朋友也挺好的哈
郑云琛怔愣几秒,旋即感兴趣的挑了挑眉,继续追问:谁啊,我认识吗?
别说你了,我都不认识。
楚烨掐了一把怀里人水嫩的小脸,再看江知禺时,发现他只是全不在意的抿了口酒,并没再有什么反应,便稍微放松了些,戏谑道:不过我听说是和咱们同一所大学的,啧,还是他们那届的校草呢,要我说啊手段肯定不会差,要不然能把咱们江二在身边栓了这么些年?
他说完扯起嘴角,露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当初我们都以为江二是图新鲜随手包个学生,但现在算起来,得有四年了吧?
*
接到江知禺的助理打过来的电话时,沈珩还在律所里对着面前电脑敲打一份意见书。
律所中过分明亮的白炽灯光很容易就让人对于时间产生模糊概念。沈珩接到电话,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数字,才惊觉已经到了九点。
他刚毕业没多久,之前答应了江知禺毕业了就会搬到他那里,也因为实习的忙碌一直搁置到现在。
沈先生,我在律所楼下,您下班了吗?助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嗯,我很快就下来。沈珩单手收拾着桌上一堆厚厚的文件纸,对着电话温声道。
按平常来说,江知禺的助理如果不是等了太久,是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沈珩抬手合上电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身形清瘦,穿着稍微贴身一些的制服或是衬衫时甚至会让人觉得单薄,但五官生得极好。以前的朋友总以漂亮二字来形容他,尤其一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似乎都带着风情,仅是安静注视着人时,便能让对方不自觉的被吸去目光。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沈珩对着撑伞下车朝自己走来的人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忘了看时间,让你等了这么久。
向意礼貌地摇了摇头,露了个笑:没关系,沈先生上车吧。
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发出的细微风声充斥在车厢内。从律所到江知禺的房子车程并不短,向意在红灯间隙,瞧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人。
他在江知禺身边做助理的时间久了,对他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也看了不少,唯有这个人,四年来似乎从没有变过。
沈珩的脸生得极为漂亮,睫毛漆黑纤长,五官轮廓清俊,唇色红润饱满,像一颗等待采撷的艳丽果实。
但他的性格却恰恰相反。
安静的,温和的,乖巧的,顺从的。
似乎所有带着清淡温柔字眼的词语都能用在他身上。
这为他整个人削减了几分浓烈感,长相不沾丝毫媚气,敛起神色时倒是给人一种冷肃,不可亲近的疏离气质。
像是一朵开在雪山上的明艳高岭之花,只有在江知禺面前,才会绽放出最绚烂,最迷人的色泽气息。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边投过来的目光,沈珩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即便车厢内灯光昏黄,沈珩的眼神却还是清亮,似有潋滟水光,像是要直瞧到人心底去。
向意生出了番偷看被发现的尴尬,他干笑一声:没什么,先前小江总吩咐过我要在这周之前将您的东西都搬过去,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个周末吧。沈珩略微思索了一下,我的东西不多,应该很快就能搬完。
是啊,小江总那儿什么都有,日常生活用品什么的去买新的就好了。
嗯,好。沈珩答应一声。
向意将车头掉了个弯,沈珩看向车窗外,发现这条路距离江知禺家已经很近了,心情便不自觉的轻快起来。
您这也跟了他这么些年了,之前小江总还说了,要给您在城内买套房子呢,想想也是应该的,这几年
向意自言自语说到这里,发现身边毫无回应,余光却瞥见沈珩的笑意变淡,略一思索,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有些歧义,他忙又接了一句:不过你们以后住在一起,就不用考虑这些了。
沈珩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车窗上布满了淅淅沥沥蜿蜒下来的水流,沈珩对着窗外黯淡的光线怔了会,接着低头打开和江知禺的对话框,发了条微信。
【你在家吗。】
