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真的哭过

  笃笃笃……
  轻而干脆的敲门声响起。
  “小暖，你好了没有？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响起汪瑞宣低沉的声音，韩小暖忙收回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慌忙回了一句，“阿瑞，你等一下啊。”
  她忙把床上的绯色衣裙换上，急匆匆整理好，这才拉开了房门。
  俊朗的男子立在门前，身形高挑修长。见房门打开，平直而又桀骜的眉下那双黝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见她虽眼圈微红，但神色坦然，才放下心来。
  原来不是他听错了，她刚刚真的有哭。
  “哭鼻子了？”眸中闪过心疼，汪瑞宣笑着问道。
  韩小暖微微一怔，随即有些难为情，矢口否认道，“没有。”
  汪瑞宣笑了笑，没说话。韩小暖的手一直扶着门，没有让汪瑞宣进来，她的神色中微有尴尬。
  “很好看。”
  仔细打量了一番，汪瑞宣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
  韩小暖不知道他是在说衣服还是在说人，装作听不懂地样子看着他。
  殊不知，她这般含羞薄嗔的模样在汪瑞宣的眼中，是多么美的一幅画面。
  绯色本就很衬皮肤，更何况韩小暖本来就肤色白皙如玉。裙子大大方方的方领，露出锁骨处一大片白皙的肌肤，紧身的设计把女性优美的曲线显露无疑。
  汪瑞宣在心里狠狠夸了自己一通，眼光就是毒。
  看中的衣服是好的，看中的女人更是好。
  他满意地挑了挑眉，双手抱在胸前，轻倚在门旁，笑道，“可以走了，我和秦姨说好，她也同意了。”
  韩小暖点点头。
  母亲一直都很中意汪瑞宣的，他的话一直都比她这个女儿管用。
  “我去喊若颀，你收拾好就叫我一声。”
  汪瑞宣见韩小暖一直没让他进去，也就没要求进去。有些事急是没有用的，何况他都等了十几年了，等得早就已经习惯了。
  “阿瑞，你等一下……”
  韩小暖见汪瑞宣转身欲走，忙出声唤住他。
  “什么事？”
  韩小暖脸上一红，轻声道，“……裙子背后是束带的，我忘记先系一下。你，能不能帮我……”
  汪瑞宣心头微微一颤，明亮的眼眸迎上她的视线。
  秋日的黄昏也是极美的，绚丽的金黄毫不吝啬地绽放着，连屋里也溢满了这层层叠叠的余晖。
  身材高挑纤细的韩小暖一身绯红色的及膝长裙，俏生生地站立在他面前，背对着他，露出纤细的腰身。背后的束带一根一根整齐地排列着，束带之间的缝隙中是她白皙的皮肤，如上等白玉般温润。那两根束带轻轻垂着，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汪瑞宣的目光落在那微微漾着的束带上，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挠着。有些痒，又很舒服。
  “阿瑞？”
  见他站在自己身后，迟迟未动，韩小暖轻声询问道。
  “哦……”
  抬起的手有些颤抖，汪瑞宣默默吐出一口气，平缓了心情。
  “头发遮住了，是不是不方便？”韩小暖头微微一侧，伸手把已经及腰的长发全都拢到了胸前，叮嘱道，“不要系得太紧，如玉喜欢吃我做的菜，我还要下厨的。”
  汪瑞宣站在她的身后，目光轻轻落在她露出的白净修长的脖颈，更是心悸不已。
  这个他喜欢多年的女孩，即使生了孩子，即使被生活磨砺地快要直不起腰来，仍是那般美好，在他心中始终如同盛开的百合，从未凋谢，岁月赋予的苦难，只让她更添芳香。
  汪瑞宣慢慢抬起的手，终于触到了那根绯红色的细小束带，握紧，然后小心地一根一根紧着，最后在脖颈处的地方笨拙而又认真地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