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谁欲求不满了
“景墨文你上哪儿去啊?”
室外出奇的寒冷,景墨文步伐迈的很大,莫以染追出来追的慢了点,小跑着也没能追的上。
眼见景墨文就要开车走人。
以染一急,直接提起呢料的阔腿裤穿过花圃。
花圃上还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冰冷冷的,莫以染每踩一脚就陷进去一个清晰的脚印子,很深。
哪怕是这种大雪天,莫以染脚上也还是穿着细高跟。
因为今天来公司,想着晚上还要见客户,便找了耍你单鞋。
皮面的,里面只有很薄的一层绒,根本不保暖。
莫以染原本是想着今天应该不怎么会离开室内,便也没带着一双鞋换,现在刺骨的白雪渗进鞋里,冻得厉害。
景墨文是生气了吧。
莫以染看着景墨文高大的背影,微微敛了眸色,脚上的步伐迈的更大了些。
“景墨文……啊!”
莫以染刚出了花圃,因为着急,还未等鞋底的积雪消融便着急忙慌的去追景墨文,却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左脚一滑,右脚一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染染!”
男人听到身后传来女子的尖叫声,猛的转头,见女子狼狈的摔倒在地,面色痛苦的模样,他整个人的心中仿佛被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刚才他没有理会莫以染,只是想变相的告诉莫以染他生气了而已。
说不定莫以染心一软,就答应跟他结婚了。
但他没料到莫以染竟然会摔倒。
景墨文急忙跑过去,想将摔倒在地的莫以染扶起来。
“嘶……好疼,别动……”
脚上传来钻心的痛楚,莫以染冷汗直流,眉头紧锁。
“染染你扭到了?”
景墨文皱眉。
莫以染半靠在景墨文的怀里,素白的手微微颤抖着,尝试着动了一下脚,随后便是钻心刺骨的痛。
她低吟一声,压抑而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寒冷干燥的空气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似乎连天上的日头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鞋跟挺高的,我不会是骨折了吧?”
莫以染紧紧的抓着景墨文的手,面色不安,几乎要掐出红印子来。
女子的手微凉,紧紧的攥住男人的手。刚才手腕上跌倒时不慎被尖锐物划伤时渗出来的血痕,一点点的染到了男人的手上。
“不会的染染,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景墨文察觉到了血流的存在,手迅速的环上女子的腰身,拦腰一把抱起,向着不远处的迈巴赫快速的走去。
莫以染无力的被景墨文抱着,双手环住了景墨文的脖子,因为疼痛而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男人的怀抱微凉,片刻后,因为二人的碰触而变得温暖。
莫以染微微抬眸,望见了男人紧张的俊容,不觉心中一暖,唇边泛起一抹温暖的涟漪。
很多人都说莫以染说个温柔的人,还有一部分人说莫以染是个冷情到骨子里的女人。
但只有阿烟曾在一次醉酒的时候说,“染染啊,你其实是个特别容易感动的人,你啊……就是太寂寞了……”
莫以染不愿意承认,但是,白生烟的确说对了。
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就与世长辞,父亲势力,后母后妹勾心斗角,亲戚也都是跟父亲一样的势利眼。
莫家倒了的时候,自己离开,那些个亲戚也是立马树倒猢狲散,没有一个愿意出手相助。
唯一一个心好的,来帮帮忙,听说没多久就被莫家给整垮了,那家好心的人也差不多是到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地步。
莫以染不愿意对人生出感情来,除了白生烟。
但是,在遇见景墨文之前,白生烟有很多人爱着她,她也爱着很多人。
可是自己,自从秦驭死后,就只有白生烟了。
白生烟也曾经介绍过很多人给自己,可是自己不愿意付出感情,怕一汪真情打了水漂。
知己好友不在于多,有阿烟就足够了。
就像崔黎姬跟景墨真,打打闹闹,最终还是连体婴儿一样分不开。
而现在,景墨文的出现,她是不是也应该尝试着打开心扉呢?
莫以染搂着景墨文的手微微用力。
景墨文垂眸,皱眉望着莫以染,俊美的面容上透着紧张,沉声问道:“染染你怎么了,是不是脚很疼?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莫以染闻言摇摇头,脑袋蹭在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上,声音恬静,岁月静好的模样:“没有,只是突然觉得,遇到你真好。”
“什么?”
景墨文将莫以染放下,打开车门,问道。
莫以染眨了眨眼睛,耳尖微红,语气带着薄怒:“忘了!”
说完,不顾一脸茫然的景墨文,自己坐了进去。
景墨文不明所以,但看见低垂着头,耳尖微微泛红的模样,又想起来女子刚才略带些恼羞成怒的娇嗔语气,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唇角微勾,俯身,手捏住女子的尖尖的下巴,猝不及防在女子的薄唇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以染没想到景墨文会搞突袭,猛的一拳就朝着景墨文的胸膛上打过去。
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条件反射……
毕竟打完之后莫以染就后悔了。
看着男人闷哼一声后捂着胸膛,一脸痛苦的样子,以染一惊,“景墨文你怎么样啊!”
忙想起身下车去看景墨文伤到哪儿了。
结果心一急,忘记自个儿脚扭了的事儿。
一站,钻心的疼,整张脸都痛的变形了。
刚站了一半的身体又重重的坐回了真皮车坐上。
原本装模作样的捂着屁事儿没有的胸口的景墨文听见女子惊呼一声后又重新坐回去的声音,悄咪咪的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望过去。
墨似得剑眉挑了一挑,捂着胸口“哎哟”了一声:“染染,你下手也太狠了……”
“啊……我不是有意的……”
莫以染有些紧张。
刚才情理之中,也没控制住力道,她哪里记得自己打的是轻是重?
此时就只看见景墨文捂着胸口喊疼。
想着景墨文这人平日里严肃,上回被捅了一刀也愣是一声没吭。
现在嚷嚷成这样,莫非自己打到他的什么敏感地方了?
不由得有些焦急:“墨文你没事吧?要不然等会儿让医生先给你看看,我没事儿的,我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呜……”
莫以染话没说完,那厢景墨文却突然压了过来,还顺带关上了车门。
“呜……景墨文你干什么!”
莫以染被吻得大喘气,皱着眉问道。
“染染,我刚才想了想,你之所以打我,肯定是气我吻的太过表面,不够深入,所以现在补偿你,染染你可别在因为欲求不满而打我了。”
景墨文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清楚!谁欲求不满了?你别胡说八……呜……”
唇齿交缠间,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冬日里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