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顾染正准备从水里起身，却突然有些不对劲，她低头看向浴缸里的水，那原本是淡蓝色的营养液水，不知何时竟变成了透明的无色水。
第86章 人物介绍板成精了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顾染只觉得荒谬。
这些营养液水并不是那种可以支持食用的营养液，虽说它们的本源一致，但是营养液水的浓度相对而言更稀，并且其中还添加了一些不同于食用营养液剂的成分，毕竟营养液水是用做外用的，因此会添加一下便于肌肤吸收的成分。
但是再怎么便于吸收，也不可能被这么彻底地完全吸收掉的，举个例子说，通过肌肤吸收营养液就像是拿一个有破洞的瓶子去装水，可以装一点水，但是装满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还有营养过剩一说呢，众所周知营养液并不是浓度越高越好的，还要看个人的体质，若是不自量力地选择不适合自己浓度的营养液，很容易造成营养过剩，营养过剩会使人亢奋，还有种种危害，现在外界贩卖的营养液，也基本都是标准浓度的。
虽说营养液水浓度低，但是这么一缸的算起来，得算引用两只高浓度营养液剂了吧，顾染自认自己还没有拥有强到能吸收这么高能量的体质，但是她此刻的身体并无不适，反倒还很轻盈。
难道是她坏掉了？顾染都忍不住开始质疑起自己了。
“这不对劲。”她再次看向眼前被吸收得一干二净的营养液水，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一个最近存在感越来越薄弱的家伙––人物介绍板，那可不就是个吸收营养液吸收起来跟喝水一样的存在么。
她心念一动就把给人物介绍板给调了出来，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唤出过升级后的人物介绍板了，熟悉又陌生的荧光面板出现在自己面前，顾染看清那上面的画面后，脸上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无他，只因为光屏上那些功能板块都不见了，代替的是一个小小的卡通人物形象正在泡澡，那个小人泡澡的画风非常老旧，是由一个个小方块组成的图案。
这种真的追究起来应该是几千年前的游戏设计风格，顾染只在博物馆里看到过相关的照片遗存，这么落后的代码连点文字都没能留下来，早就在漫长的岁月长河里被淘汰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但是奇特的是，明明是如此简陋的画风，莫名却又显得意外地生动，还有那小人正躺着的浴缸里，还在冒着扭扭曲曲的烟气，足以看出这还是个热水澡呢。
“你在干什么？”虽说顾染一眼就看出来了，但还是问出了口这句话，紧接着她又追问了一句，“你是谁？怎么会在……”她的人物介绍板里。
那小人听到顾染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暴露在人前，它先是脑袋左转右转，正好跟顾染双目对视，它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后脸上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
顾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这么简陋的脸上看出那么多复杂的表情来的，只见下一刻，那冒着热气的浴缸也一下子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正准备逃跑的裹着浴巾的小人。
顾染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它跑掉，下意识地就拿手朝光屏上按了上去。
奇迹的一幕发生了，那小人所在之处的光屏小区域竟变成了实体，顾染感受着手指尖触碰到的实感，有些吃惊，她拿另一只空着的手又去试了试其他区域，确实还是碰不到的。
那就是这个小人的原因了，顾染在心中暗下定论，看向对方的眼里也露出了怀疑，殊不知被她按在指尖下的小人也吓坏了，她她她她，她怎么就能碰到自己了啊！！
“你到底是谁？”顾染的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完全没管那小人头上冒出的小方块组成的文字气泡【放开我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很凶的啊再不放开我就要打你了啊】的威胁。
一个不回答，一个不放开，顾染和那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小人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小人先服软，只见文字气泡上的内容又变了变，【好吧，你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不行，你先说。”顾染才不吃这一套，谁知道放开了之后它会跑到哪里去，自己拥有人物介绍板也已经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小人，说明这个小人的隐藏能力一流，自己如何得知万一丢了它的踪迹，该如何找寻。
