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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锦鲤妃 第94节

  胤禛见年若兰的情绪平稳了许多,没有再继续干呕,方才略微放心了些,却依然对年若兰道:“今日上午我会让刘声芳过来为你诊诊脉,你若是还觉得恶心不适,便和刘太医说一声,让他给你开一些止吐的药,也能让你舒服一些。”
  年若兰心里分清楚,方才她之所以会忽然觉得恶心想吐,不过是因为她误以为胤禛要与其他女人亲热缠绵的缘故,才会觉得如此难受,如今既然已经解开了误会,她便已经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了。
  年若兰搂着胤禛的腰,用细长白皙的手指戳着他硬硬的胸口,小声对他解释道:“刚才我不过是因为误会你要去亲近其他女人,所以才会忽然觉得不舒服的,如今既然误会都已经解开了,我便无事了,自然也不必去喝那些苦药汁子了。”
  胤禛见年若兰如此善解人意、温婉乖巧,反而对她越发心动。
  待胤禛离开王府进宫参加朝会之后,年若兰方才吩咐秋燕与夏荷服侍她更衣梳妆,算准了时辰前往陶然居向福晋请安。
  以年若兰的身份,向福晋乌拉那拉氏请安的时候既不宜到的太早,也不宜到的太晚。倘若她到的太早,甚至比那些格格和侍妾到的还要早,便是自降身份,难免会被人瞧不起;倘若她到的太晚,甚至比李侧福晋到的还要更晚,便会被人议论,说她恃宠生娇,不将福晋和李侧福晋放在眼里。
  因而,年若兰每次向福晋请安的时候,都会将时辰算得极准,既不会到的太早,也不会到的太晚。
  今日,当年若兰走进陶然居正厅的时候,只见除了李侧福晋和瓜尔佳格格以外,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年若兰想起早上胤禛同她说的那件事,心里便猜到了瓜尔佳氏来迟的原因。
  庶福晋钮钴禄氏见年若兰都到了,而瓜尔佳格格却还未到,便疑惑的对耿格格道:“平日里瓜尔佳妹妹一向都来得极早,怎么今儿个来得这样晚呢?”
  耿格格看了看门口,却依然未见瓜尔佳格格的身影,便浅笑道:“或许瓜尔佳妹妹临时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才会稍微晚来一会儿吧。”
  恰在此时,李侧福晋也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先打量了几眼年若兰的装扮,而后视线一扫,见瓜尔佳格格竟然还没到,便冷笑一声,“如今王府之中有些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身为格格竟然这会子还不到,连请安都来得这般晚,可见其眼睛里是没人了!”
  第135章
  李侧福晋仗着自己是三阿哥弘时的额娘, 是为王爷生下最多儿女的人,因而一向看不上后院中那些既不得宠、又无子嗣的女人。
  瓜尔佳格格与年若兰同年进府,至今却仍未与王爷圆房, 加上平日里瓜尔佳格格又一向沉默寡言,因而在李侧福晋的眼中,瓜尔佳格格就是一个废物。
  从前, 李侧福晋见瓜尔佳格格只默默的过自己的日子,从来不敢得罪她,也懒得搭理她。可是,今日李侧福晋见瓜尔佳格格竟然比她来得还要晚, 当即便不乐意了,因而便当着众人的面,指责起瓜尔佳格格来。
  恰在此时, 福晋乌拉那拉氏扶着婢女的手,迈着优雅的步子浅笑着走了进来。
  福晋刚才在门外便已经听见了李氏阴阳怪气的指责瓜尔佳格格,待众人向她行礼请安之后,福晋便浅笑着对众人解释道:
  “前几日王爷提起欲同瓜尔佳格格圆房一事,吩咐我选个吉利的好日子,我命人查了黄历, 发现明日便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 便和王爷提了一句,王爷也觉得明儿个这个日子极好, 因而便选定了明日与瓜尔佳格格圆房。
  由于时间紧迫, 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准备, 因而我便免了瓜尔佳格格今日的请安,让她好好休息,明晚恐怕还要让她受累呢!”
  福晋此言一出, 众人方才明白原来瓜尔佳格格今日没来向福晋请安,是因为得了王爷和福晋的恩典,让她好好的休息,准备明日与王爷圆房。
  福晋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众人的神色,福晋先向坐在她右手边的年若兰看去,原以为年若兰的脸上会露出震惊、难过与委屈的神色,却没想到年若兰一直在把玩着手里的月白色荷包,脸上的神色格外平静,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似的。
  福晋不由得微微一愣,心里暗自琢磨着年若兰的心思。
  自从年若兰嫁进王府以来,便一直独占王爷的宠爱,又为王爷生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小格格,不久前还曾经冒着性命危险赶赴热河行宫伺候身染时疫的王爷,也算与王爷共历生死,如今又刚刚再次遇喜有孕。
  以年若兰以往的脾气,听到王爷要与瓜尔佳格格圆房,她不是应该伤心委屈,不依不饶的闹起了么?怎么此时却如此平静?
