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直面失败
老掌柜姓马，等到马掌柜打包好药材后，项飞也默默地帮他将药材放到了平板车上。
马掌柜老了，走得慢，蓝湾和陈小妖又都是女人，自然的，项飞成了那个拉平板车的苦力。
他拉着平板车，跟着马掌柜走到一处喷涌的泉眼后，诧异地停了下来。
“就这了。”马掌柜说道。
“您老不是开玩笑吧，这是温泉，这点温度，怎么炼丹？”项飞伸手探了一下里面的海水，温度较高，但热量有限。
“嘿嘿，别急啊，把这个推开。”马掌柜说完，指向边上的一块黑色巨石。
项飞听了，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块寒石。
想到这种原始大海，到处都是这种寒石，他到是没有过度惊讶，依言将巨石用力推开后，马上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从一个小洞里扑面而来。
“这下面是火山？”项飞看了一眼红彤彤的洞口，惊呼道。
“不知道是不是火山，反正在留仙岛近千年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喷发过，应该是安全的。”马掌柜说道。
“你们的心脏可真大，要是真的喷发了，整个岛上的居民估计都得一起陪葬。”项飞说道。
“不至于，听说之前这个海岛，还是一片不毛之地，后来被一位大修士，用阵法将这里封印了，同时，这里也是唯一的一处地热出口。”马掌柜说道。
“行，我试试看好使不，第一次用这个炼丹。”项飞说完，就将那些打包的药材取下来，分门别类，一一放好。
之后，项飞开始炼制第一炉壮体丹。
刚开始，蓝湾和陈小妖都兴致勃勃地看着，看了半个小时后，发现项飞还在那里有条不紊地炼化药材，终于失去了耐心，又一起到旁边聊天，边聊边等，怕打扰到项飞。
只有马掌柜比较有耐心，一直默默地看着项飞的一举一动，两眼精光闪闪，似乎想偷学点手艺。
“噗……”伴随着一声轻响，第一炉丹药失败。
因为这种天然地火，不像火焰石提供的火源那么稳定，时强时弱，极难控制，项飞又是半路出家，水平有限，只能通过这种失败来积累经验，因此，成功率也不太高。
这次失败后，项飞慢慢找到了感觉，对火候的控制，越发熟练。
但好景不长，临近收丹时，地火突然一阵猛喷，因热量过高，项飞撤炉不及，刚刚凝聚在一起的丹药，瞬间炸开，变成了一堆黑灰。
“还是不行吗？”马掌柜也看出问题来了，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按理说，这么一大包药材，要炼制出五颗壮体丹，应该绰绰有余，但若是项飞一直失败，那么，自己的药材不仅会打了水漂，很可能壮体丹也没法得到。
而且，因为这事儿是自己主动提出的，如果项飞全部失败，要让他认下五十万的债务，也不太现实。
“不用担心，下一炉保证没问题。”项飞安慰道。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他在炼制丹药时，也会密切注意地火的情况，若是情况不对，就会马上移动炼丹炉，保证丹药稳定受热，不至于炸丹。
“祝你好运吧，我到边上坐一会儿，太热了。”马掌柜一把年纪，在地火这里陪着烤了一个小时，早已经口干舌燥，全凭一股精气神在撑着，现在这口气泄了一半，也稳不住了。
“好的。”对于马掌柜的反应，项飞也很理解，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开始信心十足地去炼制第三炉丹药。
这一次，一切相当顺利，没有药性冲突，没有地火捣乱，然而，在项飞收丹时，意外再次发生了——还是炸丹。
“又炸丹了，怎么回事？不应该啊。”项飞默默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手法和炼丹流程，没有任何问题，越想越迷茫。
“呵呵，之前听你说水平有限，还以为是自谦，现在看来，你只是说了大实话呀。”陈小妖笑嘻嘻地调侃道。
“项飞，别介意，还有机会的，慢慢来，就算都失败了，我也可以帮你把药材钱先垫上，等你到了天朝，再还我也行。”蓝湾体贴地说道。
“听听，跟你湾湾姐学学吧，落井下石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一点。”项飞对陈小妖鄙视道。
在项飞的二连败之下，马掌柜对他的信心，本来已经严重不足了，看到这次一切顺利，项飞还是失败了，他更加稳不住了。
马掌柜看了一眼余下的药材，再不济，这些药材也能值个二、三十万，挽救一点算一点吧。
于是，他眼珠子转了转，走过来说道：“项飞，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眼看天就要黑了，要不下次吧。”
项飞当然知道老掌柜打的是什么主意，以他的性子，当然希望继续炼下去，若是今天让老掌柜走人了，估计就没下次了。
可是，三连败之后，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出问题，再坚持炼下去，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正纠结间，项飞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真是笨呀，这里的灵气比华夏充足，壮体丹只能算是普通丹药，能承载的灵气相当有限，你若还是按之前的节奏收丹，肯定会炸呀，稍微将收丹提前一点就好，别让丹药吸收太多灵气。”
听到虞仙子的提醒，项飞恍然大悟，知道这三人听不到，他马上说道：“马掌柜，稍等一下，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这次肯定能成！”
马掌柜听了，面露为难之色，道：“有道是，事不过三，你都失败三次了，再给你机会，恐怕也还是会失败吧，你放心，之前那些药材的费用，就当是老夫投资失败，你我各担一半就好。”
“不用，你把这些药材给我，我保证给你五颗壮体丹作为回报。”项飞自信满满地说道。
马掌柜认真地看了项飞几眼，道：“你找出问题症结了？”
“是的，所以，这一次，我肯定能成！”项飞说道。
马掌柜听了，叹一口气，道：“也罢，那我就再信你一回吧，无论如何，若是这次再失败，咱们之前的约定作废。”
“项飞，如果你压力太大，要不我还是帮你把药材买下来吧，就算今天状态不好，明天还可以继续，只要你相信自己，我就会相信你！”蓝湾认真地说道。
“老公，加油，我和湾湾姐一样，其实一直都很相信你的能力！”陈小妖挥了挥拳头，也为项飞加油鼓劲，但那语气，听着就不像真心的。
“你就别添乱了，只要你不乱喊，我保证这一次肯定能成功。蓝湾，你先带小妖去吃晚饭吧，我炼完丹再去找你们，估计会比较晚。”项飞说道。
“不用，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了，我们要守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见证成功！”蓝湾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吧，老头子我也再等一等，吃饭的事，不急。”马掌柜说完，也坐到了一边，一副静候佳音的模样。
“开始了……”
项飞在心里默念一声，又聚精会神地开始了新一次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