顾染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地手指尖的力也加重了一些。
【疼疼疼！】小人脑袋的文字气泡像是有声波攻击一般的传进了顾染的脑袋里，引起她一阵轻微的头疼，仿佛有一声声疼在脑海里回荡。
怎么回事？它能攻击我的大脑？顾染在心里惊道，表面却还是不露声色，手指尖也一直没松开，只是放轻了一些力道。
【没错，我可以攻击你的大脑！害怕了吧！害怕了还不快点放开我！】文字气泡上马上又出现了新的内容。
这上面的内容不得不说再次让顾染胆战心惊了，什么情况？它听得见我心里的声音？
【是的是的，我听得到你心里的想法，怕了就放开我。】小人很快就回应并且肯定了她的猜测，【我告诉你，我还可以控制你呢，所以你赶紧放开我！】
“你做梦。”顾染才不怕它，既然它听得到自己心里的声音，那自己就什么都不想，看它还怎么听，既然对方能够攻击自己的大脑，甚至还能控制自己，那更不能放开它了，谁知道它之后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人还以为顾染马上就要放开自己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捏着自己不放，内心的声音此刻居然是做好了要带着自己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想法。
小人：【！！！】满脑子的感叹号手拉着手。
小人惊了，这究竟是什么鬼，难道她这个时候不应该认怂，乖乖放开自己，并且尊敬地称呼自己一声大爷，求自己不要针对她么！怎么还反其道而行啊！！
顾染一看那小人的表情，再配合着文字气泡上那略带惊悚的感叹号，就知道它读到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这当然是她装出来的想法，就是故意给它看的。
顾染确认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面上又冷笑了一声，“还是不说？那我看……”未尽的话语里已经在她的内心里补充完全，不如一起去死，看它还怎么控制自己。
小人：【？？？】怎么就涉及到死不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看出来宿主是个这么轻易寻死的人啊，说好的社会正能量，正道的光呢？
“嗯？”顾染又是一声冷哼，小人摸不透她的心思，只能乖乖认怂。
【我叫pid，或者换一种说法，我就是人物介绍板，不过准确的说，我应该是它的核心。】文字气泡一闪一闪地说道。
“？”顾染看到这个说辞的第一时间是拒绝相信的，小小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隐形的大大的问号，还没等她质疑的话语说出口，那个自认是人物介绍版，名字为pib的小人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信任。
【真的真的，只是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我的能量基本都被耗完了，所以我就陷入了沉睡中，只留了最后一点能量给了基础功能，就是你之前看到的人物介绍板。】方块组成的小人手舞足蹈地解释着，就怕顾染不相信自己要带着自己去死一死。
【你要是还不信，那我给你看看。】顾染看道文字气泡里得内容正要疑惑看什么呢，就听到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您的外援pid正在靠近，请尊敬地迎接它的到来。】机械到有点死板的声音，正是人物介绍板的声音，不正经的内容，又是新认识的小人的风格。
顾染感觉她今天的惊讶就没停过，但是莫名其妙地她就相信了，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小人有点铁憨憨，不像是在骗人的样子，她心里奇道，好家伙，这是人物介绍板成精了？
【没有啦。】小人pid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转变成了憨厚，【人家没有成精啦，我们有规定的，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你可以把我当成那种很高级的主脑，就是那种高级机甲都会有的机甲之灵，我差不多就是那种存在啦。】
顾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注意力却停留在那句“我们有规定的，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建国？建的哪门子的国？
小人pid的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顾染看它的表现就知道它肯定听到自己心里的疑惑了，但是它却没有跟之前一样回答她的话，这反倒引起了她的怀疑，“建国？不许成精？我并没有在星际发展史上看到过有这样的规定，你说的国事什么国？”
