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连宿舍另外两个都觉得季枫这么做可真够麻烦的。
也足以能看出来季枫对那只小奶喵的在意。
可这两天吉鑫跟着季枫去上课的时候,发现他怀里的小奶喵没了。
季枫没说,吉鑫也没问,怕触及他的伤心处。
所以干脆想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
季枫想想也没拒绝。
吉鑫难得轮休一天,不如带他去刘允的清吧去坐坐。
顺便也找点事儿做,否则一直总想着喵喵这样下去也不行。
甚至连徐岭发消息过来又一笔项目盈利八百万打到他的账户他的情绪也没任何波动。
第二天中午季枫和吉鑫在学校食堂吃过饭,准备回宿舍拿一些东西后就出去。
还没到宿舍,却接到一个电话,季枫接起来是李女士。
李女士打这个电话还挺忐忑的,尤其是想到自己当初给的报酬太过小家子气,可当时也是她从未接触过这事,这才……本来后来想直接把红玉镯还给季先生,却被拒绝了。
这段时间她们都在忙着处理公司后续的事没能闲下来,如今公司的事尘埃落定,孙总也觉得该好好再感谢季先生一番。
对面李女士电话里的声音很诚恳:“季先生,晚上有时间吗?我们想请你吃一顿饭。”大概是猜到季枫可能会拒绝,所以紧跟着补充了一句,“刚好最近老孙的一个合作伙伴遇到了一些事,想请季先生出手给处理一下,不知道季先生可方便?”
李女士想补偿季枫,却从之前季枫拒绝手下那个红玉镯知道对方不是随便会占便宜的人。
想来想去,想到这么一个主意。
李女士和孙总一合计,既然当初季先生要把传家宝红玉镯用一千五百万拍卖,怕是缺钱。
他们不如就给季先生介绍一些生意,到时候借着季先生帮了这个忙为由,把红玉镯当成报酬还给季先生。
夫妻两个一商量觉得这事能成,也不至于让季先生觉得他们是故意还的,让季先生觉得不舒服。
他们寻摸了一段时间,终于找到一个可能需要季先生帮助的,联系之后,就赶紧给季先生打了电话。
季枫倒是没想这么多,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加上吉鑫也知道他的情况,询问吉鑫的意见后,就干脆约了下午。
李女士自然没意见,约好时间后,想让丁秘书来接,季枫拒绝了。
询问了地址,等到了时间,带着吉鑫就打车过去了。
他们去的是一家咖啡厅,两人到的时候李女士孙总已经等在那里。
与之前孙总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不同,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孙总整个人精气神极好,看到季枫连忙迎过去,双手握住季枫的的手表达了一番感谢。
尤其是想到之前要不是这位季先生帮忙,他这会儿怕是已经是一把骨灰了。
甚至他的公司也保不住会被大哥给抢走。
想到如今大哥反噬吐血缠绵病榻,孙总感到快意的同时,也心有余悸,对季枫颇为敬畏,恭恭敬敬请到包厢。
身后,丁秘书自从见识过季枫在病床上那一招,对面前这个年纪轻却深不可测的年轻人也是恭恭敬敬的。
吉鑫背着双肩包完全不知道情况,也不敢搭话,就紧跟着季枫,像是个小跟班。
两边都是提前到的,还没到约定时间,另外一边还没到。
季枫也不着急,他在电话里还真以为李女士他们是在求他帮忙,等见到人,才发现是他们想补偿自己。
季枫无奈,不过也收了这份好意。
想想自己手头上的钱,足够重新将红玉镯买下。
他以前卖红玉镯的时候的确有打算以后买回来,不过后来李女士既然有缘买到了,他也就放弃了这么念头。
如今李女士既然有意,他想了想,决定到时候帮他们解决了这件事,再原价买回来好了。
李女士和孙总对季枫两人很是热情,让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吉鑫觉得不太自在,可好歹在私房菜馆当了这么久的领班,他面上倒是没露怯。
只是一番听下来,却是震惊不已。
他原本以为季枫只是会一点,没想到竟然是大师级别的,更加庆幸自己当初听了季枫的话,否则,还不知道万一真的摔下坑会是什么结果。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打小闹,以季枫的本事,当时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专门提醒。
除非……结果很糟糕。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孙总口中的那位洪总匆匆过来了,两鬓斑白,年纪瞧着不到半百,被迎着进来时,看到孙总等人赶紧擦了擦汗,抱歉道:“路上堵车耽搁了一会儿,对不住对不住。”
孙总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迟到,是我们早到了。”
这位洪总是隔壁省的,离他们这个地方有些远。
他也是昨晚上才联系到对方的,在此之前,这位洪总这一年来已经私下里偷偷找了不少大师帮忙,只是一直没有头绪。
洪总因为是隔壁省的,所以不太清楚c市的事,只是最近出差到c市,偶然听人说了孙总的事,打听之下就想办法联系到了孙总。
孙总刚好有意也想补偿感谢季枫,就约了这次见面。
洪总被孙总引着介绍了季枫,洪总看到季枫没想到这么年轻,意外是不是孙总搞错了,可想到自己打探到孙总的事,不敢怠慢,道:“季先生,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一年多前出了意外就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也说身体没问题,可就是醒不过来。他这情况跟孙总一样,大师你说……他这是不是也被人给下了东西?要不大师你跟我走一趟,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车,要是大师能把小儿给救醒了,那就是我洪家的大恩人啊。”
洪总今年四十六七岁,他儿子才二十三,年纪这么轻,不该一辈子都躺在床上醒不来。
他恨不得代替了自己儿子。
这一年多他愁得双鬓都白了。
季枫一直没说话,等洪总说完,突然问了一句:“洪总,你儿子可结婚了?”