  难道说王爷已经提前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年若兰,并且用了什么法子将她哄好了,因而年若兰这会子再听她提及王爷将与瓜尔佳格格圆房这件事情,才会如此波澜不兴?
  福晋想到胤禛对年若兰的偏疼与在意,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然而福晋转念一想,又觉得年若兰此时的平静无波一定是她刻意伪装出来的,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伤心与难过罢了,心里面方才略微舒服了一些。
  李侧福晋听了福晋的话,当即便不屑的撇了撇嘴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格格,什么时候与王爷圆房,不过全凭王爷的兴致罢了!
  福晋何必对一个小小的格格这般照顾呢,还亲自花这么多心思帮她查黄历、选日子?福晋对她那么好,就不怕惯坏了她?倘若日后惯出了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福晋笑得越发宽和优雅,浅笑着对李氏解释道:“你多虑了,瓜尔佳格格是一个懂事的,不会这般不懂规矩。”
  李侧福晋虽然没有再继续与福晋争辩此事,心里其实却不以为然。李侧福晋原本十分嫉妒年若兰嫁进王府之后便独占王爷的宠爱,而如今听闻王爷在年若兰怀有身孕不能侍寝的时候便主动对福晋提出要与瓜尔佳格格圆房,心里竟忽然有些可怜起年若兰了。
  原来,即使像年若兰这样美貌出众的女子也无法逃脱失宠的宿命,可见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喜新厌旧、贪新鲜的,即便娶个天仙一样美貌的女子回家,也不过一两年便会觉得腻歪了。
  最让人绝望的是男人喜欢的永远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李侧福晋想着自己如今的年岁,再想到近几年胤禛对她的态度,心里便是一阵阵的发冷。
  如今王爷宁愿去瓜尔佳格格的屋子也不愿意看她一眼了,瓜尔佳氏哪里比得上她生得好看?不过是胜在比她年轻罢了。
  李侧福晋想到此处,不禁越发厌恶瓜尔佳格格,倒是将从前对年若兰的嫉妒与不满减轻了不少。
  庶福晋钮钴禄氏如今已经是庶福晋了,因而听见李侧福晋刚才口口声声说格格位份低微,心里反而有一种优越感,并且状似无意的去看宋格格和耿格格的脸色。
  只可惜宋格格和平日里一样,脸上依旧是那副万事不萦于心的平淡神色,仿佛尼姑庵里的尼姑似的;耿格格的脸上则挂着她那副招牌的没心没肺的傻笑,仿佛根本没有听出李侧福晋话中的嘲讽,反倒令钮钴禄氏觉得十分无趣。
  钮钴禄氏与福晋的想法相同,也觉得年若兰此时平静的反应不过是强撑出来的,心里面指不定如何伤心难过呢!
  钮钴禄氏心里暗自期盼着年若兰最好因为此事难过的动了胎气,不仅保不住肚子里面的孩子,而且还伤了身子,如此才能让她出一口恶气呢!
  为了弘历的大好前程,钮钴禄氏巴不得年若兰此胎无法平安出生,只要年若兰没有亲生儿子,王府里的其他女人即便为王爷生下了小阿哥,也不会是弘历的对手!
  宋格格原本有些担心怀有身孕的年若兰乍然听见王爷明日要与瓜尔佳格格圆房的事,会伤心难过的动了胎气,因而便一直注意着她的情绪,见她神色平静,脸上并无伤心之色,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此时,被后院的女人们议论纷纷的瓜尔佳格格在自己的屋子里正呆愣愣的坐着,默默的想着心事,并没有像众人以为的那样兴高采烈的准备着明日与胤禛圆房。
  瓜尔佳格格原以为胤禛怎么也要等到年若兰的身孕满了三个月、胎像稳固之后,方才会动宠爱其他女人的心思,却没想到胤禛竟然这样早便主动与福晋提及要与她圆房一事,不禁觉得此事有些奇怪。
  瓜尔佳格格深知胤禛对年若兰极为宠爱,即便胤禛在年若兰怀有身孕无法服侍他的时候耐不住寂寞想要与其他女人同寝,但恐怕在胤禛心中最宠爱的依然是年若兰。
  但即便王爷要与其他女人同寝,也不至于非要在年若兰怀孕未满三月、胎像未稳的时候刺年若兰的心吧?
