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绝非偶然
“主人你不是说过不想惹事生非的吗？为什么会管这个小乞丐？”
使魔维拉坐在一旁的椅仔上，摇晃着悬空的双腿，双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注视着主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小乞丐怎么看过来历不凡吧，就不怕会招引什么大的麻烦吗？”
许慎继续检查着瘦弱的乞丐小女孩的身体。
“不，应该说正因为知道吧。”
许慎越是查看，就越觉得这个小女孩很不寻常。
在多方面的意义上。
“我的运气未免太好了，竟然随便也能够遇上一个特别的存在，不，应该说这个时空也在我的意愿之外，遭遇一些不寻常之事……”
许慎展开实质化的精神力，进一步的检查小女孩的身体情形。
“我一直怀疑时空火种总会让我牵涉到某些大事件之中，或者说我会相处这样的浪潮之中，所以我之前一直在等待，等待着这个时空出现一些不应该遇上的东西。”
现在回想并且计算起来，他经历过的时空不是身处于大时代的变迁中，就是他的身世背景会牵连到一些历史遗留问题，虽然的确有一些时空看起来很普通寻常，不过如果他继续逗留下去，说不定也会遭遇一些能够记载在历史上的大事件。
一、两次或者还能够说是一场巧合，但如果每一次都是如此，那就明显有问题了。
许慎来到这个符文时空之后，立刻就跟朝廷的高官的杀害案件扯上了关系，不久后遇上了地下民主派的首领，接着又遭遇了一次大规模的鸦片馆爆破事件。
每个事件都距离他非常接近，一个选择错误很可能就会被牵连，又或者是发生什么不必要的纠纷误会。
然后，许慎开始维持着安分守己，尽量不惹事的态度一直在等待。
等待像是今天一样的遭遇。
原本他也不过是有所推测，但他确实是遇到了。
他不清楚这跟时空火种有没有真正的关系，因为他没有完全掌握这份力量，也欠缺了这方面的知识，只是在现阶段的证据看来，他这个时空的外来者，总是会遭遇一些特别的事件。
“或者我应该什么都不去管的，这样最安全保险，但是我认为这也有可能是一场奇遇……实际上在其他时空，我也的确获得了不少的益处。”
有利自然有弊，许慎还没有弄清楚事件的全貌，不过他愿意承担这个风险——只要其中的利益足以打动他。
“不太明白呢，总之主人你就像是在玩火？”维拉眨了眨眼睛。
许慎没有回应使魔，继续进行手上的检查工作。
很快，他做完成了最后的检查。
“这个女孩……”
许慎面色凝重了起来。
“她的身体有经过外科手术的痕迹，体内被植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那些东西应该就是所谓的‘辉晶’了……”
辉晶，这个时空的超凡力量“晶术”的核心物品。
经过适当的精制过程，辉晶被打造为“术晶”后，配合上“导能器”，便可以使用晶术了。
辉晶就像是热武器的火药一样，同样都是一种谁都能够运用的道具，只不过表现的形式有所不同。
“咦？所以说这个小女孩散发出来的魔力波动，其实就是什么辉晶的弄出来的？她的身体里有一块石头在的意思？”
维拉好像来了兴趣，倾身向前打量着没有穿衣服的小乞丐。
许慎轻轻点了点头。
“在这个女孩的大脑中，有一块正方形的辉晶，我感觉到的魔力波动就是在这块石头中传出的……她的大脑被外科手术的方式削除了一部分，根据我的估计，应该就是这个原因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因素。”
“这个样子？”维拉歪着头问。
“人类是很脆弱的，缺失了一部分的脑部，怎么可能还能够正常的生活下去……她应该已经失去了日常的生活的能力的，所以我们才会见到她动都不动的模样，她可能连思考能力都没有，就只是单纯的活着罢了。”
许慎不认为一般的情况下会有人这么做，所以他立刻推测到这个小女孩脑部的辉晶很有问题。
他感觉到应该能透过精神力去接触那东西，不过他为了保险起见，刚才没有立刻去尝试。
他需要做一些应变准备。
许慎接着花了一点时间，利用来自魔法时空的施法材料设置了一个简易魔法阵，这个魔法阵能够有效的阻挡小女孩散发出来的魔力波动，让远处无法测知。
他也安排了一些小小的机关，接下来他不知道接触小女孩脑部的辉晶会发生什么，所以要做好准备。
许慎知道或者不应该冒险，可是既然有未知的事物放在眼前，就这么抛弃也太过可惜了。
总而言之，首先去接触一二。
许慎吩咐使魔维拉好好的看守四周，接着他伸出手接触身前躺着的小女孩的额头。
他透出精神力，穿过了小女孩的脑袋，轻轻接触那埋入了脑部的正方体辉晶。
下一秒，许慎双眼圆睁，面色动容。