【对了你今天这种澡下次再多泡几次好么？】小人pid顾左右而言其他，【这给我补充了好多能量！】
“什么国？或者我换个问法，你来自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顾染才没那么容易被忽悠。
第87章“或者我换个问法，那我在其中担……
“或者我换个问法，那我在其中担任的角色是什么？”顾染继续追问道，“你选择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吧？所以为什么是我？嗯？”
人物介绍板的核心——也就是那小人pid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着急到处吸收能量，恢复主体是好还是坏了，以前就一个人物介绍板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逼问啊。
若是顾染知道它内心在想什么，肯定会告诉它，那当然是因为人物介绍板让她无处可问啊，在更新之前这面板上甚至连搜索框都没有，如今看到这么一个堪称超智能的小人，她自然是要将自己不明白的都问出来。
可怜小人pid在此时此刻，不仅面对她口头上的冷言冷语，还要顾及她内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表达的死亡威胁，它真叫一个左右为难，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我不能说，你摁死我我现在也不能说。”
“现在不能说？”顾染一下子就抓住了它这句话里面的重点，看来它是真的知道一些内幕啊，她心中所想自然也被人物介绍板里的小人所读，只见小人脑袋上的文字气泡框立即出现【……奸诈。】
看来它也反应过来自己被诈出实话的事实了，这下它更是什么都不肯说了，顾染见那自称pid的小人当真已经逼不出半句话来，索性也不再咄咄相逼，说话的语气也稍微和缓了一些。
“好吧，那就先不说这个好了。”顾染的话头一转，“那你重新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小人pid气急，虽说它从前因为能量不足被迫陷入休眠，但是那个所谓的人物介绍板也算是它低能量状态下的形态，意识和所见都是共享的。
它明明记得从前看到的顾染就是个内敛可爱懂事且聪明独立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抛锚的小女孩啊，怎么在它面前攻击性就这么强？
殊不知那都是因为小人pid自作自受，都因为它自己在与顾染初识时表现出来的虚张声势，让顾染当真了并且放在心里当成了威胁，这才会想法子要治一治它。
此刻的小人pid内心的嘀咕声，顾染可不知道，她的手指还按在那小人身上，只正好露出头顶一个大大的文字气泡框，【我就是人物介绍板的主核心啊……】
“嗯，然后呢？”顾染应了一声，等着它继续说。
【我没啥好说的了！】文字泡里的内容变得很快，【总之我不是坏人！你快点放开我吧！我是来帮你的啊，我还救过你好几次，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顾染疑惑，转瞬又想起了之前在青海星和在看烟花时，那来自人物介绍板的预警，原来那都是眼前这个小人的提示么
她心里所想再次被小人pid得知，【没错，就是我给你的提示，多亏有我救你，所以你还不赶紧放开我！】它真是不想被按着了，虽然说她现在的力度不大，身上也不疼不痒的，但是这很丢它堂堂pid的面子哎。
“呵。”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顾染就忍不住冷笑，“你还好意思邀功，你那预警跟脑电波攻击似的，我差点就被你预警得人都没了。”这是真话，人物介绍板的每次预警都跟在脑子里鸣笛一样，不仅声响还无限循环，顾染当时头疼得都昏厥了。
【这……】小人pid也想起了顾染的不良反应，忍不住心虚了一瞬，它也是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它这是第一次寄身在人类身上，很多事情就没考虑全面，总是会忘记宿主是人类，人类是很脆弱的。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后来不是又更新了，还给了你开关嘛！】小人pid理直气壮道，它是错了又咋滴，这不是也改正了嘛！
“……”顾染面对这等强词夺理无言以对，脑海里突然又闪过几个画面，她的语气开始变得质疑，“对了，我今天在星网上操控机甲的时候，突然不受控制地感到窒息，浑身都充斥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对巨型虫族的畏惧……”
【……】顾染的话还没说完，小人pid头上的文字气泡框就冒出了一串省略号，然后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_-+@#$_-+@#$__-#@$@@*$@@!】
一看它这个不打自招的表现，顾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也是你搞的鬼，对吧！”顾染语气不善地说道，“别想逃避这个话题！”