  再者,瓜尔佳格格至今都无法忘记当年在储秀宫胤禛责罚她时冰冷的眼神。
  瓜尔佳格格心中十分清楚,当年她一念之差,走错了一步棋,在选秀时曾经做过陷害年若兰的事情,因而才会在进府之前便被胤禛厌恶。
  而她在进府之后,一直小心翼翼、安分守己,生怕再有任何行差踏错更加被王爷厌恶,她唯一做过的一件令王爷满意的事情恐怕便是上次福晋当众安排她为王爷侍寝的时候,她故意以月事突至为由令福晋的安排落了空,但仅凭此事,王爷根本不可能彻底改变从前对她的印象,更不可能喜欢上她。
  瓜尔佳氏仔细琢磨了大半夜,终于打定了主意。虽然此次的确是一个亲近王爷的好机会,但是,她若是想要以后可以被王爷另眼相看,在王府中过得比大多数女人好一点,她便要沉的住气才行。
  虽然福晋告诉瓜尔佳氏王爷主动提及要于明日与她圆房,但瓜尔佳氏却并不大相信此事。这不过是福晋的一面之词,不过是想要利用她去分年若兰的宠爱罢了,否则,以福晋的身份,又何必为了她这个小小的格格与王爷圆房的事情如此费心呢?
  瓜尔佳氏早就已经想得十分清楚,在王府之中,唯有真正得到王爷的宠爱或者能够揣摩到王爷心思的女人,才能够得到王爷的青眼,过上人人艳羡的好日子。
  既然她目前无法成为王爷真正宠爱的女人,那么她便以退为进,先做最能揣摩王爷心思的女人。
  只要她能够按照王爷的心意,在王爷身边做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终有一天王爷能够看到她的好处,转变从前对她的印象。如此一来,即便王爷尚未对她动心,也不会亏待她。
  年若兰刚刚从福晋的陶然居回到自己的藕香苑,刘声芳便奉胤禛之命前来为她诊脉。刘太医为年若兰诊脉过后,便笑着恭喜年若兰,告诉她腹中的胎儿一切安好,请她不必担心。
  同时,刘太医还告诉年若兰倘若她能保持心情愉悦、好好静心养胎,便可以让腹中的胎儿长得更好,而且还可一定程度上避免孕吐等各种不适的妊娠症状。
  年若兰认真的将刘太医的叮嘱记在心里,亲手抓了一把金瓜子赏给了刘太医,暗自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的调节自己的心情,将肚子里的宝贝养的既白胖又可爱。
  第136章
  刘声芳为年若兰诊脉后, 便将诊脉结果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胤禛,胤禛听闻年若兰与腹中的胎儿一切安好,自然心中大悦, 又给了刘声芳一笔丰厚的赏银,叮嘱刘声芳要好生照看年若兰和她腹中的孩子。
  胤禛原本还担心当他要去瓜尔佳格格的院子与她圆房的时候,年若兰会因为此事而不开心, 却没想到年若兰仿佛对此事完全不在意,仍旧与长宁格格玩得十分开心,胤禛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何故心中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老天爷似乎感受到了胤禛低落的情绪, 偏巧在此时又飘起了雪花,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阴沉的天气令胤禛不禁拧紧了眉头,心中平添了几分烦乱与阴郁。
  由于今日只是与一位位份低微的格格圆房, 胤禛并没有特意为此更衣,只穿了一件靛蓝色常服,胤禛在书房中写好了明日要呈给康熙的奏折,又去陶然居与福晋一起用了晚膳,而后才在福晋的催促下动身前往瓜尔佳格格的院子。
  胤禛走进瓜尔佳格格的院子,打眼一看, 这间不大的小院子虽然景致普通, 却经过了一番用心的打理与装扮,看上去倒也清雅别致、赏心悦目。
  瓜尔佳格格今日特意按照福晋的提点穿了一身儿浅粉色芙蓉花纹衬衣, 外面罩了一件鹅黄色琵琶襟马甲, 衬得她年轻靓丽的俏脸格外娇嫩可人。
  瓜尔佳格格为了给胤禛留下一个好印象, 着实精心装扮了一番,她见年若兰平日里不是素面朝天便是只着淡妆,因而今日也没有浓妆艳抹, 只是淡扫蛾眉、轻点朱唇,为了接下来的计划,瓜尔佳格格又特意用茉莉粉将自己的脸色涂抹得白皙一些,并没有按照婢女的建议在脸颊处涂抹任何胭脂。
  瓜尔佳格格已经在院子里等了一阵子,粉红色的斗篷上都已经落满了雪。瓜尔佳格格见胤禛来了顿时眼前一亮,连忙笑着迎上前去,按照王府里的规矩向胤禛行礼请安,明亮的眼中满是欣喜。
  胤禛见瓜尔佳格格显然已经站在雪地里等了他许久,不禁皱了皱眉头,沉声对她道:
  “外面天寒地冻,你穿的有些单薄,以后不必在院子里等我。若是着了凉、伤了风,吃苦受罪的可是你自个。”
  瓜尔佳格格见胤禛竟然开口关心她,尽管神色冷肃、语气冷淡,但瓜尔佳格格仍旧又惊又喜,连忙乖巧的点了点头,笑着回答道:
  “婢妾多谢王爷提点,今后婢妾会多穿一些再出来等侯王爷,如此便不会伤风着凉了!”
