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卢家有请
这个秦安然真是个狠角色。
有趣。
或许是不想看到她,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见到卫夫人。
这天,他接到了卢薇的电话。
“薛小姐,我有一位长辈中了毒。”卢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求求你救救他。”
“中毒?”薛东篱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告诉我地点,我即刻就来。”
这次薛东篱到卢家,不再是那副土里土气的打扮,将一头长发输在了脑后,穿着一身t恤牛仔,打扮得很清爽。
卢晓一看见她,脸腾地就红了。
卢薇此时心急如焚,并没有注意弟弟脸色的变化,急忙迎了上来:“薛小姐,谢谢您能够答应为我长辈医治。如果没有您,恐怕他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薛东篱道:“不用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小姐,您请跟我来。”卢薇带着他走进了大院,卢老夫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去南海别墅疗养去了。
进了最里面的一扇房门,薛东篱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像尸体腐烂的味道。
“中毒的是我的九叔。”卢薇说,“这次他本来是去南方收草药,前两天被送了回来,就已经是这个模样了。”
卢老夫人只生了三个孩子,这位卢九叔并不是卢薇的亲叔叔,而是堂叔。
薛东篱看了看病床上的人,他全身的皮肤如同金纸,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气若游丝。
一个老人在照顾他,卢薇道:“方伯,打开让薛小姐看看吧。”
方伯点了点头,拉开卢九叔的衣服,露出了他的肚皮。
他的肚皮上,赫然藏着无数条虫子,那些虫子全在皮肤之下,缠成一团,不停地蠕动着,其中两条从虫团中爬了出来,向四肢游去。
这场景太恐怖惊悚,连卢薇和卢晓都捂住了口鼻,不敢再看。
方伯说:“多一条虫子钻进四肢,九爷的身体就更差一分。”
薛东篱看了看卢九叔的四肢,发现他的手心和脚心都有虫子在皮下蠕动。
薛东篱点了点头,道:“跟我说说你们家九叔在南省都遇到了什么。”
卢薇对方伯点了点头,方伯道:“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要跟随九爷去南省大山里收购药材。虽然大部分药材都是从批发商那里收来的。但是一些珍品就必须到山上的药农那里去收购。”
“今年我们和往常一样进了南省的十万群山,收到了不少的好东西。有个叫昆山的药农和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他向我们介绍了一座山寨寨。说那做山寨里的人都世代采药,手头一定有不少好药。”
“九爷心动了。昆山就带着我们进了山林的深处。”
“我们在山里走了很远,终于到了那座山寨。那山寨很奇怪?家家户户都特别的干净,连一点蜘蛛网和灰尘都没有。”
“山寨的村长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卖给了我们几件好药材。九爷很高兴,还多给了他们一些钱,约定明年还来。”
“可是没想到从那山寨回来之后,九月就病倒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只是受了山林里的瘴气,去医院挂了几天的水。九爷的身体也有所好转。”
“但在回来的飞机上,九爷忽然晕倒,胸口上出现了一大团虫子。”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现出了惊骇之色,浑身瑟瑟发抖,似乎沉浸在那可怕的画面之中。
“那些虫子全部都在皮肤之下,飞机上正好有一个医生,他说可能是寄生虫,就问空姐拿了刀,将九爷的皮肤割开。”
“但是九爷的皮肤下面什么都没有,我们都被吓到了。从那之后九爷就昏迷不醒,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着,方伯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跟了卢九叔很多年,跟卢九叔的感情一直很好。
薛东篱忽然问:“在山寨里面,你们吃了什么或者喝了什么没有?”
方伯说:“村长说九爷是贵客,为了招待他,拿出了最好的茶叶给他泡茶。”他惊道,“难道他们在茶里给九爷下了毒?可是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还跟他们做生意,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
薛东篱淡淡地笑道:“这世上最令人无法直视的,除了太阳就是人心。对方不仅恨你们,还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你们全家都杀死。”
卢薇等人都是一惊。
“薛小姐,您的意思是?”
“卢九爷中毒之后,都有谁碰过他?”薛东篱问。
众人面面相觑,卢薇道:“我们都碰过了,还有几个家庭医生。”
薛东篱道:“看看你们的肚脐下方吧。”
众人都是一惊,连忙掀开衣服,顿时大惊失色。
在在游动。
“怎,怎么会这样?”卢薇惊道。
“这是一种蛊毒。”薛东篱道,“方伯,村长端给你们的茶,是不是表面看起来热气腾腾,但杯底却一点都不烫?”
方伯仔细回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杯茶冒着热气,像是用滚水冲泡的。而九爷接过茶杯的时候,没有一点异常。”
“这就对了。”薛东篱道,“到南省和东南域等国,一定要小心家里面特别干净的农户,这种家庭往往养蛊,喝水和吃东西的时候,一定要用手摸一摸碗底,如果表面很热,碗底却一片冰冷,就说明食物里下了蛊毒。”
卢薇吓得脸色都白了,忙道:“薛小姐这蛊毒您能解吗?”
薛东篱浅浅一笑,说:“这蛊毒的毒性十分霸道。每个接触过他的人,都会被蛊毒上身。这是断子绝孙、株连九族的毒。这种蛊毒,一般的人不敢解。因为一旦失败就会被蛊毒反噬。必死无疑。”
众人脸色再次变了,卢晓连忙上前来,想要抓住她的手,又怕将蛊毒传染给她,动作顿了顿。哀求道:“薛小姐。请你救救我们。”
薛东篱道:“既然我来了,自然要救。”
卢薇姐弟俩都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只有方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