“居然是这样吗……”
许慎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
他已经知道了那个辉晶是什么了，也大致明白了小女孩的身份。
“不朽的大图书馆……书姬……”
许慎眼神忍不住变得火热起来，原因无他，因为眼前这个小女孩实在是过于的贵重了。
“主人？”
察觉到平常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的主人心情的变化，维拉有点茫然的转过了头看着许慎。
许慎深呼吸了一口气，使用精神力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这是拥有超凡力量的时空，会出现一些特殊的技术也是理所当然的。”
许慎放开了触碰小女孩的手，但他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身上。
他现在必需要考虑怎么处理这个小女孩了，一定要在今天晚上之内解决。
所谓夜长梦多，以这个小女孩的身份，迟早都会让他招惹上麻烦的对象的，所以在被发现之前，他需要一个完满的处理方式。
“这个女孩虽然是人类，但其实已经被改造为记录符文法术知识的图书馆了。”
为了整理思绪，许慎通过心灵感应给维拉解释刚才了解到什么。
“通过适合的体质的女性身体，然后经过外科手术植入特殊的辉晶，接着通过人类的大脑记忆能力，令被改造者成为一个几乎能够无限量记忆符文的个体，这就是‘人形大图书馆’，也称之为‘书姬’。”
“可是……”维拉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想要记录符文，直接在金属上纪录不就好了？”
“这是保险问题，也有一些独揽知识的因素在，不过最主要的原因……”
许慎透过刚才的精神力接触，在眼前书姬的大脑中，在辉晶的知识记录里，获得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其中就包括历代的书姬的记录。
“这一种人体的改造法，等同于把书姬当作成人形的施法书，使用者能够随时随地透过书姬本身来使用符文法术。”
一般来说，正常的使用符文法术的方式，是符文术士预先在书籍上抄录符文术式，然后在战斗的时候使用。
符文术式一旦使用，抄录在书上的符文会随之消失，也等于符文术士失去了一个可用的法术，如果想要再次使用，除了有预备好另一条符文术式，也就只有再一次重新抄录。
这是一种很不便的使用方式，但也是这个时空最基本的符文法术使用方法。
然后，有某个不知名的人物另辟溪径，为了突破符文法术的使用限制，开发了晶术的联动方式，令人体变成一种移动的施法书。
这一种充满禁忌的做法缺点极多，但在经过悠长的研究后，还是被后人在各种方面适当的运用了。
书姬这样的存在就是这个技术的产物。
书姬经过外科手术的改造，身体里存在着辉晶，变成了一种生体的晶术导能器。
只不过跟一般的晶术不同，书姬所导出的不是寻常的晶术，而是符文。
理论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符文需要抄录在除了金属之外的事物上，配合适当的术句术式，才有可能变化出法术。
但是通过晶术，还有属于人类的奇思妙想，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书姬本身就是一本法术书，晶术导出的符文会在书姬的皮肤上生成刻印，也就是说以皮肤作为抄录符文的载体，通过这样间接的方式使用符文法术。
这种方式是非常残忍的，因为刻印在皮肤上会带来巨大的痛楚，但是由于书姬的大脑经过改造，根本不会感受到疼痛，所以才能够如常的使用。
另一方面，因为符文法术的特性，使用之后就会淡化消失，书姬的皮肤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能够达到重复使用的条件。
“只不过，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珍贵的书姬？”
许慎沉思了起来。
书姬这一种技术的起源，是来自于西方国家的。
但是在他眼前的书姬，大脑之中记录着的知识内容，全部都是本国的文字，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了解到一切。
“但这个女孩明明就是外国人，可是大图书馆里的纪录却全部都是东方文字……所以，这个书姬到底是谁遗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