  胤禛越发拧紧了眉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瓜尔佳格格一眼,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瓜尔佳格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胤禛的脸色,抿了抿嘴,笑着将胤禛迎进了屋子。
  瓜尔佳格格知道胤禛已经在福晋那边用过了晚膳,因而只呈了一杯自己亲手泡的龙井茶。
  胤禛喝了一口瓜尔佳格格呈给他的茶,心里却不禁想到了年若兰为他泡的茶,不由得暗自比较了一番,还是觉得年若兰泡的茶更合他的口味。
  胤禛原本也没有打算当真与瓜尔佳格格圆房,却没想到瓜尔佳格格等到他禀退了身边服侍的奴才和奴婢以后,便忽然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红着眼睛请求道:
  “王爷,婢妾有一件事情要禀告王爷,可是又怕王爷怪罪,实在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胤禛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对瓜尔佳格格道:“你但说无妨,只要你不是犯下大错,我不怪罪你便是。”
  瓜尔佳格格神色一松,连忙小心翼翼的向胤禛解释道:“婢妾的月事原本在十日前刚刚结束,因而当福晋告诉婢妾今日要服侍王爷的时候,婢妾便答应了福晋。可是,婢妾万万没有想到婢妾今早竟忽然来了月事……”
  瓜尔佳格格说到此处,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带着哭腔哽咽道:“王爷,婢妾上次便因为月事忽至而未能服侍王爷,倘若此次与王爷圆房又因为这个缘故未能伺候王爷,婢妾一定会被人非议,今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胤禛打量着瓜尔佳格格,淡淡的问道:“依你的心意,你希望本王如何处理此事?”
  瓜尔佳格格忐忑不安的看了胤禛一眼,声如蚊蝇的对胤禛道:“发生了如此丢脸的事情,其实婢妾心中也没个主意。
  倘若王爷能够开恩,为婢妾隐瞒此事,婢妾心中必定对王爷感激不尽,从今往后,婢妾愿意做牛做马,唯王爷之命是从,以报答王爷对婢妾的恩典!
  倘若王爷不肯救婢妾,婢妾心中也绝无半点怨言!怪只怪婢妾的命不好,竟然会遇上如此蹙眉头的事情,一切后果只能由婢妾自己承受了!”
  “假圆房?”胤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故意问道:“如此安排你不会觉得委屈么?”
  瓜尔佳格格感激的望着胤禛,用力的摇头道:“王爷愿意拉婢妾一把,婢妾心中感激不尽,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胤禛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又继续问道:“倘若我答应帮你,从今往后,你果真愿意听从我的命令与安排,绝无任何怨言么?”
  瓜尔佳格格当即便在胤禛面前起了一个誓,恳切的对胤禛道:“王爷是婢妾的夫君,是婢妾的主子,王爷的命令与吩咐,婢妾自然要遵从照办,又岂会有半点儿委屈与怨言呢?”
  胤禛看了瓜尔佳氏一眼,浅笑道:“我从前竟没有发现你如此聪明。只是不知你能否像现在这样一直聪明下去。”
  胤禛在瓜尔佳格格的屋子里坐了半个时辰,而后便吩咐苏培盛送水进来。
  苏培盛带着小太监们将胤禛要的热水送了进来,一进门儿便愣了愣,只见胤禛正坐在桌边,身上的衣裳穿得整整齐齐,那模样儿倒不像是刚穿上去的,反而更像压根儿便没脱下来过似的。
  苏培盛又见床幔低垂,掩去了床榻上的情景,也不见瓜尔佳格格下来伺候王爷。
  苏培盛跟随伺候胤禛多年,见多了胤禛与王府中的妻妾同寝之后的模样,此时一见屋内的情形,当即便觉得不大对劲儿。
  苏培盛自然不敢多嘴,只尽自己的本分恭敬的伺候着胤禛梳洗。胤禛在苏培盛的服侍下只洗了手和脸,而后便离开了瓜尔佳格格的屋子。
  苏培盛原以为胤禛在与瓜尔佳格格圆房之后,倘若不在瓜尔佳格格的屋里过夜,也会回主院安寝,却没想到胤禛竟然举步向不远处的藕香苑走去。
  苏培盛不禁暗自咂舌,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王爷为何要在此时去藕香苑看望年侧福晋。
  若在平时王爷去藕香苑看望年侧福晋,年侧福晋自然会非常高兴,可是这会子王爷才刚刚同瓜尔佳格格圆了房,还要在此时去看年侧福晋,这岂不是故意戳年侧福晋的心窝子么?
  苏培盛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却十分聪明的什么都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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