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蜡烛点好，他们为她合唱了生日歌。
  “宝贝，吹蜡烛吧。”
  李扬拿了手机录着，当然是李成要求的。气氛好，梁梦圆看到了，也没有阻止。她也不是谁谁谁，无所谓留下一段，注定会被李成删掉的旧影像。
  “许个愿。”
  梁梦圆闭了眼睛，手还在李成的手里。她在心里许愿，“希望我和哥哥，还有李成李扬身体好。希望李成考个好大学。希望这几个月的恋情顺利，留下些好回忆。”
  灯再次开了。李扬为李成和梁梦圆合了几次影，他们叁个也合了次影。
  吃蛋糕时，梁梦圆道：“我包里那块也拿出来吧。”
  那块树莓蛋糕惨兮兮的，有点儿脱相。李成从上面，摸了一点儿红色奶油，点在梁梦圆的鼻尖儿上。
  李扬看着发笑，梁梦圆不能更脸红了。
  李成得意，又趁李扬不注意时，凑上去舔掉了那块奶油。
  “姐姐，把礼物打开吧。让我看看，哥哥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还有礼物，梁梦圆有些受宠若惊。她想说，已经买了围巾，帽子和手套，她不再需要别的了。这话终是没说出口。李成已经买了，不太好煞人心意。
  李成把礼物盒递上，两个小巧的盒子。
  梁梦圆先拆了小的。是两对儿耳环。她确实有耳洞。
  自由后，总想夺回些对身体的掌控权，那时候，去打了耳洞。后来长死了，她又再去打。断断续续地打了几次，却一直没买过耳钉。
  李成观察得细。梁梦圆不戴耳饰，他依然看得到，她耳朵上有洞。
  这时回想起李成说过，“你和我装什么？我看过你多少次了”之类的气愤话，梁梦圆不再觉得受辱，反而有些害羞与甜蜜。
  梁梦圆把珍珠耳链拿在手里看了看，又递给十分好奇的李扬。李扬看后，吹捧道：“哥，眼光可以。”
  “那是。”李成意有所指，目光一直凝在梁梦圆的脸上。
  “挺好看的。”梁梦圆忽略了李成的话里有话，对耳饰认可道。
  李成笑笑，挺想亲她。却不知道，她是否愿意。他忍着没动。
  梁梦圆接着拆了大一些的那只盒子。里面是个玻璃球。玻璃球里，飘着些雪花和亮片，秋千上坐着个女孩。女孩笑着，看起来心想事成。
  李扬夸不出口。太直男了。实在是，有些土。
  “这不是世纪初的玩意儿吗？现在是二零零四年吗？简直就是离谱……”他在心里默念着。
  李成买时，只看一眼，就看好了。玻璃球是个圆形的。里面的女孩在笑。他一下想到了她。
  梁梦圆有些感慨。她小时候，家里也有个这样的玩具。后来带去了福利院，被砸破了。再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