不得不说，小人pid有被她充满杀气的语气吓到，似乎是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它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对，是我……】
【但是我不是想害你啊！我看你跟那个叶见南在提前练习机甲学员考试的内容，我想着这个方法很不错，就想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跟巨型虫族对战的感觉……虽然出了一点意外，但是我本意不是坏的！而且我怎么可能害你，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啊！况且我还指望你给我吸收能量……】
气泡框被拉得长长的，小人pid大概是害怕顾染不相信它，说了许多只求力证清白，甚至把一些与此无关的话都说出来了。
顾染看着它话里透出的那小人与自己生死与共的意思，心神一动却继续不动声色地问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那你死了我也会死吗？”
【当然不会啊！顶多就是失去一个外挂╥﹏╥……】小人pid下意识地回答，还跟了几个委屈的表情，它有时候都觉得好不公平的，但在下一刻它马上又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你你你你……你怎么套我话！！！】
小人pid大恼，自己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它居然被套出了自己的底牌，这下完蛋了，这下自己的威严都不在了，肯定要被顾染这样那样搓揉了。
顾染可不管它心里所想，她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啊，那接下来我们来谈论一下巨型虫族的事情吧。”
“你为什么要让我适应跟巨型虫族对战”顾染对此还是有些不解，“难道巨型虫族不是偶发事件么”为什么要她提前适应跟巨型虫族对战？
【这当然不是偶发事件！巨型虫族到处都存在，而且还有很多！只是你们自己现在看不到而已！】认命的小人pid很快又重新振奋起来，听到顾染的问题，一脸骄傲地侃侃而谈起来，这些事情可是只有它知道呢！
【虫族可是群居物种，哪怕是巨型虫族也是如此，之前之所以你们只见到一只，那是因为那个星球上的自然资源太少了，它们内部的竞争力极大，所以自相残杀到只剩下一只！要是换个自然资源丰富的地方，多得吓死你们……】它语焉不详地说道，【反正我是为了你好，一只巨型虫族你不害怕，那万一几十只一百只呢！】
“……那你也不能这样让我适应吧。”顾染无语道。
【哼╯^╰，人类就是麻烦。】小人pid还挺不服气。
“不过你说的也不合理啊。”顾染马上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哪来的自然资源丰富的地方？”星际时代众多星球都很贫瘠，哪怕是最为繁华的身为核心的首都星在自然资源方面也是很贫瘠的，根本不可能跟它说的一样，养出这么多的巨型虫族。
“况且就算有自然资源极其丰富的星球好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顾染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大抱负，她只能想着着眼于眼前，保护好家人和朋友就行了，“怎么也轮不到我亲自去跟巨型虫族对战啊？”
【啊这……】小人pid似乎是被她的“没志气”给整的卡顿了一下，马上文字气泡框又出现下一个内容，【那你联系一下也没事啊！万一你不小心遇见了呢！】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星球？我小心点，免得真遇上了。”
【……】小人pid被梗到了，【反正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以后就会知道？”顾染深思，听起来有点像是一种预言啊，“那你现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嗯，那是因为……】小人pid想了想，【因为这是本书啊，对，书里的内容我都知道！之前我不是也给你提示过吗！】
顾染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到一阵恍惚，事实上，她已经快要淡忘了自己生活在一本书里的事情了。
毕竟这么多年生活下来，身边的家人朋友如此鲜活，她在不知不觉中，俨然已经融入这些团体中，很难在把他们当成纸片人去看待，哪怕是不时时陪伴在身边的顾家父母，她的内心也是充满了尊敬与爱意，不过她从小受这影响变得不太擅长表达感情罢了。
她突然就沉默了下来，小人pid听不到她的声音，读取内心时也只是看到一片迷雾遮盖而成的空白，它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怎么就戳到她了，【你怎么了！】
第88章“啊没事。”顾染回神道，书里很……
“啊没事。”顾染回神道，书里很多内容她都已经快要忘记了，只记得很重要的几个节点，类似顾柒的穿越，顾柒的回归，虫族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