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就听见身边已经安静了半天的声音又响起:到了,沈先生。
江知禺的这套公寓在城中,临近江边,周边坐落着无数商圈以及鳞次栉比的高楼,高层坐拥的景色极好。沈珩没让向意送到门口,在车内便和他告别,单手抱着怀里的电脑,自己撑伞回了家。
房间的布置和记忆中的一样,客厅阳台上还摆着上次自己来时放的一盆仙人球,干涸的盆土看起来很久没被照料过了,但仙人球却活的很好。
沈珩先去了趟浴室,刚刚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淋了点雨,身上那件工作时才会穿的白色衬衫被打湿后有些厚重,贴在身上的触感湿湿冷冷的,不太好受。
他换了件江知禺的浴袍披在身上,带上电脑和文件,去了二楼的书房。
虽然还在实习阶段,但是律所的几位合伙人都对他很满意,特别是他的带教律师,最近已经让他以助理身份出入了几次庭审。
他现在暂时没有独立出庭的资格,但平常接手的事务比和他一起实习的要多些。
江知禺回到公寓的时候,沈珩正在给文档做最后收尾。
他手上是件半年前的案子,直到最近才开始走二审程序,周期很长,仅是需要整理的卷宗,堆起来就有十几厘米厚。
长时间对着电脑让他有些疲惫,沈珩闭了闭眼,书桌边复古台灯的暖黄灯光温柔的披在他身上,仿佛给人笼上了一层柔软的毛毡。
你回来了。
听见书房门口的响动声,沈珩下意识的便抬眼去看,本来有些迷蒙的眼神在看见来人时瞬间变得清明而欣喜,他抿着嘴对江知禺笑,温柔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只有书房的灯开着。江知禺回来的时候先是去了趟卧房,发现没人,拿出手机时才看见几个小时前沈珩给自己发的短信,知道他已经到了,才来书房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
他们在一起四年,算起来,期间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沈珩平常课多,又要准备各种各样的考试,江知禺那时候刚接手公司,初期也常常被琐事缠身,忙起来的时候两人两三个月可能才见一次面。
见面的事情无非就是上床,有时他们会像平常就黏在一起的情侣一样,周末一起看个电影,多的还是在公寓同吃顿饭,然后各自忙碌,再等着下一次见面。
嗯?里面没穿衣服?江知禺在进门时就注意到了沈珩身上穿的是自己的浴袍,而这会走到他面前,被人主动环住腰时他才看见,面前人除了身上那件轻薄的浴袍便未着寸缕。
没有,我好想你呀。沈珩嗓音轻快,温声开口,自下而上的仰视着江知禺时眸中水汽氤氲,似有细碎的光。
他生了一副举手投足都带了风情的迷人长相,这样有意勾引时的模样能看得人心口一跳。
江知禺眼神愈暗,他伸手,指腹划过沈珩因为瘦削而突出的锁骨,那里有一处黑色的雁形图案:才多久没见,就这么浪。他摩挲着,惩罚似的用力按了按。
顺着白皙的颈侧缓缓向上,直至轻触到沈珩的唇畔,将本来就丰润的唇色揉弄得更为嫣红,手指还想继续往人唇内伸探的时候,便被沈珩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你是什么?江知禺轻笑一声,将人按在书桌上,从身前紧贴着他,在沈珩耳边慢悠悠地低语,嗓音慵懒醇厚,仿佛带了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还会咬人?
沈珩没想到江知禺会在这里做,他一时动弹不得,只伸手抵住江知禺温热的胸口,温吞的声线里带了点紧张,我们先回卧房
桌上的电脑亮着,周围零零散散的放置了一些文件,江知禺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后将从书桌上捞起。
还未等沈珩回神,下一秒他就被江知禺缠绕着淡淡沉木气息的亲吻冲昏了理智,等到他重新清醒的时候,身体已然被人从后面按在了书房那扇落地窗上。
第2章
这间公寓在顶层,大片的落地窗视野开阔,位置和视角绝佳,是绝不会被人窥见的高度。
江知禺在床上向来没什么温情可言,身前人这样顺从臣服的姿势让他深色的目光里现了几分波动,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在俯瞰到窗外一览无余的璀璨夜景时,骤然生出的羞耻感让沈珩浑身发烫,胸口裸露的皮肤贴上外层落了雨水变得冰冷的玻璃,两种极端触感让他有些难受,闷哼着咬紧了下唇。
别忍着,叫出来。
江知禺松开掐着他腰的手,混不留情地在沈珩白皙瘦削的脊背上落下了几块泛红的痕迹,指掌印深浅交错,旖旎艳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其实这样打下去并不痛,他不过是喜欢自上而下地欣赏掌心落下时,沈珩迷乱又煽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