洪总一愣,大概很意外,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孩子还小,他……”只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季枫道:“我能知道令公子出事前发生了什么吗?”
洪总神色间有些恍惚,好半晌,想到这种事要是出事前他肯定会瞒着,可如今他什么都不敢求了,只想孩子能醒过来。
“孩子是一年多前出事的,那时候……他跟我们大吵一架开车出去时,不小心就撞到了防护栏上,当时撞到了头,有好心人路过刚好救了他,检查一番除了一些外伤和脑震荡,医生当时说第二天就会醒。可……这一年多了,他都没再醒过来。”说到这,洪总的眼圈有些红,他这一年来什么办法都想尽了。
一开始是带着转院去各处想办法,最后实在不行,只能寻一些大师,或者去烧香拜佛,只求孩子能醒过来。
季枫了然:“吵架的原因呢?”
洪总有些羞于开口,可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孩子之前谈了一个对象,一直瞒着我们,是他的高中同学,偷偷摸摸谈了好几年了。只是……那姑娘家里条件不太好,差距有些大,而且她高中没考上大学,在一家餐厅当服务生,我太太……就有些……不太看得上。我儿子也怕他妈反对,所以一直瞒着,等决定要成家了,才摊牌。我太太性子暴,以命相逼不同意,甚至还立刻找了一些家世相当的逼他去相亲。
甚至为了让那姑娘死心,去找了她,把她的工作也给搅合没了不说,甚至还拿着剪刀过去的,说要么她嫁进来,要么她死在她面前,让她自己选。
最后闹得没办法,那姑娘就辞职……留了一封信远走他乡。
我儿子知道的时候那姑娘已经走了,他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去姑娘家里也被赶了出来,后来吵架出事之前,就是他接到一封信,上面是那姑娘寄过来的,说她已经结婚了,上面还有一张喜帖。
那孩子受不了,回来跟他妈大吵一架,就甩了门出去,之后……就出事了。”
洪总这一年多一直在后悔,想着要是他们当初没反对,是不是、是不是……
季枫听完一直没说话,洪总心里不安:“季先生,你之前为什么会问我儿子结没结婚?”
季枫道:“之所以这么问,因为洪总命里已有一位孙子。”
“什么?”洪总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看着季枫,傻了眼。
这下不只是他,连李女士孙总他们都诧异看过去,不是说没结婚吗?哪里来的孙子?
洪总意识到什么,脸色发白,浑身都在抖:“这、这……”
季枫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令公子重情,应该是受到打击太大潜意识不想醒过来罢了,他女友也是痴心人,为了不让他为难远走他乡,还发了那封喜帖让他死心,不过既然她已经生下一子,这喜帖应该是假的。洪总与其找别的办法,不如直接去找到解决这事的根源,到时候令公子自然就醒了。”
洪总醍醐灌顶,双眼放光,急切道:“求大师指点迷津,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她?”
季枫面无表情看着他:“何必舍近求远?”
她父母既然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所在?只是想问出来,那就要态度放得够底,当初怎么嘲讽的人家如今怎么求回来罢了。
洪总再三感谢之后,才赶紧匆匆走了。
李女士和孙总没想到这次的事跟他们的不一样:“季先生,这……”
季枫笑道:“放心好了,他儿子即使没这一事等年底也会醒。”既然找到他这边,那让人提前醒了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既然有别的办法,他何必跑一趟?
再说了,当初怎么把人赶走的,如今就怎么把人求回来。
因果循环,该偿还的还是要还。
李女士孙总他们也听明白了季枫的打算,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给季先生介绍生意的,结果这事弄的……”反而让季枫白跑了一趟,只是说了几句话,那洪总也是的,就这么走了,也没说报酬的事。
好在他们已经提前想好了。
李女士和孙总对视一眼,就想着怎么把红玉镯的事说出来:“洪总这事虽然解决的简单可也多亏了季先生指点迷津,所以我们先替他给季先生酬劳,这个……”
季枫看着两人找借口发愁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洪总这事不过是提点一句,也不妨事,酬劳就不必了。不过,两位要是想说拿红玉镯当酬劳就不必了。”
李女士两人猛地抬起头,想到季枫的本事,脸微微发红,他们还想瞒着季先生,这根本瞒不住啊:“我们就是、就是……想感谢一下季先生。”
季枫道:“既然两位有心,那这样好了,当初我是因为缺钱才把传家宝卖了,如今想买回来,不知道两位愿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买回去就不用了,钱不钱的,根本……”孙总张口激动道,说到一半卡了壳,“我们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季先生救了我的命,应该好生感谢一番。”
季枫摇头:“要么红玉镯的事就算了,要么还是原价我买回来,两位选一个吧?”
两人无奈,只能按照季枫的意思来。
李女士这次来是带着红玉镯的,季枫给他们转了账,拿到了被李女士找人专门清洗干净,用锦盒好生放着的红玉镯。
李女士孙总没能帮上忙,还让季枫花了钱,想请他去吃饭,只是现在离晚饭还早,季枫拒绝了,和吉鑫告辞两位就出来了。
吉鑫全程都是懵逼的,同时却又是感激的,想到季枫当初肯定也是帮了他大忙。
吉鑫脸红红的:“晚上我请客好不好?”
季枫看他一眼,笑了:“行啊,请我吃蛋糕好了,挺好吃的。”
吉鑫松口气,重重应了。
季枫带着吉鑫去了刘允的清吧,到地方的时候还没到五点。
而另一边,封氏集团。
郝秘书偷偷瞥向老板的方向,老板已经盯着表好久没动了。
老板,现在才五点,还没到下班时间。
以前拉着他们拼命加班的老板去哪儿了?