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70节
瞬间充斥了程玉酌的大脑,她看见小棉子嘴巴一张一合。
“姑姑,太子爷有请。”
*
大明湖行宫满是贵人,这样的场景并不让程玉酌陌生。从前在宫里,她也是在这些贵人缝隙里行走。
可今日,她却有些脚下虚浮。
她没想要那人跟他说的话,真的做了!
他真的在太子殿下面前提起了她!
可她还是又问了小棉子一遍,“太子爷传我所为何事?”
小棉子也看出了她的紧张,连声劝她,“姑姑不用怕,太子爷只是随便问两句。”
随便问两句,又是问什么呢?
程玉酌勉力找回在宫里的规矩,不再多问,在另一旁院子里的茶房等着。
她以为少说也要等一个时辰,却没想到约摸一刻钟的功夫,小棉子就过来引了她。
“太子爷得闲,姑姑快过去吧!”
这话一出,程玉酌心下立即快跳了起来。
从前便是到皇上面前回话,也不至如此!
她一路上不停地深呼吸,直到小棉子将她引到了一间厢房门口。
小棉子向里面回了话。
“爷,程司珍到了。”
里面传出了一个程玉酌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进来吧。”
程玉酌恍惚了一下,小棉子已经轻轻推开了门。
程玉酌已经来不及思索任何事情,最后沉下了一口气,进到了房中。
赵凛背对着门,负手而立。
听到她进门的脚步声,嘴角高高的扬了起来,又在转过身去的那一瞬,收回了所有的笑意。
他转过身来要看向程玉酌的面容,昨晚一夜未见,他脑中不知闪过她多少次。
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程玉酌已经迅速的跪了下去。
她的额头叩在青砖上,发出磕登一声轻响。
赵凛心中一揪,刚要说免礼,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奴婢… …
赵凛略去这两个字带来的不适,立刻让她起了身。
程玉酌眼观鼻鼻观心的站了起来,垂着头立在一旁,一副听训的姿态。
赵凛想看她的脸都看不清楚,心情不由得一闷。
他想着自己今日见她的目的,是要给她重新竖立一个好印象。
他只好又把这不适忽视了过去,同她轻言温语的说道,“程司珍这些日子辛苦了,你本来已经卸去了差事出宫,却还要在此处做事。这济南地界并不安稳,孤已经听说你的不易,你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同孤说来。”
赵凛真是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口气同程玉酌说话,轻柔地引导着她。
他这样说了,却得到了她四个字。
冷冰冰的、毫无感情的四个字。
“奴婢不敢。”
赵凛的温柔卡在了脸上。
他听过这么多人说“奴婢不敢”,只有这四个字,把他堵得够呛。
果然,她果然是最难办的!
赵凛看着她,她只看地上的青砖,赵凛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话继续下去了!
而程玉酌只感到两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一面心下快跳,一面又不住提醒自己,万万不要在太子面前露出马脚,实在不行,把太子爷当成替身也可!
只要能让她过了这一关!
两人各怀心思,房中静了一静。
还是赵凛先开了口,“孤听说,令弟如今身份特殊,可有这回事?”
程玉酌一听他提起程获,立刻明白了过来。
她简直毫无迟疑,一下又跪在了地上。
“奴婢弟弟当年被带走时年纪尚小,还不懂事。奴婢如今还没有他的消息,只是有所猜测。若是家弟能为殿下所用,奴婢愿意前去襄阳说服家弟!”
赵凛只是问了这么一句,她却一下子想了这么多。
她还要亲自去襄阳… …
赵凛简直被她吓得小心肝跳了一下,完全不敢去想那场景。
他就是再没办法,也不至于把她送去险境!
他走上前去,伸手扶她,“地上太凉,你起来说话。”
他的手略一触即程玉酌,程玉酌一抖,下意识就要缩回手臂。
只是这一次冷静先行,脑海中连声响起“不要露出马脚”,她才极力稳住。
可赵凛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僵硬。
他只想开口问问她到底为何如此害怕,不过她是不会说的,他只能安慰着她。
“虽说你是长姐,可是令弟的事情复杂,此事也不用你来过多参与,孤自会安排。你放心好了,令弟是年幼被卖,身不由己,孤不会过多苛责的。”
这话和之前程玉酌从替身口中听回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她想到说话的人不是替身,而是真真正正的太子,眼眶免不了一热,再一次跪了下去。
“奴婢多谢太子殿□□谅!”
赵凛这一次扶住了她,没有再让她跪在泛着凉气的青砖之上。
程玉酌感受到他的力道,不由抬起头向他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我是温柔的!我是温柔的!我是温柔的!
阿采(超小声提醒):别信他,文案上写着呢,狼系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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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明晚9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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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
第44章
程玉酌感受到他的力道, 不由抬起头向他看去。
她见他眉眼如刻,鼻梁挺直有力,薄唇微微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神态, 甚至连看向她的目光都是那么的相同。
这真的是太子爷吗?
程玉酌疑惑了一瞬。
会不会是替身扮成太子爷的样子骗她?是想安慰她关于弟弟程获的事情?
程玉酌有了这个疑问, 再看赵凛, 越发觉得他同之前程家小院里的替身相像了!
她眼中有了一丝疑惑, 赵凛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她在怀疑他!
赵凛立刻收回了手。
房中的气氛有些尴尬, 赵凛琢磨着换个话题,揭过这一茬。
“你之前一直在崔尚功身边做事?”
程玉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问崔尚功, 只好回答道。
“回殿下的话, 奴婢一直在崔尚功身边做事, 崔尚功乃是奴婢师父。”
赵凛又继续问, “没去过别的宫里做事吗?”
程玉酌越发莫不着头脑了,继续回答,“回殿下, 奴婢一直在尚功局,除了刚进宫的两年,同一众新宫女一样凭调遣做杂活,之后就进了尚功局。”
赵凛想,尚功局在崔尚功手中十多年了, 崔尚功一向稳重有规矩, 尚功局里不至于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况且就崔尚功是皇后娘娘的人,有皇后娘娘罩着, 再加上崔尚功为人和善, 便是贵妃也不见得同崔尚功过不去,更不要说程玉酌了。
赵凛听着程玉酌的口气, 又思来想去,觉得她好像不是在尚功局的时候出的事,难道是刚进宫的两年?
“刚进宫做宫女之时,十分辛苦?”
程玉酌被赵凛这一通问,问得有些懵。
若是替身在此,应该不会这样问她,毕竟他对她的情况有些了解。
但是眼前这位问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