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孩子还在
楚凌熙轻轻地唤了两声,“老公,老公……”
皇甫澈睡的很沉,连哼都没有哼。
楚凌熙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衣服,皇甫澈的胸口是有一个伤疤的,她仔细看了看,那伤疤似乎和之前一模一样。
她又检查了几个地方,这才放了心。
兴许是她想多了吧。
他可能只是压力太大,所以才偷偷抽了烟,可能最近孩子不需要夜奶了,所以拍嗝没有之前那么熟练了,这都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的。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老公,不然这个世界上还能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
楚凌熙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踏踏实实地睡去。
皇甫澈早上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人,他下楼的时候就看见楚凌熙在厨房里忙碌着。
“醒啦?”
“怎么起这么早?”
“早上起来给两个小东西喂奶,后来就没有回去睡,心想你好久没吃过我做的早餐了,就起来给你做啦。”
楚凌熙朝着皇甫澈俏皮一笑,“有你最爱吃的馅饼,还有我亲自做的皮蛋瘦肉粥,快尝尝。”
皇甫澈坐在餐桌前,“你还是多休息的好,这些事让佣人做就好了。”
“这样才有家的味道嘛。”楚凌熙是喜欢做这些事的,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做菜,做烘焙,总觉得有些东西只有自己做才有味道。
皇甫澈吃了一口馅饼,三鲜馅的,外皮酥脆,馅料也很好吃。
“嗯,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
一家人一起吃了早餐,便各奔东西了。
龙泽小区
黎嫣请了几天的假,身为一家公司的总裁,她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可是这几天她还是不舒服,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思考一下她和烈逸的事情,所以没有去公司。
她知道烈逸以为自己把孩子做掉了,可烈逸还说出了那样的话,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如果这个孩子注定要做掉,那还是别给他希望了。
黎嫣睡到了自然醒,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自然醒是什么时候了。
她起来打了一个哈欠,一下床,感觉暖烘烘的,柔柔的。
低头一看脚底下竟然铺了地毯,毛绒绒的地毯,是她喜欢的白色。
这地毯是什么时候铺上的都不知道,是自己睡的太死,还是烈逸手脚太轻了呢?
黎嫣有点饿了,她走出了房间,发现走廊里也铺上了地毯,是一整块的地毯,藏蓝色加上图腾文化的花纹,很有气韵,是她喜欢的。
楼下烈逸还在指挥人铺地毯,“你们轻一点,我太太还在睡觉,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他的声音很低。
黎嫣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
她有光脚的习惯,昨天晚上他还说她不要光着脚,流产了就要当成月子来做,免得以后落下病,他一直以为她做了流产手术,整个人很啰嗦。
黎嫣嫌他烦,根本没理会他,没想到他竟然连夜定制了地毯,想来他在网上挑选自己喜欢的样子,又连夜量好了尺寸,工人这么快就来安装,他估计一晚上都没有睡吧。
烈逸抬头看见黎嫣迅速跑了上来,“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没有。”
“饿不饿?我让虹姐做了粥,我陪你吃点东西。”烈逸温柔的眼神,让黎嫣有些沉醉。
老实说,黎嫣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爱上这个男人的,甚至不知道她究竟爱上这个男人什么,他没有皇甫澈的霸道,也没有江英南的浪漫。
自己究竟爱他什么呢?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怎么了?不舒服吗?”烈逸去牵黎嫣的手,顿时皱起眉头来,“怎么手这么凉?你不喜欢穿鞋,那最起码穿双袜子。”
说着烈逸直接把黎嫣打横抱起,将她抱回房间放到了床上。
他拉开衣柜的抽屉,然后拿了一双袜子出来,蹲在黎嫣的脚边给黎嫣穿袜子。
黎嫣忽然胃里一阵难受,她迅速跑进了洗手间里,早上胃里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
烈逸急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因为医生说过,即便是做了手术,可人体的激素水平还处于高点,可能早孕反应还是会持续几天的,所以烈逸并没有觉得奇怪。
“喝点水,漱漱口。”
黎嫣把水接过来,喝了两口水。
“医生说过几天这种反应就没有了,再坚持坚持。”烈逸满眼都是心疼。
也是这几天他看见黎嫣孕吐的这么难受,忽然意识到黎嫣不想生孩子也没有什么错,男人也没有资格让女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去遭受这种折磨。
他想起楚凌熙当初刚生完孩子虚弱的模样,换做是他,他真的不想黎嫣遭受这样的苦楚。
“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
烈逸的道歉让黎嫣觉得很内疚,明明是她特立独行,换作别的男人大概会说她矫情吧,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人不生孩子的?唯独她,这么特别!
“阿逸……”黎嫣终于开了口。
“怎么了?要不要我把饭菜端过来?你吃完再躺一会儿。”烈逸坐在黎嫣的身侧。
黎嫣顺势躺在了烈逸的肩膀上,烈逸只当她是太难受了,想寻求一点安慰而已。
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抚了抚,“肚子还疼吗?”
家里就是开医院的,最主要做的就是妇产科,所以烈逸对这一类的手术是非常了解的,他甚至清楚整个手术的过程,他知道黎嫣做手术会遭遇什么。
自然是心疼无比。
黎嫣没有说话。
烈逸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她,两个人谁也不说什么。
“阿逸,你真的可以接受没有孩子吗?”黎嫣问。
“嗯,我都想好了,你不想生就算了,我也不想让你受那个罪,不过等过段时间,我们领养一个孩子,或者在福利院资助一些孩子,就当我们自己的孩子,怎么样?”
“那你爸爸那边?”
“我爸爸那边你不用理会,我会解决的。”
黎嫣越发心疼起烈逸来。
她坐直了身子,“其实我没有做手术。”
她把烈逸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孩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