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08节
“谢太子殿下大恩大德!”
太子让他起身,他才站了起来。
他特特不去看程玉酌,尤其在太子的手还握着程玉酌的手腕时。
可程玉酌自己却尴尬了,要躲开赵凛,急急忙忙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此处风大,太子爷快回去吧。”
赵凛晓得她定然和程获有话说,也只好领着众人回了。
他让冯效给程获安排住处,自己扯了程玉酌到一旁。
程玉酌不知他这又是何事,“太子爷有何吩咐?”
“什么吩咐?!”赵凛生气,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不想告诉你弟弟,你同我的关系?!”
程玉酌愣了一下。
赵凛已经生气了,“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这一问怨念十足,程玉酌当然是听出来了。
程玉酌低着头,“我同太子爷是什么关系,恐怕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
赵凛一口气没上来。
但她说的还真就没有毛病,她看过来,赵凛气哼了一声。
“也是,等立了你再说吧!”
可程玉酌觉得“立”这个字让她有无限惊恐,她脸色为难。
“我是皇后娘娘的人,还得看皇后娘娘的意思,若是娘娘不答应,我还是… …”
“你还是什么?你还想跑?!”
程玉酌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这许多日子也没想明白该同赵凛如何,她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可她同他的关系通向的前路让她迷茫。
她从未想过还会再进宫,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进宫。
她叹气,“太子爷还是不要说这件事了,眼下解救了阿获,大闹了襄阳,襄王必然要坐不住了。太子爷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
赵凛又被她“江山社稷”的话给压了回去。
他觉得不说也罢,毕竟自己确实同魏家已经定了亲,又是皇后娘娘苦苦求来的亲事,这事一时半会分说不清,还需得从长计议。
他说罢了,又去看程玉酌,“反正令弟眼明心亮,必然能看出来,也不必你我解释。”
程玉酌无语。
赵凛道,“程姑姑快去看弟弟吧,孤要去忙江山社稷了!”
他气呼呼地走了,程玉酌拿他没办法。
脾气大又爱耍赖,一言不合就要生气,这是太子吗?
不过程玉酌到了程获住处的时候,程获果如赵凛所言,没有多问。
倒是程玉酌见他眉目之间不见欢喜,问他怎么了。
程获扯扯嘴角,“姐,我是该高兴,可是有人用命换我命,有人又深陷其中无法出来,我心里沉得紧,高兴不起来。”
程玉酌想像儿时一样将他搂在怀里,发现他已经高出自己太多了。
她拍拍程获的肩膀,“有些事情由不得人,又都在于人,是我宫中师父临行前送我的话。阿获,我们都是凡人而已,尽人事,听天命吧。”
程获沉默了一时,才又抬起头来。
“姐姐,阿婧那边这一时脱不开身,我想等到襄王反起来,顾不上阿婧的时候,带她出来。”
程玉酌明白他的心思,不阻拦他,“好,你有什么要我帮你的,直接跟我讲,她应该受到上天的眷顾。”
程获闻言,闲暇稍稍定了定。
只要她人能出来就好!
… …
姐弟两人说完这话第二天,襄王就蠢蠢欲动起来。
因着襄阳大闹,赵凛直接说是那伙流寇从山东流窜到太和县放火,眼下已经闹到了襄阳,不能再任由流寇嚣张,必须剿灭。
他就用这所谓的流寇作为借口,请求调兵围剿襄阳附近。
襄王怎能不知道他的用意?
而宫里不知是不是戚贵妃的耳边风起了作用,一时半会竟然没有调令下来。
赵凛在等,襄王却知道自己等不得了。
再等下去,就彻底失了先机!
他如今已经狼狈不堪,火器焚毁,镇国公手上卧榻,连替身都脱了出去。
襄王感到自己快要被砍断了手脚,不如奋力一搏!
他干脆用了赵凛的借口,说那伙流寇蹿到了襄阳,危及的不只是襄王府,而是整个襄阳地区。
他以剿灭流寇的名义出兵,襄阳霎时间被襄阳尽数控在手中。
襄王这借口找的好,有了这个借口,在朝廷插手之前便能迅速集结兵丁,将襄王暗藏多年的士兵全都拉到襄阳,造反随时可能爆发。
赵凛这里却迟迟等不来朝廷的调令,最后五军都督府只是出了命令,让各地卫所加强防卫,至于给太子南巡大驾调兵之事,只字未提。
襄王和戚家的联合明显起到了作用。
杨柏泉都感到了紧迫,问赵凛当如何。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襄阳的密信传了过来。
赵凛看到消息眼睛一亮。
只是,一旁的程玉酌却惊得踉跄了半步,险些跌倒——
襄王继妃戚婧,暴毙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即第60章 ,结尾处胎死腹中的情节,经读者雨霖铃科学指正存在问题,所以改成了有怀孕假象的疑难杂症,修改不影响后续情节阅读,感谢雨霖铃,感谢各位读者朋友~
晚安,明晚9点见~阿采我可真是个【每天更新】的好作者~
*
第62章
戚婧暴毙身亡。
襄王将消息闷在王府秘而不发, 唯恐影响了和戚家的联合。
可戚婧从娘家带来的人手襄王瞒不住,尤其是戚婧为了替程获传信安排的那一部分人。
程玉酌将消息带给程获,牙齿磕碰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最终还是说了。
程获愣了一愣。
“姐, 你说她是不是吃了假死药?”
程玉酌鼻头一酸, 从袖中拿出白瓷瓶小心放到了程获手边的茶几上。
是那瓶假死药。
程获拿起来,满满当当的一瓶一动都未动, 他的手颤抖着。
“这里面是别的药水吧?”
程获低声说着, 打开了药瓶, 药味冲了出来。
不是别的药水,是一动未动的假死药。
程获眼睛盯着那药瓶,一息两息,整个人好像被定住,好像已经成了冰雕泥塑, 除了眸中水光溢出, 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程玉酌看到他喉头滚动,不知是咽下泪水还是哽咽。
程玉酌也觉得喉头难忍, 轻轻叫了他一声,“阿获, 她还给了你这个。”
她又拿出了第二个药瓶, 是个小陶罐, 程玉酌不晓得里面是什么。
可程获看到陶罐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
他问程玉酌, “姐,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程玉酌摇摇头。
程获笑了, 笑得凄惨。
“这是我被襄王下药的解药,是襄王手中那一百颗解药, 她曾说会帮我弄到,果真是弄到了呢… …”
可程获的毒已经解了。
程玉酌再也忍不住, 转头捂住了嘴,眼泪哗哗落下。
而程获没有哭,脸上始终保留着那凄凄的笑意,他开了口。
“她在大局中只是一颗棋子,对我而言,却是整盘棋。”
落了话音,他喉头再一次滚动。
忽然,他身子向前一倾。
接着,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地上猩红一片,无比刺目。
他向一旁倒去。
“阿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