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使坏
莫以染一直觉得晴晴是个很不错的秘书,当然,私下里也是个极好的女人。
不管景墨文刚才有没有在看莫以染的照片,晴晴的这句话无疑会获得莫以染的喜悦。
当然了,有些时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坐在晴晴对面的花泉阴阴一笑,清俊的面容被笑意染的多了分瑰艳,刻薄的话语随着冰冷冷的声音从男子的薄唇溢了出来。
“那张照片里的女子衣着风骚,浓妆艳抹,就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每天在景先生面前晃着,影响景先生素日里的冷静睿智。”
莫以染回想了一下,景墨文似乎之前在看见王长义送来的那些拍摄成果后,随手就拿了个水晶相框走了。
当时莫以染正在捣鼓新买的檀香,景墨文跟她提了一下,她也没在意,挥了挥手挺大方说:“拿走吧,记得日日膜拜。”
回忆结束,莫以染冲着花泉露出一个温柔的淡笑:“你这个妖艳贱货天天在我丈夫面前搔首弄姿我说什么了?”
花泉:“……”
莫以染话落,心情甚佳,笑眯眯的往景墨文办公室走,笑容温和,明媚的像是窗外的暖阳。
虽然花泉拥有着与他那张漂亮面孔极不相符的尖酸刻薄,但是莫以染不得不承认花泉的办事能力。
景墨文虽身居高位,但是却并没有像其他某些人,例如言彬蔚一样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而非常夸张的招来一堆助理秘书。
景墨文的心腹统共只有两个,晴晴跟花泉,当然,如果再精准一点的话,景墨文的心腹只有花泉一个。
晴晴身为景墨文的秘书,具备了该有的门面——一张漂亮却并不凌厉,甚至有些和蔼可亲的脸,时常帮助景墨文去解决掉一些难缠的男客户。
记得之前景墨文就遇上一个相当难缠的保守派老客户,景墨文那几天被气得一天到晚青着张俊脸。
甚至在莫以染为了让他心情好点儿而送来一缸小金鱼的时候,男人眼眸翻白,哆嗦着嘴:“……鱼……”
那个时候莫以染并不知道,景墨文十分厌恶这种没有被开膛破肚的,永远瞪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深情注视你的湿滑生物。
向来沉稳的景墨文被压抑了多天的心情被这条可爱的小金鱼彻底击垮,跑去卫生间“哇”一声,华丽丽的吐了。
而那时候,正是晴晴这个在莫以染眼中,平日里看起来开朗良善,并且又爱八卦的小秘书,挂着活泼的笑容去解决了这件事情。
那个时候,莫以染听花泉随口说,晴晴打探到那个客户是个终极爱鱼人士,并且喜欢收藏各种漂亮的鱼。
于是晴晴就悄悄的买通了老客户家的佣人,在鱼缸里放了条食人鱼……
景墨文就趁着老客户为他家惨遭荼毒的鱼儿们悲痛万分不想多纠缠的时候签了合同,并且为了弥补自己多日来所受的委屈,狠狠地诈了对方一笔。
虽然晴晴是个连莫以染都没看出来的隐藏的高手,但是跟花泉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说晴晴是扮猪吃虎,那么花泉就是蛇蝎美人。
为了达到目的,他甚至可以牺牲色相……
虽然事后他一定会找个机会悄咪咪的狠狠地羞辱对方……
所以,很多事情,景墨文会私下里偷偷的交给花泉去做。
莫以染一直觉得,景墨文能招到这样两个上天入海无所不能,并且都具有着一张漂亮脸蛋儿的秘书,简直是就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莫以染不知道别人家招秘书是不是也有这样无所不能的超人助理或秘书,反正她招人的时候全是奇葩。
有刚出来学校什么都不会的二本大学生,那是人吗?巨婴吧!当时那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儿擦了擦鼻涕,然后竟然问莫以染能不能带着妈妈一起来上班!
还有浓妆艳抹,把自己打扮成美发沙龙的社会妹。
甚至于连走几步都喘的两百斤胖子要来应聘,为她做一些端茶倒水的工作,莫以染都担心他多走两步就会因为运动过量而嗝屁儿了。
至今回想起来当时的应聘,以染还是心有余悸。
莫以染站在景墨文的办公室外,推门进去,景墨文正坐在办公桌前,手上拿着钢笔,面无表情的时不时写些什么。
巨大落地窗外的炽白色日光融合在男子白皙的肌肤上,恍惚之间,莫以染觉得景墨文就像他手中的白纸一样,逐渐削薄、透明、消融。
静谧的空气中,在缕缕阳光的光线下,可以看见漂浮在空气中的细碎尘埃。
很安静,静的仿佛没有人一样。
这个办公室原本设计冷锐,给人一种冰冷不近人情的感觉。
可是眸光一扫,却又看见了放在落地窗边一个巨大的娃娃,虽然乍一看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再看几眼,却又觉得这个温柔的大娃娃将所有的冰冷击碎,变得温和起来。
景墨文似乎是因为工作太过投入,再加上莫以染推门的动作很轻,男人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莫以染的到来,依然安安静静的。
直到莫以染轻飘飘的移到了景墨文跟前,将手中的保温盒轻轻落在他面前的时候,男人方才抬了抬眼。
男人见女子过来,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神色,只是温柔着目光注视着女子,“怎么过来了?”
“做了很多菜,自己又吃不完,就给你送一些过来。”
“我女人就是贤惠。”
景墨文温柔的将莫以染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大手伸至了女子的后脑勺,微微一用力,女子的脑袋便俯至了面前。
男人并没有着急吻上去,而是异常狡黠的用薄唇在女子的薄唇附近轻蹭,像是小猫喝奶却找不到在哪儿一样,很是惹人。
莫以染终于被景墨文撩拨的赤红了脸,但是却见景墨文这厮能忍的很,竟然一直迟迟没有下手,又气又急。
绝对是故意的!
莫以染觉得景墨文现在是越来越坏。
从前是一看见自己就忍不住,大刀阔斧的就来了。
可是时间越久,景墨文就越是使坏,每次都想着撩自己,然后让自己主动迎合。
景墨文感受着面前女人炽热急促的呼吸,知道她已经忍到了极致,但是她就是在忍着,不肯主动。
景墨文殷红的薄唇边溢出一丝得意的邪笑来。
不过却没有再吊着莫以染,忽然吻了上去。
缠绵悱恻,炽热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